白老爺子一聲怒喝白婧和白庭都嚇了一跳。
而本來白向暖就算聽到了白老爺子的怒喝,也完全沒有想要停住腳步的意思,可是當聽到後面傳來的:“你要是不和厲宴離婚,你就滾出白家!”的怒氣衝衝的聲音,她一下子頓住了腳步。心裡火辣辣的滿滿的怒氣,她就不明白了,他們和厲家有什麼仇什麼怨,非要她和厲宴離婚才行。
看着白老爺子對白向暖這麼生氣,白婧和白庭都是一副幸災樂禍的樣子。他們恨不得看白向暖和白老爺子對着幹呢。
“呵。”白向暖嘴角挑起冷笑,滾就滾,她這麼多年在白家得到的只有陷害,白家,還沒有值得她留念的地方。
“我們走,白家,不留也罷。”白向暖一手拉着厲宴,邁開步子毅然決然的走。氣的白老爺子直髮抖。
從頭至尾,厲宴都沒有說什麼,但是他的一舉一動都站在白向暖這邊。
“站住!”白庭怎麼能這樣就輕輕鬆鬆的放白向暖走了呢?一下跑到她面前,伸出胳膊擋住了他的去路。本來來勢洶洶的白庭一對上厲宴凌厲的目光的時候,不自覺的一愣,向後退了一步。
他眼神閃爍,眼珠子轉了轉,放下胳膊,語氣也緩和了下來:“那個,向暖啊,這一家人好好的吃飯呢,這也不是什麼大事,別鬧得這麼僵。”
要是白向暖走了,誰來幫白成輝繼承家產?白向暖可不能走。
白庭突然軟下來的語氣很是奇怪,白向暖冷冷的看着他,動了動嘴脣:“我就要走,誰能攔着我?”
狂傲不羈。
厲宴低頭看着白向暖,突然抿嘴笑了笑,她這樣氣洶洶的一面,還有些可愛是怎麼回事?
“都是一家人,沒有解不開的仇怨。”白庭看上去苦口婆心的勸着,還不停的看向白老爺子那邊,白老爺子也是氣的不輕。
聽着這一家人三個字,白向暖心中冷笑,但是也並沒有說什麼。看她不說話,白庭還以爲關係緩和了呢,緊接着勸到:“你是白家一部分股份的繼承人,我要爲白家考慮考慮不是?”說着還要伸手去拉白向暖坐下,但是被厲宴一個眼神給嚇了回去。
“我爲白家考慮?換來的結果就是犧牲我的幸福讓我離婚嗎?”白向暖覺得這簡直是不可理喻。
如果讓她在白家和厲宴只見做出選擇的話,她會毫不猶豫的選擇厲宴。
“這……”白庭聽了這話,一副爲難的樣子,雙手無措的都不知道該放在哪裡。
“難道白家還比不過一個厲景嗎?”白老爺子氣的拍着桌子,全身都在發抖。
但是白向暖視而不見,冷冷的開口:“比不過。”說完就拉着厲宴想要走。
爲了不讓白向暖離開,白庭脫口而出:“當年的矛盾也不是不可以化解!”
聽到這一句話,白向暖的臉色才緩和了一些,她緩緩的轉身回頭,掃視着這裡的每一個人:“當年,到底是什麼矛盾?非要我們兩個分開才行?”她皺着眉,緊緊攥了攥厲宴的手。
那是她的幸福,她怎麼會輕易放手?
厲宴能夠感覺到她的堅定決絕,也回握着她,表示自己會一直陪着她。
在這囂張跋扈的情景下,兩個人通過掌心無聲的傳遞着兩人的情愫。
事已至此,白老爺子覺得已經沒有辦法再瞞下去了,一怒之下,說出了當年的實情:“你可知道我爲什麼非要你們離婚?不是我硬是要過生生的拆散你們!”他的手擡起來顫抖着,表情很是痛苦,一副有難言之隱的樣子。
“到底是爲什麼?”
白向暖今天就要知道,這其中到底有什麼緣由!
“是因爲當年厲宴的父親厲楠城,曾經和你的母親在一起過啊!”他把這一切說出來,痛苦的捂着臉,彷彿不願意去承認這事實。
白向暖和厲宴都全身一震。
白老爺子冷靜了一下,長處了一口氣,顫巍巍的坐下,白庭站在了他的身後。白老爺子繼續說:“當時兩個人結婚沒幾個月就生下了白向暖。”
聽完這話,白向暖和厲宴全都驚訝的長大了嘴巴,這……這也……這也太荒唐狗血了吧!
而一旁的白婧聽了,先是和他們一樣驚訝了一下,被嚇到了,隨即就露出了詭異的笑容……
她看着兩個人臉色難看不行,心裡暗暗想着:這簡直是天助我也,如果他們兩個有血緣關係,那就算是再恩愛,也必定不能不在一起了,那我的機會就來了啊!
在場的所有人都面色凝重,只有她,在角落裡暗暗的竊喜着,眼睛一直含情脈脈的看着厲宴,彷彿都已經看到了他們兩個在一起的樣子。想着她嘴角的笑意就更濃了。
“別的我不用說,這下子你們也知道我爲什麼非要你們離婚了吧。”白老爺子拍着自己的腿,一副疲憊的樣子,他仰頭望天,痛苦萬分。
而最痛苦的,應該是白向暖和厲宴兩個人了,這其中意味着什麼在場的所有人都很清楚。
全場冷靜下來,出奇的冷靜,沒有剛纔的囂張跋扈了,兩個人完完全全驚呆在原地,不知道該怎麼去消化這件事。
白老爺子拿起筷子的手又重重的放下:“沒想到好好的一頓飯給吃成了這樣。”他起身擺了擺手:“不吃了,你們都回去吧。”說完就走了。
這麼多年的事情,他說出來了。
現如今這裡的氣氛這麼詭異,誰都不想待下去,白老爺子說完這句話之後,白婧馬不停蹄的就跑了,她巴不得趕緊離開呢,白向暖那眼神都快把她給扒了。
“這下知道我們不是無理取鬧了吧。”說完白庭也上了樓。
最後走的這裡就只剩下了白向暖和厲宴兩個人。他們呆呆的站着,不說話,也沒有動作,就像一個木偶似的。
誰都不知道兩個人都在想什麼,只知道他們心中一定很崩潰。
厲宴的眼睛眨了眨,他看着滿目瘡痍的飯桌,扭頭看向白向暖,說不清眼睛裡是什麼情愫:“我們也走吧。”
聽見厲宴的聲音,白向暖猛的擡起了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