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宴從公司出來,掛斷電話直接給白向暖打了過去。
張姨蹙眉看着被掛斷的電話,爲難的喃喃自語道:“以少奶奶的脾氣,我們恐怕也無能爲力啊。”
正準備伺機偷偷溜出去的白向暖突然接到厲宴的電話,就感覺到大事不好,可爲了喬欣她還是選擇了接通電話:“老公?怎麼了?”
“準備幹嘛去?”厲宴聽她的聲音如此的溫柔,更加確信張姨的話。
“我在這些天不是在家,就是在醫院,實在是太悶了,想去找喬欣。”
白向暖故意把自己說的楚楚可憐一些,這樣才能讓厲宴心疼自己。
“我陪你去!”
“啊?”白向暖還以爲自己聽錯了,他竟然這麼痛快的就答應了,反應過來後她強壓下心中的欣喜,佯裝爲難道:“可你不是還需要上班嗎?”
雖然不能看到她的表情,但厲宴從她的語氣中聽出來了興奮:“十分鐘門口等我。”
“好。”
白向暖答應的痛快,生怕遲一分鐘厲宴就反悔了。
掛斷電話,白向暖大搖大擺的從臥室裡走出來,假裝生氣的走到張姨旁邊有:“張姨,你爲什麼要去厲宴那裡告狀?”
張姨還以爲白向暖被厲宴拒絕後真的生氣了,愧疚的看着才向暖道:“少奶奶,我們也是爲了你好,你的身體還沒養好,要是再被風吹感冒了可怎麼辦?”
看着外面的大太陽,白向暖忍住消息:“張姨,您找理由就不能找個合適的嗎?現在可是夏天。”
跟張姨胡扯兩句,白向暖趕緊跑下了樓,乖乖去門口接厲宴去了,他向來說話算話,說好是十分鐘,肯定一分都不會多。
果不其然,就在白向暖等着的第九分種的時候,厲宴的車已經停在了她的面前。
“喬欣怎麼了?”
厲宴開着車趕往喬欣的家中,隨口詢問道。
白向暖把周子琛給自己打電話的事告訴厲宴,可下一刻就被厲宴給打了一下,無奈道:“他昨晚說今天給喬欣道歉!”
“不應該啊,他當時給我打電話的時候,語氣中明顯着急的很。”白向暖確認自己不會聽錯的。
看她如此篤定,厲宴也不再打擊她。
反應已經從公司回來了,乾脆陪她去看看,也省的她一個人在家胡思亂想。
而此時一直打不通喬欣電話的周子琛,也剛來到她家樓下,還沒來得及上樓便看到趕來的厲宴和白向暖。
“你們怎麼來了?”
周子琛的內心還是不希望厲宴知道這件事的,不然日後他還指不定怎麼嘲笑自己。
“聽你的語氣不太對,過來看看,發生什麼了?”白向暖搶先開口道。
“沒什麼大事,你纔剛做完手術亂跑什麼?趕緊回去。”
周子琛說着,就想去把白向暖給推回車上,可還沒碰到白向暖,就收到了一股眼神警告,他扭頭便看到厲宴凌厲的目光盯着自己。
他下意識的把手收了回去,這厲宴的醋意也太強了吧?竟然連他的醋都要吃。
“來都已經來了,還是先進去看看吧。”
白向暖看着周子琛的模樣,總覺得他有什麼事在瞞着自己,厲宴的嘴上雖然不說,可他的心裡跟白向暖是一樣的。
周子琛看兩人的模樣是不打算離開,無奈只能由着他們敲門去了。
聽到敲門聲的喬欣,把耳朵捂住裝作沒聽見,現在她誰都不想見。
可她越不開門,白向暖的心裡就更擔心,敲門的聲音也更加的大。
最終還是喬欣選擇了妥協,擦了擦臉上的眼淚,裝作什麼都沒有發生過去開門。
看到外面的人時,嚇了一跳:“暖暖?你怎麼現在就下牀了?”
“你們見我的第一句話怎麼都是這個?我是那麼矯情的人嗎?”白向暖不等喬欣邀請,直接推開她走了進去。
以她們兩個的關係,喬欣的家就跟自己的家沒什麼區別,自然不需要客氣。
“別鬧了,趕緊回去慢慢養着。”平時喬欣可以聽她的,但這關乎她的健康,喬欣一臉的嚴肅。
“行,等我看完你們倆發生什麼事,我就回去。”
白向暖甩開喬欣拽自己的手,靠在沙發上道。
不知道是之前失血過多的原因還是好久沒走路了,才這麼短的時間她就感覺有些累了。
“我們……”
周子琛迫不及待的想跟喬欣解除誤會了,可他剛開口就被喬欣給打斷了:“我們能有什麼事?你想多了。”
說完,還扭頭看了周子琛一眼:“你說是吧?周總。”
“是……是啊。”
周子琛看喬欣不想讓白向暖知道,便跟着配合道。
看兩人配合的這麼默契,白向暖的臉直接拉了下來,佯裝生悶氣的往外走去道:“行,人家不把我當朋友,我還亂管什麼閒事?”
一直沉默不語的厲宴,緊跟着往外走去,嘴角還帶一抹寵溺的笑容,既然白向暖想玩,他陪着便是了。
“哎呀,告訴你就是了。”喬欣還是向白向暖舉起了白旗,把她給拉了回來。
不然以她的脾氣自然是要哄好些天才行的。
“說吧。”白向暖的臉上瞬間綻開了笑容,哪裡還有半分方纔的受傷模樣?
聽着兩人把話說完,四人都陷入了沉默中,這其中的內幕不用說也能猜到是誰搞的鬼。
還是喬欣先打破了尷尬的氣氛道:“我們已經沒有任何的關係,就算我真的被人包養也跟你無關,你妹妹這麼做是不是應該給我個交代?”
“我替她跟你道歉,回頭我一定會好好教訓她。”
向來高高在上的周子琛,感覺自己說這些話已經足夠低下頭了。
敢這麼欺負她的朋友,要是換成旁人,白向暖是絕對不會善罷甘休的,可這個人偏偏是周子琛的妹妹,只好乖乖站一邊看他的態度了。
喬欣聽完周子琛的話冷笑一聲:“在你的心裡,我的名譽和形象,只值你的一個道歉嗎?”
“我不是那個意思……”
周子琛現在也不知該怎麼解釋,只好把求助的眼神丟給一旁的厲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