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了車,厲宴踩住油門。
“向柔找你做什麼?”他剛剛開車過來,就看到向柔拉住白向暖的手,不由得訝異。
白向暖嘆氣,道:“不知道,她跟瘋了一樣,居然還跟我道歉。”
“道歉?”厲宴輕笑:“道什麼歉?”
“鬼知道她怎麼了,居然主動叫我姐姐了,放在以前,不罵我就算好的了。”白向暖沉思,因爲向柔實在是太不正常了。
白向暖居然有些懷戀以前那個囂張跋扈的向柔了,現在的她,真的太……
厲宴不由得失笑:“好了,不用在意那麼多,實在不行的話,你辭掉向工作……”然而他的話還沒說完,就被白向暖給打斷了。
“辭掉工作?那我幹什麼啊?”
“來我們厲氏。”厲宴認真道。他知道白向暖不是那種甘願做家庭主婦的人,她有理想有抱負,更有野心。
閱人無數,這點眼力他還是有的。
“且不說厲氏現在和向氏是合作伙伴的關係,如果我跳職去厲氏,你覺得會不會導致兩家公司關係尷尬?”白向暖冷靜分析道:“再者,我也不可能去。向氏是我外公開的,我也是掌握百分之四十股份的股東,所以……”
厲宴抿脣,這個問題他也考慮過。可是……畢竟有前車之鑑,向柔留在白向暖身邊畢竟是一個隱患。他雖然可以保護她,可是萬一呢?畢竟他也不是時時刻刻都陪在白向暖身邊。
“我知道你是擔心我。”白向暖握住厲宴的手,笑道:“不用擔心我,相信我。”這麼多年她都扛過來了,要是真鬥不過向柔,她也不敢回國啊。
厲宴無奈的抿脣笑了笑,是他太過於擔心了。
……
第二天午休時刻,白向暖難得的有時間休息。往日,她都埋頭苦幹精心設計,今天工作終於完成。
她剛想睡一覺,便聽到有人敲門。
“誰?”
向柔推門進來,滿臉笑意。
“姐姐,是我。”向柔眨了眨眼睛,然後背過身把門關起來,躡手躡腳的走到白向暖身旁。“同事們都睡着了,我也不敢鬧出太大聲動靜。”
“你如果真不想,就應該老老實實在自己工作的地方待着,而不是費盡周折跑到我這裡來。”白向暖實在是對向柔提不起好臉色。
向柔怔住,她牽強的笑了笑。然後從口袋裡拿出一支口紅。“這個送給你,是ysl新出的限量版口紅,可好看了,姐姐你試試看。”說着,向柔就要把口紅遞給白向暖。
白向暖不爲所動:“我不要。”
“爲什麼?”向柔有些委屈道:“我覺得姐姐你應該會喜歡的,也很適合你。”
“誰知道你有沒有在口紅上抹毒?”白向暖無意中的一句玩笑話,向柔當真了。
她咬住下脣,眼底閃過一絲委屈。
“既然這樣,那我塗給你看好了。”她揭開蓋子,在自己的嘴上輕輕塗抹。
鮮豔的紅,讓人無法忽視。
確實挺適合白向暖。
“向柔。”她擰緊眉頭,不解的問道:“你到底要幹什麼?”
面對白向暖審視的目光,向柔從心底裡產生恐懼。她不知道白向暖爲什麼這樣看着她。
向柔身體控制不住的往後退了一步,她解釋道:“姐姐,我沒有幹什麼,只是想送給你東西,沒毒。”這個口紅她前兩天剛買,今天才到貨。一拿到手,就興致沖沖的拿過來給白向暖,原本以爲她會喜歡。
沒想到……
“用不着你送我東西。”白向暖神色淡然,透着幾分冷漠。
向柔只覺得鼻頭一酸,淚水在眼裡打轉。白向暖察覺到,嘖嘖道:“你也不要在我這裡裝好不好?”
有一句話不知道當講不當講,向柔這個樣子,像極了矯揉造作的白蓮花!
“別以爲拿一支破口紅,我們得恩怨就可以一筆勾銷!”白向暖毫不客氣的將向柔放在桌上的口紅扔進了垃圾桶。
她說過,可以不追究向柔撞她的事。可是,向柔她卻不會放過。
她沒理由對着一個想要置自己於死地的人眉開眼笑。
“姐姐……”向柔抹了把眼淚,淚水就跟斷了弦似的。“我不知道我們之前有什麼糾紛,我也全然不記得了。我只覺得,姐姐你生的好看,心腸一定也好。”
“對不起,我心腸很壞。”
向柔搖了搖頭,道:“感覺是不會騙人的,直覺告訴我姐姐你很好相處。”
“所以,好相處嗎?”白向暖冷笑道:“不要在這裡給我裝綠茶,我也不屑於和你做朋友。”
向柔還想說些什麼,白向暖當即趕人。“這裡是我的辦公室,懂不懂規矩?出去。”
見她不走,白向暖都要被氣笑了。
“你到底想怎樣?”
向柔不說話,只顧着抹眼淚。
“說吧,你這次又有什麼陰招想要對付我?”
“我沒有。”向柔搖頭,道:“我真的不記得以前的事了,姐姐,你要相信我。”
“不記得?那你怎麼記得你爸你媽?就是不記得我了是嗎?”白向暖切了一聲,“你給我出去好嗎?礙眼。”白向暖毫不留情,絲毫不打算給向柔任何顏面。
向柔百口莫辯,眼淚直往下掉。
“拿着。”白向暖看不下去,抽了幾張紙塞到向柔手中,嫌棄道:“把眼淚擦乾淨,省的一會出去別人看到,還以爲是我欺負的你呢?”
向柔擦着眼淚,哽咽道:“姐姐,我們之間是不是有什麼誤會?如果以前我有做的不對的地方,你原諒我好不好?我像你道歉。”
白向暖不予理睬,睡覺的好心情都沒了。再者,這麼一折騰,午睡時間過了大半,等會就又要開始忙碌了。哪有什麼時間去睡覺?
“我受傷了,對以前的事記得也不太清楚,醫生說短時間內不會恢復。”
“嗯,繼續編。”
白向暖將桌上的果盤拿起,這是今天早上出門,厲宴特地給她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