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輝,我們可是一家人,我又怎麼會下這麼狠的手呢?難不成你寧可相信一個外人都不相信從小看你長大的二叔嗎?”
白庭知道自己說的這些話,白成輝肯定不會相信的,最好開始打感情牌。
只是在商界磨練了這麼多年的白成輝,也不是那麼容易被騙的,“二叔,我也很願意相信你,可顯然你並不是一個可以讓人相信的人!”
“成輝你……”
白成輝的話說的太過於直白,讓白庭無法反駁。
“你一直是我敬愛的二叔,所以這件事兒我不會做出任何的決定,而厲宴跟你非親非故,你傷了他最愛的人,就必須付出點兒代價!”
白成輝也很想教訓白庭一頓,替白向暖出出氣,可現在白老爺子還在昏迷之中。
他不想讓外人覺得白家已經開始內*鬥了。
“等暖暖醒來,這些帳我們一點兒一點兒的算!”厲宴的臉色看起來有些疲憊。
可身上散發出的凌厲氣質,卻駭人的很。
哪怕已經經歷過各種場面的白庭都忍不住被嚇了一跳,不過爲了自己的顏面,他還是硬着頭皮裝作不屑的樣子。
“你們說我去害暖暖,那你們有什麼證據嗎?難道就聽這麼一個精神不正常的瘋子胡言亂語?”
反正白老爺子現在還在昏迷之中,而那解藥就掌握在自己的手中。
只要白老爺子一天不醒,那他就是白家的長輩!在白成輝他們沒有證據的情況下,誰都別想輕易的動搖他的地位!
“你不就是想要證據嗎?我很快就可以把證據甩在你的臉上。”
如果不是白向暖現在還在手術室,厲宴肯定會把厲宴打到重症監護室!
“那就等你找到證據再說吧!”
白庭頭一次當着衆人的面露出他的狠毒面目。
他的話成功激起了厲宴的怒火:“那白總要不要發個誓,等我找到證據之後你能做什麼?”
白庭雖然從來不相信那些誓言的事情,可現在讓他發誓,心裡還是有點發虛,“我爲什麼要跟你保證這些無聊的事情?!”
“好,既然你不願意保證, 那就等我找到證據之後,別怪我手下無情了!”厲宴身上的戾氣,讓人不敢直視。
“那就看你有沒有這個能耐了!”
白庭說完,心虛的把眼神給轉開了。
一邊的穆寒忍不住捏了一把冷汗,幸好自己沒有選擇站在這個男人的對立面,他身上的氣勢實在是太恐怖了。
真是想不通白庭到底是怎麼得罪了這樣的人!
“厲宴,還是先去看暖暖吧!”
白成輝看到手術室的燈暗了,趕緊把厲宴給拽了過去。
“病人腹中的胎兒雖然已經保住了,但是對她本身還是有很大的傷害的,再加上之前就做過這樣的手術,只怕這種傷害會是致命的。”
病人感覺自己的話說到最後,有了種快要窒息的感覺,可他卻不敢擡頭去看這種令人窒息的來源。
“有沒有什麼辦法可以阻止這種傷害?”
爲了白向暖的安全,厲宴盡力的壓下這種要爆發的感覺。
“這個……怪我才疏學淺,並沒有想到什麼有用的措施。”
醫生的話讓厲宴陷入了絕望之中,只有他自己最清楚,他和白向暖有多希望這個孩子能夠平平安安的生下來!
讓他更加糾結的是,要不要把醫生的話告訴白向暖?
白向暖渴望這個孩子已經到了極點,她會不會爲了孩子,甘願自己成擔這份危險?
而自己又能不能接受她的這個決定?
“愣着幹什麼?快進去看看暖暖。”
剛纔醫生的話,白成輝也都聽到了。
可厲宴和白向暖遲早都要做出一個決定,時間耽擱的太久,只會讓白向暖更加危險。
“這件事先不要告訴她!”
厲宴還是選擇了白向暖,哪怕她知道這件事後恨自己,他也做不到失去白向暖。
“我們尊重你的決定。”厲宴能做出這樣的決定,白成輝的心裡還是很欣慰的。
現在科技這麼發達,他們遲早會有自己的孩子的,現在最重要的還是白向暖。
白向暖被送進普通病房,白成輝並不想打擾他們兩個人的清靜,把喬欣給叫了出去,“你現在這裡陪陪她吧,我去看一下爺爺的情況怎麼樣了?”
“嗯。”
厲宴坐在白向暖的牀邊,他向來是個運籌帷幄的人,可如今卻感覺到了什麼叫做“絕望”和“無助”!
白向暖醒來的時候便看到厲宴坐在自己的旁邊在發呆,她想要坐起來,卻把厲宴的思緒給打斷了。
她肚子上傳來的陣陣痛意,讓她心中大駭,“我們孩子還在嗎?”
她的話問的小心翼翼,生怕厲宴說出來的話不是自己想要的答案。
“還在,醫生剛給你做完手術,你和寶寶都很健康。”厲宴的嘴臉扯出一抹苦笑。
“那就好。”
白向暖看出厲宴有心事,肯定是他肚子裡的孩子出了問題,不然他絕對不會是這種反應。
不過既然他沒有選擇告訴自己,那肯定是有原因的,就算自己逼問他,依舊不會得到自己想知道的東西。
“你餓了嗎?我去給你準備點兒吃的。”
厲宴感覺自己一看到白向暖的眼神,就會有一種負罪感。
她的眼神似乎隨時能看透他的心事,這讓他有些不安,只能尋找一個藉口,暫時逃離這個地方。
白向暖明白他的驚慌失措,隨意道:“我想肉粥,你回去讓張姨幫我做一碗吧!”
她之所以這麼說完全是爲了試探厲宴,因爲她從來都不喜歡喝肉粥,他也是知道的。
第二個原因便是這是帝都,她又怎麼會爲了一碗粥讓他專門趕回魔都呢?
但心不在焉的他,並沒有反應過來,隨口答應了下來道:“我這就回去讓張姨給你做。”
“去吧,我一個人在這裡待着,實在是太無聊了,你去把喬欣給我叫進來吧,她在這裡還能陪我說說話。”
白向暖盡力忍住自己心中的委屈,纔沒有讓眼淚當着厲宴的面給掉下來。
“好,你纔剛做完手術,你先躺下休息一會兒,我這就去叫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