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逸然拼命的在自己腦海裡搜尋,可是卻一無所獲!
他知道,他就知道,小鹿還有別的身份!
他總覺着小鹿眼熟,可是總是記不起來到底在哪裡見過她!
“我見過你,我肯定見過你,你到底是誰?!”
景逸然的聲音微微發顫,也不知道是嚇得還是因爲渾身被脫光光凍的。
小鹿手裡依然握着景逸然的某處,甚至像情人般溫柔的撫摸,只是說出來的話卻讓人不寒而慄:“我是誰不重要,重要的是,股權轉讓協議和聲明在哪裡,你要是再不說,這第三條腿立刻就會變成殘廢!然後,我會把你的手筋腳筋全都挑斷,耳朵割掉一隻,眼珠子挖出來一顆,你看怎麼樣?”
景逸然心如死灰,俊美的臉上一片慘白,除了驚恐,已經沒有了任何其他的表情,他根本露不出半點以前那種風。流邪魅的樣子,在小鹿這種變。態面前,他聽話的簡直像個布娃娃。
“你你你……你簡直不是人!我都給你,什麼都給你,你快鬆手!”
小鹿的手溫暖而柔軟,景逸然最敏感最致命的地方被她握住,被她故意不停的摩擦,已經不由自主的有了反應。
這是他一年來第一次有感覺,這證明木青給他做的鍼灸已經無效了,證明他已經恢復成了一個正常的男人。
可是,景逸然一點兒也高興不起來!
他有一種被小鹿給強。奸了的恥辱感覺!
他不要這樣!
一年來景逸然都已經快要忘記那種欲。仙。欲。死的感覺了,此刻快。感來的突然而兇猛,讓他在一瞬間陷入了冰火兩重天的折磨。
小鹿的手沒有鬆開,動作也越來越快,聲音淡淡的道:“東西在哪兒?”
景逸然臉上浮起不正常的紅暈,咬牙道:“聲明我已經給了楊沐煙了,她現在應該已經在召集媒體,把聲明公佈出去,股權轉讓協議在銀行的保險櫃裡,除了我本人去取,別人都取不出來。”
小鹿聽他說完,手上的動作頓時停了下來,然後拿出手機,給景中修打電話。
景逸然原本已經快到了欲。望的頂峰,卻硬生生的被半路掐斷,憋得他渾身上下都沒有一處舒服的地方,胳膊和大腿的疼痛也折磨着他,讓他恨不得直接昏死過去纔好!
落在小鹿手裡,比落在景逸辰、景中修手裡痛苦難熬十倍百倍!
他這是上輩子造了多少孽,這輩子纔會被小鹿這麼折磨!
景逸然一動不動的躺在地板上,聽着小鹿給景中修打電話。
“景叔叔,聲明在楊沐煙那裡,股權轉讓協議在銀行,恐怕還需要讓景逸然本人去取,我暫時不會讓他死的,不過現在也不死不活了,你不要心疼。哦,對了,老太太半小時前來過,被我打暈了,應該沒有大礙,就是頭會暈個三兩天。”
景逸然一聽莫蘭竟然被小鹿打暈了,氣的恨不得上去咬死她。
等小鹿掛了電話,他才惡狠狠的道:“我不管你是誰,以後不許動我奶奶,她年紀大了,受不得你的暴力折磨!”
小鹿居高臨下的看了他一眼,冷笑道:“我還以爲,你一點兒人性都沒有呢!我對你好你都毫不猶豫的利用我,上官凝是個孕婦你都能下狠手,你媽死了也沒見你多難過,老太太這是對你有多好,你才能記得她是你奶奶,知道要保護她!”
景逸然是今天才發現小鹿的嘴竟然這麼毒,比他的嘴還毒!
他在小鹿面前,是完完全全的處於下風!他沒有一樣能比得過小鹿的,不如小鹿力氣大,不如小鹿槍法準,不如小鹿陰狠,不如小鹿變臉快,連罵人都比不過她!
小鹿除了有人格分裂,會在安逸的環境裡變成一個單純的孩子外,其餘的時候,根本毫無弱點!
她跟普通女子完全不一樣,說翻臉就翻臉,以前明明就是對他動了情,可是一旦發現他對她的利用,轉眼間就能置他於死地!絲毫不念舊情!
栽在小鹿的手上,景逸然覺得自己不冤,因爲他錯估了對手的實力,高估了自己的魅力!
不過,難道他會這麼坐以待斃嗎?
哈哈哈,怎麼可能!
景逸然在心底狂笑不止,他要是沒有做好萬全的準備,怎麼會冒天大的風險,利用小鹿迷暈上官凝,逼迫景逸辰交出景盛和繼承權!
小鹿,你給我等着,你很快就會嚐到生不如死的滋味兒!
本公子長這麼大還沒有吃過這麼大的虧!你死定了!
除了變態的小鹿沒有軟肋,其他所有人,都有軟肋!而且小鹿也不是不能對付的,只要是安全的環境,小鹿就會變成那個天真的小姑娘,到時候下手輕而易舉!
小鹿不知道景逸然腦子裡的想法,就算知道了也不會在意。
她找了紗布,彎下腰,動作流暢的給景逸然包紮傷口,免得他失血而死。
很快,景中修派的醫生就來給景逸然取大腿內側的子彈。
小鹿毫不避諱的在一旁看着,雖然景逸然兩條胳膊被她卸掉了,基本上沒有跑路的可能,但是萬一他有別的辦法或者有接應,跑了那就不妙了。
反正景逸然的裸。體她不該看的全看了,不該摸的也摸了,這會兒看着他光溜溜的躺在牀上,小鹿根本沒有半點兒不好意思。
醫生檢查完傷口,確定了手術方案,拿起一支麻醉劑剛要給景逸然打,小鹿忽然開口:“不用打麻醉。”
景逸然已經疼的臉色慘白,滿頭是汗,他目光裡全是仇恨和憤怒,似乎要噴出火來把小鹿給燒死。
“小鹿,你夠了!取子彈不打麻藥會死人的!你今天還沒有折磨夠嗎?快給我打麻藥!”景逸然怒吼,最後一句卻是朝着醫生說的。
可是這個醫生是景中修的人,他並不聽景逸然的,聽到小鹿的話,眉頭都不皺,拿着手術刀就劃開了景逸然大腿上的肉,準備取子彈。
景逸然“啊”的慘叫一聲,終於受不了這種痛苦的折磨,徹底暈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