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客爲主。
三爺捧住容景歡的臉,在摩挲着細膩肌膚的同時,封住了那張不知乖巧的小嘴。
末了,手指揩着嘴脣,“嗯,夫人的親親又香又甜。”
容景歡觀着閻璟睿一臉的意猶未盡,心裡唾棄道——真當是一個蠻夫!不懂剋制,不懂收斂,不懂滿足。
“禽獸!”
“嗯,禽獸?”說着,閻璟睿越發地逼近了容景歡的臉,鼻尖抵着鼻尖,癡迷地嗅着自己夫人身上香而又甜的氣息。
燥熱的心翻滾起來,喟嘆道,“夫人,爲夫是一隻很有理性的禽獸。”
看吧,蹬鼻子上臉!果真就是閻三爺最大的本事。
扣扣——
窗外。
狄揚探着身子,叩手在車窗玻璃上。側歪着腦袋,一邊的臉幾乎是變形了的擠壓在車窗上,注意到車內親親我我的兩人投過來了視線。
咧嘴一笑。
但……又是因爲此時變形扭曲的臉,這抹笑意更顯得瘮人。
閻璟睿明顯感覺到懷中的景景,身子縮了一下。
於是,三爺順理成章地認定爲容景歡是因爲狄揚此時的造型而恐慌。
“老四,我們談談。”
毫無徵兆,推門下車。
狄揚猝不及防,再一次地給跌了一個狼狽的樣子。
隨後趕來的赤焰和黑子,避開眼睛,他們實在是不願意看見四少的完美臀部與土地公公的問候。土地公公定然也是萬分嫌棄狄揚小爺的吧。
“三哥,你欺負人!”
一手捂着臉,一手顫顫巍巍地撐着自己腰,滿臉委屈地保持原地不動的姿勢。
“站起來。”
“不——絕不!”
這是一聲竭盡全力的嘶吼,差不多也是用盡了狄揚所有的氣力。因而,在狄揚小爺吼完以後,特別光榮地意識到自己的嗓子竟然有些疼痛。
嗷,都是因爲他討厭的三哥。
“不起來?”
“當然!”
爲了維護自己僅有的尊嚴,狄揚堅定了主意,堅決不從地上爬起來。
繼而又是畫着圓圈揉着自己的腰。
嗯,這個方法是徐筱筱教給他的。不得不說,比他以往憑着滿腔的熱血,靠着一肚子的蠻力,來得舒服。
“三哥!你今天要是不拉我起來,四弟弟我是絕對不會從地上起來的。”說着,又是將腦袋一轉,從鼻腔內哼出一口氣。
“那你就粘着吧。”
閻璟睿淡然,不爲所動。
目光直接越過了狄揚,看着不遠處嚴肅站立着的赤焰和黑子。
“老四攛掇你們來的?”
“嗯嗯。”
毫不猶疑,連忙點頭加附和。
他們哪裡是會有這個膽子來偷窺三爺,還不是四少給強行灌下的迷魂湯!好在,三爺他是一個明智,有頭腦的人。
“三哥!你真的不拉我一把嗎?”
陽光正烈,裸露的地面更是火燙。狄揚覺得自己壓根兒就不是坐在地上,而是坐在一塊吱吱作響的熱鐵板上。
再一會,就要烤熟了。
狄揚環顧四周,在他身子左側不遠處的樹影晃動地厲害。
窸窸窣窣的聲響也是隨着他剛纔的話音落下,變得清晰明朗。但即便是烈日當空,狄揚聽着那聲音,看着那晃動的樹影,心中還是生出一絲的涼意。
“三……哥!”
狄揚的聲音有些顫抖。
閻璟睿回以一個安撫的眼神,擡腳朝着樹影那邊走去。
“可以出來了,人形耗子!”
赤焰和黑子紛紛吃驚,全身繃緊,略微弓了腰,目光深邃,盯着同樣的方向。
隨即,樹影停止晃動。
容景歡無奈地瞅着被反鎖了的車門,只好是學着狄揚方纔的樣子,將自己的臉,貼在了車窗玻璃上。
話說,剛纔狄揚那麼一貼,她當時心中油然而生的被抓包的羞恥感,直到現在都沒有散去。
和自己的甜疙瘩兒親熱得忘我是一回事,被旁人窺去了全過程,又是一回事。
她……是要臉的啊!
好在閻璟睿的車子不錯,車窗玻璃的透光率好得出奇。
即便是以扭曲的方式觀着樹叢,也依然不影響容景歡的觀察。
隨着她甜疙瘩兒的話音落下,從樹影中緩慢地顯出幾個身影。
都是熟面孔。“三……爺!”
色如死灰,心喬意怯,三人戰戰兢兢地哆嗦着身子,低眉順眼,只敢是偷偷摸摸地瞧着三爺的鞋子。
他們是一路尾隨着狄揚四少等人上來的。
藏得嚴實,狄揚,赤焰和黑子無一人發現他們的身影。可……他們沒有想到,三爺一眼就識破了他們的軌跡。
更是那句“人形耗子”將他們直接鞭笞得皮開肉綻!
過街人人喊打的那種生物,在某種意義上,的確是被人視爲小偷小摸,啓齒覺髒的生物。
只是他們在和煜,那也是一個個的人物。
“喲呵!”
狄揚瞧着其中一人,從地上竄了起來,主動結束了與土地公公的親密接觸。
“風水輪流轉啊!這不是和煜那位赫赫有名的管事嗎?”
鹹豬手,癩蛤蟆想吃天鵝肉。
一看到管事的身影,狄揚便就是冒出來了這個念頭。
又是想到在和煜的時候,這噁心又油膩感的管事居然是要對他行不軌之事,狄小爺難免就是要唾棄一番。
呸!
這種人,居然也是要來染指他?也不自己端一面鏡子,好好照照,真是什麼牛鬼蛇神都想要來吃上天庭的蟠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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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羹端上
願水克己復禮,拼搏實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