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甚好。”
款語溫言,心慈面軟。
好似是和風細雨吹拂而過,容景歡一改先前的強勢,瞬間軟了姿態。
這會兒,整個人幾乎就是如同一隻考拉,吊在閻璟睿的胳膊上,甕聲甕氣,“甜疙瘩兒,我們走吧!這裡不歡迎我們。”
閻璟睿失笑。
好在他是事先洞悉了自己夫人的意圖,要不然,就是衝着自己夫人這般的溫香軟玉,他就是要被欺騙了。
可……他的夫人哪裡是會這樣脆弱的女子?
不過,杜宇倒是愣住了。
受着杜皓成的餘威,因爲正是在值崗,即便他現在特別地想要表演一下自己的多動症,也是毫無頭緒。
“容……”
“閻三爺,容小姐,大駕光臨,有失遠迎。二位貴腳踏於賤地,蓬蓽生輝。杜某人,真是萬分榮幸。”
慵懶的聲音劃破杜宇的躊躇,由遠及近。末了,在話音落下的時候,也是露出了廬山真面目。
“杜少真是詼諧幽默。”
閻璟睿將一隻胳膊護在容景的肩頭,霸道的意味不言而喻。
“但是可惜,我們今天並不是來拜訪杜少,還是讓杜少白跑一趟了。”
容景歡感受着自己肩頭大力一收的感覺,情不自禁地納悶,這……她親愛的甜疙瘩兒又是吃了哪門子的飛醋啊?
她當真是不能理解。
“閻三爺您肝火可真茂盛。”
不止是容景歡,就連與閻璟睿相隔了幾個臺階的杜皓成都是清楚地感知了閻三爺周遭渾然一體的酸氣。
可不就是他稱呼了一句“閻三爺”“杜小姐”,僅此而已嘛!至於嘛?
要說他這麼叫法,也是一點兒都沒有錯誤。
畢竟啊,閻三爺又沒有給他一張領證的喜帖!他又是怎麼會知道閻三爺和容待小時這是已經成了合法的男女關係了呢?
誒喲,他是真的不知道的。
“嗯,杜少好眼力。”難得一見,閻璟睿居然是給杜皓成擺出了一個平淡的臉色。
“只是杜少可不比我幸運,我要是心火也茂盛了,總是有人幫忙的。可……”
幽深無比的目光停在杜皓成出這粗氣的鼻頭,似是而非地一笑了之,“顯然,杜少與我絕對不是一路人。”
“畢竟,杜少您可是想要紓解的對象都沒有!嘖嘖嘖,真可憐。”
猝不及防地被強塞了一口黃金犬糧的杜皓成,百分之兩百地希望換一下工作。
嗯,既然杜悅和小朋友如此喜歡她的歡歡姐姐,要不然以後這種類似的大任,還是交給他們杜莊的小悅悅就好。
他啊!
杜某人想要找一處和臥龍先生那樣的茅廬,隱居避世。
什麼想他了的姑娘,都是一邊去沉浮吧!幹他何事?
於是,杜皓成幾乎就是黑着臉,咬着牙惡狠狠地將話語撂下。
“先生要見你們,立馬跟上。”
說着,只留給容景歡和閻璟睿一個清俊的背影。
“歡歡姐姐!”
一見到容景歡的身影,下一秒,杜悅和便就是上演了一出抱大腿的戲碼。
容景歡,這動作爲何如此熟悉?
等等,且慢且慢。還是先讓她來整理一下自己的思緒。
哦,她懂了。
她曾經是被兜兜亦如此的抱法,抱過不下十次。所以眼下,纔是會如此地熟稔。
“悅悅!”
容景歡儼然一笑,伴着春光,甚是明媚。可是同時,也是讓容景歡脖頸兒側面的一抹香豔斑點,露了出來。
捻着一顆黑子的景逸,手指收緊,在不動聲色間,準確無誤地彈向了閻璟睿。
閻璟睿可謂是站着也中槍,心裡那叫做是一個痛苦了得。
可正在與杜悅和專心交流的容小獅子,可並沒有意識到此中的寓意。
“唉,噝……夫人!”
只是,當容景歡聽見閻璟睿的哀嚎聲後,略是有些納悶。
最終也還是揮揮手,拋下一句,“甜疙瘩兒,你放心。正常情況下,景叔是絕對不會動手又動腳的。”
三爺只覺得自己,也不過就是一瞬間的功夫,他的心,就是在一個呼吸間,變得急促。
經檢查,哦,原來不過就是心跳過速。
隨即,景逸慢悠悠地起身,一步一腳印地走在了閻璟睿的面前,“小子,我們比比?”
“景爺的偏愛就是小輩的榮幸。”
自以爲斟酌了片刻,排練了許久的話語,到了景逸這裡卻是各種的瑕疵。
而他這人,更是讓景叔的臉上,怪氣了無可奈何的動作。誒,不得不說,他們家小歡長大以後,倒是出落得越發的標緻。
可……這麼好一朵鮮花,怎麼就是紮在了閻璟睿這坨不知道剋制爲何物的不明物體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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