滿目錯愕,在杜宇和杜軒踏進門檻的那一剎那,迅速地填滿了他們的眼。
他們杜少今日着的是一件菸灰色的襯衫。
而此時此刻,就他們的視力程度,遠遠地看去,視線之中那個與青灰色牆面融合爲一體的男人,看得是像杜少,又好像不是。
模樣嘛,像了十成七。另外飛逝不見的十成三,應該就是杜少丟失了的氣度。
平日裡與景爺如出一轍的氣定神閒呢?
難道說是通過他們杜少二十餘年無人問津的嘴巴,全部都給了這堵牆嘛!
沒想到,沒想到!
他們的杜少口味如此清奇!
“景爺。”
見杜皓成爛醉如泥的樣兒,杜宇和杜軒很明智地直接略過了他,轉而對準了景逸。
畢竟,就算是在杜皓成清醒的時候,他們的最高命令也還是發自於景爺。
倉促地與容景歡和閻璟睿打完招呼,兩人站得筆直,頭顱擡高,兩雙眼睛目不轉睛。
“又吃你們的開胃菜了?”清雋的笑聲隨着景逸的開口,響起。
兩人不禁是要汗顏。
果真是景爺,名不虛傳。他的洞察力簡直就是無人能及的地步。他們也不過就是短暫地開口,因爲內心的發虛和無限的緊張,就是連一口大氣都不敢多喘一下。
結果咧?
他們的景爺依舊是順順利利地說出了一個不忍直視的事實。
是了。
他們二人心愛的開胃菜就是距離杜莊不遠處的小攤位上的啤酒配小龍蝦。
只不過今天是他們兩人偷溜出去,沒敢多喝了啤酒。可是啊,那鮮嫩多汁的小龍蝦,吃起來可是一點兒都不含糊!
“嘿嘿。”
杜宇率先傻笑,或許是因爲小秘密被戳穿,整個人也就是跟着放鬆了下來,“景爺真是一如即往的厲害。”
“嗯。”
景逸其實也不打算多加刁難他們,畢竟生而爲人,滿足口腹之慾也只是一個人最基本的**了。如此正常的事情,他若要是繁瑣地嘮叨,也太沒意思了。
“但是你們的杜少今天很差勁吶!”
話鋒一轉,引着杜宇和杜軒扭頭看向了杜皓成。
此時此刻的杜皓成距離方纔剋制的親吻,已經是默默地又攀升了一個臺階。
只見得杜皓成手腳並用,順延着垂直的牆面,就如同是一隻變異的壁虎,以一個極其怪異的姿勢,貼在了牆面上。
那張原本還算得上是俊美的臉,在這時候,已經是被泥濘的淚水和不知名的酒水,混雜得接近面目全非。而杜少的手呢,則是青筋爆出,緊緊地扣着牆面。
倘若是仔細看看的話,那就是會發現,那張牆面上,在杜皓成貼着手的附近,出現了幾道若隱若現的劃痕。
這……杜莊的裝潢在嚴謹態度的景逸的監工下,可不是什麼垃圾質量的豆腐渣工程。
而杜皓成那火熱的胸膛,以及再往下,他的腹部,更是緊實地粘着牆面。左右上下來回摩擦,因爲熱吻而有些紅腫的嘴脣,更是流出咿咿呀呀的哼唱。
“……”
杜宇和杜軒對視一眼,毫不意外,是在對方的眼裡,看見了罕見的尷尬。
這絕對不是他們真是的杜少!
嗯,杜少一定是被什麼妖魔鬼怪附體了!
但是吧,景爺的不能不聽啊!
“看見了?”景逸輕笑,“杜軒,你來說說,你是什麼感受?”
杜軒毫無防備地接受了一顆即將爆炸的定時炸彈,惶恐地都要給景逸直接跪下。
景爺啊!
您又不是不知道我就是一五大三粗的人,感受?這種高雅的東西,我是真的不曉得啊。
可當杜軒對準了景逸含笑中帶着尖刀的眸子,還是得要硬着頭皮上場,“景爺……我覺得吧,有傷風化!”
“有傷風化?這太輕了!景叔,依小輩的觀點,這完全就是有辱門風啊!”
閻璟睿得意地摟着自己夫人的肩膀,看戲不嫌事大,嘴角一勾,吐出這麼一句。
景逸聽了,倒是認真地思索了一番。
隨機,他看向閻璟睿的視線裡,都是特別罕見地充滿了讚許。
看來,他們小歡的眼睛還是一如既往的毒辣。這個小輩的話語,深得他心啊。
“嗯,我侄女婿說得在理。”景逸拍板,“杜軒,你和杜宇兩個人將杜皓成扔到外面去吧。”
“啊?”
“嗯?”
杜宇和杜軒齊齊發出震驚。
“對了,你們應該是沒有喝酒吧!”
話音一落,杜宇連忙躲在了杜軒的後面,伸手將杜軒推了出去,弱弱地道,“景爺,杜軒沒喝。”
嗯,他嘴饞,喝了那麼幾小口。
“那就好。”
景逸依舊是一副淡然,只是露着的強勁目光的眼睛,實在是難以掩蓋住他的光華,“杜軒,你開車,到距離杜莊一公里以外的地方,隨便找個地方,把杜皓成丟在那,清醒清醒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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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每天擠出自己的業餘時間,寫一個慘慘淡淡的故事,到底是圖什麼呢?沒人氣,沒熱度,什麼也沒有。
耗盡一開始的熱血與興趣,冷淡了許久,仔細思考。
若是我還打算在寫作的路上前行的話,勇往直前只會是退縮猶疑或是躊躇不前之後的唯一選擇。
誒,如此差勁。
陽光啊,快來蒸發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