狄揚這是打着一個更加完美的算盤:你四哥哥終極還是你的四哥哥,地位,無可撼動。
只是正處在當下,認真行走的幾人,似乎是並沒有注意到狄揚臉上驕傲的小表情。故而,狄揚小爺這份得意,註定是要落了空。
站在後面,狄揚撓撓頭,嘀咕:不對呀!我狄揚小爺的魅力,什麼時候這麼差過?
無妨,無妨。
狄揚如是安慰道。
窸窸窣窣地從自己的揹包裡掏出了一把繩索,將一端綁在他自己的腰上,嘚瑟嘚瑟地朝前面跑去。
“兜兜,我的小寶兒!來來來,四哥哥給你套繩索!”
聽到呼聲,兜兜轉頭看去,疑惑中佈滿了嫌棄的目光不住地在狄揚的臉上,打着圈兒。兜兜退後,朝着阿福的位置縮了縮,“四哥哥,你這是要把自己綁起來嘛!”
狄揚,“……”
他明明就是爲了安全考慮,好不好!
瞎說!
連着這時候,周圍響起了幾聲的悶笑。
狄揚黑紅着臉,朝着四周看過去,一簇簇的紅從他的顴骨鑽到了他的鼻尖,“不準笑!”
一頓,“尤其是你,赤焰!”
真是的!
這赤焰都已經是吃了他那麼多,那麼多的糧食了!居然在關鍵時刻還會不站在他的身邊,怎叫做一個悽慘吶。
狄揚深刻地覺得自己的心靈受到了嚴重的創傷。
還是無法治癒的那一種。
“好,四少,我真的沒有笑!”
說完,赤焰還是在自己的心裡默默地給補充了一句,嗯,他這是在爆笑。爆笑可不是一般的笑。
下一秒,狄揚哼哼着輕手輕腳地走到了窗戶下面,正準備將綁在自己腰間的繩索,往上一拋,來自於阿福納悶的聲音就響起:“四少,你這是做什麼?”
狄揚一愣,“爬窗啊!不然我們怎麼上去?”緊接着,一個理所當然的眼神,拋下。
“可……四少,我們是有鑰匙的!”
嘎嘎嘎——
可憐的狄揚,腰間束縛了繩索的狄揚小爺,這個時候只想要是對着天,痛哭流涕!
什麼叫做是有鑰匙?!
有鑰匙,這麼大的事情,爲什麼不早點說呢?
旋即,赤焰等人堵住自己的耳朵,面露嫌棄地看着鬼哭狼嚎的狄揚。終於,黑子竊竊地發話,“四少,你小聲點,我們會暴露的!”
“呸!暴露就暴露,這種人……”嗯,是害得他出了大糗的人,暴露了也不會有什麼問題,“我們直接上門去抓就好。”
雖然剛纔的狄揚也算是有些的尷尬。
畢竟三大一小就氣定神閒地看着他一個人往自己的腰間上套着繩索,狄揚覺得,這個世界最最傻氣的人,估計也就是隻有他了。
不過很快的,狄揚又是自娛自樂地轉念一想,方纔自己的話語說得很有道理啊!
反正赤焰不是說徐雄午是一個手無寸鐵之力的老弱雞嘛!
破門而入,應該也不會有什麼意外。
那……這回,他們三大一小,總是要給他一些的擁抱與喝彩了吧。
“四少,我們最初的計劃就是這樣。”
阿福走上前,好心地幫助狄揚收拾了一下拖在地上的多餘繩索。
狄揚,“……”
他怎麼是覺得阿福其實是在收緊了他的腰呢!要不然的話,他怎麼是會感受到如此這般緊密的壓迫?不得不說,這是有點兒的痛苦不堪。
“呵呵,阿福你這是在逗我玩的吧!”狄揚拍拍阿福的背脊,露出一抹憨笑。
而阿福不卑不亢,語氣裡找不到半分的諂媚和退讓,就這樣極其清淡地回覆,“抱歉,四少,這是景先生的意思。”
一聽,狄揚的腦子也迅速地活動了起來,“哦?所以,你們要開門進去的方法也是我三嫂教的?”
“對啊!”赤焰搖晃了一下自己手裡的工具,“四少,這種小事情,對於我們來說,就是小菜一碟。”
更不要說是徐雄午這處的老式門鎖了。
估計,徐雄午是不會想到,因爲他的附庸風雅,將一把智能門鎖換成了現在這把最簡易的老式門鎖,這樣故意而爲的事情,居然是會給景行帶來了這麼大的便利。
之前,阿福他們還是要思考着如何不動聲色地撬開一把鎖。
沒想到啊,徐雄午這裡的居然是一把最最簡易的門鎖,距離和簡陋也不過就是新舊之分。
“那個……赤焰!”狄揚碰碰赤焰的衣角,“你有沒有面罩!對,就是那種只露出眼睛鼻子嘴巴的黑色面罩。”
聞言,赤焰擡頭狐疑地看了狄揚一眼,“四少,你這是要幹什麼?”
“廢話!蒙臉啊!我是要臉的!”
一驚,隨即搖頭,“四少,我沒有那種東西。”
大概是狄揚臉上急切的神色,讓黑子的腦子開始迅速地轉動了起來。於是,黑子一手指着赤焰的一袋,一邊又道,“四少,赤焰他有一塊手帕。”
這個他可以確定。
畢竟,他和阿福可是親眼看着赤焰掏出手帕,又放回手帕的人。哦,幹什麼?大男人,擦眼淚用啊。
只是,狄揚當下可不知道如此多的內幕。
狄揚一聽見手帕二字,兩隻眼睛都是發出了光芒,“手帕?赤焰,你真的是有手帕嘛!”
------題外話------
獨角戲唱罷——
憂傷過度
無劇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