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一次與滕英明見面的場景還留在任蔚然的腦海裡,這一回,看着滕悅的身影消失在樓梯口的轉角位置,她的心裡不由一陣陣緊抽。轉臉,目光沿着玄關門口位置看去,她很希望滕御能夠快點回來,否則她真不曉得要如何去應對滕英明的注視了。
“你怕我嗎?”滕英明忽然一聲嗤笑,那透露着無奈的聲音有種莫名的感傷情緒,道:“放心吧,我還沒有那麼可怕。”
“不是。”聽着他那樣的話語,任蔚然有些尷尬地紅了臉,道:“爸,你有什麼話就請說吧!”
滕英明並不說話,反而是站了起身,一步一步地往着任蔚然坐着的方向走了過來。
任蔚然心裡“咯噔”一跳,掌心往着柔軟的沙發上輕輕壓下去,欲要藉此來壯大自己的膽量。可惜,滕英明卻徽微地彎了身,那張看過不惑卻依舊俊雅的臉龐幾乎已經抵上了她的粉頰,兩人間的距離幾乎便成爲了零。
“你要做什麼?”任蔚然在他那暗黑的瞳仁掃射下終於忍不住斥喝出聲,纖腰一縮便急急地從滕英明的注視下鑽離開去,躲到了對面的沙發位置,冷冷道:“爸,請你放尊重一點。”
“尊重?”滕英明眯了眸子,冷笑道:“果然,你們都是一樣的人。任蔚然,告訴我,你是不是你爸媽在外面生出來的野種?”
他說話怎麼可以那麼傷人呢?而且,那該是長輩說的話嗎?
任蔚然心裡對滕英明忽然便涌起了一陣陣厭惡的情緒,她倉皇地伸手去揪起手袋,直截了當地往着玄關位置衝了出去。
她是一刻鐘都不想與這個人呆在一起了。
可惜,她才跑了兩步,便被滕英明衝刺而來的身子擋住。男人居高臨下地盯着她,瞳仁內的暗沉色彩越發明顯。他是那麼的冷漠,如同來自地獄的撒旦一般可怕,令任蔚然嚇得沒尖叫。
她知道這個時候自己應該冷靜,否則若讓滕御看到這等情景,必然會誤會的。他們的關係好不容易纔修補好,她不想因爲滕英明而廢掉。無論如何,她要先擺脫這個腦子似乎有些不太正常的滕英明纔是。
“你爲什麼要逃開呢,我又沒有要傷害你。這麼多年了,難道說你一點都沒有覺得那樣對我是一種愧疚嗎?”滕英明的大掌往着任蔚然的肩膀按壓下去,把她一步一步地往着後面的牆壁推過去,道:“就算你怨我,也不用這樣來懲罰我吧?”
“我根本不認識你,爸,我是你的媳婦啊!”任蔚然看着他瞳仁內閃爍出來的那一絲迷茫色彩,心裡忽然涌起了一陣陣的悲愴情緒。她不知道他是怎麼了,但她直覺現在的他並不太正常。是因爲太過思念某人才會把她當成是他心中的那個對象嗎?可在嫁給滕御之前,她明明就不認識他啊。所以……她的手心忽然使力往着滕英明的胸膛狠狠推了過去。
滕英明這個時候似乎有些呆滯,因爲她那推擋,他不由自主地往後退了好幾步,而任蔚然則逮着的機會衝出了門外。
後方,滕英明立即便跟上,不過,這個時候女子整個身子已經被某人護在了懷裡。那個男人瞳仁內散射出一抹幽冷的光芒,冷冷地射向他,彷彿在譏誚,又似戲弄,很愜意的模樣。
滕英明的眉心一橫,握成拳頭的大掌往着旁邊的牆壁位置輕砸了一下,道:“阿御,你該給我多一點時間。”
“爸,你應該好自爲之纔是。”滕御把那渾身輕顫着的女子摟抱住,脣瓣往着她的臉腮輕輕碰了一下,小聲地安慰道:“蔚兒,不用怕,沒事了。”
“滕御,我們走吧,我不想留在這裡。”任蔚然擡起眼皮,瞳仁內隱藏不住一絲驚慌與錯亂。她揪着男人衣袖的手心冒出了冷汗,聲音自然也跟着顫抖:“我很害怕——”
滕御摟着她手臂的力量慢慢增加,大掌順着她的臉頰輕輕滑至她的顎骨,捏住以後悠悠道:“蔚兒,只要有我在,沒有任何人可以傷害你,懂嗎?你只要相信我就好了。”
聽着他這般信誓旦旦的話語,任蔚然原本提到半空的心便慢慢地落了下來。她有些懵懂地點了點頭,眼底那抹慌亂似乎也消散不少。
總覺得,只要有他在,一切就不會有問題。她選擇相信他,因爲他值得她信任。
得到她的點頭,滕御的嘴角一彎,擡起臉便去看滕英明:“爸,蔚兒是我的女人,你的媳婦,請你以後與她保持好距離,否則外面要鬧出什麼緋聞來,出去沒臉見人是小事,爺爺發作可就是大事了。”
被兒子這般威脅,只怕是任誰都會心裡不爽。可滕英明似乎沒有,他只幽幽地看着滕御,道:“阿御,你要明白,我跟其他人不同。”
“無論是誰,只要是威脅到我或者阻礙到我做事的,我絕對不會姑息。”滕御伸手去握住了任蔚然冰涼的小手,以自己的溫度去暖和她:“蔚兒,是我想要想寵愛的人女人,你休想得到她。”
任蔚然心裡一顫,擡起臉呆呆地盯着男人。
他依舊是一如既往的冷酷,但這個時候卻並不是針對於她的。他與他的父親對立,只是因爲她?若傳出去,他們這樣的關係一定會引起他人的笑話,只是這個時候的她卻很開心,因爲這個男人……是認真的。
她想,無論往後他們會發生任何事情,只要擁有過,就是一種幸福了吧?現在的他們……都渴望彼此?
“阿御,你——”
“爸,今天我就言盡於此,告辭了。”滕御眸子往着書房位置一掃,道:“請幫我與爺爺、媽說一聲,我們先走了。”
他言畢,也不等滕英明迴應,拉扯着任蔚然便踏步離開了和平別苑的主樓。
滕英明沒有跟上,只呆呆地看着他們的身影消失,才緩慢地踏步走回沙發跌坐了下去。
他都做了些什麼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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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鑽身上了車子,任蔚然還不曾坐下,已經直接教滕御探過來的手掌扶住纖腰,把她整個人都扣到了他的腿腳上坐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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