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蔚然的心裡忽然有些不是味兒,那股不安的感覺漸漸的衍生。然而,皇甫炎此刻放在桌面下握着她纖手的力量卻遽然收緊,彷彿在告訴着她某些事情。可此刻她沒有心情去管太多,她只關注着滕御與樓可倩之間的神色變化。
她很想要把自己的纖手抽回來,但因爲皇甫炎大掌的力量太過大,令她完全無法掙脫他的控制。她有些惱怒,眼底涌起了一陣火氣。當然,皇甫炎卻是恍若未見,反而欣賞地看着那把黑鑽拍了下去的人,道:“好像是季風。”
任蔚然的心臟一僵,有些不解地看着那已經起身往着他們走來的男人,眉心一陣陣急跳起來。
季風這樣落落大方地走過來,是不是證明着他有些什麼事情要做?
她希冀着,他不是專門針對着她而來的。而那枚黑鑽,最好不是那個男人說要送給她的……若它真是一枚受了詛咒的黑鑽,那麼季風不就會因爲她而亡故嗎?她絕對不要欠他,她不希望有那樣的事情發生——
“放心吧,那種事情他怎麼可能會做呢,我跟他的合約還沒有正式籤的。而且……我就不信他不知道那個傳說。”滕御長臂往着她的纖腰位置一橫,把她整個人都往着他的方向帶了過去,令他們之間的距離幾近爲零。
也便在這個時刻,任蔚然可以明顯地感覺到皇甫炎原本拉扯着自己的手掌竟然自動鬆開了,彷彿是在忌諱着怕滕御知道這件事情。無論這些男人心裡的想法是什麼,這樣總算令她的心裡得到了不少平衡。這樣,她便不需要再擔驚受怕的——
然後,在季風的腳步快要踏到他們面前時候,滕御忽然伸手往着她纖細的小手上輕輕一拉,有些不解地詢問:“蔚兒,你的手怎麼紅紅的,發生什麼事情了嗎?”
“沒有,我剛纔聽到席先生說起的那個傳說,就有些緊張,自己把自己的手搓成這樣的。”任蔚然不得己地說了個謊:“看,季風過來了,他……”
她話語還沒有落下,卻見季風已經微笑着踏步走到了他們面前,道:“各位好,很榮幸在這裡看到大家。”
滕御的眸光從任蔚然的纖手位置移到他臉頰上,笑得淡而無味:“季董,想來我們也有半個月沒見了,怎麼,最近生活得還如意吧?看來……我們之間的事情也是時候再談一談了。能夠在這裡恰巧遇見,算是不錯的際遇。”
“是!”季風眸光往着任蔚然身上一掠,手心輕輕攤了一下:“不知道,滕總會不會介意我與一併在這裡坐一下。”
“當然不會。”滕御落落大方地應答,把在座的幾人都介紹給他認識。
對於他突然的加進來,任蔚然自然有些侷促,然則,季風卻在她才鬆了口氣以爲不會提及那黑鑽時候開了口:“對了,剛纔我投了一枚黑鑽,不知道在座的哪位有沒有興趣。我聽說這種鑽石是代表永恆的,我可以舍讓出來。”
“季董真大方啊!”樓可倩溫婉一笑,道:“不過我剛纔聽席空說了一下那個黑鑽好像有一個不好的傳說,難道季董不怕會忌諱嗎?”
“樓小姐也會說那只是傳說了,傳說有多少可信程度呢?在我看來,這個傳說不過只是用來提升那黑鑽的價值罷了。”季風淺笑,眸眼輕挑地往着任蔚然的臉頰上看過來,道:“滕少夫人覺得……那種可笑的傳說可信嗎?”
任蔚然怎麼也沒有料想到他竟然會這樣詢問於自己,一時呆住。在男人附放在腰間的力量漸漸增大些許以後,她才淡漠一笑,道:“我是個很迷信的人,相信。”
明擺着,就是不願意去接受季風的禮物。
季風似乎有些面子掛不住,瞳仁一暗,然則臉上卻依舊凝着淡淡的笑意。同時,他舉起了一個杯子往着自己的嘴角送去,以喝酒來掩飾尷尬。
看來,不過是一段日子沒有見面,他已經懂得了怎麼在社會中生存。與在大學時候的那個他……完全不一樣!
任蔚然心裡有幾分噓唏,垂下了眉睫閉了閉眸。這個時候,她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該嘆息了。
“不舒服嗎?”滕御忽然附了過來輕聲詢問道:“如果你想離開,我可以馬上帶你走的。”
“我沒有關係的。”任蔚然對着男人搖了搖頭,道:“滕御,我只希望你不要介意……”
因爲他們靠得相當近,所以此刻只是以兩人才聽得見的聲音交談,在外人看來,他們就是恩愛夫妻,彷彿是甜蜜如膠一樣——
“滕總與滕少夫人的感情真好,令我們都羨慕了。我想,今天在場的所有人都會羨慕你們的。”雲朵忽然輕輕一笑,對着任蔚然眨眨眸,道:“我也想有那麼一天能夠像滕少夫人這樣成爲有人疼愛的女子呢!”
“我相信你會的。”任蔚然回她一個淡雅的微笑,眸子不經意地往着皇甫炎看了過去。
皇甫炎卻垂着眉睫,似乎在思索着某些事物,並沒有察覺到她視線的模樣。
任蔚然心裡有些不安,腦子裡面不禁想起了剛纔他對自己的舉動,心裡便如同堵了一塊石頭般幾乎快要無法呼吸了。
“其實,有些表面上看起來很美好的事情也未必就是真實的。”樓可倩指尖輕輕地撫着顎位,有些冷然地笑了一聲,道:“你們看到那邊不遠位置的那個男人沒有,他可是英國知名的政`治人物。”
“樓小姐無緣無故提他做什麼?”雲朵接了話。
“他啊,其實表面上斯文,其實內裡就是個禽獸不如的東西。”樓可倩掌心輕輕捂了一下嘴:“抱歉,因爲突然看到他覺得噁心,所以就忍不住說了兩句。我有個同學曾經在他那裡吃過虧——”
她說的是那個英國政`界人物,可怎麼聽着都有點兒刺耳。
任蔚然咬咬牙,眸光不由自主地往着滕御看了過去。後者的目光,卻死死地定格在樓可倩身上,似乎瞭解了她所說的話語弦外之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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