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空說話的口氣很輕柔,好像如今她是他的情人那樣呢喃着,令任蔚然的心緒爲之顫動了片刻。
明明知道他們之間是不可能會成爲那樣的關係,也預測到這個男人可能只是在拿她來開玩笑,可這個時候任蔚然卻無法拒絕。她就好像是被丟棄到了一個角落裡的無助嬰兒,被一個突然出現的人牽引着成長了……所以,要聽令於他!
席空給她的感覺就是這樣的了!
她從滕御的世界裡逃了出來,遇着了他……現在,她像浮木,無處可逃。而席空明明知道像滕御那種性情的男人必然不會就此罷休,他選擇了站在她這一邊,這點她不是不感動的。
絕然當中牽涉着某些利益關係,她不在乎了!
“怎麼?感動了哦?”看着她呆滯的表情,席空嘴角一挑,有些好笑道:“你覺得我是那麼沒有用的男人嗎?如果是這樣,就算你願意幫我,我也會看不清我自己的。更加別提着從滕御手上把你救走了,小傻瓜!”
他帶着寵溺的言辭令任蔚然的心裡一暖,她仰起頭顱看着男人,脣瓣輕咬:“席空,在說這種話的時候可否請你不要開玩笑?雖然我並不認爲你與我適合,但我覺得你這樣的態度不好。”
“喲,教訓起我來了。”席空屈起指節着女子的額頭輕輕敲了一下,捏着她的鼻尖便道:“行了,給我上車吧!就算現在天榻下來,我也會爲你撐着的。”
“你不需要這樣做的,因爲沒有必要。如果會因爲我而連累到你,那麼我情願我們沒有任何的交集。”任蔚然立即便搖了搖頭:“我看我們還是分道揚鑣吧,否則滕御真的對付你,我怕——”
“行了,我決定的事情不會改變。既然決定要從滕御手裡把你帶走,那麼我就會保護你到底。如果我一個人的力量不夠,那麼我會尋找其他人的幫助。你就給我一點信任吧,我保證自己不會讓你失望的。”席空沒有再給機會任蔚然反抗,大掌一推她的小手便容她上了車,而後頭顱往着她移了過去,道:“對了,剛纔你說給我的那個親吻要算數吧,否則等一下我可不會再停下來讓你吐了。”
他如今這個不經意的模樣與剛纔的信誓旦旦形成了鮮明的對比,令任蔚然的眉宇緊緊一蹙,無奈道:“席空,你到底是個怎麼樣的男人?”
“別想岔開話題,你到底是親還是不親?”席空指尖捏住了女子的顎骨,道:“如果你不親的話,我可要繼續——”
“我現在嘴裡是苦的,你總不會想讓一個剛吐完的人親你吧?”任蔚然知道自己拗不過他,只好採取了拖延戰術:“要我親你不是沒有可能,等我心情好一點吧,唉,你別說話,你剛纔沒有說這個親吻的期待是什麼。”
“嘖嘖,看來恢復過來了,竟然懂得給我賣弄文字的漏洞了。不過就這樣的你,我很欣賞。好,這個親吻我不給你期待,因爲我相信總有一天你會親自過來吻我的。”席空優雅地笑了笑,如此溫文的模樣,彷彿又恢復了他們初見時候的那種英氣。
這樣的男人,任蔚然弄不清楚他到底是個怎麼樣的人。他的思想,永遠都在跳躍着,她跟不上去。只是,若真的能夠被這樣的男人認定,她想……會是一件幸福的事情。只是現在的她,不可能!
所以,他們的關係,到目前爲止,不能夠有任何的改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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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蔚然出來的時候什麼都沒有帶,所以在抵達席空的居所時候,男人爲她準備了許多的衣物。她率先去洗了個澡,出來時候看到席空正坐在房間的大牀上。他神色淡然,掌心搭上窗臺邊沿,眸光慼慼,似乎在遙望着遠方。
這麼安靜的席空,與那座在宴會上任蔚然見到他的時候沒有什麼兩樣。後來他的女友樓可倩出現了,而她就退場。當時她沒有去解讀到這個男人,這個時候卻似乎是個機會。
只是,他們只算是萍水相逢……哦,不,在被他戲弄與利用過後,他們已經不是那樣的關係。如今,他們是相互扶持的關係吧?
任蔚然嘴角彎了一下,腳步往着席空的那端移了過去:“看什麼?”
“看外面的天空,很大很廣,可是你知道哪裡可以讓你平安嗎?”席空側臉淡淡凝了女子一眼,深呼吸道:“洗過澡的女人是最漂亮的。”
“你別胡說八道。”任蔚然臉頰泛上一抹潮紅色彩。
的確,如今的她是美麗的,剛纔她在鏡子裡面就看到了一頭溼發,純美乾淨的影子。
席空勾了勾嘴角,長臂忽然探了出去輕輕撩起女子的髮絲:“跟着我來到這裡,你真的一點都不擔心嗎?”
“擔心,可是留在滕御那裡,我會更加擔心。因爲,我不知道自己下一刻會受到什麼樣的傷害。”任蔚然一笑,輕輕地推開了他的手:“別碰我,我現在對你也是有顧忌的。”
“哦?”席空的臉忽然往着女子靠近,那微眯着的眼瞼裡有抹銳利光芒掠過:“所以,你的意思是選擇我只是你沒有辦法中的辦法?”
任蔚然被他那突然靠近的俊臉嚇了一跳,急速地想要往後退去,可惜席空很快便繼續前行,直到把她困在一個牆壁邊沿爲止。
“你要做什麼?”女子俏臉一紅,心思萬千。
不會真的是才跳出一個狼窩,又掉入一個虎圈吧?
“呵呵,你問得真好聽呢,之前你答應我的事情,現在不能夠反悔了吧?給我那個吻。”席空的掌心搭上了牆壁邊沿,撐着兩邊把女子鎖在自己的胸膛前,嘴角輕挑出一抹優雅迷人的笑意:“現在的你身上很乾淨清香,跟我接吻是最好的時機。”
“我只說過親你一下,哪裡說要跟你接吻了?”任蔚然大驚失色,看着男人那越發靠近的臉龐,手臂一揚便要去推他。
可惜,她的動作尚且沒有成型,便被席空直接壓倒。他長臂一騰,把她整個人都抱了起來,往着那張柔軟舒適的大牀走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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