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蔚然與滕於天都沿着聲音的發源地看了過去。
說話的人竟是滕悅!
她不由眯了眸,瞳仁微暗起來,幽幽地盯着他道:“爲什麼?阿悅,難道你不希望自己的爹地媽咪在一起生活嗎?”
“誰說柳芽是我的媽咪了?”滕悅眯了眯眼睛,漂亮的小臉有抹譏誚神色劃過。
“呃?”任蔚然不免錯愕。
這樣的表情似乎不應該出現在這種年紀的小男孩身上。
而且,他的話語令她更加驚訝。
他不是柳芽與滕御的兒子嗎?
“媽咪,你纔是我的媽咪。”滕悅淺笑,嘴角有着笑渦浮出,煞是可愛:“除了你,我不會叫其他人做我媽咪了。”
“可是——”
任蔚然本來想要拒絕,卻聽得滕於天已經淡淡一笑,道:“行了,蔚然,既然阿悅已經承認了你,你不想承認也沒有用。以後,阿御和阿悅兩個就交給你照顧了,你可要當心看着他們了。”
“爺爺!”任蔚然還想要開口說話,伸小男孩已經一揪她左手的尾指,瞳仁內閃爍出一抹明亮光芒,似在提醒着她,該適可而止。
她抿抿脣,到了喉嚨的話語也只能夠吞嚥了回去。
總覺得,這個小男孩的氣勢,一點都沒有輸給滕御。
甚至,有過之而無不及!
~~~~~~
滕御是在他們用餐的時候出現的,他攜着柳芽到來。
任蔚然看到那個意氣風發的女子時,眉心不由自主地輕輕一擰。
倒是滕悅嘴角勾一抹似笑非笑,瞳仁內冷凝着的光芒甚是凜冽淡漠,彷彿看着他們相互牽手的模樣,像在看一場戲。
“爺爺,阿悅。”柳芽對着那祖孫二人淺笑,目光定格在任蔚然身上時候,小手緩緩從滕御的大掌中抽了回來。
騰於天與滕悅對她輕輕頷首之時,滕御便只是淡漠地笑了笑。
他爲柳芽拉開了椅子扶她坐下,而後漠漠地掃了一眼任蔚然。
那給感覺的感覺就像是他們生活在民國時期,她是他的大老婆,而他身邊追隨着受寵的小老婆。
或者,還會不斷有其他更加多的小妾出現——
可他最疼愛的會是誰呢?
比如mandy,比如tina,比如……樓悠悠?
她垂下眉睫,避開了男人的視線,手中的筷子輕輕挑着碗裡的飯粒。
滕御眸光堪堪地從她的臉頰滑過,移向旁邊的滕管家時候淡淡道:“滕叔,去給柳小姐準備一份七分熟的美國頂級小牛扒,蕃茄汁,加一杯新西蘭的鮮奶。我要一份海鮮粥就可以了。”
“是!”滕管家立即應聲,轉身去吩咐女傭準備。
他對柳芽的細心程度竟然至此——
任蔚然心裡自然不是味兒,可這時也只是保持了沉默。
倒是柳芽較爲活躍,她在滕御親自幫她覆上餐巾後,對着那正喝着牛奶的小男孩道:“阿悅,回來這兩天住得還習慣嗎?”
“柳阿姨,這裡可是滕家,有什麼不習慣的?”滕悅反應神速,聲音不冷不熱。
柳芽似是一愣,沒有想到滕悅竟如此回話。
卻見滕御的臉色微微一沉,道:“阿悅,怎麼說話呢?”
“爺爺,我這不是讚賞着和平別苑不錯嘛,爹地怎麼就責怪起我來了?”滕悅聳聳肩,轉臉看着滕於天道:“我說錯了嗎?”
“沒有。”滕於天對柳芽的態度不顯喜惡,只淡淡應聲。
滕悅便揚起了眉看向滕御。
滕御劍眉橫挑,瞳仁閃爍一抹幽冷光芒。
目標是往着任蔚然的臉那端掃視過去的。
任蔚然不由自主地緊蹙了眉,卻依舊是安靜地吃着自己的東西。
於是,滕御有些惱了。
他掌心往着桌面輕輕一壓,那修長的腿往着對面輕輕一踢。
被他的鞋尖踢中小腿,一陣磨心的椎痛從小腿敏`感的神經線傳開,令任蔚然的秀眉輕輕皺緊。
“阿御,我看我還是不打擾了……”柳芽掌心一握手袋欲要起身。
“柳芽,坐好!”滕御掌心往着她的肩膀一按,轉過頭顱盯着滕於天沉聲道:“爺爺現在是不是不喜歡看到她?”
“用餐時間,給我閉嘴!”滕於天臉色陰沉,話語卻不疾不徐:“都好好享受食物!”
滕悅手中的刀叉平放回了餐桌,忽然淡淡道:“太爺爺,我跟媽咪都已經用餐完畢,請容許我們先告退了。”
他言畢,竟已經跳下了椅子,伸手去拉任蔚然的手腕,往着客廳走去。
滕御一聲冷哼,霍地起身,迅速追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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