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主,已經派人去找了?應該很快就有消息的?”
威利斯聲音很小,儘管被罵了一通兒。
可是他還是沒想通,爲什麼前臺會把靳小姐說成方小姐?
可氣的是,前臺的那個女人,事後就死活不承認她說過方小姐的事。
或許是慕天宇氣勢洶洶去質問她的時候,她嚇壞了,打死也不敢說靳如心自稱方小姐的事情。
她便一口咬定,沒有方小姐,只有靳小姐。
所以這個黑鍋就華麗麗的被威利斯給背上了。
威利斯當時就在心裡咒罵,最毒不過婦人心啊!
可是前臺小姐就是不承認,他是一點辦法也沒有,只能認栽了!
兩個人正僵持着的時候,外面走進來幾個黑衣人。
隨後那兩個原本跟着靳如心的黑衣人就被扔到了客廳的地上。
兩個人手都被綁在身後,嘴上貼着膠布,臉上還有些傷痕,顯然是做過垂死的掙扎才被捉了回來的。
他們看到慕天宇就嚇得瑟瑟發抖,根本不敢擡頭看向他。
慕天宇一揮手,站在這兩個人身後的黑衣人就把他們嘴上的膠布給撕了下來。
兩個黑衣人嘴上的膠布剛一被揭開就努力的從地上掙扎起來,跪在慕天宇的身前。
“少主,少主,我們錯了,我們看丟了靳小姐,我們該死,我們該死,求您饒了我們吧!”
慕天宇聽到這兩個黑衣人一張口就是求饒,他稍稍冷靜了下來。
便指着其中的一個人說道:“你說,究竟發生了什麼?”
那個黑衣人就把當時的情況一五一十的說了一遍,也說了他們兩個找了很久都沒有能找到靳小姐。
因爲害怕被少主責罰,所以就想着逃跑的事情。
慕天宇聽到了靳如心失蹤的完整版經。
他不禁就有些懷疑,這過程怎麼看都像是故意爲之,該不會是靳如心自編自導自演的一齣戲吧!
難不成這個女人真的要帶球跑了?
還是她發現了什麼?所以故意到公司上演了這麼一齣戲碼?
慕天宇越來越有點看不懂靳如心了,這個女人的能量會有這麼大?
簡直是不可思議,居然在他的眼皮子底下玩是失蹤?
正躊躇的時候,突然間手機響了起來,慕天宇瞥了一眼,看到是梅曉的號碼。
他根本就不想接,本就心煩,一想到梅曉就更煩。
可是梅曉那種鍥而不捨的精神真的是令人髮指。
最後慕天宇無奈之下還是接通了電話,可是他剛一接通,就發現梅曉發來的是可視電話的申請。
緊接着他就聽到了電話另一端傳來嘈雜的聲音,手機屏幕上也出現了畫面。
定睛一看,居然看到了一身白色斗篷的靳如心站在人羣之前。
重點是她的身旁那個男人居然是歐陽騰雲。
看到這裡慕天宇一下子恍然大悟,原來這個女人和歐陽騰雲裡應外合的準備逃跑,一定是?
可視電話裡這個時候出現的畫面,剛好是歐陽騰雲拉着靳如心的手讓她把所有的花瓶都摔碎的場景。
慕天宇看到靳如心臉上似乎並沒有拒絕的神色,他忍了一整天的滿腔怒火,這一瞬間都爆發了出來。
“靳如心,你好大的膽子?”
他一聲暴吼之後就狠狠的摔了手機,梅曉突然發現手機另一端的信號斷了。
她便冷哼了一聲,“靳如心,我看你一會兒怎麼收場?”
“威利斯,給梅曉打電話,問清楚那家餐廳的地址?”
慕天宇覺得他整個人都是混沌的狀態。
昨天方晴在電話裡說的話開始不停的在他腦海裡翻滾了出來。
“宇,離開你,我才發現是我這一生最大的錯。”
“曾經我總覺得我配不上你,我是如此的渺小,可是你是那樣的耀眼。”
“現在我才慢慢的領悟,原來你對我的愛,是我這一生最大的財富。”
“我想要回到你的身邊,安安靜靜做你的妻,就算我不能爲你生下子女,我也會做一位盡職的妻子。”
“宇,你以前說過的話還算數嗎?”
“你說就算一輩子沒有孩子也會和我在一起,你甚至不會讓任何女人爲你生孩子?”
曾經他真的很愛很愛那個女人,可是她有先天性的心臟病,醫生說她不可能生育子女的。
也正因爲如此,她才依然決然的離開了慕天宇。
她是不想成爲他的負擔,而她也清楚他不可以沒有子嗣,那種事情對他來說太過殘忍。
所以她才選擇了離開。
她離開的那幾年,是慕天宇人生最灰暗的日子。
他甚至沉淪了好一陣子,每天除了喝酒,還是喝酒,要不就是和不同的女人上牀。
彷彿他就像是沒有靈魂的軀殼一般,直到他遇到了一個叫靳如心的女人。
是靳如心讓他發現原來他已經開始忘記,忘掉曾經愛過的人,傷過的痛。
原來他還能愛上別的女人。
是靳如心,讓他體會到了那種戀愛的感覺。
更重要的是靳如心讓他找到了家的感覺。
她用心爲他準備的生日禮物,恰恰是一所他理想中的家的模樣。 щщщ☢тт κan☢¢Ο
可是就在美好的願景一點一點鋪開的時候,方晴竟然會突然給他出了一個天大的難題。
儘管方晴在電話裡說了很多過往兩個人的甜蜜,慕天宇始終沒有給她一個肯定的答覆。
甚至一直都沒有說話。
因爲他的內心在糾結,他不得不承認方晴在他心裡佔據的分量實在是太重,太重。
就連他第一次看到靳如心的時候,也是覺得她從某個角度來看特別像方晴憂鬱時的模樣。
最初他真的感覺擁有靳如心,就好像方晴還在他的身邊。
可是慢慢的這種印象越來越模糊,而靳如心的形象卻深入到他的心底。
他只要閉上眼睛,眼前浮現出的都是靳如心的一顰一笑,她的每一個表情都像是打了烙印一樣,鐫刻在他的心上。
而方晴竟然成了一個符號一樣的人物,他知道,那是一個他曾經很愛很愛的女人。
那是一個對他恩重如山的女人,也是一個陪着他走過很多艱難境地的女人。
可是他卻已經記不起她的臉。
威利斯還沒有給梅曉電話,就收到了梅曉的短信,她把那家餐廳的詳細地址發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