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萬世用餘光瞥到孟潔的身影兒,他馬上就做出一副痛心疾首的表情,居然還逼真的擠出了幾滴眼淚。
“心心,你說的沒錯,你說的都對,我不是一個好爸爸,我不是一個好丈夫。”
“我對不起小潔,也對不起你,如果時光可以倒流,我真的想放棄我擁有的一切,和你們母女遠走高飛,去做神仙眷侶,幸福平淡的生活。”
靳萬世說的感人肺腑,彷彿他確實有很多難言之隱,他所做的一切也是迫不得已。
孟潔看到這一幕,心中感動的一塌糊塗,她趕忙從樓梯上跑下來。
“萬世,你這是怎麼了?”
靳如心看到孟潔被捲進這個漩渦,她就知道靳萬世又要利用孟潔。
心中對他的鄙夷頓時增加了幾分。
“小潔,你打我,你狠狠的打我,你打死我都行。”
靳萬世越演越逼真,他索性拉着孟潔的手就像自己的臉上,胸前招呼。
孟潔完全不知道發生了什麼,她的手被靳萬世拉住,想他的身上打去。
“萬世,你這到底是怎麼了?”
孟潔大聲的問着,她想不通原本都好好的,怎麼忽然變成了這個樣子。
“小潔,我對不起你們母女,心心說我不配做她的父親,我心痛,我心真的很痛。”
孟潔聽罷靳萬世的話,就知道靳如心一定是又犯倔脾氣了。
她隨即轉過身看着靳如心,有種恨鐵不成鋼的心痛之感。
“心心,我對你說了多少遍了,他是你爸爸,就算你不想承認,他也是你爸爸。”
“你骨子裡流的血是屬於他的,你不想承認也沒有辦法。”
“你爸爸以前確實沒有和我們生活在一起,但是他現在努力的在補償我們了,你還想要他怎麼樣呢?”
“你覺得媽咪和爸爸讓你嫁給赫連家主是害你嗎?”
“恰恰相反,我們是希望你可以擁有一個幸福的婚姻,難道你想像媽媽這樣,難道你想過和媽媽一樣的日子?”
孟潔越說越激動,她娟秀的面容因爲激動有些微微的泛紅。
“心心,我告訴你,你再執迷不悟,你一定會走媽媽的老路,你以爲你愛的男人就靠譜嗎?”
“他能娶你嗎?他能給你一個明媒正娶的身份嗎?”
“這一點你應該比媽咪更清楚,心心,醒醒吧!”
“赫連家主會是你最好的選擇,我不想再多說了,我現在情緒很激動。”
“總之你記住,關於你和赫連家主的婚事,媽咪舉雙手贊同,如果你還是執迷不悟,那就從媽咪身上踏過去,再去找那個男人。”
孟潔從沒有對靳如心發這麼大的火。
原本她也沒有想到靳如心會對慕天宇用情那麼深。
也是在靳如心醉酒倒在街頭,剛好靳萬世派人去找靳如心回來商議訂婚的事宜。
沒想到就把爛醉如泥的靳如心給擡了回來。
靳如心昏睡的這兩天時間,她口中一直在含混不清的叫着慕天宇的名字。
就連她自己都不清楚她說了什麼?做了什麼?
但是孟潔一直守着她,聽的一清二楚,她知道靳如心這是掉進了愛情的漩渦。
否則她不會內心苦悶之後,喝了這麼多的酒,還說了無數的情話。
正因爲這樣孟潔纔會說出剛纔的那番話,她就是不喜歡靳如心再和慕天宇又什麼瓜葛。
因爲慕天宇註定不會給她那種平凡的生活,他的身份,他的地位,他所承載的責任,都讓那些平淡離他而去。
孟潔活在那種做別人小三的陰影裡,這麼多年,她又怎麼能不瞭解那種哀傷的心情呢?
她是寧死也不願意看到靳如心一步一步的去步她的後塵。
所以如今面對赫連家主的婚約請求,孟潔是鐵了心要把靳如心給嫁出去。
看到媽咪表現的這麼激動,靳如心有些不能理解。
她張開嘴還想要辯解,沒想到孟潔直接甩開她。
隨後對身邊吳贊王子的侍衛說道:“麻煩你們幫我把她送回房間,請幫我看好她,不准她走出房間半步。”
靳如心氣得說不出話來,媽咪這是什麼意思?
難道要軟禁她了不成,否則爲什麼禁她的足。
那兩個侍衛沒理會孟潔,卻看了吳贊王子一眼,吳贊王子微微點了點頭。
他們便不再客氣,走上前兩個人一起向靳如心鞠了一躬,隨後一人架着她一隻胳膊,活活的將靳如心給拖上樓去。
靳如心氣得直跺腳,“媽咪,你這是什麼意思?我不嫁,我不要嫁給赫連家主,我不嫁。”
孟潔完全不想理會靳如心,她這一次是下了狠心,絕對不會對靳如心再姑息縱容了。
被那兩個侍衛抓着扔到了臥室之後,靳如心就徹底的被軟禁了。
房門緊緊被鎖住,就連窗子也都被牢牢鎖住,她所有的活動空間除了臥室,就是洗手間。
靳如心沒有辦法只能躺在牀上,用被子將頭矇住,她仔細的回憶着她醉倒前發生的事情。
慕天宇又和方晴在一起了麼?
還是他寂寞了,所以要了方晴的身子來排解寂寞。
他不應該這樣啊!他怎麼會這樣呢?
他說過他是愛自己的,可是他的愛就只有那麼短暫的生命嗎?
躺在牀上靳如心胡思亂想,百思不得其解,想到傷心處她會低聲的哭泣。
原來她的命運是如此的坎坷,兜兜轉轉的在幾個男人之間徘徊。
最終迎接的她的宿命確實一個來自陌生過度,從未謀面的男人。
這真是莫大的諷刺,靳如心,你還記得曾經那麼哭就哭的撕心裂肺,笑就笑的聲嘶力竭,敢愛敢恨,嫉惡如仇的陽光女孩嗎?
從什麼時候開始,你的人生髮生了戲劇性的逆轉。
就這樣瞪着眼睛從天亮到天黑,再到天亮。
這期間沒有人走進過她的房間,甚至連晚飯也沒有人來問她是不是要吃。
一直到了黎明破曉之時,她的房門被人從外面打開。
靳如心躺在牀上瞪着天花板,她的眼珠兒一動不動。
明明知道有人走近,可是她也懶得去看究竟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