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天宇說着就從服務員的托盤裡拿了一隻高腳杯遞到靳如心面前。
靳如心真的哭笑不得,她指着那瓶82年的拉菲,一臉哀怨的問道:“這個酒多少錢?”
“3萬4。”
……
完蛋了,這哪裡是一週的薪水,一個月的都丟進去了。
一想到這個,靳如心就覺得肉疼。
她隨後一臉訕笑的看着服務員,使勁的賣笑,“那個,帥哥,你看能不能商量點事?”
“我覺得如果你把這個木塞子再塞到那個瓶子裡面,是不是就可以把這瓶酒退掉?”
“而且我們也沒有喝,一口都沒動過呢?”
那服務員一臉的爲難,看着靳如心,又指了指慕天宇。
順着他手指的方向,靳如心才發現慕天宇不知道什麼時候把酒瓶子拿了過去,自己倒了一杯,正在小口的啜飲。
她瞬間有種不會再愛了的感覺。
“慕天宇?”
靳如心看着一臉悠然自得的慕天宇大聲的吼了一聲。
“幹嘛叫那麼大聲?人家又不是聽不到。”
“這酒不錯呀!一點都不遜色我酒窖裡的拉菲嘛!”
“金花特助,你要不要也嘗一點,壓壓火氣。”
慕天宇知道靳如心是心疼酒錢,他故意的輕鬆調侃她。
靳如心看到他這樣的表情就知道他今天是故意吃定她了。
儘管心裡不停的詛咒着這個可惡的男人,臉上還是慢慢的恢復了淡定。
酒已經被他喝了,現在再退也不可能了。
所以她只能化悲痛爲酒量,這麼貴的酒,還是她買單,如果便宜了那個可惡的惡魔,真是沒天理了。
想到這些,靳如心側頭看着服務員。
“不好意思,我們不退了,謝謝你。”
那服務員禮貌的笑了笑退了出去。
等到服務員一走遠,靳如心也不管三七二十一,一把就將慕天宇手中的那瓶82年的拉菲搶了過來。
她拿着酒杯給自己倒了一杯,仰頭咕咚咕咚就喝了下去。
慕天宇還沒搞清楚咋回事,一瓶拉菲已經被靳如心喝下去了大半瓶。
他立馬站起身,重新把酒瓶子搶回自己手裡。
“你瘋了嗎?喝這麼多酒幹嘛?”
“這麼貴的酒要是都被你一個人喝光了,我今天豈不是虧死了,所以我得多喝點。”
這句話本來就是她心裡的潛臺詞,可是慕天宇問了之後,她一不小心舌頭打滑就把這句話給溜了出來。
聽到靳如心說的這個理由,慕天宇頓時有種哭笑不得的感覺。
敢情這個女人往死裡灌自己,是怕他佔了她的便宜。
他心情頓時大好起來,趕緊往自己杯裡倒了一杯。
這時一瓶酒已經就剩下一個瓶底。
靳如心一看馬上就沒有了,她撲上來又把酒瓶子搶了回去。
人家這次根本就沒再往酒杯裡倒,至今對着酒瓶子就喝了起來。
她一口氣把剩下那點喝光,纔將酒瓶子放到桌子上。
大有一種如釋重負,總算沒被那個男人佔了便宜的感覺。
“金花特助,你也是夠拼的?”
“難不成井然給你發的工資就那麼一丟丟,一瓶酒而已,你至於麼?”
慕天宇手裡的酒杯不住的晃動,他輕輕的在酒杯上方嗅了嗅。
“好酒啊!可惜碰上了不懂得欣賞品嚐的人。”
“你那種牛飲的方式,簡直就是對好酒的一種褻瀆。”
慕天宇根本就沒理會靳如心變得越來越難看的表情。
靳如心坐在他對面,她覺得剛剛喝的時候那酒的味道很甘醇,也不覺得難以下嚥。
可是喝完之後,竟然上頭了,現在就覺得全身都輕飄飄的,彷彿踩在棉花上的感覺。
不過她還竭力的保持着思維的清醒。
聽到慕天宇的話,她冷冷的答道:“是啊!你怎麼會懂得普通員工的辛苦。”
“你是高高在上的董事長,而我是行政部最底層的助理而已。”
“你的財富無法計數,可是我每個月都要眼巴巴的等着那少的可憐的工資。”
“你以爲我想要每天如履薄冰的在你和井然眼皮底下工作?”
“要不是恢宏實業給的薪水還不錯,老孃才懶得伺候你們。”
“你吃一頓飯,喝一瓶酒就比我一個月的薪水還要多,這可是我一個月辛辛苦苦的血汗錢,我怎麼能讓你都喝掉。”
靳如心越說越激動,尤其是想到房租又要交了,還有煤氣水電。
最重要的是靳寶貝每個月的學費都要按時打到幼稚園的賬戶上。
一想到這些,靳如心就覺得一個頭兩個大,剛剛到手的一個月薪水,還木有捂熱,就被一瓶酒給消滅了。
她怎能不憂傷?
慕天宇聽着她不停的說着這些生活的辛酸,他臉上原本盪漾的笑容慢慢的停滯了下來。
原來她過的這麼辛苦,原來她擔負的重擔竟有這麼重?
他看着靳如心那張微微漲紅的小臉,真的像把她摟在懷裡,告訴她。
“不用擔心,現在他回到她們母子身邊了,一切都會好起來了。”
靳如心藉着酒力,又絮絮叨叨的說了很多。
比如每個月還要給旮旯村的金花娘郵寄生活費,還要給靳寶貝交保險,還要.
趁着她迷迷糊糊的時候,慕天宇叫來了服務生,從手包裡拿了一張卡遞給服務生。
“買單。”
服務生看了靳如心一眼,靳如心還在搖搖晃晃的說着她過的悲催的生活。
靳如心一直用餘光瞥着那個服務員,心裡想着。
“看個毛線啊!還不趕快拿着惡魔的卡的去結賬,老孃這裝醉容易麼?”
“反正慕天宇有的是錢,不坑他,坑誰?”
那服務員用慕天宇的卡付了賬,隨後又將卡送了回來。
慕天宇沒有將卡收進手包,相反他把卡推向了靳如心的一側。
“既然你現在是我的特助了,那麼就由我來給你發薪水,這張卡就是你的薪水。”
靳如心瞄了那卡一眼,在心裡遲疑了一番,拿還是不拿?
看眼下的情況,這個男人恐怕一時半會還沒有偃旗息鼓的意思。
如果他一直糾纏不放,她豈不是更悲催。
如果是這樣的話,那就不拿白不拿,誰也不會嫌錢多,嘿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