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婉心以爲柯芷鳶還要鬧一出,沒想到過了好半個月都沒見有動靜,也沒聽白曉蓮姐說她再到公司去,可能是因爲被警衛攔下了。而且凌聿宸每天下班了都準時回家,她心裡的疑慮一點點打消。
不應該還懷疑阿宸的。他那麼努力視線承諾,還有什麼不信任的呢?如果該說懷疑的話,柯芷鳶那女人更值得憂慮吧。
“在想什麼?”凌聿宸由身後圈住她,“老婆,你好香。”****又開始蠢蠢欲動。
“我在想葉紹謙要娶方雅靜的事。”前幾天葉家送來了喜帖,竟然是葉紹謙要結婚,還是娶她覺得很奇怪的方雅靜。那女人她只見過兩次,但是總覺得她渾身都散發着陰寒氣息。
箍着她纖腰的手一緊,他臉色就沉下來,“想他做什麼?那男人有什麼好想的?”
婉心嘆氣,手覆上他的手背,“我是覺得方雅靜怪怪的,聽說還是被逼娶的。葉爺爺的身體好像一天不如一天了,我有點兒擔心。聽說爲了這件婚事,都被氣得吐血了。”
“那是他自找的。”凌聿宸對葉家的人都沒有好印象,葉家沒有一個好東西。
“話不能這麼說。”婉心知道他心裡肯定還很在意葉爺爺當初的決定,“宸,都過去了。”
“我知道,就是氣不過。”寧朝那小子不知道收購股份怎麼樣了,如果順利的話,葉老頭在死之前肯定能收到他送的大禮。
“你說方雅靜怎麼突然冒出來?還得了葉爺爺的喜愛?”她還是覺得這件事情有些匪夷所思。
“管她什麼方什麼的,這件事又不用你去操心。老婆,我們到牀上去。”手開始不規矩地探到她胸前,在她的頸間印下溫熱的吻。
婉心用力踩他一腳,“****,整天就想這個那個的。”
他無辜地攤攤手,“老婆,我只說到牀上去睡覺,可沒說別的。是你想歪了吧。還是你希望我對你做點什麼?”他壞笑,打橫抱起她,“那就如你所願。”
“混蛋,放我下來。明明就是你想,還說的那麼冠冕堂皇。”
又是讓月娘害羞地躲到雲裡去的一夜。
………
凌心妍變了,婉心看得出來。一把抓住她的手臂,就聞到有些刺鼻的香水味,“心妍,你又要去哪裡?這都已經八點了。”
她笑眯眯地撥了撥燙成波浪卷的秀髮,“約會啊,嫂嫂難道不知道夜晚正要開始嗎?而且約會都是在晚上的呀。”
“約會?跟誰?又跟那個季家不成器的季懷風?還是你那做房地產的經理的馬宵?”
她掩嘴一笑,“哎喲嫂嫂,你可記得真清楚。可是今天不是跟他們耶。我約了尚大哥去吃飯,不說了,我快要遲到了。嫂嫂拜拜。”
婉心擰眉,尚大哥,尚爵?心妍到底在想什麼?怎麼突然變成這樣?
看着她的背影,綴滿水晶閃閃發光的緊身上衣,外罩一件紫色短棉襖,黑色*,黑色長襪,及膝長靴,耳朵那對不知從哪裡買的大耳環,豹紋皮包,整個人看上去就像活脫脫的太妹。
“心妍,外面冷,多穿一件羽絨服。”
凌心妍頭也不回,只搖搖手,“尚大哥不會讓我凍着的,我走了,拜拜。”
婉心的眉頭都皺成一團了,這實在是相差太大了。幾天前還乖巧的女孩如今變成這副模樣,簡直脫胎換骨了一樣。說話語氣還帶着幾分輕佻,還一天換一個男人約會。
老天,誰來告訴她到底發生什麼事了?
“媽,心妍她現在……”
方怡秀憂心忡忡的樣子,“我看她是不是魔怔了?她今晚回來肯定好好說她。我是希望她變得活潑開朗沒錯,但不是現在這個樣子,我都快要不認識她了。”
崔月梅也同樣擔心,“心妍是不是被什麼刺激到了?不然變化怎麼這麼大?”
婉心揉揉額頭,“今晚我跟她好好談談。”
凌鎮南從報紙後面擡起頭來,“我倒覺得沒什麼不好。多交朋友也好選個合適的,我的寶貝孫女肯定知道我的心願了。”
崔月梅瞪他,“好什麼好?一天一個不同的,尚爵倒還好,那個季懷風品行不端****成性,還有那個馬宵,我們也不知道他的底細,心妍會不會被人騙了?”
凌鎮南說道,“老婆子,你不要老是把心妍當小孩子。她已經長大了,如果我們處處管束她的話,說不定會得憂鬱症。年輕人就要多交朋友多歷練,現在是戀愛自由的時代,只要她喜歡,我們反對又有什麼用?”
“話是這麼說沒錯……”
“既然覺得沒錯那就不要擔心了。心妍又不是不知分寸的孩子,我凌鎮南的孫女,她聰明着呢。你就少操心。”
“可是……”
“以前你不是希望她交男朋友嗎?現在她想開了,不在一棵樹上吊死,這是好事。如果我們阻止她,她肯定又會胡思亂想。你難道沒看到她之前憔悴不堪的樣子嗎?”
崔月梅嘆氣,“也罷,那就再觀察一段時間再說。”
婉心聽着覺得無語,爺爺說話還真是……額……不拘小節。
“媽,爺爺說的沒錯,我們就先不要對心妍過多阻攔,免得適得其反。她表面看上去柔順,性子卻倔強,管得太多說不定只會惹來她的反感。”
方怡秀點頭,“也只好這樣了。”
晚上凌聿宸回來的時候,婉心跟他說了心妍最近的異常。
他沉吟片刻說道,“只怕是被嚴拓傷透了心,所以賭氣地不停跟其他男人約會。心妍她其實很好強。”
“可是這賭氣也賭得太過了些。”婉心皺眉,“你沒看見她今晚穿成那樣,太……太……”
“太性感了?”凌聿宸聳聳肩,“也許這不爲是個辦法,只不過要委屈心妍了。”
“什麼辦法?”她挑眉,突然反應過來,“你是說……”
凌聿宸把她抱到自己膝蓋上,“我就知道你聰明。”
婉心順勢摟着他的脖子,“可是我覺得心妍不是在賭氣,而是真的已經對嚴拓死心了。你覺得一個人被接二連三地傷害之後,還會傻得還對他抱有希望嗎?再說嚴拓都放話說下個月結婚,像爺爺說的,要是我肯定也不會在他那棵樹上吊死。”
凌聿宸聽到她的話汗顏,心裡暗暗想着以後一定不能做讓她傷心的事,否則以她的個性當真會跟他決絕,他最受不了沒有她的日子。
“可是你想想,心妍喜歡嚴拓那麼多年,怎麼可能說放棄就放棄?這叫做置之死地而後生。如果嚴拓其實是喜歡心妍的,那肯定不會看着她跟別的男人約會。”
“那如果他對心妍完全沒有任何感覺,那不是苦了心妍?她雖然面上高高興興地出去約會,但是我知道她心裡很苦。也許她只想擺脫孤獨和痛苦,試着敞開心扉去跟別人相處。你說的我不太認同。”
他點點頭,臉色逐漸轉爲凝重,沒有了剛纔的輕鬆,“說的是。嚴拓那混賬……”
婉心接着說道,“心妍這麼努力,我們是不是要爲她做點什麼?她不想糾纏嚴拓,這是她的尊嚴。心妍她不是你想的那樣有心計,她只是想利用別的事情來轉移傷痛。這樣的她,應該是我們希望看到的,不是嗎?”
凌聿宸捏捏她的鼻子,“還是我老婆聰明,我想的太簡單了。”
“不管怎麼樣,我都不希望心妍再受到傷害。所以那些跟心妍約過會的,你負責一一去調查他們的品行。如果太不堪入目,還是儘早淘汰掉。”
“OK,沒問題。我是她哥哥,這點小事肯定會爲她做到。”
“希望心妍能找到一個疼愛她的男人,不再讓她受傷了。我看着她都覺得心疼。”
“會的,一定會的。”在她額頭印下一吻,安撫她燥亂的思緒。
當天晚上心妍兩點多才回到凌家,一進門就吐得天昏地暗,所有人都沒睡着,急急忙忙地爬起來。
尚爵抱歉地對衆人說,“對不起,我沒有盡到照顧好心妍的責任。”
方怡秀心疼地扶着女兒回房,讓傭人煮了醒酒湯端到房裡。
凌仲錫勸父母回房睡覺,心妍有方怡秀照顧着會沒事的。
兩老這才嘆氣回去睡覺。
凌聿宸拍拍尚爵的肩膀,“這不怪你,心妍她心情不好,喝多點酒是難免的。你送心妍回來,還得多謝你。”
尚爵汗顏,“這是我應該做的。”本來嘛,哪裡有把女伴丟着不管的?
“尚先生先坐會兒,我去泡茶。”
尚爵忙擺擺手,“不用了嫂子,我這就回去了。”
婉心點頭,“心妍她,怎麼喝這麼多?”
尚爵抱歉地說,“我攔不住她,她還到舞池跳舞,喝酒像喝水一樣,而且晚飯又沒吃多少。她今天似乎心情不太好。”
“多謝你,阿宸,送送尚先生。”她要去看看心妍。
“不用了嫂子,我自己回去就好,不用麻煩總經理了。”說完朝他們鞠躬就轉身離開。
“尚爵這人還挺不錯的,比那什麼季懷風和馬宵都好太多了。”婉心想着,如果心妍能接受尚爵,是最好不過的了。不過目前她只怕沒這個心情吧。
“是很不錯,不然就不會年紀輕輕就升任財務部主任。尚家家世清白,尚爵溫文守禮,勤奮上進,是個可塑人才。而且聽說他如今是單身。”
婉心白他一眼,“如果他不是單身,我第一個把他罵一頓。”
凌心妍的情況很不好,吐了滿地都是,幾乎都快要把所有吃下去的東西都吐了出來。半夜的時候還發燒了,忽冷忽熱的。方怡秀在牀邊守了一夜,直到天亮心妍的燒退了也不肯回去睡覺。
蘇婉心也是一夜都不曾闔眼,“媽,這裡我來看着,您回去睡覺吧。燒已經退了,心妍不會有事的。”
方怡秀見她面容憔悴,“你也回去歇着,讓阿琴來看着,如果再發燒就再喊醒我們。”
“也好。”婉心被凌聿宸抱回了房間,心疼地看着她打哈欠,“要不你進空間睡會兒?”婉心已經把裡面的東西都跟他說了個大概,知道里面的時間比外頭的要長許多。
“嗯,那你呢?等會兒還要去上班,你昨晚也沒怎麼睡,我們一起進去吧。”那張小牀應該夠倆個人睡吧。她看了看凌聿宸的海拔,“貌似會有點兒擠耶。”
“我一個晚上不睡也沒事,你快進去吧。我再眯會兒就去上班了。”親了親她的額頭。
“那我也不進去了,應該不會有人來吵我的了。心妍的情況已經穩定。”其實一夜不睡她也不會覺得很累,只是臉色看起來不大好而已。這都歸功於空間裡的泉水和珍貴的藥材。
她昨晚還想進空間拿點兒藥丸讓心妍服下,想了想才發現沒有解酒的藥,這才作罷。
婉心睡到下午才醒過來,身邊的位置早就空了,凌聿宸都快要下班了。她滿臉羞愧地從房間走出來,很不好意思地說,“抱歉,我好像睡得太晚了。”
崔月梅愛憐地拍拍她的手,“你昨晚照顧心妍一晚上,補補眠是應該的。睡飽了沒有?如果精神還是不濟,就回去再睡會兒再起來吃飯。”
方怡秀剛好從廚房端一盤切好的水果出來,“是啊婉心,你睡飽了嗎?我看你有黑眼圈,還是回去再睡會兒吧。”
婉心搖搖頭,“媽,奶奶,我沒事,身體好着呢。心妍呢?”
“她一直喊着頭痛,還在睡呢。等吃飯的時候再喊她。來,吃點水果補充維生素,我看你最近好像瘦了,是不是啊,媽?”
崔月梅點頭,“嗯,是應該多補補,婉心丫頭實在太瘦了。”
婉心在心裡咳嗽兩聲,好吧,長輩似乎都喜歡圓潤一點的,聽說是,咳,比較容易生孩子?咳咳……
晚飯的時候凌心妍照常下來用飯,看上去就是臉色有些蒼白,精神還是好的。婉心這才放下心來。這丫頭以前乖巧得很,連酒都沒有碰過,這幾天勉強自己像個酒缸一樣胡亂灌酒,能不容易醉嗎?
還以爲有了昨晚的教訓心妍不會再碰酒了,誰知道婉心剛想找她談話,就有車子停在家門口,傭人來報說是一位叫做楚天的男人找小姐。
婉心忙吩咐她,“你去跟他說小姐不舒服,讓他回去。”
“哎,我這就去。”
“阿琴,你去跟他說我一會兒就來。”心妍忙對婉心說道,“嫂嫂,我沒有不舒服,已經好了。不過是宿醉而已,現在已經沒事了。”
“不行,你今晚不能出去。”
凌心妍趁着爺爺奶奶和爸媽都不在,抱着婉心的手臂,壓低聲音小聲對她說,“嫂嫂,我知道你對我最好了。楚天他是大明星耶,能約到他很不容易的。我保證今晚一定不喝酒,這樣可以嗎?嫂嫂……”
“不行!”婉心臉色一沉,“今晚哪都不能吃,乖乖在家休息。”
“哎呀,嫂嫂……嫂嫂……你就答應我這一次嘛,就一次。”她比起手指,“好不好嘛,好啦好啦。你就答應我嘛。”
婉心禁不住她的哀求,板起臉來,“奶奶和媽咪是不會答應的。”
凌心妍立即笑逐顏開,“嫂嫂,我知道你一定有辦法說服奶奶和媽咪的,我這就先上樓去換衣服咯,我就知道嫂嫂最疼我了,嘻……”
婉心搖搖頭,“也不知道我這樣做是對還是錯。只希望不要一發不可收拾纔好。”
………
凌心妍一夜未歸,這可急壞了凌家所有人,更多的是擔心。以前心妍可從未有過夜不歸宿的現象。而且最晚回家也在十二點鐘之前,難道說……
“阿宸,你去調查楚天的底細,另外查他現在所住的地方。混賬,如果他敢對心妍亂來,我非把他撕了不可。”凌仲錫怒火中燒。
方怡秀急得眼淚都出來了,“心妍千萬不要出什麼事纔好。”
婉心忙安撫她,“媽,我相信心妍不會有事的。既然我們知道心妍是跟楚天在一起,只要心妍少了一根寒毛,他楚天就必須付出代價。而且我想他不會是那麼愚笨的人。”
凌聿宸立即讓齊颯透過他的關係網查找,不到二十分鐘就有了結果。
楚天是個偶像派演員,二十歲出道,一開始碰壁良多沒有名氣,主要是以模特爲工作賺錢。後來機緣巧合得到一位導演的賞識,先是從跑龍套,然後到配角,最後才擔任一部偶像劇的主角,憑此劇一炮而紅,近兩年來聲名大噪,許多導演都點名御用他。
楚天長得帥氣爽朗,而且緋聞滿天飛,不是被拍到跟這個模特親密,就是公開和某女明星親暱亮相。有關他的傳聞很多,總體而言就是個****花心的傢伙。
方怡秀一聽更加着急了,“趕緊把心妍找回來。”她不敢想象心妍落到這樣的人手裡會受到何等遭遇。
婉心深深自責,“都是我不好,昨晚我應該攔住她的。還是讓她出門了。如果我態度堅決一點就好了。”
凌聿宸擰眉,“心妍還沒找到,先不要妄加猜測。這跟你沒關係,她要是鐵了心要出去,你也攔不住她。”
“心妍電話打不通,要不我打電話給她的同學朋友問問,說不定她昨晚是到同學那裡去了。”但願如此,心妍那麼單純,哪裡是情場浪子的對手?
就在大家急得團團轉的時候,凌心妍意外回來了。同行的竟然不是楚天,而是大家都想不到的人—嚴拓。
婉心驚愕地嘴巴張得大大的,隨即帶着防備看着他,“多謝你送心妍回來。時間不早了,你應該也要上班,阿琴,送客。”
嚴拓玩味地看她,“你好像對我有敵意?我到底是哪裡惹到你了?”
婉心推心妍進客廳,方怡秀立即走了過來。
“你說笑了,我跟你無冤無仇,要說敵意,還請你不要接近心妍。我這樣說你夠明白了嗎?”
坑爹的,這嚴拓怎麼看起來好像不太一樣了?
“哦,是這樣。”他摸摸下巴,“宸,我先走了。”
凌聿宸瞪他,“你最好把話給我說清楚。”
嚴拓看了一眼躲起來的凌心妍,“也沒什麼,就是她喝醉了,我不想半夜驚擾你們,所以就把她帶回家裡睡一覺,不信的話薇薇可以證明。沒事我就先走了,有人不歡迎我呢。”
崔月梅說道,“阿宸,阿拓好心送心妍回來,你要好好謝謝人家。”
“知道了,奶奶。”凌聿宸和嚴拓出了大門,還沒走遠他就給了嚴拓一拳,臉色嚴峻地質問,“說,你昨晚是不是欺負心妍了?要不然她怎麼跟你一起回來?”
嚴拓沒料到他會出手,捂着腹部,“你說是便是了。就算跟你說實話你也不信。”
“你這混蛋,自己都已經有未婚妻了,還來招惹我妹妹。你難道不知道她傷心欲絕嗎?就是爲了你!”
“我又沒叫她喜歡我,真是好笑。難道女人喜歡我我就要回應?那我早就有數不清的老婆了。”
“總之,你不能再來招惹她,聽見了沒有?”
………
婉心等凌心妍熟悉完畢,就迫不及待地問,“到底怎麼回事?”
凌心妍怯怯地看了一眼家人,“昨晚我和楚天去酒吧喝酒,後來我喝醉了迷迷糊糊的,還以爲楚天會送我回家。誰知道早上一醒來,就發現自己是在嚴家,薇薇說是嚴拓昨晚把我接到她家裡來的。”
方怡秀不贊同地皺眉,“以後不許去酒吧,那裡亂七八糟的什麼人都有,聽見了沒有?”
心妍乖巧地點頭,“是,我記住了。”
崔月梅見兒媳婦對孫女這麼凌厲,忙說道,“心妍也累了,婉心你送她回房休息。”
房間裡只有婉心和心妍,她皺眉,“那楚天呢?你們又是什麼時候碰倒嚴拓的?他怎麼剛好撞見你醉了?”
“我不記得了。”她可憐兮兮地說,“薇薇說我昨晚醉得一塌糊塗。而且我早上起來的時候沒見嚴拓,以爲他不在家,我還鬆了一口氣。誰知道薇薇要送我回來時,他突然冒了出來,所以就……”
“他是什麼意思?覺得這樣很好玩?”
“我不知道。應該只是湊巧。我沒敢問他。大概是楚天臨時有事走了,他就送我回了嚴家……吧……”
“既然如此,爲什麼不直接送你回來?電話也沒有一個,他是覺得把我們急得焦頭爛額很有意思?這個嚴拓,當真是****成性亂七八糟。”
凌心妍低頭乖乖受訓。
“那你現在是什麼感覺?”她最怕心妍又會犯傻,受傷的肯定是她。
“我沒想,也不敢再奢望了。就當是一次意外,沒什麼大不了的。”她把所有的苦澀都往肚裡吞,愛上嚴拓真的是飛蛾撲火,而她卻一廂情願了這麼多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