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終凌心妍還是去了法國,不顧嚴拓的挽留和家人的不捨,毅然決然走上自己選擇的路。其實她如果留下,也不一定會跟嚴拓在一起不是嗎?又何苦留下來面對他?再說他所謂的愛也不知道有幾成真心,與其胡亂猜測不如遠離他,也許過一段時間就會好。
蘇婉心在機場哭得稀里嘩啦的,“去了那邊如果有什麼不習慣的話就打電話回來,我給你寄吃的穿的過去。去求學就會很辛苦,你要注意休息不要累壞了身體。還有要多出去走走認識多一些朋友,這樣在那邊也會多一些人照顧你。”
凌心妍眼眶紅紅的,“嫂嫂,我知道的。會照顧好自己的,你就不用擔心我了。何況我在美國也留學了幾年呀。還有阿姨呢,她會疼我照顧我的。”
方怡秀眼淚都出來了,這是第一次和女兒分離這麼長的時間,哽咽地道,“總之有什麼就給我們打電話,啊?不要太委屈了自己,想買什麼就買什麼,不用顧慮太多。”
“媽咪,我會的。”
崔月梅眼淚縱橫,“乖孫女,記得常打電話回來,想奶奶就回來看看,好嗎?奶奶想你了也可以去看你。”
“奶奶,我回來就好。您身體不好不適合坐飛機。您放心啦,暑假的時候我又可以回來了。不會太久的,所以不要太想我啦。”
“萬事小心,照顧好自己。”凌聿宸不像她們幾個女人那麼多話簡單囑咐了幾句。
“哥哥,要好好疼嫂嫂喲,要是讓我知道你欺負她的話,哼哼……”她握緊拳頭,示警地揮了揮。
“丫頭,你想太多了。我怎麼可能會對你嫂嫂不好?”他說得分外有信心,只是沒想到不久的以後,他卻完全辜負了這份心意。
“那我就放心了。嫂嫂,爺爺奶奶爸爸媽媽就拜託你了。等我回來一定給你帶好多好多的禮物。”
“禮物就不用了,只要你平安快樂就好。”婉心破涕而笑,離別的傷感總算減輕了些。
“那他怎麼辦?”凌聿宸指了指一旁默不出聲的嚴拓。
心妍眼神黯淡了下,裝作沒看見地笑了笑,“哥哥,我要登機了,爺爺奶奶,我會想你們的。爸媽,我愛你們,不會讓你們等太久的。”
“心妍,我……”嚴拓這個時候才知道,被人忽略是多麼一件難受殘酷的事情,可他以前卻不甚在意,完全把她拋在腦後。
所以這就是報應嗎?報應他不懂得珍惜,失去了她?
心妍抱了抱婉心,“嫂嫂,你要保重。”
嚴拓陰沉着臉看心妍的背影一點點消失在視線裡,他的胸膛溢出的滿滿都是苦澀。對他視而不見,出國也不告訴他,即便他來送機,也還是不理不睬,他要怎樣才能挽回她已經灰了的心?
………
時間一晃而過,已經進入了四月,婉心的飾品店終於在上個月開張了,選在百貨商場的黃金地段,是凌聿宸請人設計裝潢的,那些首飾除了婉心自己設計的之外,還有一些批發回來的,不過都是精緻讓人眼前一亮的。這纔開張不到一個月,就有了小小的名氣,當然這跟凌聿宸的功勞有莫大的關係。他砸下重金打廣告,能不火嗎?
“老公,你怎麼來了?”婉心把賬本看了一遍,確認已經到打烊的時間了,正準備收拾收拾下班回家。
“我來接我老婆呀。老婆,這種事我來做就行了。”凌聿宸把門拉下來鎖上,心疼地抱着她,“工作了一天累不累?”
婉心舒了一口氣,好笑地道,“不累,一天都坐在店裡,收銀導購又不用我做。能累到哪裡去?”
凌聿宸怕她勞累,所以就請了幾個聘請了幾個員工來工作,婉心只要負責看賬拿貨就行了。
把她圈在懷裡,“你也不用天天來的,把阿喬升爲代理店長就行了。每個月向你彙報營業額和銷售額,你設計已經夠累了,還要自己動手做,平時好要去進貨,我捨不得我老婆這麼辛苦。”
“老公,我說了不辛苦,這又不是體力活。真的,我很輕鬆。不過你說的話我會考慮的。”她也不能太自私,因爲工作的緣故要早上十點出門,晚上十點關門回家,這樣就一天都在外面。她是凌家的媳婦,天天往外面跑總是不好的。再說爺爺奶奶年紀大了,她理應在家孝順服侍的。
“那就好。”捏捏她的翹鼻,“我們去吃宵夜?”
“不要了,天天吃宵夜我都胖了好幾斤了,再說吃油膩的東西對腸胃不好。我們回家吧,免得奶奶擔心。”
主動摟住他的脖子墊腳給了他一個吻,“老公,謝謝你。謝謝你爲我做的一切。我明天就提阿喬爲店長,以後在家多多陪陪爺爺奶奶。”
凌聿宸欣喜,“真的?”
婉心嘟着嘴,“話說回來,你是不是不希望我出來工作呀?怎麼我說在家休息你就那麼開心?”
“哪有?我只是想有老婆陪着吃飯是件非常幸福的事。”主要是他一回家找不到老婆的那種感覺真不爽,他想要抱抱親親都不行。
“你知道蔣昌海這個人嗎?”他牽着她的手一邊往外走一邊問道。
“蔣昌海?誰呀?是個明星嗎?還是個企業家?”婉心皺皺鼻子,“不認識。”
凌聿宸點頭,突然語出驚人,“他是蘇玉蘿的親生父親。”
“什麼?”婉心驚訝,“我聽張明麗說她的前夫已經得病去世了。怎麼會又冒出一個親生父親?莫非蘇玉蘿不是她前夫的女兒?”
凌聿宸啼笑皆非,“你想到哪去了?蘇玉蘿絕對是蔣昌海的女兒,那蔣昌海是張明麗的前夫。”
“這麼說來……當初我爸爸是完全被騙了?媽的,這個女人,還真是無所不用其極,手段如此卑鄙狠辣。”太生氣了連髒話都出來了。
“我也是偶然才知道這個消息的。你記得那次善雲出事時來鬧事的那個人嗎?他跟蔣昌海混,後來因爲分贓問題而大打出手,蔣昌海把財務全都奪走之後躲到了泰國去。”
“鬧事的人?是那個拿刀子想襲擊我的人?他跟蔣昌海是做什麼的?分什麼贓款?”
“就是他。警方從他的口供裡查到他和蔣昌海在H碼頭專做走私交接髒話的活兒,後來蔣昌海無意間認識了一個販毒頭目,於是就跟着販毒。他們倆人做了第一單之後分到了不少錢,蔣昌海爲人好吃懶做吃喝嫖賭無一不做,還貪得無厭嗜錢如命,不可能五五分,於是倆人就起了內訌,蔣昌海一氣之下把那人打傷,貪污了所有錢財。”
婉心瞪大眼睛,“真是匪夷所思,你不說的話我根本就不知道還有這樣的人。那你得到的是什麼消息?”
凌聿宸幫她繫好安全帶,“警方搗毀了那團犯罪團伙,蔣昌海被通緝,他東躲西藏躲回國,又知道自己的前妻剛得了一大筆的錢,所以就上門去勒索討要。正好被阿颯看見。”
“齊大哥?他怎麼什麼事都有份?”婉心嘀咕,“那後來呢?抓到蔣昌海了嗎?”
他搖搖頭,“蔣昌海太狡猾,畢竟是混黑的人,不知道躲到哪個角落去了。你不是討厭那對母女嗎?正好有個絕佳的機會可以報之前的仇。”其實是他私心地想要把蘇玉蘿給毀了,那女人三番兩次設計他老婆,簡直是找死。
婉心猶豫了下,最後下定決心,她們對自己不仁,又爲何要對她們有義?
“是什麼機會?”
“讓她們身敗名裂的機會。”他眼裡快速閃過嗜血的亮光。
“可是她們本來就已經跟身敗名裂差不多了,自從我爸提早準備離婚協議書之後。”那次之後不知道張明麗勾搭範京溪紅杏出牆的消息怎麼傳出去的,總之現在她的醜聞可多了。
“那就讓她們永世不得翻身。據我所知,蘇玉蘿最近迷上了吸毒,而且毒癮越來越大。”跟他作對的人,不死也要落個殘廢。兩個蠢女人早早地就往陷阱裡鑽,怪不得他了。
“吸毒?”又一個震撼襲來,“我從來不知道她會吸毒。算了,說這些也沒有用,你打算怎辦?”
“你只管看着。”
不到兩天,以齊颯的辦事效率,警方很快就找到了蔣昌海的窩,證據確鑿地見到他和張明麗有牽扯,倆人還有金錢交易,故而以私藏罪犯不報的罪名把張明麗逮進了警察局。而蘇玉蘿也被丟了進去,因爲她正在吸毒的時候被警方發現。
開始有流傳說張明麗根本就個騙財的女騙子,明明前夫沒死還詛咒他,狠心又惡毒,難怪教出的女兒這麼噁心卑劣。判了十年的有期徒刑。
又傳蘇玉蘿煙癮發作一頭撞在了牆上,沒死成但是變成了植物人。這樣也好,也好過她吸毒出來危害別人,死了倒是還乾淨些。
而蔣昌海偷竊、搶劫、聚衆賭博、走私、販毒等罪被處於死刑,即刻起執行。
婉心看着報紙,揉揉額頭,“這些都是你做的吧?”
凌聿宸聳聳肩,“我根本沒插手什麼,是警方得力。”
“什麼都沒做怎麼會知道蔣昌海找張明麗要錢?還被警方誤以爲是有什麼交易?算了,都這樣了,也算是給爸爸報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