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聿宸覺得最痛苦的事情不是生意談崩了,而是婉心就在他面前而他什麼都不能做。明明很想更進一步,可又怕嚇壞她。因爲她剛離婚,心裡肯定還有創傷。而他也不想勉強她,覺得那樣的話他就是個僞君子。
“都說征服一個男人首先得征服他的胃,我已經被你征服了。”他自以爲很帥氣地放電,誰知婉心直接用背影面對他。
“我沒想征服你啊,是你自己瞎說。”婉心覺得好笑,以前的他在她眼裡嚴肅又淡漠,隔了五年好像把他的性子都磨平了,她都不曉得說起甜言蜜語來,他也是個中好手。
凌聿宸跟她進了廚房,婉心橫她一眼,“嘿,都說君子遠庖廚……”
“這年頭男人不能下廚都娶不到老婆,廚房對我來說算什麼,以後你想嚐嚐我的手藝也可以。”
“這句話是你的至理名言嗎?我想只要有錢沒有娶不到老婆的。再加上你這一身,嘖嘖,不知道有多少卡車的女人等着。”
凌聿宸從背後抱住她,看她伶俐地刷鍋洗碗,心裡想着以後家裡有她實在是一件快樂的事。“你在吃醋,瞧,臉都紅了。”不是疑問而是肯定。
婉心沒出息地臉紅了,“誰,誰吃醋了?我是熱的,太熱了就臉紅不行啊?”這是她做夢都想的場景,跟他在一起,無論做什麼。能爲他洗衣做飯,就算是最幸福的事了。
“沒有嗎?真的沒有?真是令人失望。還以爲你有多在乎我,原來是我一廂情願啊。一大卡車的女人見了我都尖叫怎麼辦?你捨得我被她們拆吞入腹嗎?”
婉心回頭瞪他,“呸呸呸,什麼拆吞如腹?難道你想?她們如飢似渴,難道你就如了她們的願啊?老實說,這幾年你到底交了多少個女朋友?”一說完她就直呼完了,性格是完全變了,以前她哪敢這麼跟他說話?難道就是貪得無厭,從而理直氣壯嗎?
“還說不是吃醋,喏,好酸的一股味道啊。整個房間都聞到了。”凌聿宸湊到她耳邊輕聲說,“不過我喜歡。你不要擔心,我那幾年沒有跟女人廝混,不信你可以去問心妍。”
婉心沒好氣地說,“誰在乎你有過多少個女人了?你自己的事情我管不着。”
本來凌聿宸提議出去走走,但是擔心她的傷勢也就沒有再逞強。他本想好好跟她相處,卻不想被一通電話叫回了凌家。
凌老奶奶本名崔月梅,身子骨一直時好時壞,她隨時都有離世的準備,只是放心不下老頭子,他一個人的話肯定很傷心。而且孫子還沒有娶妻生子,一直都是她的心願。這不,眼看孫子年紀都快要奔三了還沒個固定的女朋友,操勞命又犯了。
“宸兒啊,你有沒有合適的女孩子?有的話就跟奶奶說,如果沒有,奶奶就做主替你找門合適的婚事了。你也老大不小了,也該爲我們凌家開枝散葉了。”
凌母方怡秀不由得嘆息,老人家三天兩頭就喜歡逼阿宸相親,不過這回婆婆說得對,阿宸是該結婚了。
“奶奶,您這麼急着找我回來就是爲了這件事啊?”凌聿宸無奈,奶奶這一兩年來爲這件事嘮叨了不下數百次了,每次都被他擋回去了。
“聽你的語氣好像是小事一樁,你結婚是大事,你怎麼不上心呢?爺爺奶奶等着抱重孫已經等很久了,難道你要我們死不瞑目?”
凌聿宸無語,“奶奶,您肯定會長命百歲的,怎麼能說自己死不死的?我還有事先走一步了。”
“回來!”凌老爺子凌鎮南大嗓門一吼,凌聿宸一縮,不由得在心裡哀嚎,卻嬉皮笑臉的,“爺爺,奶奶,你們就饒了我一回吧。不然,你們跟心妍說,最聽話了。”
凌心妍低頭在看漫畫,瞟也不瞟他一眼。
凌聿宸在心裡道,我的老祖宗,您就不要再逼我了,我這個頭那個疼啊。
凌鎮南一般都是負責幫老妻清理障礙,其他的都由老妻做主。每次孫子想溜都被他大嗓門吼回來了。
崔月梅裝作抹眼淚,“我都是半個身子進棺材的人了,我現在最大的願望就是希望你結婚,給我生個大胖重孫。可我怎麼這麼命苦啊,孫子不聽我的,兒子也勸不動,我真是命苦啊……”
方怡秀扶額,婆婆三天兩頭的假哭,實在是令人頭痛。兒子又反骨不聽話,夾在中間爲難的還是她啊。
凌父因爲有應酬沒回家,不然又得跟着傷腦筋。
凌心妍挖挖耳朵,嬌嬌地喊,“奶奶,您打擾到我看書了啦。”
“啊,這樣啊。”崔月梅突然停止了叫喊,換上笑臉,“哎呀寶貝心妍,奶奶不是故意的。你讓你哥哥聽話我就不哭了。”
凌心妍和凌聿宸同時翻白眼。
方怡秀適時解圍,“媽,我看阿宸今天工作一天也累了,就讓他先去休息。有什麼話明天再說,啊。宸你也真是的,早就應該聽奶奶的話了。”
凌鎮南揮揮手,“去吧去吧。”
崔月梅瞪他,“又想矇混過去,明天還不是一天都在工作?回來了又說累,每次都用這個藉口,今天不行,一定得給我一個答覆。”
凌聿宸看了看腕錶,早知回來會受到連番炮轟,還不如跟婉心在一起呢。
心妍語不驚人死不休,“哥在外面交了一個狐狸精。”說完了才知道捂嘴巴。
噶?所有人都錯愕。
凌聿宸恨不得把妹妹的嘴縫上,他清了清喉嚨,“咳,沒有的事,心妍什麼都不知道瞎說,瞎說。不要誤會,不要誤會。”
崔月梅堅決,“不行,如果沒有的事心妍怎麼敢亂說?肯定有,捕風捉影的事你不要跟我說。快點告訴奶奶,那個狐狸精到底是誰?”已經先入爲主了。
凌聿宸無比鬱悶,本來想等到合適的時機再告訴家裡人的,可現在都被心妍小妮子破壞了。如果奶奶知道那個狐狸精就是婉心的話,不知道會不會暈倒?
“阿宸,你就告訴我們吧。她是不是不要臉纏着你?還是你們已經有那個什麼了?或者是她懷了你的孩子?”方怡秀更經典,果然作家就是想象力豐富,突然飆出這麼嚇人的話語。
凌鎮南和崔月梅刷刷朝他看來。凌心妍則是小心翼翼地問,“哥,難道對方真的懷了你的骨肉?”
凌聿宸無語問蒼天,這都是什麼家人啊,一個比一個極品。
“咳,你們也認識。蘇擎蒼的女兒,現任善雲副總,離過一次婚,目前單身,爲人善良溫柔,認真體貼,嬌柔可愛,美麗動人。這樣說你們滿意了嗎?”
次日,婉心還在因爲凌聿宸告訴的消息震驚中,還沒消化完畢,就見江河拖着蘇玉蘿,後面還跟着一臉鬱悶的張明麗和身材魁梧的江纖纖,還有穿着一身花衣服的江昊。
“這,這是怎麼了這是?”驚愕過後就想趕人,但是江昊是長輩,她不敢啊。不禁哀嚎,又一堆極品。
“婉心,你來評評理,你看看,你看看,這是這女人打我的證據。我都還沒找她算賬呢,她竟然罵我是豬頭,我信了你的邪。”
婉心仔細一看,江河原本飽滿油光的額頭不知何時多了一條三寸長的疤,看樣子好像是利器所傷,這麼說來,蘇玉蘿用玻璃之類的砸了江河?
蘇玉蘿冷聲,“不就是一條疤嘛,又不是女人那麼愛美,有什麼關係?再說我也說要給你醫藥費,是你不要的,現在又來找我算賬是什麼意思?”
江河大喝,“什麼意思?你把我打成這樣還有理了?誰稀罕你的破錢,再說我也付得起。你這女人怎麼這麼不要臉,不僅心腸歹毒還水性楊花,公然勾引姐夫,這種事也只有你做得出來。”
張明麗大怒,“江河,我看在江老的份上沒有跟你計較。還請你留點口德。我女兒打你是不對,給你道歉就完事了,你還想怎麼着。今天竟然鬧上門來,一個爺們這位記仇,說出去也不怕別人笑話。”
江昊臉色一沉,“張明麗,你給我閉嘴。”
江纖纖高大的身軀就站在她面前,粗壯的手臂一揮就能砸死人。
“江昊你是什麼意思?說不過就想動手?難道說錯了?也不看看你那兒子,縱慾過度臉色蒼白身子都被掏空了,要不是當時他惹了玉蘿,我們家玉蘿會失手打他嗎?說不定是覬覦我家玉蘿的美色,現在不過是個幌子。”
江河呸了一聲,“啊呸,我會看上她?瞎了我的眼也不會看上她,就算全世界的女人都死了我也不會要她。”
蘇玉蘿氣得頭頂冒煙,“你,狗嘴吐不出象牙,你以爲你自己很帥?也不撒泡尿照照看,一個頂着豬頭的醜八怪。”
張明麗不服氣就吵起來。江昊也不是好惹的,見兒子受辱哪裡還能冷靜,擼起衣袖就吵。
婉心被他們吵得頭痛欲裂,“別吵了,都給我安靜。”你妹的,上她家來是爲了讓她看吵架的?
“要吵出去外面吵。張明麗,管好你自己的女兒。江世伯,如果您是來這吵架的還請你們回去,我這不歡迎。如果是做客的,我自然沒話說。”
江河放低聲音,“婉心,我是來找你評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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