蘭姨詫異不已,“你不知道少爺回來過嗎?就是你和親家老爺要出國的那天晚上,少爺回來了,心情不太好的樣子,還把送給你的禮物……”
說到這裡,蘭姨猛然頓住,她意識到自己再說下去就要說漏嘴,把席司曜扔掉禮物的事情給說出來了。
夜清歌皺眉,“蘭姨你繼續說啊。”
蘭姨擺擺手,“沒有沒有,對了,少夫人,你還沒看過少爺給你的禮物呢,上去看看,我猜你一定會喜歡的!”
“是什麼?”夜清歌小聲地問,微微有些不自然。
蘭姨笑了笑,沒告訴她答案,只是拉着她上了樓,進了房間,然後從衣櫃裡拿出那條純白的連衣裙。
“少夫人,我第一眼看到這條裙子的時候就知道適合你,穿上試試吧,一定會很漂亮的!”
蘭姨從第一眼看到夜清歌,就覺得驚豔,她之前也不理解,爲什麼少爺會不顧老爺的反對一定要娶這個女孩子,直到看到本人,她才知道原因。
世界上有一種美,天生就是爲另一個人存在,夜清歌的美,就是爲了席司曜存在的,別的男人休想覬覦。
他們兩人站在一起,就是天作之合,旁人根本不可能找到一丁點的縫隙插入。
可是令蘭姨詫異不已的是,少爺和少夫人的婚後生活,可真不算美滿,不,應該說很不美滿,一點也不像夫妻。
蘭姨愣怔思索的空當,夜清歌已經換好衣服了,站在落地鏡前看了看,“蘭姨,真的好看嗎?”
女人都愛美,她也不例外,而且像蘭姨說的,她也有種感覺,這條裙子天生就是爲了她設計的!
“真漂亮!”蘭姨站在她身後,由衷地讚美。
夜清歌笑了下,轉回去,眨巴着眼睛問:“蘭姨,你說這是他買給我的禮物,爲什麼會掛在你的衣櫃裡?”
蘭姨:“……”
本來想支吾過去的,可是夜清歌揪着這個點不放,蘭姨沒辦法了,只好把那天的事情原原本本地說了一遍。
夜清歌聽完之後愣了好幾秒,長長的睫毛垂着,臉上的表情很是複雜。
“少夫人,從你嫁給少爺,到這個家之後,我就把你當這個家的一份子,少爺對你,也許之前那段時間是真的不好,但是最近這兩個月,他真的很關心你,經常打電話回來叫我做些你喜歡吃的菜,你每個月來月事的那幾天,你自己不注意的事他都注意了,你有沒有發現,那幾天桌上一定不會有辛辣食物?”
夜清歌站在那裡,死死捏着裙襬,整個人僵硬得如同一具雕像。
蘭姨繼續說:“少爺從小跟着他的爺爺長大,養成了古怪的性子,也不怎麼會說話,但是他對誰好對誰冷淡,別人看不出來我看得出來,我是看着他長大的,我從來沒見過他對誰像對你那麼上心的,少夫人,你在少爺的心裡,是很重要的人。”
蘭姨沒敢說少爺是愛她的,因爲‘愛’這個字,還是由少爺親口說可信度比較高。
良久,站在那裡的人終於動了動,聲音沙沙的,“我們的婚姻那麼不堪,我怎麼敢去奢望別的東西。”
蘭姨嘆了口氣,着實心疼面前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