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清歌還是覺得不真實,自己不是快死了麼?難道是死前出現的幻象?
看着席司曜許久,她的眼中忽然光芒大盛,就算是幻象,她也不想自己再放開?
“阿曜哥哥,我好難過……”她抱着他哭,像個小女孩,那般地讓人心疼?
席司曜將她眼角的淚水一一輕啄,吮幹,那聲音溫柔似要滴出水來,“是我不好,讓愛哭鬼難過了?”
聽到‘愛哭鬼’三個字,夜清歌哭得更厲害,幾乎要背過氣去,此般淋漓盡致的發泄委屈,生平第一次?
席司曜不再繼續說話安慰,這一刻,他的懷抱就是對她最好的安慰,他只要抱着她,讓她感受到自己是真實存在的,就好?
夜清歌哭了許久,停下來的時候雙眼和鼻頭都是紅紅的,抽泣聲不止,臉上的淚痕那麼多,席司曜看得心裡揪疼,輕聲問她:“現在好受一些了嗎?”
“嗯?”她點頭,而後伸手摸了摸他的臉,觸感是熱的呢,那說明他是真的對不對?
然後她便眉眼一彎,笑了起來,雙手緊緊地抱着他,心底衍生出一股失而復得的激動,“你是真的?”
她一直怕自己是在做夢,夢醒了,他就不見了,那時心也碎了?
還好,你是真的,你不是夢?
席司曜低笑一聲,深情的吻落在她的額頭,而後一點點往下,吻過她哭得紅腫的雙眼,佈滿淚痕的臉頰,而後來到她柔軟的櫻脣,舌尖探進去,勾勾纏纏?
如果不是因爲她現在身體還很虛弱,他真的很想用另一種方式讓她更加清楚地知道——
她面前的席司曜是真的,是她的阿曜哥哥,不是夢中的幻象?
夜清歌被他吻得幾乎要窒息,可是她也不想停,更甚至在席司曜想要抽身退後的時候,她的雙臂纏上了他的背,小舌頭竊竊地伸出去,在他的脣上一舔,然後又縮回來?
席司曜怔住了,他的確是沒想到她會這麼大膽,這裡是醫院啊,而且她身體還沒恢復,這麼挑逗自己,就不怕自己大發失控了就在這裡要了她?
夜清歌卻在那一舔之後,愈發地興奮起來,從來都是自己被他挑逗得雲裡霧裡昏昏沉沉,然後被他吃幹抹淨,這一次,自己也試試?
小舌頭再次伸出來,這次比剛剛還要大膽,先是在他的脣上舔了舔,像是小貓啃食前的溫柔,然後慢慢地往他嘴裡去?
席司曜也不急,一手搭在她的腰上,一手扶住她的後腦勺,眯着眼睛看她臉頰紅紅地勾引自己,這種感覺癢癢的,不是特別刺激,卻是讓人?
吻了一會兒,夜清歌悄悄睜開眼睛,從縫裡看席司曜,卻不料,正好撞上了某人餓狼一般的眼神,她一驚,立即把眼睛閉了回去?
可是……爲什麼自己吻了他這麼久,他還是沒什麼反應呢?
哦,對了?這樣的?
以前他吻自己的時候,他那帶有魔力的手總是在自己身上游走,自己是不是也要這樣呢?
她知道自己這個時候不該這樣子勾引他的,如果把席司曜勾引得失控了,最後哭着求饒的一定是自己?
可是怎麼辦……
她好想要他,想讓他來填滿自己,以最原始的方式,證明彼此都還屬於對方?
她的手還是動作了,從席司曜的背上緩緩地,卻帶着幾分狡猾,來到了他的胸前,隔着襯衫,捏住他的小紅點,輕輕地扯了一下?
“嘶——”頭頂落下一聲倒抽氣的聲音,然後她就感覺到,席司曜的身體比剛剛緊繃了幾分?
好像受到了莫大的鼓舞,她試着去解開他的襯衫釦子,然後把自己的小手伸了進去?
柔弱無骨的小手微涼,結實堅硬的胸膛卻火熱一片,夜清歌在觸碰到的瞬間,愣了愣,然後耳邊就傳來一個沙啞的悶哼,“別停?”
他說‘別停’的意思是自己成功了麼?
夜清歌閉着眼睛在笑,慢慢地往下吻去,在她吻過他的凸起的喉結時,席司曜渾身一震,將她抱得更緊,那力道之大,讓人覺得會被他嵌入身體裡去?
“清歌……”他在她耳邊沙沙地叫着她的名字,雙手在她背後不安分地遊移起來,化被動爲主動,“我想要你?”
早在她沒醒的時候,就已經一吻成災,此時她又是這麼賣力地勾引,他怎麼還能把持得住?
夜清歌不說話,她直接用行動表達自己的意思——
病服的扣子一顆顆被解開,裡面根本就沒有穿胸衣,瑩白的完美得讓人感嘆?
席司曜的眸色越來越深,扣住她肩頭的雙手也越來越用力,像是要將她捏碎一樣?
已經做到如此,他卻還是沒有行動,夜清歌心底不免有些不安起來,甚至胡亂猜測着,他是不是知道霍行知給自己下過藥?是不是誤以爲霍行知碰過自己?
可是席司曜,不是隻要你愛我愛到至深至死,我愛你,亦是如此?
如果霍行知真的碰過我,我還會在你面前如此嗎?
難過襲來,她頭一低,黯然開口:“霍行知沒有碰過我,雖然我沒有證據,但是我知道?”
自己的身體,若是被人碰過,怎麼可能一點都沒有感覺?
何況當日,她是在霍行知昏迷之後才被濃煙薰得昏迷的,所以她肯定,霍行知沒有碰過自己?
後來在那棟陌生的房子裡醒來,身上雖然有些痛,但是沒有異樣?vgin?
席司曜怔了怔,接着只覺得她可愛的過分,勾着她的下巴將她的臉擡了起來,笑着,“傻瓜,我很想要你,但是你身體還沒恢復,乖,把衣服穿上?”
他咬牙替她穿衣服,天知道此刻他身體裡的每一個細胞都在咆哮着:要她?要她?
夜清歌也是怔怔的,他的手指滾燙,給她扣病服釦子的時候,時不時會觸碰到她的肌膚,她只覺得,被他碰到過的地方,像是被烙鐵烙過,不疼,卻燙得厲害?
心跳也隨之加快,胸口因爲呼吸急促而劇烈地起伏,弧度十分曖昧?
此時,釦子剛好扣到胸口位置的那一顆,席司曜看着兩團雪白的軟綿上下顫動,鼻腔裡一熱,似是要噴碧血?
他深呼吸,然後加快手上的動作,想着早點扣好釦子,自己去衝個冷水澡,不然這樣子太難受了?
誰知,扣到最下面一個釦子,才發現剛剛因爲精神不集中,釦子扣錯了?
夜清歌看他黑着臉,好似要發火的樣子,頓時覺得不解,順着他的視線往下看,才發現了這讓人覺得好笑又不敢笑的一幕?
席司曜懊惱地擡眸看她,說:“自己扣,我去洗澡?”
剛清身上?說完,他轉身就想逃,身後的人卻一把撲上來,趴在他的背上,雙手勾着他的脖子,臉從後面貼過來,貼着他的臉,聲音柔柔的,“我不會告訴蘭姨他們這件事的,不會讓他們笑你,你放心吧?”
席司曜牙齒咬得咯吱咯吱響,微微側頭看她,卻發現她在笑,那種毫無棱角的笑容,美得驚心動魄?
他忍不住擡手去摸她的臉,卻在幾秒鐘之後,臉色微微變得有些異樣?
彼時夜清歌正和他深情對視,看到他臉色變了,心裡‘咯噔’了一下,立即想起了自己之前覺得臉上刺痛的事情,忙問:“我臉怎麼了?”
席司曜皺眉,沒有回答卻是反問:“什麼?”
“我臉怎麼了?司曜,你告訴我,我臉上怎麼了?爲什麼我覺得痛?這裡,就是你摸到的這裡?”夜清歌按住他的手,臉上的柔情轉變成一片焦急?
席司曜眉心蹙得更緊,剛剛自己變臉色是因爲感覺到這裡和別的地方有些不一樣,她的皮膚極好,細膩光滑,可是這裡……剛剛指尖滑過,卻覺得有些異樣,到底是什麼感覺又說不上來?
夜清歌見他不說話,臉色卻更加難看,心瞬間跌落谷底,“是不是……是不是我毀容了?”
席司曜眼底飛快閃過一絲詫異,她怎麼會這麼想?
“不是,你臉上沒事,沒有毀容,你……”
“鏡子呢?我要鏡子?”夜清歌卻突然大聲喊了起來,打斷了他的話,轉頭開始照鏡子?
席司曜那麼愛自己,就算自己真的毀容了他也不會告訴自己,她要親眼看到才相信?
找了一圈沒有找到鏡子,夜清歌更加慌亂難過,心底愈發認定一定是自己臉上怎麼了,所以席司曜纔不準讓人在病房裡放鏡子?
“清歌,你真的沒有毀容,不要找鏡子了?”席司曜抓住她,看她那般驚慌失措,只覺得萬般心疼苦澀,情不自禁地低喃:“你還是很美,在我心裡,你最美,乖,不要怕?”
明明是最動聽的情話,夜清歌聽了卻心尖上顫動,真真想哭,眼眶腫得那麼厲害,眼淚似要絕提一般?
席司曜目光柔得一塌糊塗,還想再說什麼之時,卻被眼的她一把推開?
而後,夜清歌飛快轉身,一頭扎進了洗手間?
裡面的鏡子夠大夠亮,也足夠讓她看清楚,自己的臉到底是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