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薔薇被宮羽靈叫醒,就聽見宮勳和別人的對話,不禁小臉一紅。
“薔薇,快吃藥,我哥特地叫神棍飛過來給你看病了!喝了就沒事了!”
宮羽靈將手中的水杯遞給她,一臉的欣喜。
夏薔薇接過水杯,看了一眼沙發上的男人,微微低下頭,將杯中的東西一飲而盡,只是這種藥極爲難聞,一喝進去,就忍不住反胃。
“嘔……”
夏薔薇捂住嘴,可是胃裡面翻涌着,那種噁心的感覺,怎麼都壓不下去。
“不要怕,該吐就吐,吐了纔會好。”
赫連錦坐到沙發上,朝着宮羽靈試了試顏色。
宮羽靈恍然大悟,立刻將牀下的小盆拿出來
“薔薇,你吐這裡面,沒事啊,快吐吧!”
夏薔薇看着宮羽靈捂着嘴拼命搖頭,宮勳眉頭微撇,直接起身走了過去,拿過宮羽靈手中的盆
“你們先出去。”
宮羽靈小嘴一嘟,幹嘛要出去啊,人家也很關係薔薇的呀。
赫連錦直接起身推着宮羽靈的肩
“走啦,沒看見那小女人不好意思在我們面前吐嗎。”
病房只剩下夏薔薇和宮勳,可是面對宮勳,夏薔薇更是吐不出來,這樣高高在上,好似神祗的男人,竟然要爲她接嘔吐物……
“扶我去衛生間!”
說完,夏薔薇急忙下牀,因爲有些虛弱,甚至一個踉蹌,卻被宮勳接住,直接抱到了衛生間裡。
一到衛生間,夏薔薇就將宮勳推了出去,一把將門關上,而後撲在馬桶上,吐得天昏地暗,幾度快要暈厥過去。
“嘔……嘔嘔……”
宮勳立在衛生間門前,眼底的戾氣看上去叫人心驚膽戰。
他是想讓這個小女人自己去復仇,可是她總是傷痕累累的出現在他面前,她的敵人都比她強大,這樣的放縱真的好嗎?
知道衛生間裡傳來了馬桶抽水的聲音,宮勳回過神,打開門就看見夏薔薇在洗臉,衣服裡包裹着的身子看上去十分嬌弱,她是不是又瘦了?
夏薔薇轉過身,臉色蒼白,但能感覺到胃裡舒服了不少,看着宮勳輕輕露出一個微笑,然後兩眼一黑,栽倒在了他懷中。
宮勳緊着眉頭,一把將她抱到了牀上,並讓赫連錦進來替她檢查。
赫連錦把了脈,點點頭。
“讓她休息吧,她中的毒就是用來折磨人的,阿勳你知道的,很多組織用來拷問犯人,就用這個……嘖嘖嘖,那種疼,生不如死啊。哎,對了,誰跟她這麼大的仇,竟然用這種藥對付她……還有啊,這種藥一般人可弄不到……”
宮羽靈嘟着嘴,眉頭緊蹙。
“該死的,我特麼一定要將下毒的人捏死!”
宮勳緊着眉,面色越發陰鷙,那雙眼中的暴戾,就好似要吃人的猛獸,下一刻就會衝上去扭斷對方的脖子。
“已經在查了。”
只要讓他查出來,他就讓那個人看看,人間煉獄。
……
蘭海市明珠酒店總統套房裡,麗薩端着一杯紅酒,瑩白的手指扭着杯腳輕輕搖晃,看上去魅惑又高貴。
“你給我的藥真好使,我真沒想到,那麼一點點就讓夏薔薇那個賤人,生不如死!哈哈哈……”
麗薩嬌笑出聲,媚眼流轉。
“這不過就是開胃菜,只要趙小姐你想要,我可以給你更多好玩的東西。”
趙媛坐在沙發上,將手中的酒一飲而盡,感受着酒裡面的藥帶給她的刺激和歡愉。
“啊……真舒服……”
麗薩看着靠在沙發上呻吟着欲仙欲死的女人,眼中全是譏諷和冷嘲。
這樣的女人成不了大事,但她的瘋狂卻足以給敵人造成重傷,夏薔薇也真是可憐,恨她的人想整死她,愛她的人同樣在玩弄她。
唯獨那個男人,或許對她多少有些真心,可惜了,那是她看上的男人!
房間裡女人的呻吟一浪接着一浪,麗薩一直靠在沙發上,若有所思。
“親愛的,你說夏薔薇那個女人,是不是比我美?”
冷麪疤男立在房間一角的暗光中,顯得特別詭異嗜血。
“在我心裡,小姐最美。”
麗薩聞言,輕笑出聲。
“討厭,你就是這一點最萌,我喜歡……疤,你是不是喜歡我?”
冷麪疤男微微一怔,有些慌亂。
“屬下不敢!”
麗薩放下酒杯,緩緩起身,一步一步搖着豐臀走向疤男,媚眼如絲。
“想要我嗎……每次我找的那些男人,你都會秘密處理掉,聽說……他們的生殖器都被割掉了,你……是不是嫉妒他們?嗯?”
冷麪疤男垂下眸子,不敢看麗薩那雙魅惑卻洞察人心的眼睛。
“小姐,他們該死。”
“對,他們是該死,我是能隨便碰的女人嗎?不過嘛,疤……你從小就跟着我,應該知道,麗家的女人離不開男人,誰叫我們身上被種了那種該死的蟲子!”
麗薩一邊說着,一邊伸手撫上疤男的臉頰,疤男並不醜,相反的他眼角那一點並不明顯的刀疤,越發顯得他冷酷強悍。
“天寒,你是不是對我特別失望?”
冷麪疤男身子一僵,看着面前的女人,心中感覺被某些東西刺痛。
天寒,冷天寒……那是他的名字,但連他都快忘記了,原來他還有過名字。
“沒有,小姐不管你做什麼,我都在你身邊!”
“哈哈哈……天寒,我想要的不是這一句,你知道的,我想要的不是這一句……”
麗薩的媚笑變得苦澀,看着冷天寒的眼也越發的迷離。
她作爲麗家的繼承人,沒得選擇,其實宮勳那個男人……她根本就不愛,可是她必須要去爭取,這是她生爲繼承人的職責,也是她身上最爲沉重的枷鎖!
“算了,你比我還要忠心於麗家,我還能說什麼。天寒,讓我做你的女人,哪怕只是一次……我們在一起吧。”
冷天寒握着拳頭,身子僵直,卻不願做出任何反應。
他沒有資格碰她,他只是她身邊的一條狗,麗薩……應該屬於同樣高高在上的男人,而不是他這個,只能隱藏在暗處的護衛。
“大小姐,我現在就幫你找……”
“噓……我不要別的
男人,我要你!”
麗薩瑩白的雙臂直接纏上冷天寒的窄腰,嬌豔欲滴的脣瓣微微揚起,覆上冰冷的薄脣,一對豐盈被擠壓在他壯碩的胸膛上,就好似灼人的烙鐵一般。
女人的嬌媚香甜之氣涌進冷天寒的鼻孔中,充盈着他的肺葉,心臟撲通撲通好似敲鑼打鼓一般,而下腹的緊繃越發強烈,但他握着拳頭,始終不曾迴應,因爲他要不起。
就算他愛她,可以爲她去死,可他卻要不起這個他愛了十年的女人。
麗薩眉頭輕瞥,慢慢放開冷天寒的脣,一雙眼睛魅惑無比的看着他,帶着一抹苦澀與落寞。
“爲什麼?是不是嫌我髒?”
冷天寒緊着眉
“小姐不要妄自菲薄。”
麗薩苦笑着靠在冷天寒的懷裡。
“你就是嫌棄我髒,我這身體被很多男人要過,你不屑是不是?”
冷天寒咬着牙,他知道她身不由己,麗家爲了能在歷史的洪流中立於不敗之地,竟然讓女子一出生就要種上情蠱,那是一種會另女人越發嫵媚的蟲子,卻也會讓她們慾求不滿,同時也會另男人着迷。
“小姐在我心裡永遠都是最美好的女人。”
“可是你不要我!”
麗薩一巴掌拍在冷天寒壯碩的胸膛上,委屈得像一個無比單純的女孩那般。
“可是你不要我……你分明就是嫌棄我,可我能怎麼辦?我有得選擇嗎……”
冷天寒眉頭緊蹙,偏向一邊,他無法迴應麗薩的質問,因爲他沒有資格擁有她。
“天寒,你知道嗎,我從小到大,自殺過三次……”
麗薩輕笑着卻無比的冰冷。
“第一次就是我媽,逼着我然讓她的男寵破了處子之身,雖然那個男人用的是手指,可是我受不了,回去就割破了手腕……可惜啊,被我媽發現了,沒死成。”
“第二次就是情蠱被喚醒,我開始找男人,同樣的位置我又割了下去,可是我卻沒死成……”
“第三次……”
“別說了。”
麗薩就好似沒有聽到冷天寒的話,目光迷離。
“是你將一個男人送上我的牀……”
“夠了!別說了!”
冷天寒只覺得自己冰冷的心在滴血,他害怕再聽下去。
“天寒,你怕了?我早晚有一天會用槍,直接打碎自己的腦袋,你不會懂我有多痛苦!”
麗薩緩緩站直身子,嫵媚的臉上請留下一行清淚,原本說,種了情蠱的女人是決計不會流淚的,可她卻有了這樣的東西……所以她,註定會成爲一顆棄子。
“你出去,我想靜一靜。”
麗薩轉身卻被身後的男人抱住,她的心因爲這個一個擁抱,竟然有些刺痛。
“不要做傻事,我永遠都會在你身邊!”
冷天寒灼熱的氣息噴灑在她的耳畔,麗薩只覺得身子一軟。
“可是你不願意做我的男人……”
“我願意,我願意!看見你和別的男人,你知道我有多心痛,可是我只是你的一條狗,我沒有資格擁有你!”
“傻瓜,我愛你,這就是你的資格。”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