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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氏集團董事會已經落幕,但是會議的內容卻被人曝料了出去,一時間記者們爭相報道,繼溫馨雅高考分數出爐之後,溫馨雅再一次成爲媒體的寵兒。
記者從全方位瞭解了會議的基本情況,就溫馨雅提出將娛樂城的項目分離出溫氏集團,成立子公司,大力推動娛樂城項目的同時,又顧及了溫氏集團和股東的利益,斷絕了娛樂城的項目會影響溫氏集團現有經營的可能性。
大家紛紛揣測溫馨雅這麼做的深意。
有人認爲溫馨雅的所作所爲是受溫老爺子的授意,必竟當天是溫老爺子的私人秘書曹秘書陪着她,這樣兩全齊美的辦法,根本不是溫馨雅這個還沒有參與溫氏集團運營的繼承人能想出來的。
有人卻認爲,溫馨雅此舉,是爲了在董事會露臉,得到董事會裡的各位董事和參加董事會在溫氏集團頗有身份的各位股東的認可,好爲她將來進入董事會做鋪墊。
衆說紛紜。
但是不管是什麼說辭,溫馨雅在董事會的一番表現,都得到了大衆的認可,而因爲擔心娛樂城項目會導致溫氏集團股票下跌的股民們,也因此而吃了定心丸,溫氏集團股票也穩定了下來。
溫馨雅無形之中在股民的心中建立了聲望。
溫馨雅輕輕的撫摸着手中的《夢溪筆談》,有些出神。
娛樂城的項目徹底從集團內部分離,成立子公司,雖然扼制了對方的針對溫氏集團的諸多算計,但是並沒有真正的粉碎對方的陰謀,隱患依然存在。
她並不清楚,隱藏在溫皓文和寧舒倩背後的人是誰?更不知道對方有什麼陰謀,她提議成立子公司,也未嘗沒有試探對方的目的。
試探對方的深淺,看看接下來對方會怎麼做?
是放棄娛樂城的計劃,將自己的蛇頭縮進洞裡?
還是繼續推動娛樂城的計劃,另有算計?
知己知彼方能百戰不殆,她既然已經失去了先機,那便要主動出擊。
溫馨雅垂頭,翻看了《夢溪筆談》,司亦焱那飛揚神彩,鋒芒暗斂,氣勢暗藏的小楷,躍然入眼,字跡如新。
也不知道他什麼時候回來。
溫馨雅哈拿過桌子上面的手機,沒有絲毫遲疑的撥通了他的電話。
電話很快被接起,司亦焱的聲音暗啞中透出疲憊:“馨雅!”
溫馨雅發現,不管她在什麼時候給他打電話,他總是會在第一時間接起,很少讓她握着手機,聽着電話裡的鈴聲,等待電話的“滴”聲響起。
溫馨雅低聲問道:“在做什麼,現在忙不忙?”
最近她給司亦焱打電話,第一句總會問他忙不忙,如今已經形成了習慣,不過每一次司亦焱都不會正面回答她的問題,而是拉着她說半天的話。
司亦焱看着身邊飛掠的綠化帶,綠化帶間豔麗奔放的月季擦過眼角,不由勾起了笑容:“我正在開車。”
溫馨雅拿着手機爬到牀上,在牀上翻滾了兩下:“e國那邊的事情,你到底什麼時候忙完啊!”
從前打電話,她總是一副通情達理,賢惠大度的模樣,不管司亦焱做什麼,她總是支持他,將自己內心的擔憂與想念深藏在心底,從來沒有這樣埋怨的小性兒,終於還是等的有些不耐了。
壓低的聲音,帶着對他的想念,還有小小的幽怨,語氣嬌嬌軟軟的,帶着柔軟的情感,微微心虛的話,卻又帶着小性兒,哪怕再鐵石心腸的人,也會變成繞指柔:“已經忙得差不多了。”
溫馨雅微微呶起的小嘴,忍不住露出笑容來:“那你什麼時候回來啊?”
溫馨雅很高興,司亦焱的性子,她比誰都清楚,既然e國那邊的事情忙得差不多了,那麼他估計很快就會回來了。
司亦焱笑道:“快了!”
得到了肯定的回答,溫馨雅高興的在牀上翻滾,對着司亦焱猛撒着嬌:“焱~~那你快點回來吧,我好想你,你不在我茶不思飯不想的,整個人都瘦了一圈……”
酥酥軟軟的聲音,拖着長長嗲音,司亦焱脣邊的笑容越發的深了起來:“嗯,我現在正在等紅綠燈,路邊綠化帶裡的月季開得很漂亮,雖然沒有驪山莊園裡的精緻,但是卻有一種生命強盛,英姿勃發的野性之美。”
溫馨雅一下子就呆住了,有些反應不過來。
司亦焱朗朗的笑了起來:“真是個傻丫頭。”
溫馨雅聽着他似是古琴彈奏出來的笑聲,淡雅秀澈,清越而孤秀,這才反應過來。
他說起了月季!
月季是京城的市花,京城許多馬路邊綠化帶都會栽種月季,月季的奔放豔麗,也成爲京城的一景,也因此京城許多人都喜愛栽種月季。
她在e國的時候,和司亦焱到處去逛街的時候,並沒有發現e國有哪裡的綠化帶會栽種月季。
所以……
司亦焱笑得越發的清朗:“丫頭,我回來了!”
他能想象,此時她握着手機,瞪着大大的眼睛,茫然懵懂的可愛神情,平時聰明的姑娘,此時定然是迷糊得一塌糊塗。
溫馨雅“啊”的一聲尖叫起來,很顯然受到了不小的衝擊:“你真的回來了,可是你剛剛纔說,e國那邊的事忙得差不多了,那就證明還沒有忙完。”
司亦焱道:“嗯,古越澤在那邊繼續忙。”
溫馨雅還是有些不可置信:“可是我問你什麼時候回來,你說快了……”
司亦焱笑了起來:“嗯,我是指快了到家了。”
溫馨雅“啪”的一聲掛斷了電話,胡亂的穿着拖鞋往外跑……
像一陣風似的經過客廳,汪媽連忙喚住她:“大小姐這麼晚了你要上哪去?”
現在都晚上十一點半了,這樣撒着腳丫子往外跑,這是鬧哪樣?
溫馨雅道:“汪媽,我有事要出去,今天晚上不回來了,你一會兒和爺爺說一聲。”
自打她滿了十八歲之後,爺爺就送了一套公寓給她,寓意她可以獨立承擔社會生活和壓力,所以她有時候夜不歸宿,爺爺也不會過問的。
“那換身衣服……”汪媽的話還沒就完,她已經跑得不見人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