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納託利還在笑,笑得精緻而可愛,指了指自己的額頭:“開槍啊,朝這裡打!”
溫馨雅冷笑,陡然間將槍移到阿納託利握槍指着小男孩的那隻手上,“嘭”的一聲槍響,震驚了在場所有人。
宴會廳頓時騷動起來,男人們懾與溫馨雅的手段與魄力,膽小的女人們卻是失聲尖叫,好不混亂。
阿納託利的手臂被突然間打入的子彈震麻了,一時間還沒有痛感,但是不停往外涌的血液卻提醒着他,眼前這個女人魄力與手段。
溫馨雅收起槍,上前一步,伸手狠狠的捏在阿納託利受傷的部位,一隻手搶在他手裡還沒有放下的上,動作帶着不容反抗的強勢,伸手奪下了他的手槍:“知道爲什麼在你們伊萬諾夫家族和rex之間的鬥爭中,最終的勝利者是rex呢?”
阿納託利咬着牙齒,手臂間的劇痛提醒着他,自己被一個女人打傷的事實:“還請美麗小姐爲我解惑。”
她伸手拿着槍,緩緩的挑起阿納託利的下巴:“因爲z國有一個成語叫做“血光之災”,z國人迷信,他們相信鮮血是不詳,鮮血會爲人帶來災難,鮮血也會破財,z國也有一句話叫和氣方能生財,做人吶還是要厚道。”
一番話,說得在場都是一片啞然,動了手,傷了人,流了血,居然還能冠冕堂皇的說出這番道理來,連司亦焱都忍不住爲她喝彩起來。
阿納託利一雙琥珀一般漂亮的眼睛,緊緊的盯着溫馨雅,他竟然小看了這個女人。
“z國還有一句古話叫做:勝者爲王,敗者爲寇,所以不要以爲你區區一介賊寇,就能挑釁我。”溫馨雅手中的雅典雅重重的擊向他的下顎,發現清脆的【咯啦】聲,很顯然是下巴她卸掉了。
阿納託利疼得面容一陣扭曲,卻【嗯嗯啊啊】的說不出話來。
溫馨雅拿着槍拍了拍他的臉冷笑道:“真是不懂規矩,這裡可是莫維爾大公舉辦的大宴,豈容你這等如螻蟻一般的賤民在這裡生事,好好的宴會,非得弄得血淋淋的不好看,衝撞了莫維爾大公的宴會,全當小小懲戒!”
句句話說得漂亮,既借阿納託利立威,當衆打了莫維爾公爵府的臉,卻又一席漂亮的官話,連莫維爾家族都挑不出半點錯處來,好似是爲了莫維爾家族纔會這樣做的。
莫維爾家族就是再不滿,也得打落牙齒和血吞。
司亦焱支着額笑得開懷,甚至帶着乖張,配着他龍形的面具,越顯得張狂肆意。
就連躲在暗處的越澤,也不禁爲這個女生喝彩,看似莽撞的動作,其實卻暗含着無比的深意,這個女人是能和老大相匹配的女子。
徐向虎更是張着大嘴,完全驚呆了!
小嫂子v5霸氣,一統江湖有木有啊!
就在溫馨雅蹲下身去檢看那個小男孩的時候,薄亮的刀鋒朝着溫馨雅背心刺去。
“貝拉小姐,小心!”一直藏身暗處的柳煙華嚇了一跳,方纔在應對那個小男孩的事情上,她已經慢了大小姐一步,現在卻又是救援不及。
溫馨雅的身體在地上一個旋轉,雙腿一字岔開,臀部在地上一滑,腰向後仰壓,便躲開了襲來的刀鋒,一條腿正狠狠的擊打在攻擊她的人的喉嚨間,接着整個自地上一躍而起,一把扣住那個的喉嚨,將那個生生從地上拖起來,似精心雕琢的兩根細長漂亮的手指,緊緊地扣在他的喉骨上,金紅的指甲,嵌入古銅色的咽喉,泛着金屬一般堅硬的冷光。
男人的喉嚨被拿捏,稍稍一用力,便是窒息。
可是溫馨雅並不打算就這樣放過她,這裡不是z國,她只有表現出強有力魄力,才能震懾住那些想拿她開刀,想將她當成司爲軟肋的人。
她的手指剛剛用力,便感覺男人的身體不自然的僵硬着,全身的肌肉都鼓漲着,喉結幾乎本能的上上下下的滑動着求生的欲。望,掙扎在她的兩手之間,想要求生。
溫馨雅看着她瀕臨絕望的神色,脣邊勾起冷厲的笑:“想殺我?還真是愚蠢,你以爲你殺了我,替你的主子動了一口惡氣,你的主子接下來將會面臨的是什麼?”
這個男人在她傷了阿納託利之後向她動手,很顯然是想替阿納託利出頭,那麼這個人的身份,自然不言而喻,她的話不僅僅是給這個男人聽的,也是給他的主子聽的。
男人的瞳孔不斷的放大,牙齒咯啦直響。
“嘭”一聲槍響,男人的額頭上出現了一個血洞。
溫馨雅鬆開手中的人,朝着地上的阿納託利看去,開槍的人就是他:“小公子果然夠魄力。”
阿納託利開槍了結了他,卻是明智之舉,否則不管是莫維爾大公,還是司亦焱都不會善罷干休。
好一個狠辣果決的人啊!
阿納託利陰惻惻的笑了起來,笑得精緻而漂亮,卻又帶着一扭曲之色:“怎比得上貝拉小姐您手段驚人。”
任何人都會爲自己小看了一些人而付出代價,今天他受此折辱,不是因爲他輸了,而是因爲他小看了女人。
溫馨雅不再理會他,邁開了腳步,直接略過了地上的屍體,卻看也未看倒在地上僵硬不動的人,人真是奇怪,就是剛纔莫維爾莊園門口,她還爲了一個死人而害怕,甚至憤怒惡心,現在她卻能夠等閒視之。
她徑自走到那個小男孩的身邊:“不要怕,我是你是來自同一個民族,我們的民族會屁佑你的。”
是啊!庇佑,雖然她出頭多半是出自爲司亦焱考慮,但是並不排斥,她是因爲看到對方是z國人,所以纔會果斷的出手。
那個小男孩有些虛弱,但是看到溫馨雅,灰暗的眼睛中亮起了一簇光芒來:“你會有福報的。”
福報,這是z國流傳最久遠的因果之詞,代表着世間所有最美好的一切。
一個z國男人上前將小男孩抱走。
侍者們迅速上前移動了地上的屍體,幾個女生跪在地上,手腳麻利的擦洗着地上的血跡,那麻木的臉上,毫不見任何動容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