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雪看見喬楚翰的眼神變了,以爲是自己打擾了他,滿臉不好意思到:“對不起,把你弄醒了。”
“沒事!”早上剛醒,沙啞的聲線從性感的薄脣中流出。
一晚上僵硬的靠在椅子上,現在站起身來,喬楚翰的身子倒是有些站不穩,幸好旁邊還有一個桌子可以讓自己穩穩的扶住。
“昨晚,謝謝你了。”白雪想了想還是說出口。
喬楚翰擡眼看着白雪,像是再聽一件與自己無關的事情一樣:“恩。”
遠離站立了片刻,喬楚翰才感到自己的知覺全都回來了,看着面前鎮定的白雪,很難把昨晚狼狽的她聯繫到一起。
喬楚翰的目光不經意注意到白雪光着的小腳丫,大步往前一脈,直接一個公主抱就將白雪抱了起來。
“啊!”下意識的尖叫,白雪知道這個男人對自己沒有惡意,要不然第一次與他相遇的時候,還有昨晚,一切對自己不利的事情都可以做,但是他沒有,反而救了自己。
隔着襯衣緊緊的貼附着喬楚翰精壯的胸線,很熟悉的溫度,熟悉的味道。
白雪擡頭看着抱着自己的喬楚翰,平靜的問道:“你幹什麼?”
喬楚翰沒有回答,只是將白雪抱這輕輕的放在了牀上,將旁邊白雪擺放的高跟鞋拿了過來,小心翼翼的給白雪套了上去:“地上涼。”
簡單的三個字的回覆。
白雪低頭看着這個爲自己細細穿鞋的男人,心猛地跳動起來。
皺眉,自己這是怎麼了,怎麼說自己也是二十多的人了比起面前這位怕還要大上一點。
“你的朋友應該很擔心你,船馬上就要靠岸了,下了船好好的回酒店休息。”
喬楚翰不緊不慢的說道,明明是一句關心的話,硬生生的說的像是命令一般。
白雪莫名其妙的看着喬楚翰,她覺得很奇怪,這個男人不過與自己三面之緣,現在也就第四次吧,幹嘛對自己這麼好。
“好!”白雪沒有多問什麼,只是淡淡的應到。
喬楚翰細細的端詳着白雪,窗簾並沒有拉開,光線也不是很好,但是不知道爲什麼,感覺此刻的白雪看上去要比昨晚更加的明豔。
“我臉上有什麼東西嗎?”看着喬楚翰一直盯着自己看,白雪捧着自己的小臉,歪着小腦袋奇怪的問道。
“恩?沒什麼。”說着,喬楚翰直接抽下了白雪頭髮上的髮圈,海藻般的軟發瞬間躺下。因爲一晚上的綁紮,原本直直的長髮,現在看來倒是有些微卷。
白雪不解的看着喬楚翰,這是在幹嘛。
喬楚翰不緊不慢的幫着白雪打理頭髮:“難道你想就這樣出門?”
這樣一說,白雪立馬明白了,剛纔站起來的自己就已經感受到了,頭髮的重量往一邊靠,很顯然自己的髮型亂七八糟。
但是竟然沒想到,面前這個冷峻的男人竟然會幫穿鞋也就算了,還幫自己弄頭髮。
白雪沒有反抗,就靜靜的坐在那裡任由喬楚翰打理,也不知道該什麼。
許久,白雪問道:“好了嗎?”
“恩。”依舊是簡單的回答。
聽到了回覆白雪直接就站起身來,剛一起身,卻沒有注意到自己的鞋子踩在了自己的裙子上,一個不小心,身子竟然往前傾去。
喬楚翰就在正前方,直接就扎進了喬楚翰的懷中。
“小心點!”輕聲的提醒道。
“恩!謝謝。”
說完,白雪提着裙子就往門外走去,喬楚翰也沒有阻攔。
手都臥在了門把上,白雪突然停了下來,回頭定睛看着喬楚翰:“你叫什麼名字?”
“喬楚翰。”
說完,拉開房門,閃身便離開了。
喬楚翰看着再次關上的房門,嘴角不自覺得揚起,走到窗戶邊,拉開窗簾。莫名覺得今日的初陽異常的燦爛。
離開房間的白雪,又回頭看了一眼房門:“喬楚翰……”
嘴巴默默的呢喃道,若有所思,踩着高跟鞋,快步的朝着船的夾板走去。這船馬上就靠岸了,還是快一點回去收拾一下,昨晚的晚宴自己不在乎,但是這下午第一場的賭石盛宴,自己卻勢在必得!
清晨,還並沒有多少人甦醒過來,夾板上的人並不多,有的也大多都是這一次參加盛宴的一些老頭子們。
“白雪!白雪!終於看到你!”
剛上夾板,白雪就聽見一個熟悉的聲音叫自己,回頭一看,正是唐老。
“唐老?早上好啊!”白雪看見唐老,滿臉笑容迎上去。
唐老看見白雪伸過來的手,一個巴掌就給她狠狠的拍下去:“好什麼好!老頭子我一點都不好!你知不知道昨晚我有多擔心啊!”
看着唐老滿臉的嚴肅,白雪不僅沒有嚴肅起來,反而更加嬉皮笑臉,一把抓住唐老的手:“老頭,我不過是困了,然後就去睡覺了,不要擔心啦!你看我現在不是好好的,哪裡有一點毛病?”
說完還轉了一圈向唐老展示自己好的很:“你看這美容覺睡得,我自己都覺得自己皮膚都好了不少呢!”
“屁話!老頭子擔心一晚上,你就跟我說你去睡覺了,誰信啊?還有,昨天一個小子還過來叫我們不要擔心你什麼的。”
唐老看着白雪諂媚的小樣,癟了癟嘴道。
“那你信我嗎?”白雪直接挽着唐老的手,問道。
“你不又是屁話,我徒弟我不信,我還信誰?”
“那不就得了,所以你老放一百二十倍的心好了,我好的不得了!”說着,白雪將唐老的手放在唐老的胸前,笑眯眯道。
看着白雪搞怪的樣子,剛纔還在氣頭上的唐老,這會兒氣兒都不知道到哪裡去了:“得得得,懶得跟你貧,反正說不過你!”
“嘿嘿。”白雪不好意思的笑道。
“不夠話說回來,你這美容覺還真不錯,你本來就好看,怎麼一大早上起來感覺又像是變了一個人似的?不光皮膚好了,就連五官也精緻了?難道是因爲髮型變了的緣故?”
唐老後退幾步離着遠遠的打量白雪。
“所以說啊,你老健健康康的,沒準哪一天皮膚也跟你徒弟一個樣。”
“那是!”唐老脖子昂得高高的,顯然白雪這聲“跟你徒弟”拍中了唐老的馬屁。但是很快自己回過意思來了,假意板着臉笑道:“又瞎說,跟你一個樣,你當你師父是老妖精啊!”
說完也懶得繼續跟白雪貧下去,轉身又去找剛纔還和自己晨練的老夥伴們去。
白雪見唐老走了,臉上的笑意開始淡了下來。
聽唐老的話,昨晚通知他們的應該是喬楚翰身邊的那個助理,安華。而自己,昨晚在喝了那杯被下了藥的酒後,雖然剛開始所有的症狀都指向藥性,但是到後來似乎並沒有用任何解藥的方式就自行恢復。
到現在還能清晰的記得那種感受,整個身體雖然潮熱難耐,但是後來握住喬楚翰的手後,自己的體內的狂躁的東西還是慢慢的平緩下來,自己就像是浮在半空中一般。
此時的白雪立在陽光下,靜靜的閉着眼睛,回憶着昨晚的感受。
再之後,自己感覺自己身處在一片漩渦之中,深深的禁錮住自己,但是卻很舒適……
再之後,自己便陷入了昏睡!
想明白了,白雪睜開自己的雙眼,沉思的看着平靜的海平面。
還有一點,白雪也注意到了,就是這一次醒來之後,能夠清楚感受到,自己的皮膚卻是要比之前好了很多。
難道是因爲昨天在天山那條道路的能量?
原本積鬱在體內無法被自己快速消化,被媚藥一催化,反倒是更快在自己的體內化解?
白雪不知道該怎麼解釋昨晚的一切,現在只能是用這個理由來解釋,要不然根本就說不通。
不知不覺間,船甲板上的人漸漸開始多了起來。要是說昨晚的白雪青春可人,現在的白雪站在這裡,陽光灑在身上,海藻般隨意的捲髮披在肩上,倒是嫵媚動人。
不停有青年才俊想要上來搭訕,白雪都直接給回絕了。
靜靜的一個站在船甲板的一角,看着海平面,不管怎麼說,混亂的心情平復了不少。
手死死的抓住船舷的防護欄。顧青蘭,你不達目的誓不罷休嗎?那好,我倒是要看看到底你有什麼陰謀!重生一世到底誰勝誰敗!
還有顧天睿,我已經給過你一次機會了,而你終究還是讓我失望了……
白雪依舊穿着自己的抹胸長裙,但是海風吹在身上,卻感受不到半絲的寒冷。
一件西裝外套突然搭在了白雪的肩上,白雪擡頭一看,又是他?喬楚翰。
“是你?”
喬楚翰半倚在護欄邊,海風逆着吹讓頭髮有些許凌亂:“你心裡有事兒。”
眼睛並沒有看着白雪,卻是肯定的說道。
“你怎麼知道?”白雪揚起嘴角,好笑的看着身側的男人。
“猜的。”面無表情道,說完,揮了揮手徑直就離開了。
白雪莫名其妙的看着面前的人,聳了聳肩,突然意識到自己的身上還搭着喬楚翰的衣服,剛想開口將其叫住,話到了嘴邊又咽了回去。
“笛……”
遊輪靠岸了,喬楚翰幾乎是踩着點兒下的船,所有人都有素質的一個一個接着下船,白雪看了看自己肩上的衣服,又看了眼已經遠去的喬楚翰,一時間有些愣神。
海風吹過,不知怎的即便現在身上加了衣服,卻還是有絲絲的涼意。自己現在所處之地,就在這短短的幾日裡發生的事情,包括自己所遇見之人,一切自己都未曾想,也未敢想過。
是夢境,還是真的……
“白姐,快走了!”
井良見白雪站在那裡一動不動的,着急的說道。
“好,我來了!”
緩過神來,黑泉的眸子又恢復了神采,手輕輕的把頭髮撥到耳根後,踩着高跟鞋大步的往前走。
沒錯!這一切都不是夢幻!這一世由我掌控,遇神殺神,遇佛殺佛!無論遇到什麼,我白雪絕對不會退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