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冷的水還在繼續灑着,樑侍白拿着望遠鏡驚呆了,半天沒反應過來,一連喝下了好幾口水。
“啊,大哥……”阿一驚叫了聲,打開車門,從車上跑了下來,拿起了後備箱的傘就要給樑侍白撐上。
樑侍白直接推開了傘柄,抹了把臉上的水,全身溼噠噠的向一旁沒被水澆的地方大步走了去。
阿一連忙跟了上去,身上多少濺了水,“這是誰啊,大哥,要不要我過去……”
話還沒說完,樑侍白冷厲的看了他一眼,他立馬閉上了嘴。
看着從牆裡面還灑出來的水,樑侍白一手拿着望遠鏡,這水也不知道是從哪裡接出來的,他竟然還一連喝了幾口,更重要是,是雲識淺的爸爸看到了他,故意這樣做的嗎?
“大哥,你腰側又出血了。”阿一叫了聲,臉上劃過着急,“大哥,我們回去吧!”
樑侍白的手緊了緊,臉上帶着明顯的失落,“阿一,你從那邊的樹上爬過去看下。”說着,他一手痛苦的捂住了腰側,用下顎示意了下不遠處一棵高大的樹。
“呃?”阿一怔了怔,繼而又想說些什麼,最終還是放下了傘,用着最快的速度爬了上去,不一會兒,又爬了下來,趕回到了樑侍白的面前。
“看到是誰站在牆那邊了嗎?”樑侍白咬着牙問道。
“是一個傭人,不過……”阿一有些不知道該怎麼說。
“不過什麼?”樑侍白眼眸微微緊了緊,他以前那樣對雲識淺,雲識淺爸爸這樣對他,是屬於正常。
“雲小姐帶着你兒子在一旁。”阿一說着,還偷偷擡眼看了眼樑侍白。
“……”
週一,天還微亮,才早上五點半,樑侍白的車就出現在了雲家的大院門前。
阿一坐在副駕駛上,還哈欠連連,他不時從後視鏡裡看了眼自家大哥,只見自家大哥眼睛都不眨的注視着雲家的大門,好像一點都不困。
阿一忍不住又打了個哈欠,說道,“大哥,他們估計還沒起牀,你看,雲家連傭人都不在院子裡打掃。”他都開始懷疑自己是不是跟着大哥後面魔怔了。
樑侍白沉默着,沒回話。
“大哥,要不你先睡會,我看着?”阿一又接着道。
樑侍白這纔看了眼阿一,“你好像很困?”語氣裡帶着肯定。
“不不不,我不困,大哥,你休息,我看着。”阿一搖着頭,話落,他又打了個哈欠。
“你睡。”樑侍白已收回了視線,重新放到了雲家的大門前。
阿一一陣哀嚎,哪有自家大哥給自己小弟放哨的?
好吧,大哥也不是放哨,他真的比較困。
就睡一小會兒吧!
想着想着,阿一趴在了車方向盤上,打起了盹。
樑侍白的腰側隱隱的痛着,他忍的額頭上都冒出了冷汗,視線還是不想從雲家大門方向移開。
昨天他一身**的返回了醫院,醫生說他傷口再進水,就等着傷口腐爛。
可他是真的好想看到雲識淺,哪怕知道昨天是她讓人澆的水。
不,其實以他對雲識淺的瞭解,雲識淺是不會想到那樣整人的手段,所以,應該是他兒子。
腦海裡劃過雲識淺牽着兒子的溫馨畫面,樑侍白蒼白無血色的臉色染上了一抹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