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你們在外面吃啊?我不是讓你跟小陸說,今晚家裡燒了好多菜嗎?”向芳豔有些責怪了起來。
“我說晚了。”雲識淺的頭低的更厲害了,握着手機的手越發的收緊,指甲狠狠的掐着,她好怕好怕樑侍白對兒子做什麼。
“哎,那你們出去吃吧,我跟你爸在家吃。”向芳豔喟嘆了口氣。
“好。”雲識淺點了點頭。
“你身體如果不舒服,就跟小陸說不出去了,小陸不會不體諒你的,知不知道?”向芳豔說着,離開了房間。
房間的門被關上,雲識淺拿出手機繼續撥打起樑侍白的手機號,依然沒有人接。
她急的額頭上沁出了些汗,放下了手機,走到了衣櫃子前,換了身看起來像出去約會的衣服,就出了門,下了樓。
雲識淺下樓,跟已經坐在客廳沙發上的雲泰和向芳豔打了聲招呼,她揹着包出了門,卻沒敢開車,生怕爸媽發現什麼,她直接去了路邊打車。
的士上的時候,雲識淺還給陸亦不停的打過去了電話,問陸亦找到了樑侍白沒有?
陸亦在電話那邊說還沒有,讓雲識淺不要着急。
雲識淺是一點都等不及了,她寧願自己受那些苦,都不願意兒子遭受苦。
給的士司機報了以前住的地址,司機很快將車往那個方向開了去。
四十分鐘後,車還沒開到別墅大門前,遠遠的就見裡面有亮光,雲識淺雙手抓緊了副駕駛的椅背,坐在後車排對司機道,“司機,麻煩你再快點。”她有很大的預感,兒子在那個別墅裡。
“小姑娘,我速度已經開很快了,再快點,要出事了。”司機視線不移的說道。
雲識淺的眼神已放到了別墅的方向,車開到了別墅前,還沒停穩,她便從車上跳了下來,想往別墅大門前跑去。
這別墅是她還沒和樑侍白離婚時,住的地方,也是她剛和樑侍白結婚時,買的婚房。
沒想到有一天,她還會回到這個地方。
一切好像變了,又好像沒變。
“小姑娘,你錢還沒給喲!”司機的聲音在後面急急的傳來。
雲識淺停下了腳步,轉身從包裡拿出了一張百元人民幣,快步走到了車邊,從車窗遞了進去,“不用找了,謝謝。”話落,她提起了腳步跑了起來。
司機還想叫雲識淺,拿着錢搖了搖頭,他放進了車槽裡,把車開了出去。
雲識淺跑到了別墅門前,連續吸了好幾口氣,她給陸亦發了個短信過去,等確定短信發過去了,她擡起了手,用勁了力氣,拍起了門,“樑侍白,我知道你在裡面,你開門,有什麼你衝着我來,航航是無辜的。”
迴應她的是嘩啦啦的風聲,刮的不遠處的樹葉刷刷刷的響。
“樑侍白,你開門啊!你不就是逼着我來嗎?我來了,你開門。”雲識淺聲音哽咽了起來。
“樑侍白,我求你開門,你到底想要怎麼樣?我求你不要傷害航航好不好?”
在雲識淺不知道叫了多長時間,在外面開始下起了雨,在她心情絕望了起來,下一秒,別墅大門被人打了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