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人民醫院。
由於是過年期間,所以醫院裡很安靜,只有少數病的比較嚴重的人還待在醫院裡。
此刻,安靜的病房裡,夏時坐在雲識淺的病牀前,看着牀上躺着的女人,面色蒼白,脣上沒有一絲血色,雙眼也閉着,秀眉緊蹙,她的手上掛着冰涼的鹽水。
醫生說小淺是被凍成這樣的。
大過年的,小淺就算再自虐,也不會去挨凍好不好?除非是發生了什麼事。
可是,到底是什麼事,她不知道。
夏時一手緊握住了雲識淺的一隻手,另一隻手幫她掖了掖被角,“小淺,不管發生什麼事,我都在你身邊。”
下午的時候,雲識淺人還沒醒來,她的手機倒是響了起來。
因爲怕會吵醒了雲識淺,夏時拿起手機,就想給關機,可是看到是樑侍白打來的電話後,她眸底劃過一抹怒意,拿着手機出了病房門。
關上了病房的門,夏時接起了電話,人向走廊不遠處的長椅方向走去。
“雲識淺,你現在在哪裡?你以爲你避着我,我就不能跟你辦理離婚手續了?”樑侍白冰冷嘲諷的聲音從那邊傳來。
“呵!”夏時冷笑了聲,原來小淺的病跟這渣男有關。
雖然只有一個單音字,樑侍白還是敏銳的發現了電話裡並非是雲識淺的聲音。
“你是誰?”樑侍白冷厲的問道,“夏時?”
見被認出,夏時也不拐彎,大方的承認道,“是,你終於想通要跟小淺離婚了?”
“怎麼?她連話都不敢跟我說了?”樑侍白語氣裡更嘲諷了。
夏時拿着手機的手緊了緊,她真的好想罵人,她家小淺都病的躺在牀上,中午才退燒,這個渣男。
這樣想着,她真的罵出了口,“艹,樑侍白,你還是人嗎?你這個渣男,我家小淺病了。”說着,她停了停,又接着語氣很不好道,“我警告你,既然真的要跟小淺離婚,就特麼的別給我耍什麼花招。”
“雲識淺病了?”樑侍白怔了怔,繼而冷冷的笑了笑,“夏時小妹妹,騙人不好,懂?”
“你……”夏時胸口氣的發疼,“樑侍白,你放心,我家小淺醒了,我就會讓她立刻馬上跟你離婚。”
說完,不等那邊的樑侍白再說一句話,她啪的一聲掛了電話。
這邊剛掛電話,她起身,就見雲識淺憔悴的身影出現在病房門前,一手扶着門沿,那模樣猶如林妹妹一樣,讓人好不疼惜。
小淺剛剛是不是聽到了她跟樑侍白的對話了?
夏時管不了那麼多了,叫了聲,“小淺。”加快腳步走到了雲識淺的面前。
“阿笙,你怎麼來了?你快……咳咳……快回去……咳……不用管我。”雲識淺咳嗽了好幾下,纔將一句話給說完整。
“小淺,我先扶你去牀上躺着。”夏時皺着眉,扶住了雲識淺的身子,不顧雲識淺反對,帶着雲識淺走到牀邊,重新躺了下去。
“餓了沒?”夏時將雲識淺的手機放在了桌子上,“我去給你買粥上來。”
“阿笙,咳……”雲識淺連忙叫住了夏時,一隻手有些無力的拉住了夏時的手腕,“剛剛那電話是他打來的對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