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思瀠和丁怡柔回家聽管家說,辛小念回來待了沒一會兒又出去,任思瀠皺了皺眉,“媽,你說辛小念搞什麼鬼呢!”該不會是想到什麼辦法,解決醜聞了吧。
丁怡柔笑着拍拍她的手,“放心吧,她一定會回來的!”
不然任彥澤的戲要演給誰看,不過醜聞早晚會過去,她得好好謀劃一下怎麼對付辛小念,十八歲後,她就是一個可以擺脫監護人的獨立個體,到那時任彥澤都控制不了她,更何況她們。
白天不能說人,說辛小念,辛小念就到,任思瀠瞧她臉色蒼白,忽然就高興了,“媽,你看是誰回來了呢,我們家的大名人呢!”
丁怡柔笑,和任思瀠一唱一和,“那算什麼大名人,換做是我,我恨不得找個地洞鑽進去!”丁怡柔望着辛小念嘖嘖搖頭,又仰頭看看天花板,感嘆道,“唉,要是辛柯涵看到你這樣,真不知道笑不笑得出來?”
辛小念在她們倆面前站定,嘴角噙着濃濃的嘲笑,漂亮的大眼睛,極其緩慢地眨動了一下,長長的睫毛輕柔地親吻下眼瞼,美不勝收,“趁現在還機有會笑,我也樂意,擺出各種讓你們高興的窘態,讓你們笑個盡興,因爲很快你們就會笑不出來了。”
“你……”原來她已經知道了,任思瀠咬咬牙,瞬間就沒了好心情,按她一會兒會不會在任彥澤面前,反咬她一口,“辛小念,我知道你現在在想什麼?不過咱們都這麼大了,你又那麼聰明的一個人,應該不難看出,爸爸是真對你好,還是假對你好吧!”
任思瀠是想告訴她,任彥澤對她好都只是表面功夫,她想拿這事來氣她,可惜要讓任思瀠失望了,在她重生的那一天起,她就已經知道了,並且,她的心裡承受力比任思瀠想象中要強大得多。
“所以呢?這能代表什麼呢?”辛小念漫不經心地撫了頭髮,蒼白憔悴的臉,光彩依舊,“你這口氣,說得好像,爸爸對你多真似的!”
“辛小念你什麼意思?”任思瀠瞪大眼睛吼道。
辛小念笑着聳聳肩,“我什麼意思?你不知道啊?沒關係呀,你可以問問你媽,我想她應該聽得懂我是什麼意思,你說對吧,丁怡柔!”說完辛小念直勾勾地看向丁怡柔,眉毛壞壞地一揚,全是邪氣和得意。
“辛小念,你少神氣,光腳的不怕穿鞋的,你不就是笑我和思瀠,沒有個名分嘛,你不要忘了,要不是我不願意,我和你爸爸早就結婚了,辛小念,你一個人能掀起多大的風浪,我勸你不要自不量力
!”丁怡柔的笑容,不輸給辛小念,那雙眼睛卻陰冷無比。
“呵呵,丁怡柔,在我面前自擡身價,有意思嗎?我想我們都很清楚,對方的實力,你這個樣子,只會讓我覺得你像一個跳樑小醜一樣,滑稽可笑。”。
“你說得沒錯,我們完全沒有必要在對方面前演戲,辛小念,現在我們就來說一個事實,一個你我都知道的事實,辛亞強和辛柯涵都死了,你爸爸的野心,路人皆知,你以爲他會把天奢集團交到你手中嗎?”丁怡柔突然很想和辛小念聊聊她們現在各自的處境。
“所以呢?”
“所以……”任思瀠雙手抱在胸前,笑着走到辛小念身旁,歪着頭一臉嘲弄,“所以,你不要因爲自己是辛亞強的孫女,就多有優越感似的,你難道忘記了爸爸最討厭的就是辛亞強,包括和辛亞強有關的一切。”比如辛小念!
辛小念覺得任思瀠和丁怡柔說的都是廢話,這些問題她比她們看得透徹多了,她對上任思瀠的視線,笑容比她還要燦爛,眼裡的光彩閃爍如星,“你們想告訴我,不,你想提醒我的是,你任思瀠也是爸爸的女兒,現在辛家我能依靠的人都不在了,所以沒人會阻止你和丁怡柔在這個家裡呼風喚雨對不對?”
任思瀠不可否認地點頭,“沒錯,你是爸爸的女兒,我也是爸爸的女兒,我們倆都應該享受一樣的待遇,辛小念,之前是我沒有能力和你爭,現在要一分一點全部找回來,這次的醜聞,僅僅是剛開始而已。”
“所以,你現在是在給我下戰書嗎?”
任思瀠點頭,“是的,從現在開始,我們就各憑手段吧,天奢集團我是不會讓給你的!”
辛小念笑,“我接受挑戰!”
辛小念的坦然總是讓任思瀠心裡特別沒底,這一次也是一樣,可她這次哪怕再怕,再心虛,她也要咬牙堅持,不僅是爲了天奢集團,更是爲了她能夠理直氣壯地和喬韻並肩同行,接受所有人的祝福。
剛回到房間,喬韻的電話就打來了,她坐在太妃椅上,望着手機發呆,她今天好像比她過去一年都要忙,那麼多人都來關心她,想知道她現在好不好,可是真正關心她的只有那麼幾個。
這通電話辛小念沒有接,她不知道醜聞的事情喬韻有沒有參與,但是她敢斷定,這件事至少和喬韻有間接的關係,她現在要做的是仔細規劃,她接下來的回擊,一個華麗的回擊。
她要打一個漂亮的翻身仗,告訴所有人,她辛小念長大了,她有能力繼承天奢集團,她要任彥澤、丁怡柔、任思瀠,從哪裡來的,回哪裡去,他們污染這裡很久了,她是時候治理一下生態環境。
任彥澤晚上回來,先是以一種嚴父形象,把辛小念數落了一頓,辛小念沒有反抗,坐在一旁一聲不吭地低着頭。
任彥澤見效果達到,又柔聲安慰她,狠狠地當着她的面,責備丁怡柔,丁怡柔把所有的責任都推給了任思瀠,於是任思瀠被任彥澤狠狠地打了兩個耳光,把她狠狠教訓了一頓。
任思瀠沒有哭,只是在被打之後,對着辛小念冷笑,美麗的眼睛,閃着挑釁的光芒。
辛小念在心底暗笑,他們四個人真的很會自欺欺人,大家心裡都跟明鏡兒似的,知道這一切都是假的,所有人都是在演戲,可諷刺的是,一個比一個入戲,簡直可以說,都是在用生命在演戲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