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喬韻這話說得的確是別有用心,自從他知道慄尹南可能是辛小念喜歡的對象後,他心中不知不覺間,已經把慄尹南當成是假想敵。
他剛纔說的那句長輩,也是故意的,他是想提醒慄尹南,辛小念有自己這個青年才俊,他那個想着老牛吃嫩草的老男人還是利索地滾一邊去。
“哦,你好,喬韻!”作爲一個清高的人,最大的優點和好處就是,看不入眼的人,哪怕人想盡辦法想要氣死你吧,那如蜜的笑容裡,藏着槍林彈雨,也不能傷你分毫,因爲你壓根兒就沒看上他,他是死是活,高興還是難過,和你沒有半毛錢關係。
“不知道慄總怎麼會有雅興來參加爾美集團的慶功酒會呢?”當袁詡查到辛小念人來了巴黎後,喬韻立馬訂了機票過來,沒想到在這裡居然遇到了慄尹南,他忍不住去想,慄尹南怎麼會在這裡?他是不是和辛小念一起來的。
“因爲無聊!”
此時會場音樂已經響起,慄尹南不願意和喬韻多說,擡腳便走,沒想到剛走出沒兩步遠,忽然冒出一個人,一把緊緊地抱住他的腰。
“啊哈,大叔,我就知道是你,哼哼哼!”
辛小念剛纔在上樓的時候,便感覺到一股冰刀一樣的視線,直直地戳在她的後背,她本能地回頭,看到的卻是一個清逸瀟灑的背影,距離太遠有些不確定,又太想確定、
於是介紹凱利和裴汐美認識後,見裴汐美和凱利一見如故,她聰明地離開,讓她們更好地交流,以免爲了顧及她,而感到尷尬。
慄尹南低頭看着高仰着頭,嘟着小嘴瞅着自己的辛小念,那雙星眸,水汪汪的,可愛極了,再加上今天這身裝扮,是他從未見過的,他便多看了兩眼,“下次矜持點!”
辛小念對他吐了吐舌頭,做了個鬼臉,剛想問他怎麼會在這裡,喬韻從慄尹南身後,走到他旁邊,看着辛小念露出一抹春風般的笑容,“小念,你好!”
辛小念臉上的笑容立馬僵住,換上厭惡的神色,離開慄尹南的懷抱,柔軟溫順的她,立馬長滿了渾身的刺。
喬韻看到她這變化,心裡掀起波瀾,這波瀾讓他很不痛快。
“喬韻,你怎麼在這裡?”剛纔那一幕喬韻看到了吧,她對慄尹南那麼親熱,白癡都能看出來她喜歡慄尹南,更何況是心機深沉的喬韻,他回國的目的又是報復自己,那她會不會牽連到慄尹南。
想到這個,辛小念本能地想要保護慄尹南,下意識地離慄尹南遠了一點,撇清關係,慄尹南卻一步上前,牽起辛小念的手,“音樂很有品位,我們去跳舞吧!”
“可是……”辛小念抿着脣,擔憂的神色,再明顯不過。
慄尹南迴頭看向喬韻,“我和小念先去跳舞了,一會兒見!”說完也不給辛小念答應或者拒絕的時間,牽着她往舞池中央走去。
離喬韻遠了,辛小念纔敢說話,“大叔,我……”
慄尹南知道辛小念想說什麼,可是他不想聽,“我大老遠過來,不是要你拒我千里之外的!”
辛小念一喜,雙眸閃着比寶石還要耀眼的光芒,“大叔你說什麼?你是專程來巴黎看我的?”
慄尹南垂眸冷清地瞟了她一眼,“我回到家,發現小東西不見了,我來把她找回去,好好教訓一頓!”
辛小念瞅着他含羞帶笑,本來在跳舞,腳卻不老實地跺了跺,“誰叫某人把我一個人拋棄在家裡,自己跑去和前女友再續前緣的!”
慄尹南嘴角一勾,妖媚的笑容,叫辛小念看呆了,“你的意思是,希望我和你再續前緣!”
慄尹南話一說完,辛小念的臉立馬脹紅,比那果盤裡的聖女果還要鮮豔,她害羞地別過臉去,嬌嗔道:“誰要和你再續前緣了!”
一別臉又看到喬韻,她臉上的笑容立馬收住,很自然得看向別處,好像從來都沒看到他似的。
可喬韻還是個孩子的時候,已經練就了察言觀色的好本事,辛小念的這點小伎倆,根本瞞不過他的眼睛。
他走到長桌旁,拿起香檳,連喝三杯,握住杯柄的手,咯咯作響,心裡有一個聲音在怒號,爲什麼,爲什麼,爲什麼她要這麼最自己,他做錯了什麼?
“都安排好了?”
辛小念一怔,看向慄尹南,“什麼安排好了?”
慄尹南變化舞步,帶着她,一點一點往角落去,“你要做什麼,就去吧!”他來是想見見她,現在看到她,他也放心了。
辛小念反應過來,一臉崇拜地看着慄尹南,“大叔,你太厲害了。”
慄尹南備受用地揚揚眉,對於辛小念的讚美,他都是照單全收的,“需要我幫忙嗎?”
辛小念搖搖頭,“不用,我已經安排好了,大叔,你等着看好戲吧!”
慄尹南笑,“看來你已經找到了度過難關的辦法!你人不在國內,醜聞越炒越厲害,是你想借助醜聞給天奢集團的股民施加負面壓力,從而回收被賣掉的股份是嗎?”
“嘿嘿!”辛小念抓抓腮幫子,此刻突然有一種,在慄尹南面前班門弄斧的感覺,“有一句話不是說得好嗎?在別人貪婪的時候恐懼,別人恐懼的時候貪婪,任思瀠製造了恐懼,而我利用恐懼貪婪,是不是很厲害!”
慄尹南笑了笑,“小東西長大了,有了股份,現在便得消除醜聞給你帶來的影響,所以你來了巴黎,挽留你在董事們心中的形象?”
辛小念不可置否地點頭。
慄尹南又問:“那在公衆面前的形象你又打算怎麼辦?”
“等我在巴黎的計劃順利完成,那些奚亙洛幫我找的富二代們,便會向公衆澄清,我們聚會是爲了造福社會,我們是團結在一起,是商量怎麼幫助貧困山村的留守兒童,到時候我們會公開所有項目開啓的所有細節,那些所謂的親熱照,無非是旁人的有心之作,還自己清白!”
“那盧宗友呢?”整件事的導火索,是辛小念包|養盧宗友的謠言,打蛇打七寸,解決了關鍵問題,其他的小問題,也就迎刃而解,可如果反過來,只顧着那些小問題,而不管關鍵問題,便有此地無銀三百兩的嫌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