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媽媽你的意思是?”
丁怡柔臉上的笑容,承載着萬千的無奈,走到牀頭櫃前蹲下,從裡面找出戶口本,望着戶口本傻笑,“寶貝兒你知道嗎,曾經我做夢都想嫁給你爸爸,可現在,我卻一點都高興不起來。800【..】”
任思瀠心疼地抱住她,“媽媽,要不我們再想想別的辦法!”
丁怡柔溫柔地拍拍任思瀠的手,“思瀠,媽媽活了大半輩子,折騰不出什麼名堂了,但是你,你是任彥澤的女兒,和辛小念一樣都是豪門的千金小姐,我要你,算上媽媽的那一份,連本帶利給我討回來,我要天奢集團,我要辛家的一切。”
丁怡柔就這樣和任彥澤領了證,晚上吃晚飯的時候,任思瀠咬着筷子,心情複雜地瞅着悶不做聲,吃飯都帶着殺氣的任彥澤,心裡替丁怡柔委屈得不行。
“爸爸,你都和媽媽領證了,打算什麼時候辦酒席啊?”
任彥澤夾菜的動作一頓,收回手,目光冰冷地瞪着任思瀠,“我說你,有沒有眼力見兒,現在是談論這個的時候嗎?”
任思瀠張嘴想反駁,丁怡柔從餐桌下,伸手拉住她,任思瀠委屈地看着丁怡柔,她不是替丁怡柔不值嘛,沒結婚的時候,她們倆就見不得光,現在結婚了還是見不得光。
丁怡柔又是對任思瀠擠眉弄眼,又是搖頭的,任思瀠總算冷靜下來,低頭吃飯,不再多說什麼。
丁怡柔偷偷看任彥澤一眼,嘴角只抽,哼,都已經結婚了,作爲任太太,她還有什麼理由不爲自己,不爲她的女兒爭取呢。
丁怡柔笑容可掬地往任彥澤碗裡夾了筷子菜,“彥澤,你別和思瀠置氣,她還是個孩子,哪裡知道這些,你以爲人人都像辛小念那樣,一門心思,全想着算計自家人。”
任彥澤放下碗筷,伸手握住丁怡柔的手,長長地嘆了口氣,“怡柔,委屈你了,你放心,我會給你個交待的,現在不是時候,辛小念創建服裝公司,大獲董事們的好評,你也知道,我爲了坐到現在這個位置,付出了多少,犧牲了多少,在這個節骨眼,我實在是分身乏術,還有思瀠你,不管外人知道不知道,都改變不了,你是我女兒的事實,你給我學聰明一點,知道嗎?”
“哦!”任思瀠點了點頭。
丁怡柔笑着說:“彥澤,你今天忽然讓若飛到家裡來接我,讓我一點準備都沒有,你做事不像會這麼衝動的,你是不是有什麼想法,或者計劃?”
任彥澤點點頭,“辛小念的事情你們都知道了,我也不想再多說,既然她不把我們當自己人,我自然也不會心慈手軟,辛亞強和辛柯涵都死了,她辛小念休想從我手裡,把天奢集團搶走,而我,希望你們能和我站在同一條戰線!”
“彥澤,你說的這是什麼話呀,我們倆是夫妻,思瀠是你的女兒,我們怎麼可能會不站在你這邊,其實,說實話,若飛給我打電話的時候,我大概已經猜到了。你放心我和思瀠,會全力幫助你的!”
丁怡柔的話,完完全全說到了任彥澤的心坎兒裡,他拍拍丁怡柔的手,滿意地說:“你明白就好,對了,思瀠,你的交際能力不錯,辛小念自恃清高,誰都不放在眼裡,你正好可以利用這一點,發揮你的長處,好好地治一治辛小念,你要明白,做生意,靠的不僅是聰明才幹,更重要的是人脈!”
“爸爸,我不會讓你失望了。”任彥澤是第一次把話說得這麼明顯,看來是對辛小念徹底失望了,也好,至少這樣以來,她對付辛小念,也不需要再顧忌什麼。
qk集團投資花樣服裝公司的新聞一傳到國內,宋濤立馬發行雜誌,澄清辛小念和各個富二代的關係,指明辛小念和富二代在私人會所裡聚會,不是私生活混亂,而是爲慶祝留守兒童基金會成立。
不僅如此,宋濤特地派出記者到山區,去採訪那些接受了辛小念幫助的小孩子,拍下照片,做成報道,辛小念的形象又一次提升。
“奚少,留守兒童的採訪,效果達到我們的預期,可是小念和盧宗友的事情,不是那麼容易的,我的建議是,儘快說服盧宗友,召開新聞發佈會,這樣小念身上的醜聞才能徹徹底底清理乾淨,不然我想丁怡柔母女,包括任彥澤一定會抓住這一點,大做文章,這樣一來,我們的努力,全都泡湯了!”
奚亙洛看着手裡的報紙,點了點頭,“這件事交給我處理!”說完奚亙洛將報紙放好,站起來,整理了一下衣服,鬥志昂揚的氣勢,好像志在必得的樣子。
宋濤皺了下眉,“奚少,小念明知道是盧宗友害了她,她非但當什麼都沒有發生過,還竭盡全力去幫助他,你應該明白,哪怕是現在,她也不會對盧宗友出手!”
奚亙洛很詫異地看向宋濤,意味不明地抽了抽嘴角,“宋主編,我知道你和小念的關係不一般,但是沒想到你竟然這麼瞭解她!”
“你呀,只要記住,她看起來滿不在乎的樣子,其實心比任何人都脆弱,之前看她一個人在弱肉強食的豪門裡生存,我整天都爲她提心吊膽,不過好在,她現在有了你們,我很放心!”
“你好像知道很多?”
宋濤攤攤手,有些力不從心地說:“我只是比你們更先遇到她,但我的力量太微小,幫不了她什麼忙。”
奚亙洛點點頭,沒有再多說什麼,離開雜誌社,直接去了醫院,從醫生那裡瞭解到,盧宗友的母親,已經順利度過危險期,恢復也算理想,叫他放心。
盧宗友的母親有沒有事和他沒什麼關係,他一點也不關心,之所以費力去問一問,全是爲了辛小念,他猜想辛小念之所以會對盧宗友如此大度,是因爲她想起了她媽媽。
現在好了,盧宗友的母親一天天在恢復,而該算的賬,也該算清楚了。
奚亙洛抱着一束鮮花,提着一大筐水果出現在盧宗友母親的病房。
“阿姨,你好,我是宗友的朋友,來看看你,怎麼樣,感覺好些了嗎?”一走進病房,奚亙洛嬉皮笑臉的,別提有多自來熟,搞得他和盧宗友關係真有多好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