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文先生,你突然變這麼兇,嚇到人家了!”張初初依舊保持着剛纔的笑容,魅惑之至。
可此時此刻的歐文,卻不敢再沉醉在她的笑容之中,她的笑是毒藥,他這個時候還糊塗的話,那是自找死路。
“初初小姐,既然自報家門,說明你今天安排這麼一出,肯定和咱們兩家公司有關係,事已至此,初初小姐,沒必要在和我繞彎子了吧,我知道你們中國人,喜歡打啞謎,我的中文不好,玩不了這麼燒腦的遊戲!”
“呵呵……”張初初又笑了笑,“歐文先生,不僅中文說得好,成語也用得很好!”說完張初初的斂住笑容,冷肅的一張臉,冷傲如雪,“歐文先生,你沒說錯,我和你除了有那麼點工作關係以外,實在是沒什麼交集!”
“那你想做什麼?”
“歐文先生,你來中國,不就是爲了買布嗎?我可以賣給你布,不過……”
“不過什麼?”他們兩家公司,早已經簽訂了合同,不存在什麼可以不可以,但張初初沒說完的話裡面,一定暗藏玄機。
張初初走近歐文,擡頭看了他一眼,又轉身往回走了兩步,“你應該知道,現在原素布料公司的老闆是任思瀠吧!”
歐文點了點頭,“知道!”
“那你知不知道,任思瀠和辛小念兩個人是死對頭!”
“啊?”歐文和辛小念也不過只見了兩面,對她的瞭解,只停留在外貌上,她和誰關係好,和誰又是死對頭,他從哪裡知道?也沒有興趣知道。
張初初回頭,見歐文一臉茫然,她皺了皺眉,淺笑,“也對,這種事情,你怎麼會知道,不過我可以告訴你,剛纔我說的都是真的,任思瀠和辛小念的確不和,所以任思瀠寧願賠償你們違約金,也不會把布料給你們的!”
“你說什麼?”歐文誇張地皺緊眉頭,“太荒謬了,工作和私人感情怎麼能混爲一談呢!”
歐文覺得任思瀠莫名其妙,張初初倒覺得歐文大驚小怪,“她們這樣的大小姐,做事情隨心隨性慣了,哪裡會在意,你我這種人在乎的東西!”
“你今天該不會是來通知我這件事的吧?”如果是這樣,一個電話,或者繼續找藉口拖單不就行了嗎?
“當然不是了!”張初初坦然一笑,“我剛纔不是說了嗎?我是來賣布給歐文先生的!”
“你要揹着任思瀠,把布料給我?”他不信,事情會這麼簡單。
“當然了,不過,這些布料,有那麼一點點小瑕疵!”
“瑕疵……no……no,初初小姐,我們不接受有任何瑕疵的布料!”歐文很果斷地拒絕。
“是嗎?”張初初笑了笑,朝門口走去,撿起剛纔親熱時,掉在門口的包,從裡面拿出一張支票,在歐文眼前晃了晃,“我聽說歐文先生最近手頭比較緊!”
“你……”歐文湛藍的眼睛,變得昏暗無神,心中大叫不好,“我大概猜到你要做什麼了,你認爲我會答應嗎?”
“好巧,這也是我好奇的問題!”張初初拿着支票扇風,嘴角一抽,“歐文先生,你不想看看這張支票有幾個零嗎?我聽說國外的債務公司,收錢的方式,很野蠻的,歐文先生長得這麼英俊帥氣,萬一……嘖嘖,多少女人得心碎呀!”
“或許我還有別的選擇!”
“你是想,把我今天對你說的話,告訴辛小念,向她表明忠心,最後感動她,讓她給你錢去還債?”
“雖然我對辛小姐不是很瞭解,但聽說她是一個很善良的女人,她之前被人陷害,鬧出醜聞,她不但沒有計較,還給了那個人一筆錢,給他母親治病,我告訴她你們的計劃,再問她借點錢,應該也不難!”
“哈哈哈……”張初初搖頭大笑,“歐文先生,你是聰明一世糊塗一時。”
“你什麼意思?”
“如你所說,辛小念正直善良甚至還很樂於助人,但正是因爲如此,她纔不可能給你錢,如果她知道你是什麼樣的人,又爲什麼會欠下那一筆鉅款,我保證她不但不會給你一分錢,還會把你從花樣服裝公司,從爾美集團開除,說不定還會給報警,像天使一樣拯救你!”
歐文心一顫,渾身發涼,他癡迷夜場,就是喜歡找刺激,有一次在一個小酒吧裡,認識了一個脫衣舞女郎,美如罌|粟,性|感又不低俗,妖嬈又高貴,歐文主動示好,脫衣舞女郎,把她帶到了酒吧倉庫,兩人在那裡掀起了一浪又一浪的高|潮。
又一輪中,脫衣舞女郎問他要不要來一點刺激的,他當時只想着怎麼征服這個女人,完全沒有多想,立馬答應了,脫衣舞女郎從倉庫的小櫃子裡,翻出一小包白色的東西。
歐文立馬反映過來,當下拒絕,脫衣舞女郎也不強迫他,當着他面,用吸管,吸掉一小半,沒一會兒翩然若仙地在倉庫跳起舞來,舞姿更加美麗撩人,迷離的眼神,銷|魂的神情,誘使他失去心智,對那白色的東西,充滿了好奇,他當時想,就一次,嘗試一次,一定會沒事的,可沒想到就這樣一次又一次,他徹底迷失了。
這東西可是燒錢的玩意兒,他也只是比普通白領,稍微再有錢一點的白領,但這也無法填補毒|癮刨下的無底大坑,走投無路,他只能去借高利貸。
“辛小念是豪門千金,這樣的事情,她恐怕早已經司空見慣,你也不可能保證辛小念一定會拒絕幫我!”
張初初點頭,“如你所說,我的確沒有把握,但是如果所有人都知道,花樣服裝公司採購部負責人,不僅染|毒還流連夜店,企圖對中國女人,圖謀不軌,你猜結果會是什麼?”
“你……”歐文瞪着她,一雙藍瞳幽深似夜間躲在暗處的貓,陰森無比,“你跟我來酒店是你自願的!”
“是嗎?歐文先生,你的記性的確不太好,我剛纔進來的時候,可是醉醺醺的呀,我完全可以說,你是趁人之危,還有喲,這裡是中國,你一個法國人,欺負了中國女人,後果會是如何?”張初初眼睛在房間裡四處遊走,又笑了笑,“我想這房間裡,也還有些不太好見人的東西吧!”
“張初初,你好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