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彥澤看到花樣服裝公司成功洗脫利用劣質布料,謀取暴利的醜聞,害他們的如意算盤,變成竹籃打水,氣得臉色發白,一雙眼睛瞪得老大,炯炯有神地抒發着他此時此刻心裡燃燒的怒火。
“任總,我覺得這件事有問題!”譚若飛掃了一眼辦公桌上放着的報紙,擡頭看向任彥澤。
任彥澤一手握拳重重地在桌上一捶,冷哼一聲,“有什麼問題,分明就是辛小念沒把我這個爸爸放在眼裡,有曉夢二十四小時監視,她還能不動聲響地搞出那麼大的動靜,我真是太小看她了,若飛,你看我生的女兒,多本事啊!”
任彥澤這段時間,在辛小念面前一直表現着作爲父親,無微不至的一面,也曾多次提出會幫她解決花樣服裝公司的問題,可辛小念呢,壓根兒就不需要他的幫助,任彥澤突然覺得自己就像一個小丑一樣,十八般武藝全齊活,到頭來換來的只是辛小念的不屑一顧,這一點讓他臉上沒面子,心裡特別不舒服。
“任總,我覺得這件事不是二小姐做的,她沒有道理這麼做!”譚若飛堅持他的想法。
“事實已經擺在面前了,你不用替她狡辯!”任彥澤氣得喪失了思考的理智。
“任總,如果是二小姐做的,那麼她肯定知道,花樣服裝公司之所以會出現問題,完全是因爲大小姐的原因,以她們兩姐妹水火不容的關係,我不認爲二小姐會那麼輕易地放過大小姐,這和她以往的處事風格,不一樣!”
聽譚若飛這一說,任彥澤稍微冷靜下來,細細琢磨之後,也發現了不對勁兒,“事情的真相,是張初初出面威逼利誘,收買了歐文,可曝光出來的消息稱,是歐文爲了賺取差價,欺上瞞下,完完全全把原素布料公司,從裡面摘了出來,這的確不是辛小念會做的事情!”辛小念可以對任何人仁慈,但是對任思瀠和丁怡柔,她不可能做到仁慈,可是不是她又會是誰呢!
任彥澤陷入沉思,譚若飛小聲道:“任總,你說有沒有可能是喬少做的!”雖說只是懷疑,但譚若飛的口氣聽起來很肯定。
“怎麼說?”任彥澤挑了下眉,看向譚若飛,讓他解釋。
“喬少一面是大小姐的男朋友,又是花樣服裝公司的股東,他也許可以爲了大小姐,不計因爲布料醜聞,他會面臨多大的損失,但是在大小姐和二小姐之間,他的身份是尷尬的,我想喬少知道二小姐掌握了事情真相,或者是知道她手裡有了什麼對大小姐不利的證據,所以他出面曝光了這件事,篡改真相,既能夠洗清花樣服裝公司的冤屈,又保住了大小姐!”
“若飛,你趕緊打電話,叫思瀠來一趟公司!”
“好!”譚若飛拿出手機給任思瀠打電話。
任思瀠看到手機上的來電顯示,嚇得冷汗直流,還沒接通,任思瀠已經猜到譚若飛給她電話的目的是什麼。
任思瀠深吸一口氣,接通電話:“喂,譚叔叔!”
“大小姐,請你到集團來一趟,任總找你有事!”
“嗯,好,我這就過去!”該來的總會來,好在所謂的布料真相,也是假的,沒有把原素布料公司牽扯進來,至於任彥澤想要的解釋,全憑她一張嘴。
“爸爸,對不起!”任思瀠來到任彥澤的辦公室,立馬低頭道歉。
“我問你,是不是喬韻做的?”
任思瀠一怔,原來他也查到了,好吧,事已至此,她想隱瞞也沒辦法了,“是的爸爸,不過你不要生氣,喬韻也是爲了保護我!”
任彥澤點了點頭,“喬韻是個聰明人,他之所以會這麼做,一定是因爲辛小念已經掌握了證據,爲了防止你跟原素布料公司被牽連,所以把所有的責任都推給了歐文!”
任思瀠心一沉,是這樣嗎?可是喬韻告訴他是因爲喜歡辛小念,纔會這麼做的,可任彥澤這麼解釋,似乎更合理,任思瀠忽然一個頭兩個大,完全搞不懂喬韻的真正用意,是因爲喜歡辛小念,還是真爲了保護她。
“爸爸,對不起,這次我又讓你失望了!”
任彥澤笑着搖頭,“你呀,能想到這個計劃,進步已經很大了,不要因爲一兩次的得失,而否定自己,你們真正的戰場是天奢集團,原素布料公司,我只是拿給你練練手。不過我很想知道,你接下來打算怎麼做?”
任思瀠咬咬脣,臉上的表情有些不自信,“爸爸,我打算髮表聲明,以個人名義免費向花樣服裝公司提供優質布料!”
“你爲什麼有這種想法?”
“是這樣的,在外一直有流言說我和辛小念不和,這次花樣服裝公司布料出了問題,和原素布料公司也有關係,我擔心有人會拿我和辛小念不和來做文章,所以我乾脆主動示好,打消一些不必要的麻煩!”
任彥澤很欣慰地點頭,“思瀠,你現在做事情越來越周到,心思也比以前縝密很多,我相信你很快便能和辛小念相提並論,就按你說的做!”
任彥澤的話,其實是在鼓勵任思瀠,可任思瀠聽着就是不舒服,她就覺得任彥澤看不起她,覺得她不如辛小念。
“爸爸,那我現在就去原素那邊安排!”
“去吧去吧!”
任思瀠走出辦公室,又回頭看了一眼,緊緊地咬住下脣,她不會輸,絕對不會!
不過她得先弄清楚,喬韻這次的真實目的是什麼,到底是爲了辛小念,還是爲了她。
出了天奢集團大廳,任思瀠給喬韻打電話,手機一直佔線,打不通,沒辦法任思瀠只好打給袁詡,“喂,袁詡,你知道喬韻現在在哪裡嗎?他手機打不通。”
“喬少陪客戶打高爾夫去了,可能信號不好,不過他晚上7點半要跟客戶去吃飯,你要不要飯店地址,我發給你?”
“嗯,好,你把地址給我吧,我去找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