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至少現在我們有了尋找的方向!”辛小念臉上突然露出燦爛的笑容,一點也不犯愁的樣子。
“小念,你有想法了?”譚夢瑤這次的想法跟裴汐美一樣,認爲這件事看起來簡單,做起來也不復雜,但是涉獵面太廣,幾乎等同於大海撈針。
“我相信喬韻做這件事肯定不是自己出馬,袁詡也沒有參與,否則的話,我們會很容易查到他們身上,所以他們一定是找了中介,我們可以效仿電視臺那個情感節目,去x市有主持專業的學校,進行學生面試,再找相關娛樂或者是影視公司以找演員的名義,讓他們公司的演員、配音員來面試,這樣就名正言順,並且沒人會懷疑到我頭上來!”
好一個姜太公釣魚願者上鉤!
“這個辦法好!”林錫嶸一個勁兒點頭叫好,“不過我更趨向於第一種可能性,畢竟找影視公司來做這件事,風險太大,娛樂圈可是一個沒有秘密的圈子,不然你們這幾個大小姐,不可能一點風聲都聽不到!”
“我覺得小胖說的對,那麼我們要怎麼做才能人不知鬼不覺呢?”
“這件事我們所有人都不能參與,所以夢瑤得拜託你了,你的人脈比較廣,有沒有認識的導演,最近要拍戲的?”
“你別說還真有一個,名氣挺大的一個導演,去年電影票房破十億呢,最近好像又在策劃一部新的電影,前兩天他還約我吃飯,想讓我投資,如果我答應投資的話,我可以說服他,去學校面試新人。”
“可是冒充小念的那個人,是聲音好,我們不能保證她人長得也跟小念一樣漂亮吧!萬一是個醜八怪,她也不可能去參見面試!”據說很多配音演員電臺dJ都是因爲形象問題,才甘心甘願做幕後的。
“我聽說這部電影的女主角,是一個韓國人,正需要找配音呢!”
“如果真是這樣那就太好了!“一個坐擁十億票房的導演導的電影,需要一個女一號配音,這對學校裡的那羣播音主持專業的學生來說,是一個千載難逢的機會!我相信那個人一定會出現的!
商量完事情後,辛小念跟裴汐美兩人藉口要去逛街,甩下林錫嶸和譚夢瑤兩個人便走了,他們可不願意看跟情侶一起吃晚飯,估計被膩得反胃。
從林錫嶸家出來,裴汐美有意無意地偷瞄辛小念,欲言又止地把心事全寫在了臉上。
“有話就說,憋着不難受啊!”
裴汐美俏皮地眨了眨眼睛,“這都被你發現了,你是我肚子裡的蛔蟲啊!”
辛小念想起蟲子軟趴趴的形態,不禁搖搖頭,“換一個美好點的詞!”
裴汐美笑,不接她這話,“小念,剛纔你都看到了,那麼多證據都指向你是陷害白璟昕的人,歐巴誤會你,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嘛!”
“那爲什麼你都可以無條件相信我,爲什麼他就不行呢?”辛小念停下腳步,凝視裴汐美的眼睛,亮得像兩顆黑水晶,烏溜溜的,透着難掩的寒氣
。
“這個……”這個問題裴汐美也不知道怎麼回答,她是在想啊,慄尹南可以說是,看着辛小念長大的,他應該很瞭解她纔是啊,這到底是爲什麼呢,他是不是也有什麼苦衷。
“好了,不說他了,倒是白璟昕也不知道她現在怎麼樣了!”辛小念無疑是恨白璟昕的,但是在恨之餘還是有感謝的,若不是白璟昕推開她,恐怕被下病危通知書的人就是她了。
“哦,這個其實我們偷偷地幫你打聽,白璟昕出院了,不過好像腦子出了問題!”裴汐美之前一直沒告訴辛小念,是不想提起她的傷心事,害她難過。
“腦子出現了問題!”雖然辛小念一直覺得白璟昕的腦子不太正常,但是她更知道,她所想的,和裴汐美說的不是同一個意思。
裴汐美點點頭道:“她失憶了!”
“失憶?”要不是經歷過死後重生,辛小念不會相信失憶這種只會出現在八點檔狗血連續劇裡面的劇情。
“據說是吊燈砸到她的頭部,腦中血塊壓住了神經,然後就失憶了!”
這麼一說倒是有可能,“只要人還活着就行了,至於其他的事情,都和我沒有關係,既然她跟喬韻設下這場豪賭,不論出現什麼樣的結果,都是她自食其果,和我沒有半點關係!”
辛小念不知道爲什麼,她說這段話的事情,胸口壓着一團猛烈的火焰,很氣,非常氣,可她竟然找不到自己會生氣的理由。
“就是就是,這就是現世報,害人終害己,好了,不說這些不高興的事情了,我們去吃點東西吧,我想今晚家裡的飯菜肯定很難下嚥,我一頓不吃飽,會餓得心慌慌的,等我們填飽肚子再回去怎麼樣?”
“雖然只是小階段的勝利,不過真值得吃頓好的,慶祝慶祝!”
“那走起?”裴汐美揚眉!
辛小念笑着點頭。
——
書房裡,慄尹南倚在窗前,怒目盯着窗外的某處,不知道的人還以爲他是被窗外的風景,可只要他回頭,你看見了他那雙死灰的眼睛,你一定會嚇得打顫。
“任總,我已經給夫人和大小姐打過電話了,她們應該在回來的路上。”
“嗯!”任彥澤發出冷冷的一聲沉悶的鼻音。
雖然喬韻還沒有明確表態,是不是否定了跟天奢集團的合作,但是從他給自己快遞證據的動機來看,他對這件事相當厭惡,不然他們也不會一直聯繫不上他,他本來就摸不準喬韻到底是什麼心思,現在又發生了這樣的事情,任彥澤更是猜不透喬韻的心思了。
“媽媽,我不要回去,我回去爸爸肯定得打死我!”早在別墅區門口的兩人,一直在車上坐立不安,剛接到譚若飛打來電話,叫她們回去,任思瀠的心,立馬提到了嗓子眼,害怕極了。
丁怡柔的恐懼並不比任思瀠少半分,她太瞭解任彥澤,他是一個典型的,順他順昌,逆他亡的人,這次任思瀠闖下的禍事不小,她心裡也沒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