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小念設計讓丁怡柔知道了任彥澤買美容院的真相,奇怪的是,事情並沒有按照她預想中的那樣發展。
丁怡柔不僅沒有和任彥澤撕破臉,反而假裝什麼都不知情,更加拼命地忙美容院的事情,還請國際響噹噹的室內設計大師裝修設計,光看圖紙就特別的大氣上檔次。
辛小念、裴汐美、奚亙洛三個人,想盡各種方法找茬,沒想到丁怡柔忽然如有神助一般,一次次讓她化險爲夷,她們派去搗亂的人,反而被控制住,要不是貝清遠機靈,辛小念很可能已經暴露了自己。
離美容院開張的日子越來越近的了,辛小念除了生悶氣,既然一點辦法都想不出來,她一巴掌狠狠地打在自己的臉上,火辣辣的痛到心裡,眼淚如斷了線的珠子,吧嗒吧嗒的流。
辛小念你怎麼那麼沒用!
口口聲聲嚷着要復仇,結果什麼都做不了,看着他們打着媽媽的的旗號神氣,不甘心又無能無力,辛小念,你真是沒用啊!
晚上,傭人做了一大桌子菜,絕大多數都是辛小念喜歡吃的菜,任思瀠見沒有一樣是她愛吃的,氣鼓鼓地朝她翻了個白眼,悶聲吃飯,筷子碰碗乒呤乓啷的,生怕別人不知道她很不爽。
丁怡柔還真沒注意任思瀠,她笑了笑,往辛小念碗裡夾了塊肉,溫柔地說:“來,小念,多吃點,你看你,都瘦了!”
是呀,事事不順,天天對着一大堆討厭的人,能有胃口吃飯嗎?
丁怡柔又給任彥澤舀了碗湯,“彥澤,營業許可證已經下來了,員工我也請好了,我還去找了個大師算了下日子,有一天日子很不錯!”
“美容院的事情交給你了,你全權負責就好!”任彥澤擡眼看着她說。
一聽到下個月,辛小念猛地一顫,下個月不正是辛柯涵……難不成……
“是這樣的,我想把日子定在柯涵離開的那天,你也知道我和柯涵在大學的時候,夢想着兩姐妹一起創業,美容院的名字,我也取好了,就hr,你覺得怎麼樣?”任彥澤你不是說美容院是給辛柯涵開的嗎?好,我給你面子,主動提出。
任彥澤表情僵硬了一下,心中生出一絲疑惑,丁怡柔真是這麼想的,還是聽到了什麼風聲,故意這麼說,其實是想酸他?“嗯,不錯!”任彥澤又下意識地看了一眼辛小念,發現她皺着眉頭一臉難過,明顯是想媽媽了的表情,他趕忙給辛小念夾了一個雞腿,“小念,乖!”
辛小念可憐地望着他,水汪汪的大眼睛,閃晶晶的,看的任彥澤竟有那麼一絲心疼,想說什麼,又開不了口。
任思瀠看到任彥澤對辛小念那麼好,咬咬牙拿起碗,手長長地朝任彥澤伸過去,陰陽怪氣地說:“爸,我也要吃雞腿!”
丁怡柔責備地瞪任思瀠一眼,任思瀠嘟起嘴,晃晃肩膀,心裡委屈,任彥澤和丁怡柔都怎麼了,這半年他們對她不聞不問,一個忙着討好辛小念,一個忙着美容院,都當她是隱形人,沒人關心她,她恨死辛小念了。
任思瀠碗都伸過來了,任彥澤哪有不給她夾雞腿的道理,可一低頭,才發現夾給辛小念的那個雞腿,已經是最後一個,他有些無奈地說:“思瀠,雞腿沒了,我明天叫阿姨多做點,好嗎?”
任思瀠對着辛小念翻了個白眼,嘭地一聲把碗放在桌子上。
任彥澤不懂任思瀠心中的想法,不悅地擰眉,不就是一個雞腿嗎?至於嗎?
丁怡柔拍拍她,低吼:“你幹什麼!”
任思瀠猛地低頭,放在桌下的手,緊緊地握了拳頭,辛小念,我很你,我恨你!
辛小念本來有些鬱悶,看到任思瀠這樣,心裡反而好受了些,她夾起自己碗裡的雞腿,送到任思瀠碗裡,“給你吃好了,反正我也不想吃!”
“什麼?”任思瀠眼睛睜得老大,表情跟吃了蒼蠅一樣難看,辛小念她是什麼意思,在炫耀嗎?她想要的東西,她得不到,擁有者辛小念,還假裝大度慈悲,打發給她,呵,當她是乞丐?
辛小念無辜臉,弱弱地說:“你不是想吃雞腿嗎!我只是想給你吃!”
雞腿!搞笑,區區一個雞腿,她這個千金大小姐會放在眼裡嗎?
任思瀠拿起碗裡的雞腿,像仍炸藥包一樣,扔出去,砸到辛小念頭上,辛小念哇地一聲哭了出來,任彥澤氣得吹鬍子瞪眼,衝任思瀠大吼,“思瀠,你做什麼?”在他眼裡,任思瀠一直是個聽話懂事的孩子,怎麼現在越來越不可理喻了。
被任彥澤粗脖子一吼,任思瀠嚇得哭了出來,丁怡柔也厲聲指責她,“思瀠,你太過分了,妹妹好心讓雞腿給你吃,你要是不愛吃就不吃,爲什麼要扔妹妹身上!”雖然表面罵着,丁怡柔心中大聲叫好,恨不能拍手鼓掌。
“小念,乖,不哭!”任彥澤拿紙巾給辛小念擦臉上的油漬,皺着眉頭,一臉心疼個,還真像那麼回事。
丁怡柔也假惺惺地走過去,一臉歉疚,“小念,對不起啊,思瀠不是故意的,她是手拿滑了,她不是故意要扔你的!”
辛小念哪裡肯聽丁怡柔的話,反而哭得更大聲了,她都被人扔雞腿了,不讓任思瀠受點教訓,她對不起自己。
任思瀠不是故意的,當她傻啊!
沒關係,反正辛小念早知道給任思瀠雞腿,她會跳腳,也就是說,其實辛小念也是故意的。
任彥澤一把推開丁怡柔,嫌棄地大吼,“走開,沒見小念難過着嗎?”
兇什麼兇,就他會扮好人,丁怡柔眸光掃向任思瀠,“思瀠,還不快來跟妹妹道歉!”
要任思瀠給辛小念道歉,比給她一巴掌還要疼,任思瀠的個性本來就有些跋扈任性,這些日子又受了父母的冷落,心裡早就憋着氣,更讓她生氣的是,在學校奚亙洛看都不願多看她一眼,對辛小念和裴汐美倒殷勤得很,辛小念儼然就是處處和她作對的天敵。
“要我給她道歉,沒門兒!”任思瀠放下狠話,噔噔跑上樓。
任彥澤皺緊眉頭,黑着臉,厭煩地說:“丁怡柔,你教的好女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