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要跟上。
愛情到最頂點處,本來就如獸癡纏。若那一個人不是自己所愛,她又哪裡來許多精力,去需索,去所求?
“對不起,”顧念叼住安知薇的耳垂,低聲說:“對不起,對不起——”
兩個人的體重壓在沙發上,白色的布藝沙發發出嘎吱嘎吱的響聲,木頭凳腳在地面上划過來又划過去,不堪重負。安知薇伸出長而纖細的手臂,蛇一樣纏繞上顧念寬厚的背,亞麻椅背把她白嫩的背脊硌出深深淺淺的印子,她想要向前迎接顧念,又縮回去。
熱,又冷。
呼吸間居然有水蒸氣蒸騰。
只是迫不及待地,想要合二爲一。
強壯的臂彎摟住女郎纖細腰肢,不容分說地拉她靠近信信吐舌的毒蛇,安知薇坐到顧念身上,絲絲吸氣。
可是,顧念哪裡會容許她有喘氣的機會!一旦尋獲了目的地,就開始大力地扯動,全情投入,毫不留情!
“啊——”
尖利的女聲,帶了哽咽,在空曠的屋內迴響。帶了隱隱迴音,傳入耳中,又是另外一番刺激。那大功率的空調,之前還把安知薇冷得直打噴嚏,如今也不冷了,只嫌太熱。
第一波的歡愉堪堪過去,安知薇已經伏在顧念身上,失去主動權。汗水自優美的背上滑落,和顧念的混在一起,打溼了地板。
安知薇像溺水的人伸出雙手,鋼琴家的手指白皙修長,顧念抓住她,十指交纏,順勢翻過身去,把安知薇壓倒在地上,猛烈衝刺。白色的地板因爲炙熱人體接近,幾乎馬上蒙上淡淡水珠,冷冷的大理石凍得安知薇一陣哆嗦,顧念適時地把毯子移到她身下。
於是再度放鬆,開始新一輪激戰。
猶如火山爆發,火焰騰空而起,哪怕是潑天大雨,都給它蒸發殆盡!
太陽已經從東邊升起,一**日,放出萬丈光芒。
鳴金收兵的時候,安知薇只一瞥時鐘,就知道顧念鐵定遲到。
偏偏他還意猶未盡地,兀自輕吻她耳垂。
“你有重要的會議。”她做一個掃興的女人,提醒顧念。
顧念毫不猶豫地說:“我讓他們推遲到明天。”
“這是政府官員會議,不是那種爲所欲爲的私企。”
於是顧念只能悻悻下來,安知薇衝他狡黠一笑,溜到浴室沐浴。
她打散了頭髮,擰開水龍頭,熱騰騰的水就從蓮蓬頭上流下,淋了她一身。原本有些萎靡的精神,頓時爲之一振。再擦上沐浴露,捯飭一番,等到走出浴室時,又是神采奕奕的佳人一個。
衝乾淨自己,正在擦身子,顧念開門進來。安知薇猝不及防,只來得及驚叫一聲。然後就被顧念捉入懷裡,封住嘴巴。
“你不是要去開會嗎?”
“好消息,司令臨時有事,會議改期。”
果然是好消息,顧念的小怪獸已經爲此興奮得昂首挺胸,躍躍欲試了。
“這種事情,果然你情我願最好。上次是我粗魯了,結果回去之後……”他笑笑,沒有再說下去。
安知薇知道,他在後悔。
這十二個小時以來,顧念一直在道歉,爲他之前所做的每一件事。
她不是那種作女,她明白得饒人處且饒人。
一個人的精力有限,必須用在需要對付的人身上。胡亂衝身邊人開火,只會兩敗俱傷。她彎彎嘴角,黑亮眼眸如泣似訴,踮起腳尖,反過去堵住顧念的話。
“過去的事就別提了。”
她的大膽引起顧念更加激烈的反應,大手一撈,握住她頭頂包着的浴巾,就往下拉開。
“不要包着頭髮了,等會兒還要再洗。”
她聽明白了他的暗示,開始臉紅。安知薇輕笑着,想要逃開,顧念反手捉住她的手腕,動作敏捷如鷹。
他如今的身份,是一個軍人。他練過武,受過特訓,身板健美,一
舉一動,帶着鐵血的果決。儘管他的貴氣平時掩飾着他,可是一到動手的時候,這種特質就表露無遺。
安知薇挨着顧念,相襯之下,她柔軟得像朵棉花。
“我記得你也會一點防身術。”顧念扣着她手腕,低頭問她。
“跟太妹黨作對的時候學的。如今和平日子過得太久,早就忘光光。”
剛重生來的時候,還帶來一些前世學的防身術。現在手腳生鏽,只剩下比普通人靈活的反應。
“要重新學起來,我親自教你。”顧念說,安知薇看他嚴肅的樣子,嘻嘻一笑,伸手往下,再往下。
輕輕捋過去,顧念眼神已經起了變化。作爲懲罰,他決定不再把安知薇帶到臥室裡去,而是——就地正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