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天。
齊凌楓的新聞被爆出無數。
那些和霍小溪越是恩愛的瞬間越被大衆所諷刺,齊凌楓突然就成了衆矢之的,環宇集團的股市一度低到崩盤。
環宇辦公樓。
總經理頂樓花園辦公室。
齊凌楓坐在辦公椅上面真整個人眉頭鎖得很緊。
他找人調查過了,這次新聞爆料者確實系葉氏家族的人在暗中操作,而葉氏的大小姐葉媚和顧子寒關係匪淺,從表面看來,確如喬汐莞所說,這次事情和她沒有關係。
但是。
他眼眸一緊。
“你對我的真話有幾分,你就可以信幾分。”
嘴角邪惡一勾,耳邊響起喬汐莞的一字一句。
這個女人聰明到讓他有些瞠目結舌的地步,以前從心底覺得霍小溪是一個角色,現在發現,這個突然就憑空冒出的女人喬汐莞甚至比霍小溪略勝一籌,至少在感情上,不會像霍小溪這般,從不防備。
齊凌楓捏着手指。
想要搞定喬汐莞,真的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
他還得,好好計謀一番!
低頭拿起放在手機旁邊的電話,撥打。
“凌楓。”那邊傳來楚以薰有些嬌脆的聲音。
從新聞爆出來之後,齊凌楓就讓楚以薰先回去了,說是讓她先躲起來,免得媒體糾纏,一切都是爲了她的安全着想。
實際上,齊凌楓是怕出什麼紕漏,在自己沒有想到絕好的方法之前,他不允許任何人打擾到他的計劃。
他從辦公椅上面站起來,走向大大的落地窗,環宇大廈門口密密麻麻的記者成羣的擠在那裡,他的眉頭不自覺得又皺緊了些,說道,“以薰,這段時間你就在家裡呆着,不管發生什麼事情都不要出來,等我把一切解決好了之後,等媒體對我們的關注越來越少之後再說。”
“好。”那邊溫順的答應着,又問道,“凌楓,你準備怎麼解決?”
齊凌楓惡毒的笑容越漸的深邃,“兵來將擋水來土掩,你覺得還有什麼能夠真的爲難到我了?”
“不是。”那邊沉默着,咬脣,好半響才說道,“可以承認嗎?我們的關係。”
“這個關鍵時刻,你怎麼能夠說這種話?”齊凌楓臉色一沉。
“對不起。”那邊低垂着眼眸,仿若有些難受。
齊凌楓微微嘆了口氣,安慰道,“以薰,我知道你委屈了,這麼多年一直跟着我,我以後一定會給你一個交代的,但是你別急,這麼多年我們都熬過來了,再等一段時間又何妨,我早晚都是你的,你一個人的,你不是知道嗎?”
“可是,我真的受夠了一直活在霍小溪的陰影之下,我不是她的朋友,我不想做她的朋友。現在媒體一直不停的在罵我,說我勾引自己朋友的男人,說我不要臉,說我就應該浸豬籠,可是凌楓,分明所有一切都是霍小溪自作多情,分明都是她的自以爲是,她自以爲是她是你最愛的女人,她自以爲是我是她最好的朋友,她就是這麼自大自負,纔會落得那樣的下場,一切後果有起有因,霍小溪不應該得到同情!”楚以薰有些激動的突然爆發。
她確實是受夠了。
從認識霍小溪開始,就在她的陰影下受夠了。
她差不多是在霍小溪回國剛接手環宇集團不過2年時間出現在霍小溪的視野,霍小溪有着天生敏銳的企業洞察能力,她當時不過是剛出學校的菜鳥,偶然機會應聘到環宇上班,僅僅半年時間,就被霍小溪直接調在了身邊工作,委派重任,其實當時的她根本就不喜歡霍小溪。
作爲她的老闆,她不僅不喜歡,反而無比嫉妒。
楚以薰家道中落,以前也是大家閨秀,但因爲父母的經營不善導致後來破產,面對霍小溪如此超凡的能力如此年紀輕輕支起家業,並一步一步往好的方向行駛,她不佩服,她就是嫉妒。
她從小自尊心比一般人都要強,她嫉妒霍小溪的一番事業,而自己卻只能爲她打工,處處在她的光芒下被掩飾得無隱無蹤。她想,只要有霍小溪存在的地方,她楚以薰永遠都不會被任何人所留意。
不管霍小溪的相貌有多普通,她就是有那個能耐,成爲聚光燈下最耀眼的那抹身影!
而齊凌楓出現在她的視野完全是因爲齊凌楓對霍小溪的無微不至,她是有些看不下去齊凌楓對霍小溪可以好到如此的程度!在她傲嬌的自尊心下,她內心深處就不想要讓霍小溪好,即使表面上她一直很努力在幫她做事情,心裡早就叛變了,她很多時候自己也在問自己,爲什麼就那麼見不得霍小溪好,她甚至很多次在幫着霍小溪拿下一個有一個合同時,都覺得難受無比,她不止一次的在夜深人靜時想環宇馬上破產,讓世人都看看霍小溪是怎樣一個失敗者。
齊凌楓作爲霍小溪的未婚夫,原本她並沒有對他有任何幻想,即使這個男人有着太多讓人不能忽視的男性魅力,但她並不傻,從齊凌楓的總總表現,她也知道自己沒可能和齊凌楓會有任何發展,而且她真的從來沒有想過她會用勾引齊凌楓的方法來讓自己的內心得到平衡。但這樣的想法在某一個晚上,就那麼輕而易舉又毫無徵兆的發生了改變。
那晚上,霍小溪剛拿下一個國際項目在“浩瀚之巔”慶祝,來的人不多,都是公司的骨幹,大家玩得很嗨。
她坐在人羣中,怎麼都嗨不起來。
當然不是霍小溪自以爲是的,她就是這麼文靜就是這麼沒有其他業餘愛好,就是這麼高冷不易讓人親近,她只是從內心深處笑不出來,看着霍小溪春風得意的樣子,她怎麼都笑不出來。
但敵不過霍小溪的特意照顧,那晚上她多喝了些酒。
霍小溪總是特別的在乎她的感受,本來霍小溪也而不是一個很會察覺別人心思的人,但對她還總是比一般人細心,或許是同情她的遭遇吧,也或是欣賞她的能力吧!必定以前的千金大小姐能夠這麼發憤圖強的自己奮鬥事業的並不多,霍小溪總是喜歡有能力有擔當的年輕人。而且不得不說在公司,儘管她不喜歡霍小溪,但爲了那份高價的薪酬,她在公司這麼多年真的幫了霍小溪很多。
霍小溪一直很器重她,卻對也沒有半點防備。
那晚上,已經過了凌晨零點。
霍小溪還和好些人在包房中唱歌喝酒,折騰着不願離開。
霍小溪的精力旺盛到讓人簡直沒辦法直視的地步。
楚以薰卻一點都待不下去了,頭有些暈不說,她實在不喜歡看着霍小溪這麼耀武揚威的模樣,所以很多時候,她寧願眼不見心不煩。把自己鎖在自己的鴕鳥世界裡!
她起身離開,在霍小溪不注意下偷溜出包房。
正走到大門口,齊凌楓也出現了,臉上有些潮紅,應該也是喝醉酒後的自然模樣。
他真的很帥,無可挑剔的五官,零落的頭髮,白色襯衣釦到第二顆的位置,看上去很乾淨很規矩,即使在這麼有些迷離的狀態下,也覺得器宇不凡,給人一種慵懶而隨意的男性美。
“我送你。”齊凌楓在如此酒醉下,依然顯得斯文有禮,彬彬大方。
楚以薰愣怔了一秒。
作爲霍小溪在公司最親密的兩個人,他們除了工作上的一小部分交集外,兩個人並沒有太多交流,突然這麼說送她回去,她真的有些受寵若驚。
她嘴角突然拉出一抹好看的微笑,點了點頭。
無論自己多清楚對這個男人不能報以幻想,但還是無法拒絕他的溫柔。
齊凌楓把她送到她家樓下,從出租車下來時問道,“能去家裡喝杯咖啡醒醒酒嗎?這個時候回去,指不定頭會痛成什麼樣子。”
楚以薰欣然同意。
對於霍小溪的反感,並沒有在齊凌楓身上體現。
這或許就是異性相吸的道理!
兩個人一路沉默的走進楚以薰的家,房間不大,是霍小溪當初送給她的一套精緻公寓,一室一廳一衛一廚,在上海這個寸土寸金的地方,並不便宜,也完全夠她折騰。
兩個人坐在沙發上,齊凌楓看上去很失落,和平時一直給人溫和的暖男模樣有些出入。
她一直以爲,齊凌楓有霍小溪,就不會覺得難過。
因爲在外人看來,霍小溪幾乎成了齊凌楓的全部,霍小溪的一句一言一顰一笑,仿若都能夠給他帶來歡樂和幸福。
突然這樣,讓楚以薰不禁有些詫異。
她泡了兩杯咖啡遞給他,隨意的開口問道,“看上去很不開心?”
“是嗎?”齊凌楓淡淡一笑,看上去有些落寞,“有些煩心事兒。”
“一直覺得你不太會是一個容易被影響情緒的人,否則這麼多變的霍小溪,你該死要累死了。”楚以薰開着玩笑。
齊凌楓只是無奈的笑着,沒有都說。
“其實如果不介意,可以給我說說,有時候煩心事兒一說出來,就不煩了。”楚以薰看上去那麼的體貼。
齊凌楓搖頭,“算了,別影響了你的心情。”
楚以薰也不強迫。
對於霍小溪的男人,她也覺得沒必要談心的地步。
她應該,還沒那能耐可以和這個男人談心。
兩個人靜靜喝咖啡。
空間一度沉默。
耳邊突然響起電話的聲音,楚以薰連忙放下咖啡杯準備接起,手指有些慌忙,一不注意,咖啡一下子倒在身上,她驚慌的叫了一聲連忙站了起來,滾燙的咖啡透過連衣裙貼在自己身上,火辣辣的疼。
身邊的齊凌楓連忙扯着茶几上的餐巾紙爲她擦拭,楚以薰被燙得眼眶都紅了,齊凌楓手忙腳亂的幫着她,兩個人的身體觸碰,視線在那一刻突然交匯……
不知道是酒精的作用,還是在那麼深邃而安靜的夜晚,自然而然發生接下來的親吻,脫衣服,滾牀單的模式似乎是理所當然。
那個晚上很瘋狂。
兩具身體不停糾纏。
耳邊一直響起霍小溪的電話鈴聲。
這種感覺出奇的爽,原來偷情的滋味,這般讓她欲罷不能。
發生了關係後,兩個人自然而然就產生了微妙的化學變化。
楚以薰從最開始只是邪惡的想要偷霍小溪的男人,就發展到後來很愛很愛齊凌楓,愛到自己都不知道怎樣的地步,而和齊凌這麼偷情的日子她也知道了齊凌楓一些不爲人知的事情,知道齊凌楓原本就不愛霍小溪,所有一切的表現都是,假象而已!
兩個人開始暗地聯合對付霍小溪。
兩個人開始背叛者霍小溪不停偷歡。
霍小溪常常在楚以薰的耳邊抱怨,她說以薰,怎麼讓齊凌楓乖乖的爬上她的牀?!
交往這麼多年,霍小溪還從來沒有和齊凌楓發生過實質關係。
這不禁讓楚以薰都有些驚歎。
霍小溪嘟着嘴,說凌楓這個男人太尊重禮節了,根本就是死心眼的非要到婚後才履行夫妻義務,有時候兩個人分明都已經躺在牀上不受控制時,那個男人到關鍵時刻還是會叫停!
楚以薰總是安慰霍小溪,說這樣的男人才是真的好男人,現在外面那些男人都太花心了,根本就是不負責任的表現。
可暗地裡,楚以薰卻不停的和那個所謂的‘好男人’上牀,纏綿不休。
他們整整揹着霍小溪上了6年的牀。
激。情從來不斷。
可這麼多年,霍小溪卻一點都不自知,還總是把她當成最好的朋友,把齊凌楓當成最好的男人。
霍小溪在事業上面是天才,在感情方面卻是白癡。
她很少懷疑自己身邊的人,她一直以爲,她身邊她認定的人,就是她的人。
這麼狂妄自大的個性,發展到後面這種下場,就是活該!
不值得任何人同情。
楚以薰惡狠狠的想着,回憶漸漸被現實取代,耳邊傳來齊凌楓磁性而寵溺的男性嗓音,“彆氣了,乖,想想曾經我們給霍小溪帶去了多大的打擊,再想想自己現在承受的也不過如此。而且過不了多久,等風頭一過,我會想辦法讓我們正大光明的,你要相信我。”
楚以薰卻只是沉默。
她實在不知道自己到底可以堅持多久。
剛開始和齊凌楓那幾年完全處於報復心裡,所以對於他們偷歡的狀態她既興奮又滿足,還有種那麼強烈的成就感,可當自己真真意識到她愛上了這個男人時,那種感覺就變成了一種壓抑,她恨不得能夠早點擺脫這種關係,恨不得霍小溪馬上去死,她取而代之。
霍小溪真的死的。
而她卻沒辦法取而代之。
她不甘心,真的不甘心。
她做了那麼多,爲他,爲自己,做了那麼多喪盡天良的事情,她不想這樣的下場!
“以薰?”齊凌楓感覺到那邊的沉默,輕柔的叫她。
“凌楓,我覺得很累。”楚以薰眼眶紅透,“我覺得我努力了這麼多年,我一直以爲就是一個頭的時候,又給我這麼致命的一擊,我不知道自己能夠忍耐多長時間,我真的很愛你。”
“我也是。”齊凌楓肯定的說道,“我也很愛你,要不然由始至終,我就不會只有你一個女人了。霍小溪到死的那一天也沒能夠爬上我的牀,以薰,你應該知道你對我的重要程度了。”
楚以薰無聲的點頭。
只有這一點可以支撐她,支撐她毫無保留的繼續信任他。
至少,齊凌楓願意和她交纏在一起,而霍小溪,是怎麼期盼都期盼不到“性”福!
“好了,別傷心了,安心在家等着我,這段時間也不要上網了,別總看那些讓自己心煩的事情,我會擔心你的。”齊凌楓溫和的叮囑着。
“嗯。”
“那我先掛了,你好好在家休息,實在無聊就讓雷蕾去陪陪你。”
“好。”
“拜拜。”
“拜拜。”
齊凌楓掛上電話,整個臉色一下就變了。
楚以薰的表現讓他確實很失望。
他眼眸微緊,最好別做出些極端的事情,否則……
他也不會保證,這個勤勤懇懇無私爲他奉獻的女人會不會有一天踏上霍小溪的後塵!
眼眸微轉。
他低垂着眼看着樓下的記者,調整自己的氣息,沒耽擱太久,轉身大步走出辦公室,直接走下樓。
眼眸對着樓下的保安,幾個人連忙心領神會的跟着齊凌楓走出大門,爲他留出了一道安全的空間,齊凌楓站在記者中間,看着他們,“辛苦了,讓你們大老遠在這裡來蹲點我的新聞。”
一開口,沉穩冷靜,似乎沒有因爲自己今天的醜聞而顯得焦躁不安。
沉默了半秒鐘的記者,一下子反應過來,問題蜂擁而至。
“齊總,請問新聞上曝光的相片是真的嗎?會不會是什麼高超的ps技術。”
“齊總,曾經和你霍小溪的海誓三盟,是不是就是在你一轉身的半年時間就消息得無影無蹤?”
“齊總,關於你和楚以薰的戀情,是媒體杜撰,還是確有其事?如果是,你覺得這樣做會不會讓霍小溪死不瞑目?”
“齊總,你和楚以薰是你主動還是她?所有人現在都說是楚以薰故意勾引你,大多數人不願意相信你會這麼的沒心沒肺!你怎麼說?”
記者的問題,一個比一個尖銳。
齊凌楓卻是表現的淡定無比,他嘴角掛着笑,一字一句不緩不急的說道,“我首先承認,那張照片是真的,不是所謂高超的ps技術,我確確實實和以薰接吻了,在小溪曾經的那個辦公室裡面。可大家不知道有沒有注意到,昨天的時間,正好是小溪失去的整整半年時間,我承認我情緒有些低落。以薰和我一樣,在那個寬敞的辦公室裡面回憶着小溪曾經的種種,恕我表達有限,我其實自己都不明白,爲什麼會和以薰親吻在一起,不知道是太過想念,還是互相慰籍,當我們彼此意識到時,都有些不知所措的發生了。而且確實如媒體所說,我真的很後悔,我一直覺得,這輩子我除了小溪,不會再親吻任何其他女人。以薰也很難過,她說她覺得好對不起小溪,總覺得佔有了小溪的東西……”
齊凌楓似乎是停頓了一秒,溫文爾雅的臉上,即使帶着笑,也顯得那麼的悲傷。
“其實,就算是給自己的教訓也好。這次事情爆出來後我真的沒有責怪誰一點點,是我做錯了。不知道小溪在天之靈會不會知道,但終究是我的錯。不管過程如何,其實結果就是如此,我吻了小溪以外的女人。”齊凌楓抿着脣,很艱難的繼續說道,“但是,不管在你們看來是如何,我都要很清楚的告訴大家,我和楚以薰之間清清白白,沒有所謂的戀情,我們之間只是上下屬關係,我們之間最多隻是,有個最重要的女人霍小溪,這次的事情被媒體怎麼辱罵我都沒有關係,但是,請各位高擡貴手,不要說我移情別戀,因爲我怕小溪會真的相信了,這輩子,我最怕她傷心……”
齊凌楓說得那麼的動情,那一刻記者似乎都有些不知所措的互相看着彼此。
好半響纔有記者再次問道,“那麼你的意思就是說,其實那個吻只是一個意外?”
“是的。”齊凌楓點頭。
“那齊總有沒有想過爲什麼就發生了這麼一次,就被拍攝到了啊?而且據多家媒體分析,齊總的辦公室在高層,幾乎很難從其他地方拍攝,而且畫質如此清晰,看上去並不是手機的隨手拍。對於這種情況,齊總能不能談談你的觀點?”記者一針見血。
齊凌楓有些無奈的搖了搖頭,“從發生事情到現在,過了將近一天的時間,其實我腦袋裡面還是一團漿糊,曾經的聰明和睿智仿若一下子就消失了一般,很多事情都想不明白也沒有去想。所以我不知道這些相片是有心人拍攝,還是無心之過,但有一點,按照正常人的思維,總是會想到的。比如商場上總會出現一些商業競爭,這些競爭都有可能變成一種其他傷害……”
“齊總的意思就是說,這是商業競爭衍生出來的惡意行爲?”記者連忙問道。
“只是推測而已。”
“那麼這段時間齊總和那個企業的競爭比較激烈?”記者似乎是不挖出老底死不罷休的態度。
齊凌楓嘴角一笑,“恕我無可奉告,這必定是對方公司的*。”
“但對方公司已經惡意的對你進行的進攻,不應該適當反擊嗎?”記者不依不饒。
“那是商業上面的事情,我會通過商業手段解決。”齊凌楓很正直的說着。
記者不禁都點了點頭,爲齊凌楓氣度。
“我有所耳聞,前段時間齊總和顧氏企業一起對奧菲商廈入駐上海的case進行了競爭性談判,最後項目被齊總拿下,會不會有可能,是對方公司的惡意報復?”一個記者突然開口。
其他記者仿若瞬間明白了,一下子瞭然。
“真的不能說太多,我能夠告訴大家的就這些。”齊凌楓嘴角抱歉一笑,“不耽擱大家時間了,也希望大家不要影響我們環宇的正常工作,各位再見。”
說完,齊凌楓就轉身離開。
離開那一瞬間和最後提問的那個記者眼神交錯。
兩個人心領神會。
他嘴角邪惡一笑。
僱水軍,誰都會。
顧氏想要害他,他爲什麼就不能將其拉下馬!
他倒是要看看,顧子寒到底還有什麼能耐,讓自己全身退出。
亦或者說,顧子寒還敢不敢,再用媒體來陷害他?!
他可從來都不是吃素的!
……
顧氏大廈。
在接近下班的時候。
上海媒體新聞話鋒一轉,將矛頭直逼顧氏。
喬汐莞坐在辦公室面前電腦新聞上的一幕一幕,看着齊凌楓從容不迫的採訪,看着他不着痕跡的把一個八卦新聞成功的引導成了一個商業資訊。
玩媒體的能力,處理危機公關的能力,果然不容小窺。
喬汐莞緊緊的看着那條新聞,點開後面的評論區。
一些依然覺得齊凌楓在作秀,故意洗脫自己的嫌疑獲得同情,其實分明就是背叛了霍小溪,早就和其他女人勾搭上,不仁不義!但這部分人,明顯已經越來越少。
更多的卻是將矛頭指向了顧氏,說顧氏卑鄙無恥,用這種下三濫的額手段進行報復,還說顧氏“爲老不尊”,作爲上海悠久的歷史產業,絲毫沒有容忍“新人”的氣度,用這樣的方式來報復簡直就是人神共憤,必須出來做解釋和澄清!
很好。
這樣只會讓顧子寒和齊凌楓的關係更加惡化。
兩個人想要再次合作簡直就是天方夜譚的事情。
她關上筆記本,漫不經心的伸懶腰。
雖然這起事故她完全可以事不關己高高掛起,但齊凌楓的能力卻再一次讓她有些意外。
想要對付這個男人,似乎是越加的困難!
她皺着眉頭,電話突然響起。
她看着來電,接通,“葉媚。”
“喬汐莞,現在怎麼辦?!”葉媚似乎是已經有些不知所措了,才爆出來新聞,就這麼迫不及待的想要得到她的幫助。
她抿着脣,“不着急。”
“怎麼可能不着急,剛剛顧子寒在辦公室裡面發了一通脾氣,把我狠狠的罵了一頓,我現在氣得發抖,現在顧子寒被董事長叫進了辦公室,前幾天因爲合同的事情董事會對顧子寒已經有意見了,現在發生了這種事情,我簡直不敢想象後果如何!你到底出的什麼餿主意!”
“葉媚,我的主意好不好你可以衡量了再做,現在既然已經做了,就不要質疑之前的決策,那是在浪費時間,倒不如好好的想想,接下來該做什麼?”
“那接下來該做什麼?”葉媚壓抑着怒氣,問道。
“你現在最不好的思想就是,在齊凌楓在媒體指控我們顧氏的時候,你們不是反駁而是接受?!葉媚,對待媒體你應該比我更熟悉纔是,那些真真假假,只要媒體覺得有效應都會無節操的亂寫一通,既然齊凌楓可以一口咬定他和楚以薰沒有半點關係,我們爲什麼不能夠一口咬定這次的事情和我們顧氏半毛錢關係都沒有?”喬汐莞一字一句。
葉媚那一刻猛然回神。
她是真的被急瘋了,纔會莫名其妙的就上了齊凌楓的當。
感覺到那邊的沉默,喬汐莞嘴角笑了笑,“葉媚,每個人在遇到緊急事情的時候,總是會出現片刻的短路,這個時候就需要冷靜下來千萬不要急,一急就會出事兒。”
“嗯。”葉媚淡淡的答應了一聲。
“不過,即使我們一口否定,終究齊凌楓還是讓媒體把矛頭指向了我們,對我們產生了影響,依照我對顧子寒的瞭解,他絕對不會對此事輕易罷手,所以,在做好危機公關的同時,我建議你加大對齊凌楓再次曝光!”喬汐莞說。
“什麼意思?”
“齊凌楓這個人太老奸巨猾了,想想如何從另外一個當事人楚以薰下手吧!”喬汐莞一字一句。
“楚以薰?”
“其他我不多說,你自己想想怎麼去做?!我就告訴你一點,楚以薰很愛齊凌楓,如果齊凌楓表現出來對楚以薰的不屑,我想同樣作爲女人,作爲同樣有着相似遭遇的女人,楚以薰的立場和感受你應該也再清楚不過,怎麼激發她的情緒讓她失控,把握住這點,你或許還能夠有贏的可能。”喬汐莞說得雲淡風輕。
葉媚眼眸一深。
她不笨。
只是有些時候在顧子寒的身上,會偶爾失去一些理智,會偶爾失去正常人該有的判斷能力和思維能力,她嘴角邪惡一笑,“喬汐莞,你總是給我驚喜。”
“但願是喜,不是驚。”喬汐莞不在乎的說着。
葉媚已經掛斷了電話。
喬汐莞放下電話,悠哉樂哉的從辦公椅上面走向玻璃窗外。眼眸深邃的看着上海最遠的天空,默默發呆。
她當然沒有那麼好心的幫助葉媚,她只是不想讓這次的事情這麼容易就結束了而已,還沒有到達她的預期,她怎麼可能讓一切就這麼脫離自己的預期值,把事情抄得越大,越好……
她就是這麼喜歡看別人的熱鬧!
捱到下班時間。
喬汐莞離開顧氏大廈,坐在武大的開的小車內。
太陽還沒有下山,上海的街頭還泛着熱氣,卻也是一派生機盎然的模樣。
武大透過後視鏡看着喬汐莞,“這幾天很閒?”
“還好。”喬汐莞靠在車座椅上,很慵懶而愜意的模樣。
“心情還不錯?”
“怎麼了,有求我辦事兒的地方?”喬汐莞問道。
“沒有,就是忽然看到了你脖子上面的那點東西。看來是顧子臣把你伺候得不錯。”武大一本正經的說着。
喬汐莞一上車後就把那奇怪的紗巾給撤掉了。
她皺着眉頭看着武大,“你什麼時候學會開玩笑了。”
“我說的都是實話。難道不是嗎?”武大真的沒有半點開玩笑的口吻。
“話說,你以前和顧子臣是不是真的認識?”喬汐莞話鋒一轉,表情極度認真,甚至整個身體已經往駕駛臺的地方靠,伸頭努力去看武大的面部表情。
“你想要知道什麼?”武大認真開車,依然面不改色。
“很多,關於你和顧子臣的一切!”喬汐莞一字一句。
武大眼眸微轉,“我和他沒什麼實際性的關係。我只會告訴你,顧子臣不是我喜歡的男人。”
“不是嗎?他不值得你喜歡?”喬汐莞即使知道武大不說謊,還是忍不住質疑。
她一直覺得的,武大喜歡的人就是顧子臣。
兩個人之前肯定發生過什麼事情,然後顧子臣莫名其妙的就殘疾了,武大莫名其妙就進了監獄,兩個人就分道揚鑣了。
現在突然重逢,就是在一笑泯而愁而已。
“長得太完美了,我hold不住。”武大直白的說着。
“那倒是。”喬汐莞點頭,又猛然覺得不對,“意思就是你也想過喜歡顧子臣的?”
“沒想過。”武大搖頭。
喬汐莞蹙眉。
“我喜歡的男人比他好。”武大突然說道。
“哪裡比他好了?”喬汐莞無比八卦。
“比他脾氣好。”
“……”這個不用說,是個男人脾氣都比顧大少好!
“還有呢?”
“沒了。”武大依然認真開車。
喬汐莞翻白眼,不帶這麼吊人胃口的好嗎?!
“那,你和顧子臣以前是怎麼認識的?”喬汐莞開始不停地套話。
“機緣巧合。”
“怎麼巧合啊?”
“不方便透露。”武大一副坦然的模樣。
喬汐莞覺得自己都快要急死了。
她這麼一個急性子的女人,面對這麼一個慢性子的女人,她真的覺得有一天她會瘋。
“不過我可以告訴你,顧子臣比你想象的還要厲害。”武大一字一句。
“什麼意思?”
“就是字面上的意思。”武大突然咧嘴一笑,“你把他想象成神都可以,反正我是這麼覺得的。”
“神經病吧!”喬汐莞滿臉不屑。
在她的世界裡,她從來都只供奉自己,其他人,也就是凡夫俗子而已!
武大也不反駁喬汐莞。
反正,或許有一天就知道了。
總覺得這麼平凡的日子,終究不會太長。
兩個人突然都陷入沉默。
喬汐莞一路若有所思的回到顧家大院,走進顧子臣的房間。
房間內,顧子臣推着輪椅,似乎是正準下樓。
喬汐莞居高臨下的站在顧子臣的面前,堵着他的出路。
顧子臣臉色黑了又黑,冷眼看着她。
“怎麼了,你又想像昨晚那樣!告訴你顧子臣,你要是不敢上我,丫的就不準撲到我!姐可不是這麼隨便隨便的人,姐是隨便起來不是人!”喬汐莞叉腰,一臉霸王模樣。
顧子臣甚至是懶得搭理的。
喬汐莞就覺得自己在超獨角戲,半點成就感都沒有,她眼眸微轉,突然開口說道,“今天武大說起你了。”
顧子臣的眉頭微動。
“說你……脾氣很壞。”
顧子臣的眉頭再次動了動。
“還說因爲你脾氣壞所以她不喜歡你。”
顧子臣覺得女人之間的對話就是白癡。
“還說……”喬汐莞蹲下身體面對面的看着他,“你是大人物?!”
顧子臣薄脣緊抿。
“如果是,那你說我要多久才能夠,霸上你的牀!”喬汐莞問他,很認真的表情。
原本還在狀態的顧子臣瞬間就翻白眼。
這個女人,每一句話仿若都沒有重點。
但是每一話,似乎都在透露某些信息。
“你還不知道吧。”喬汐莞纖細的手指劃過他的脣瓣,“我最喜歡招惹大人物!”
說完,就起身越過他,走向衣櫃拿衣服洗澡。
打開內褲專區,裡面已經又滿是清一色的黑色內褲,她真的懷疑,有一天顧子臣會不會搞錯,把自己才換下來的內褲又給穿了上去!
她抱着衣服走進浴室。
顧子臣轉眸看着浴室緊閉的房門。
喬汐莞到底是誰?!
喬汐莞到底已經不是,喬汐莞了!
------題外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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