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沐希想了想,淡漠地說:“不接!”
另一邊秦拓握着手機神情複雜,電視機還開着,董彥在一旁同情地看着秦少失神的臉,說實話他真的覺得秦少挺可憐的,愛的太苦,雖然他不經意的傷害到她,但他比誰愛的都深,他只是一個愛的瘋狂的男人罷了!
喬宅裡面,步生蓮急壞了,剛剛看記者招待會她又驚又怒,這丫頭也沒跟家裡商量就擅自作主,喬家辛辛苦苦掩蓋的事情就這樣被她說出來了?這讓沐翼以後怎麼出門?讓喬家哪裡還能擡的起頭啊?
步生蓮打了一遍居然沒接,又打了幾遍還是沒人接,她氣壞了,把手機往沙發上一摔,呼哧哧地運着氣。
喬硯雄道:“你也別急,興許這樣事情倒有轉機了呢!”
“有什麼轉機?這麼丟人的事拿出來說,人家怎麼看我們啊?”步生蓮氣道。
喬硯雄說:“你當媽的都認爲這事丟人,那別人呢?別忘了受害者是咱們家沐翼,你的態度要先轉變過來!”
步生蓮氣道:“話是這麼說,可我想不開啊,你說這樣的事,咱們這裡能想開的有幾個?”
喬硯雄說:“希希這麼做一定有她的道理,我看你別急了,先看看別人的反應如何吧!沐翼已經離婚了,難道你也想讓希希離婚?最起碼這樣挽救了她的婚姻,你不就嫌華悅欣得不到懲罰嗎?現在不是好了?她肯定會受到懲罰的!”
“我是想讓她得到懲罰,但是如果以沐翼的名聲作爲代價,我覺得這代價太大了!”步生蓮道。
“說出來,沐翼也不用背一輩子了,對他心理上也是好的,我問過他,他說如果人們真的容不下他,那他就出國,過上幾年,誰還總記得這些事?”喬硯雄勸道。
步生蓮轉過頭看他,嘆了聲氣,“我一想到沐翼受到的這些苦,我心裡就揪心!”
“行了,你也爲希希想想,她一個女孩子,要抗這麼多的事,她多不易啊!”喬硯雄道。
步生蓮瞥他,“以前最不待見她,現在倒全幫着她說話了?”
“那不是以前有偏見,現在偏見沒有了,才發現這個女兒很優秀,誰都比不上!”喬硯雄感嘆。
“那是,希希可是我們的自豪!”步生蓮臉上總算有了點笑意。
何家也看了這個記者招待會,開始索秋珠看了簡直驚呆了,她怎麼也沒想到喬沐希竟然主動說出這麼丟人的事,然後再一聽提到何家,她氣的彝子都快歪了,當即對何忠義說:“你看看,這是編排咱們何家的不是呢!”
何忠義臉色也不好看,幹什麼把實話說出來啊!
何美妍一方面感嘆喬沐翼的勇氣,另一方面又心疼他,其實何美妍本來對什麼流言之類的就不在乎,否則之前她也不會說話總是沒遮沒攔的!
索秋珠說:“妍妍,既然都這樣了,這婚肯定不能復,你看誰還看的起喬家!”
何美妍心裡翻了翻白眼,真沒辦法的話,她非得私奔不可!
第二天一早,辦公室桌上攤着幾份報紙,一份用加粗的黑字寫着“喪盡天良”,一份用爆炸圖圈着“泯滅人性”,還有的是“惡毒的女人”等等憤怒的字眼,喬沐希坐在椅子上,神情很平靜,跟她想的一樣,第一仗她完勝
社會都是同情弱勢羣體的,這件事情的惡劣與哥哥所受的遭遇令大家的視線轉移,同情與憤怒勝過了偏見,她再借助自己之前的明星效應,成功地將這件事推向高潮,相信只要華悅欣一出來人人各自吐一口口水就把她淹了
那麼下一步,就是將她繩之於法的問題,算上華瑟的事再加上哥哥的那件事,足以令她半輩子翻不了身!
華悅欣也看到了喬沐希的記者招待會,她渾身直哆嗦,她算是被關怕了,這件事還未了,又一件事出來了,她真是流年不利!
可是看到那五千萬的原因時,她真是要氣死了,明明是裴逸擔心她說出是他通知自己秦拓跟喬沐希去加拿大的,怎麼就成了她威脅裴逸了呢?這不是顛倒事實嗎?可是就算事實不是這樣,這啞巴虧她也只能吃了,如果說出事實真相那她就等於坐實了這個罪名,她可不能認,要是認了就完了!
華悅欣一直專注於這件事的跟蹤報道,那一面倒的對她不利的言論播出後,她有的只是氣憤,太欺負人了,就因爲她不是|市人嗎?
正在生氣,她的助理來通知她,她的律師迫於壓力已經棄她而去了,現在她面臨的是要重新找一個律師,她又發現,別人看她就像看怪物一樣,目光十分異樣。
她不屑地撇撇嘴,大不了她就回國外去,反正她也不是這裡的國籍,還能把她怎麼着?
裴逸的心情複雜極了,她明白喬沐希這等於是選擇了救他而放棄了她的哥哥,他也不知道這是好是壞,好的一面她對他的感情比他想的要深,而壞的一面,這件事就怕在她心裡成了一個疙瘩,永遠都解不開,其實他想着把自己關上幾年就是想讓她心裡對他的怨恨都因此而消去,可是現在怨恨不緊沒消,還會越來越多,他最怕的就是當他出去時,她說的第一句話就是“我們離婚吧”,如果真是那樣的話他還不如在裡面關着呢!
喬沐希預計的是先讓華悅欣在這邊伏法,然後再遣返到她的國籍去再坐一次牢,總之這次她肯定是逃不掉了,無論她跑到哪裡都得給她抓回去。
正想着,鍾晴玉過來說:“喬總,有位叫馮婷婷的小姐要見您,沒預約。”
“婷婷?讓她進來吧!”喬沐希道。
馮婷婷的性格跟何美妍挺像,後來也加入了她跟何美妍的友情之中,三個人關係不錯,只是最近喬沐希瑣事太多,沒時間跟馮婷婷還有何美妍見面
馮婷婷進來後大聲叫道:“哎,你手機怎麼不自己拿着啊?”
“躲事兒呢!”喬沐希說着指了指沙發。
馮婷婷沒跟她客氣,往沙發上一坐,問她:“嘿,你在電視上還真是夠颯,我都佩服你了,咱要是收拾不了那華賤人就怪了!”
喬沐希笑了,問她:“什麼事兒急着找我?”
馮婷婷一聽她的話,表情嚴肅下來,“哎,瓊漿玉液不是我老爹罩的場子嘛,那天我聽他無意中說了一句,那裡有個小姐是裴逸罩着的,然後我趕緊去查了一下,發現有個叫綠依的小姐,現在算是頭牌了吧,尤姐寶貝的不行,不讓她出臺,說那是裴逸的人,怎麼回事兒啊?”
喬沐希一聽臉就陰下來了,“真是不要臉的女人,沒那回事,也不知道那個尤姐是怎麼了非要這樣說,我覺得這裡面有問題,還說要查綠依背景呢,這段時間也沒顧上!”
“得了,我就是給你解憂來的,我已經幫你查了,看看吧!”馮婷婷說着從包裡拿出幾張紙起來遞給喬沐希。
喬沐希拿來翻了一下,什麼生病的母親、殘疾的父親、正在上學的弟弟,這身世可真夠悽慘的,看完後她把報告扔到一旁,說道:“怪不得要去當小姐呢!”
馮婷婷趕緊說:“哎,你可別亂同情啊,她是挺慘,可憑什麼破壞別人的家庭啊!”
喬沐希笑道:“放心,我沒那麼多的同情心,尤姐那樣的人相信也沒那麼多的同情心,她可是老油條了,沒有點利益驅使她不會這麼做的,我就想知道誰在她背後指使她!”
“你說會不會是司徒遲?”馮婷婷問,反正在她腦裡,一切壞事都是司徒遲做的。
喬沐希一想起馮婷婷跟司徒遲的恩怨就想笑,司徒遲到了也沒能收拾的了馮婷婷,她答道:“不會是司徒遲,他還不至於這樣,其實我懷疑是秦拓,不過沒有確定罷了,哎就是,你那照片被司徒遲看到過嗎?”
“沒,你不說我都忘了,最近他太老實了,沒來找我的事兒,就饒了他!”馮婷婷一副大姐大的模樣。
“還沒問呢,你跟付鶴什麼時候結婚?”喬沐希問。
“一說這個我就煩啊,付家不同意,嫌我們家是黑道,鬱悶着呢!”馮婷婷厥着嘴說。
這個太正常不過了,付家那樣的身份根本就沒必要用黑道來幫襯自己,她問:“付鶴什麼意思?”
“他倒是在堅持呢,我爸跟我說路途艱難,不好走!”
“其實這樣的事只要付鶴堅持就沒問題,你應該相信他,他可不是一般人啊!”喬沐希寬她的心。
“一提他我又煩,你們公司那個白萱,啊啊,跟付鶴什麼關係啊?爲什麼付鶴每次見她都要失常?”馮婷婷抓狂地說。
“白萱的私事我還真不知道,不過她工作能力倒是挺突出的,我招人又不看人傢俬事,要我說你應該相信付鶴,我覺得他不像是那種負心的男人!”喬沐希道。
“哎,你不瞭解他,他心軟啊,可能他跟白萱是沒什麼,可是架不住人家一次次求他!”馮婷婷鬱悶地說。
喬沐希心想果真人無完人,付鶴那麼完美的男人心地太善良了,或許對舊愛狠不下心來這也是正常的,看來還不如心腸冷硬一些,她又想起裴逸,想起綠依,裴逸何嘗不是太善良呢?繼而想起了司徒遲,他連女人都可以打,興許這樣的男人才是最好的,不會濫用自己的同情心,只對自己的女人好
“喂,你想什麼呢?”馮婷婷問。
喬沐希回過神,真是想遠了,好端端的想司徒遲幹什麼?他就會欺負她
馮婷婷剛走不久喬沐希就得到一個不利的消息,華飛震聲淚俱下地承認其實那些事都是他唆使女兒乾的,女兒做的一切都是爲了他,因爲他的身體已經殘破不堪,不忍看他再受牢獄之苦,雖然她不是一個好人,但是一個好女兒,她的孝順是誰也比不了的!
喬沐希心裡嘆道,真是個老狐狸,早點幹什麼去了?不出來說這些,觀察形式,現在看言論對華悅欣不利,他再跑出來,誰不知道他一直住院呢?他這身體,就算判了也是保外就醫,跟沒判有什麼區別?
喬沐希眉頭緊鎖,這樣一來,社會輿論很可能就會往華悅欣那個傾斜,對裴逸的出來也不利,她問:“裴總那邊進行到什麼程度了?”
“正在往出辦呢,上面鬆口了,就這一兩天!”鍾晴玉道。
“外面有要採訪的記者嗎?”喬沐希又問。
“有,一堆記者在門口堵着呢!”鍾晴玉說。
“選擇我們以往合作的記者,三家以內,小面積的受訪!”喬沐希道。
每個企業都有合作媒體,裴氏也有,必要的時候要給人家點甜頭的,不然遇到事情他們怎麼給你往好裡寫?每次都高調出場會顯得她太咄咄逼人,現在華飛震可是弱勢的一方!
鍾晴玉迅速安排好一切,採訪地點就在喬沐希的辦公室內,她根本就不用顯示自己有多忙,堆積的文件就像小山一樣快要把她埋起來似的,顯得她更加瘦小。
記者進來後,她頭一次說的話就是:“對不起,我實在太忙了,咱們就在這裡採訪吧!”
記者在外面等了半天以爲沒戲,這就很知足了,紛紛表態,“是我們打擾您了,我們儘快,不知道您聽了華飛震的話有什麼想法?”
“首先我很同情華先生的身體,這麼大的歲數,病又這麼嚴重,還要面對這些事情,不過他的身體情況,就算最後判了,也要保外就醫的,這使他免去了牢獄之苦,再有,我想說的是,華悅欣不能用孝順二字來逃避自己的責任,她畢竟是行賄了,食品安全之事也是在她的管轄範圍內發生的,無論怎樣她的責任不可能推卸,否則那些死去的人就太可悲了,他們的家屬又如何能接受?”喬沐希先是用同情來暗示就算這事歸到華飛震頭上他也坐不了牢,然後再用死者家屬來激發大家對華悅欣的恨意。
緊接着華飛震的言論,喬沐希的話很快就上報了,她讓鍾晴玉好生招待記者,還給他們安排了房間讓他們趕稿,不用在外面受凍,又給倒了暖胃茶
裴氏對待記者的態度一向都比較和善,再加上喬沐希又是有名的對記者好的那位,所以不用喬沐希暗示,記者們的稿件就已經照着她預計的發展去寫了,什麼“虛情假意”、“藉此機會扳回名聲,其實他一點影響都沒有”、“如果華悅欣免刑,死去的人情何以堪”、“人民請擦亮眼睛,拆穿華飛震的虛情假意”等等之類的詞語。
這副報導一出,還沒有來及倒向華悅欣的人們馬上又改變了想法。
華飛震聽着一旁助理給唸的報導,氣的直喘,呼哧了半天才說:“以前怎麼沒發現喬沐希這個小女孩這麼厲害?反應如此迅速?一點餘地都不留?
顯然他這一招不僅沒起到效果,還弄巧成拙了,有作秀的嫌疑!
相反喬沐希這邊卻是贊聲一片,由於她說出那番話的時候表情平靜,只是陳述事實,也沒有抵毀仇家,言談話語之中全是爲了大衆着想,於是讚譽又上升了一個高度,什麼心胸開闊,就事論事,不落井下石之類的,簡直要把她誇到天上去了!
鍾晴玉讚歎地說:“喬總,您真厲害!”
喬沐希淺笑道:“不能放鬆警惕啊,華飛震可是有名的老狐狸!”她低頭看看如山的文件說:“趕緊盯着把你們裴總弄出來,他再不出來我就快累死了!”
鍾晴玉趕緊說:“行,我馬上就去!”
鍾晴玉剛出去又回來了,她說:“喬總,裴嬌嬌來了!”
“裴嬌嬌是誰?”喬沐希問,這名子好像有點耳熟。
鍾晴玉汗了一下,“是裴總的堂妹,裴貴鐸的女兒!”
喬沐希這纔想起來,似乎是有這麼個人,貌似年齡還小,18歲?關於裴逸家那堆親戚們她認的不全。
還沒發話,裴嬌嬌人已經熟門熟路的闖進來了,她青春逼人,只是一看就是個被寵壞的嬌小姐,上來就眨了眨大眼睛,濃密的睫毛上下掀落,笑道:“嫂子,沒錢了,給點!”
喬沐希皺眉,上來就要錢?她連數都沒問直接說道:“我也沒錢!”
裴嬌嬌想着這位嫂子怎麼也得討好自己像樣給點啊,居然直接就給拒絕了?她不可置信地說:“嫂子,假了吧,您現在是袈氏的總經理,沒錢誰信啊!”
“那是公司的錢,不能動!”喬沐希道。
“以前我堂哥可是都給我的!”裴嬌嬌說着看向鍾晴玉說:“不信你問她!”
喬沐希瞥了一眼鍾晴玉,看她在苦笑,就知道裴嬌嬌說的沒錯,喬沐希也沒問鍾晴玉,而是說道:“那找你堂哥要去吧!”
“等他出來啊,快了!”喬沐希不緊不慢地說。
“我急用啊!”
“那就找你爸媽要去!”她毫不客氣。
“你……你,我要是能要的出來還找你?”裴嬌嬌還沒受過這種氣呢,沒想到這位嫂子這麼不給面子,她這還是頭一次找嫂子要錢呢。
“裴默也是你哥啊,你找他要不也是一樣?他還是管錢的呢!”喬沐希把矛頭指向裴默。
“他?他說要錢都得你批示!”她翻翻白眼,要是有點辦法還用找你?
喬沐希心裡暗笑,看樣子裴默也不待見這位,她板着臉說:“裴氏的錢肯定不能動,我自己又沒錢,對不起幫不了你了!”她說着攤了攤手。
“你……等我哥回來小心我告你狀!”裴嬌嬌威脅道。
“好啊,隨便!”喬沐希一副無所謂的神色。
真是氣死她了,氣死了,裴嬌嬌就差暴走了,她恨恨地說:“等着吧,遲早有一天你會向我道歉的!還得追着給我錢!”粉嫩紅脣一撅,扭身氣呼呼地走了。
鍾晴玉擔心地說:“喬總,以前裴總是給她錢的,裴家都挺寵這個小姑娘,您這樣……”她是擔心喬總會因此而得罪裴家人。
“沒關係!”喬沐希淡然地說。她最討厭這種恃寵而驕的大小姐,什麼都不會還總花錢,諸如喬依雪那樣的。
鍾晴玉此時佩服極了喬總,什麼都不怕,遇到事又能輕而易舉的化解,雖然她年齡比喬總大,可不知爲何,她總覺得喬總的年齡比她大似的,似乎有了她就有了主心骨一般,什麼都不用擔心。
喬沐希知道這樣的女孩子,要一次錢成功了肯定還會要第二次,你第一次給了第二次沒給,那比一次不給事還大,她的錢都是辛苦賺來的,憑什麼讓裴嬌嬌去揮霍?
鍾晴玉出去不久,又跑了回來,喬沐希皺眉,“不會那個裴嬌嬌又回來了吧!”
“不是……不是……”鍾晴玉喘着氣,顯然剛剛跑的有多急,“剛……得到的消息,裴總……能出來了!
喬沐希的面色一喜,多天來的陰霾終於散開,有了笑臉,她馬上站起來,“走,我們去接他!”
裴逸很久沒有見到外面的世界了,居然有點不適應,剛剛在裡面他就想着,他老婆肯定會出來接他的吧,一定會的,希希雖然在生他的氣,但還不至於不理他吧!
可是出了門,他看到的卻是尤姐跟綠依的身影,沒有他老婆,他的面色一黯,隨即又是一冷。
尤姐拉着綠依走了過來,笑着說:“裴少,我們來接您!”
“誰讓你們來的?”裴逸冷聲問,說着他的目光掃向綠依,“上次跟你說的都忘了?”
綠依往尤姐身後縮了縮,尤姐趕緊說:“裴少,您別誤會她啊,是我非要拉着她來的,您都不知道她遭受了什麼?她從沒勾引過您吧!您知不知道?上次您老婆喬沐希啊,在瓊漿玉液非要綠依陪兩個男人,她讓綠依坐在那兩個老男人中間,不斷灌她酒不說,那兩個男人還對她動手動腳的……”
綠依的眼眶紅了起來,半低着頭一言不發,尤姐看裴少仍是面無表情,她接着說:“要不是我去的及時,綠依就被那兩個男人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