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東寒將馮婷婷扛出飯店,也不顧馮婷婷跟殺豬聲似的叫罵,他徑直走到自己的車邊,把她給甩了進去。
馮婷婷被摔的生疼,她坐直揉了揉摔疼的地方,這時喬東寒已經坐到另一邊發動了車子,車子開的很快,他只想把她送回去,早點解決麻煩。
馮婷婷一看車開了,叫道 :“我不要回家、不要你管,你放我下來!”
喬東寒也不理她,面無表情的開車。
讓一個醉酒的人坐到副駕那是很危險的,她不會跟你講安全駕駛,她一看他怎麼說也沒反應,伸手去推他,“喂,你聽見沒有?聾了啊,你誰呀?”
我不認識你啊,快放我下去!”
“別鬧!” 他冷給地說。
“你是我什麼人?我爲什麼要聽你的?” 馮垮婷婷聲音聽起來很理直氣壯。
喬東寒一陣頭疼,還是希希好,她就不喝酒,這時候他忘了,喬沐希的身體,就算她想喝也不能喝。
馮婷婷恍然,“哦,你是壞蛋,怪不得你突然抱起我就走呢?哎,你揩我油了嗎?”
喬東寒有種哭笑不得的感覺,跟酒鬼你是不能講道理的,他明智地選擇了不開口。
馮婷婷上下檢查了一遍,對他說道 :“告訴你啊,我可不怕你,我爸爸好厲害的,你要是敢惹我,我就把你給…… 哦不,讓我爸爸收格你!”
他還是不說話。
她沒耐心了,“喂,我說了這麼多你怎麼還不放開我啊?你放開、放開!”
她開始拽他。
他沒防備,方向盤一歪,車子開可很快差點沒甩出去, 他瞪着她叫道:“別鬧,不要命了你?”
她毫不示弱地瞪了回去,“告訴你,姐嚇大的,你以爲瞪我我就怕你了?”
真是不講理的女人,他不想多說,只是警告道: “再有下次,直接把你丟下車!”
他又開始發動車子,好再這裡車幾乎是沒有,否則很容易發生事故。
“還下次呢?我現在就動手,把我丟下車正合我意!” 她說着撲上來就揪他頭髮。
他的頭髮被她揪的生疼,他狠踩了一腳剎車,馮婷婷差點沒撞到前擋風玻璃上,他氣壞了,手向她身上摸去,直接就奔到她大腿外側。
馮婷婷尖叫,“流氓,你竟然跟我耍流氓!” 她毫無章法地打着他。
“死女人!”他嘴裡暗罵,也顧不得躲她的拳頭,手腳麻利地將她身上的手機、錢包都給搜了出來,然後打開車門把她踢下車,他開車揚場而去。
馮婷婷摔在地上,她還沒從地上爬起來,車子就開跑了,冷風吹過來,她覺得酒勁兒一股股的往頭上衝,她一時起不來,就坐在地上罵 :“md,劫色不成就劫財,老孃真是背死了,情場失意還被人劫,什麼世道啊都!”
喬東寒哪裡敢走,這大晚上的一個女人喝醉了能出什麼事不言而喻,馮婷婷今天要出了事,喬沐希能原諒他就怪了,所以他把車子開到拐彎處,將車停下遠遠地盯着她。
馮婷婷坐了一會兒,覺得頭清醒了一點,她從地上勉強站起來,搖搖晃晃地往前走,她現在不是特別的清楚,辨別不清方向,所以直覺中就一直往前走。
雖然看着一段路不長,可是一個醉鬼徒步走起來還是有段距離的,馮婷婷沒走多遠就把高跟鞋給甩掉了,嘴裡還罵道: “氣死我了,都欺負我、這個世界的人都欺負我,那手機跟錢包能有多少錢?我就不值那點錢?他憑什麼寧願劫財也不劫色?”
這想法真可笑,但對於一個因男友外遇而失戀的女人來講,這個想法很實際,她現在滿腦子都是疑問,我哪裡不好?他爲什麼不選擇我?這是最令馮婷婷受打擊的。
說實話付鶴那個人外表看起來太優秀了,他長的好不說,做事一絲不苟,喜歡穿白色襯衣,馮婷婷一直覺得跟他那樣優秀的男人在一起她會有自卑感,因爲她是那樣的普通,長的不如何美妍漂亮,能力不如喬沐希好,總之當時她覺得跟付鶴在一起就像撿到個寶似的,她就差把他供在手心裡了,整天圍着他轉,還想着主動獻身,可是沒想到最後迎來了這樣的結局。
一想到這些她的淚就下來了,無人的街道上她淒涼的哭聲加叫聲,“付鶴,你爲什麼這樣對我?爲什麼?”
喬東寒本來覺得她太麻煩了,現在一看她如此痛苦的表現,他也想到了自己的苦戀,不由覺得那個女孩也是值得同情的,愛一個人很難,得不到的愛更難。雖然現在以弟弟的身份守在她身邊比以前不知好了多少,但那種能看到卻無法擁有的磁味還是倍令他糾結。
馮婷婷一邊哭一邊走,水泥路面雖然平整但還是有小沙粒,將她的腳硌的生疼,路上車輛雖少,但偶爾也有往來的車子,有男人好事的向她吹口哨,還好沒有男人下來調戲她。馮婷婷雖然膽子大,但這麼晚了一個女孩子在這樣人少的公路上走,還是害怕的,要是碰上一羣小流氓,她那點三角貓功夫根本就不行。
終於走到了喬東寒停車的地方,這段不算遠的距離。
馮婷婷看到喬東寒正靠在車上吸菸,她的淚流的更厲害了,還嘴硬地說:“混蛋”你不是走了嗎?”
他又冷又酷,“你再不聽話,我就真走了!”
她站在他面前使勁地咬着脣,看的出來她在努力將要爆發出來的怒氣給憋回去。他低下頭,看她的腳呈內八字站着,兩個大腳趾頭正在無意識地打着架,他忍住往上揚的脣角,這女人怎麼就跟個孩子一樣?付鶴要是能看上這樣的就怪了。
“走吧!”喬東寒把煙滅了坐上車。
她趕緊拉開門也上了車,不要再把她丟到這裡了,失戀了命還是要的,還是回家比較安全。
這次喬東寒十分輕鬆地就將馮婷婷送到了家,馮運燁還沒休息,女兒沒回來總是有點不放心,這些日子他知道女兒心情不好,讓人跟着她又不讓,沒辦法,看在她失戀的份上,他還是容忍一點吧。
馮管家進來擠着眼說小姐被一個陌生男人給送回來了,馮運燁眼晴一下子就亮了。
喬東寒在前面走進客廳,馮婷婷就跟個小孩子一樣在後面跟着。
喬東寒看到馮運燁後現矩地說 :“馮老,我是喬沐希的弟弟,是我姐讓我送馮小姐回家的!”
馮婷婷一聽這話瞪大了眼,在後面喊道: “什麼?你是喬沐希的弟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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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麼不早說?害的我以爲你是流氓呢!”
她要早知道他是喬沐希的弟弟還用這麼忍嗎?早就跟他翻天了!
喬東寒也沒理她,直接將她的話無視掉,對馮運曄說道 :“馮老,現在馮小姐被安全送到,我就先告辭了!”
馮運燁點點頭說 :“喬先生,今天謝謝你了,代我向你姐姐問好 !” 他沒想到喬沐希的弟弟也挺優秀,雖然面部表情少了點,但也是一表人才啊。
不得不說婷婷能交上喬沐希這個朋去是她的福氣。
“喂,你小子就想這麼走了?你把我扔在路上,還拿我手機錢包怎麼算?” 馮婷婷在後面喊。
喬東寒也不理她直接就往前走。
馮管家清了清嗓子說:“ 小姐 ,馮先生已經把您的東西都給我了,您看看還缺什麼?”
馮婷婷拿過東西,就這麼兩句話的事兒喬東寒已經走了,馮婷婷心裡恨恨地想,下回碰到他絕不能輕饒了。
喬沐希回到家後裴逸正在家等着她呢,他問 :“說什麼呢?這麼長時間?”
“碰到馮婷婷了,她喝了個爛醉也不讓人通知家裡,東寒把她送回去了,我就先回來了!”她說着脫去披肩,剛隨手放到一旁,就想起喬東寒的動作,乾脆拿起來掛了起來。
裴逸對她平時的生活習慣觀察的很仔細,以前她向來拿這披肩不當回事的,怎麼這次突然愛護起來了?他還沒問,她就先開口問了,“哎,這披肩多少錢啊?”
“怎麼突然問這個?”
“我看東寒那態度好像這東西挺貴似的?”她問。
“沒多少錢,幾十萬吧!” 他隨意地說。
“幾十萬?”她尖叫起來。讓她穿幾十萬的衣服,她要把這衣服供起來了。
他有點不自然,他這是還保守地說呢,其實是將近一百萬。
她圍着掛起來的披肩問:“這是什麼毛啊?怎麼能這麼貴呢?”
他瞥見她手上的鐲子,目光微微暗了下來,他沒有回答她的話,說道“過來!”
她轉過頭,不知道他要說什麼,但還是走了過去。
他拿起她的手腕仔細瞧着,問 :“東寒給的?”
“嗯!”她點完頭纔想起來說道 :“哎,他說老坑玻璃種的,你說多少錢?我問他,他不說啊!”
他拿過一旁的電腦,打上幾個字,然後搜索點開了第一個頁面,這是一個新聞頁面,上面寫着拍出天價玉鐲之類的話,喬沐希瞪大了眼睛,這個拍賣會是今天下午開始的,最後以五千萬絕對優勢的價格拍下。
新聞寫的很詳細,神秘拍賣人用勢在必得的心態在叫價四千萬的時候一下子叫到五千萬,大家都在震驚中回不過神來,最後一錘定音,她看了一下時間,又看了一下地點,網上又有拍品的圖片,喬沐希一看就知道手上這鐲子是如何而來的了。
她一下子就慌了,手不知道往哪裡放,舉着手對裴逸說: “你把它搞下來放好吧,萬一我打了怎麼辦啊?”五千萬,她當初爲這五千萬不惜嫁給裴逸,現在讓她戴五千萬一個跟她身價一樣的鐲子,這也太燒錢了吧,他真是有錢沒地兒花啊!
裴逸笑她的反應,“你也是的,現在身價都上億了,戴個五千萬的鐲子怎麼了?小家子氣!”其實他想給她買個鐲子的,這個拍賣會的邀請函他看到的晚了,這還要怪鍾晴玉,因爲他平時對拍賣會一向不上心,所以鍾晴玉就沒及時把邀請函遞交上來,等他看到的時候已經過了確認時間,所以這隻鐲子與他失之交臂了。
他曾經問過懂這方面的人,像現在老坑種的料子非常少,能達到玻璃級的更是少中又少,所以近年來翡翠被炒的價格連連攀升,他一直想給她買個好玉,都說玉能養人,他想給她養養身子的,所以近來對玉格外的上心,可現在好玉難求,你去玉石店,那種明面的店鋪根本不可能擺個天價的鐲子在裡面,能有個冰種的就非常不錯了,還有不少店拿冰種的標玻璃種,這價格可上去不少,所以好玉也是難求的。
有老話說玉找人,這個也要看緣份的,當時他還不信,現在卻信了,原本跟她擦肩而過的鐲子,現在又落到她手裡,唯一令他遺憾的是這鐲子不是他親手送的,東西雖好,那也是別人的心意。
喬沐希哪裡敢戴這樣的鐲子,她輕輕地摘下來卻不敢下牀,這要是失手落到牀上也沒什麼,萬一落到地上碎了怎麼辦?她得找個穩妥的地方給放起來。
他笑着拿過她手中的鐲子又戴回到她手裡,說道 :“你就截着吧,萬一放好了不小心丟了豈不更冤?”
她苦着臉說: “哎,這東西不如錢好啊,五千萬放銀行裡我就不用操心了,這戴到手上晚上睡覺都得抱着!”
裴逸說: “行了,萬一真丟了那說明不是你的,早晚留不住!”
他打算好了,這五千萬有機會給了喬東寒,然後再給她配個項墜配成一套好了!說到底喬東寒給她送這麼貴的東西他心裡還是有點不痛快的,說是弟弟,畢竟不是親的啊!
喬東寒除了工作大部分腦子都用在了喬沐希身上,他送完馮婷婷自然要跟喬沐希說一聲的,可是天這麼晚了,今天他送給她鐲子,她可能沒有反應,但裴逸不一定能騙過,興許裴逸就能看出這鐲子的價值,他還是不想介入她的家庭,如果因爲他的禮物而使她夫妻不和諧的話,那就是罪過了。
所以他把電話打到了裴逸的手機上。
裴逸接電話的時候喬沐希正在衛生間裡洗澡,鐲子當然是裴逸暫時保管了,她怕萬一鐲子會碰到洗手檯上,那就碎了,到時候她還不哭死?
喬東寒要知道他不是送個鐲子給她而是送了個祖宗給她,他不知會做何感想?
喬東寒聽到電話通了,直接說道 :“姐夫,時間太晚了怕我姐休息,就打給你了,她讓我把馮婷婷送回去,現在任務完成,她要是還沒睡您跟她說一聲就行了!”
裴逸道 :“好,辛苦你了!”
“沒事,先掛了!” 喬東寒道。
裴逸也沒提鐲子的事,其實在他們眼裡,五千萬並不算什麼,雖然在裴默進了裴氏之後他一時感到了錢的窘迫,但現在一諾的熱賣使他貨金迅速回籠,再加上利昆那十億的投資款,他現在可是很有錢的。
這天晚上,白萱跟付鶴過的也不算輕鬆。
白萱現在的壓力很大,面臨選擇她不知所措,所以只能確定付鶴這邊的想法。
付鶴回了家,今天他也很累,這段時間太忙,父親有意把唐氏的新賣場給拍下來,所以最近他都在忙這些事,要知道這不是光有錢就行的,你還要跟有關部門搞好關係,他的應酬也格外的多。
通常他們公司請客吃飯的時候,都會有公關部門的專業公關人員陪同,裡面有會喝的男人,也有漂亮的女人,那些女人們在喝酒時被吃個豆腐她們已經習慣了,畢竟乾的就是這行,當然大部分人還是不會過分的,但有的人不自覺那也是很有可能的。
所以他纔會十分介意白萱出去應酬客戶,他付家根本就不在乎白萱賺的那份錢,她只要在家專門伺候他,給他生孩子就行。
他看到桌上還擺着飯,說道 :“不是說了讓你先吃的?我最近很忙!”
“ 我也剛回來不久,反正都沒吃,一起吧 ?”她說。
他洗手坐到桌前說 :“你也別太辛苦了,畢竟不是自己的公司,沒必要賣命!”
她笑了笑說 :“從一個沒有任何社會經驗的女孩到現在的副總,不賣命我也沒有今天的成就 !”她的經歷是自豪的,她沒有像付鶴那樣顯赫的家庭,所以一切都要自己來努力,可是也是因爲這樣”付鶴對她會存在着不理解。
這就是兩人之間的差異了,所謂門當戶對其實也有這方面意思在其中。
“我知道你不容易,反正你以後都要當全職太太的,你要是想工作,那就來付氏!”他說。
她順勢地說 :“付鶴,我真的感覺很累,我們結婚吧!”
還算熱鬧的飯桌一下子冷了下來,付鶴的筷子在半空中停滯了一下,然後又恢復正常說道 :“怎麼突然想到結婚了?最近這麼忙,根本就顧不上!”
他說。
不是他不想結婚,而是父親對白萱的家庭不滿意。
對於付良庭來講,你要是沒有喬沐希的能力那就得具備像喬家一樣的背景才行,像白萱這樣能力的女人付氏一抓一大把,根本就沒有優勢可言,他無法接受兒子娶一個如此平凡的女人,裴逸有喬沐希,付鶴怎麼也得有一個能與喬沐希有資格相比較的女人,否則這千百年的鬥爭他付家豈不是落了下峰?說到底這白萱還沒馮婷婷強呢!
於是在付鶴婚事的問題上,兩人又產生了分歧。
付鶴現在根本就無法答應白萱,他做不了家裡的主。
白萱一聽這個答案有些失望,她都拉下臉求婚了,沒想到會落得這個結果,她根本就不知道付鶴的父親反對她跟付鶴。
白萱又說 :“付鶴,我很沒安全感,要不的話,咱們先領了證,等你有了時間咱們再結婚行嗎?”
說白了她就想要個保障,如果跟付鶴領了證那她跟他就不會再有什麼變化,這時候就算她失去希翼這份工作也沒什麼,畢竟將來她是要到付氏去工作的。
付鶴頭疼,他哪裡敢私自領證?他從小到大一切都是循規蹈矩的,唯一瘋枉的事就是把白萱給那啥了,你讓他現在揹着家裡領證他根本就做不出這樣的事。
他想了想說:“結婚的時候再領吧,那麼着急幹什麼?”
白萱一下子站起來說 :“付鶴,說實話你是不是不想跟我結婚?”
她如果再感覺不出來他的推脫她就是傻子了。
他皺起眉,他不喜歡這樣緊張的氣氛,他的工作壓力已經夠大的,不想再有別人給他壓力,他也跟着站起來說 :“我要不想跟你結婚還在這裡跟你浪費時間幹什麼?”
“那你說實話,你爲什麼不能跟我領證?我只想要個心理上的安慰,這也不行嗎?”她問。
這飯他是吃不下去了,他轉身走到客廳坐在沙發上說 :“我們都這樣了難道還能有什麼變化?你覺得我是那麼不可靠的人嗎?”
“沒有結婚之前一切都可能有變化,這跟你可靠不可靠沒有關係,付鶴你跟我說實話,你到底爲什麼不願意跟我領證?我什麼都給你了,我要知道清楚,否則我心裡總是惦記着!”
他沉呤了一下說 :“我家裡不太同意!”
她向後退了一步,差點沒摔到地上,她張了半天的嘴才發出聲來,“當初我問過你的,你說這些事都你來解決,不會有什麼問題的,怎麼現在家裡就不同意了?”
他的眉頭皺的更緊了,“我是想把一切都處理好再跟你說的,不想讓你擔心,難道這也有錯了?”
“我有知情權啊,你什麼都不說,萬一你家裡一直不同意怎麼辦?她對於這些大戶家庭的固執也有所瞭解,她擔心的就是付鶴最後抗不住壓力最後不了了之,如果她不知道這一切,很可能就被莫名其妙的犧牲了。
“不同意我就一直不結婚,難道他們還能讓我單身一輩子?”付鶴說,其實這就是他的辦法,付家應該很想要孫子了。
白萱一聽心裡涼了半截,她都快三十了,她想安定下來,想有一個家,他拖上三年五年,別說結婚了,她連孩子都未必能再生出來。他想到這個辦法的時候可有爲她想想?
“我……”
她的話還沒說出口,他就擺了擺手說 :“今天我很累了,咱們改天再談吧,我想起來明天還有事,我先回趟公司,你自己休息吧,今晚就不回來了!”
他落荒而逃,最近事情太多,他哪裡還有心思來面對她的質問?
開上車,馬路上已經沒有多少人了,他心裡真的很麻煩,他怎麼感覺這有了愛情比沒有愛情還要麻煩呢?以前他一個人,也沒有什麼煩心事,就連後來跟婷婷在一起也是很輕鬆的,爲何跟白萱在一塊會這樣的累?
說實話,曾經他和婷婷的時候家裡就不同意,可是婷婷從未給過他壓力,都說要跟他一起面對,爲什麼到了白萱這裡,她就不肯相信他呢?一定要逼他結婚?難道真的讓他跟家裡翻臉跟她在一起她就開心了?
他哪裡能體會到白萱的心情?以馮婷婷的家世她又不愁嫁,就算沒男人也沒什麼,可白萱不同,她就是一個普通的女人,她必須要自己打拼,必須要在自己老之前給自己找個老公,在她懷孕、生子的時候能夠安心無憂,不用爲柴米油鹽而發愁,這就是普通人的生活。
付鶴還是選擇回家了,付良庭本來都上樓了,但一聽說付鶴回來了,他就又下樓來到客廳。
“吵架了?”他一看兒子的臉色就知道了。
“嗯,她想結婚!” 付鶴也沒想隱瞞,如果父親現在能同意,那一切都解決了。
付良庭坐了下來,不緊不慢地說 :“你跟她也過了一段時間,你覺得你們合適嗎?”
他愣了一下,種種不愉快閃過他腦中,他從未想過“合適”這兩個字,可現在他才發現這兩個字的重要性。
付良庭接着說 :“你看喬沐希跟裴逸爲什麼會幸輻?那就是因爲他們很合適,他們能互相扶持,因爲家世、能力都是平等的,我就是希望你能找個這樣的妻子,在你應酬很累的時候她會理解你,不給你壓力,在你有難處的時候她會給你出謀劃策,甚至你落難的時候她也有能力救你!你自己想想看,如果你有一天像裴逸那樣進去了,白萱憑她的能力跟她的家世有可能把你救出來嗎?”
他陷入深思,他何嘗不知道喬沐希的種種好,可這世上沒有第二個喬沫希,這樣的女人簡直太難見到了,他活這麼三十幾年也就碰到一個喬沐希。
“爸,這是不能比的!”他終於說了出來。
“我知道當然比不了,但你找個比白萱強的總沒問題,我不是說她不好,是你們之間的差距太大,她幫不了你,遲早有一天你會厭煩的 !”付良庭說完又說 :“這樣吧,我暫時不會同意你們之間的婚事,你看看她能跟你撐上多久,兩個人結婚的事,兩個人要一起努力度過難關,如果這一關她不能跟你一起走過,那這樣的人你也不值得娶了,將來萬一你有個難處,他更不會管你!”
付鶴十分認真地考慮了一下父親的建議,最後同意了,他承認父親說的很有道理,他要看看她怎麼做付鶴在商場上很精明,可是在感情上他卻很簡單,跟馮婷婷談一場簡單的戀愛,與馮婷婷那樣單純的人在一起他並沒受到什麼磨練,所以他被狡猾的老爹給繞進去了,他哪裡想到白萱一個普通女人的難處,她的心理,他哪裡知道感情往往都是經不住考驗的,每個人都害怕受到傷害,心裡都十分的脆弱,兩人在一起是需要共同的付出努力,不斷維繫加深相互的惑情,這樣才能長久,通常那種考驗感情的,往往都走不到最後。
薑還是老的辣!
付良庭看兒子走上樓,終於咧開嘴緩緩地笑了起來。
本來喬沐希是打算回去接着給劉晟弄四合院的,她聽到風聲說裴氏對面的地準備出手了,現在到底是拍賣還是怎麼着並不清楚,喬沐希跟裴逸商量了一下,準備等這次的事過了之後再走。
這段時間她要好好搞一下希翼然後把司徒遲的那個夜總會給弄好,她真有點不好意思了,給人裝個夜總會用了這麼長時間,再拖就能趕上裝棟樓了,還好這次她從外地淘來不少好東西,準備給夜總會弄進去的,務必要蓋過瓊漿玉液!
司徒遲很長時間沒見到喬沐希,這次知道她回來了也沒找她,他本來以爲她會過來找自己的,可是這麼多天過去也沒見她露面,連個電話都沒有,他生氣了、很生氣,就算是朋去之間也要打個電話聚一聚見見面吧,她真沒良心,所以他決定以後不再想她了,他就一心把精力都撲到事業上,女人這種東西,是神馬?是浮雲?愛是嘛是嘛,跟他沒關係!
可是當喬沐希讓人拉着一堆東西出現在他面前的時候,她站在貨半旁,一個集裝箱的貨車將她襯的格外的小,從側面看單薄的就像箇中學生一樣,她光顧着招呼工人小心,不要碰壞東西之類的,連招呼都沒顧上跟他打。
這段時間她可是搜刮了不少東西,有傢俱,有擺件,很多價格都不菲,她小心的不能再小心了。
他看着她瘦弱的小人跑來跑去地安排這些東西的位置,她手裡拿着一堆紙,上面畫着圖,她嘴裡念着幾號幾號什麼的,顯然是這些東西都被編着號,東西太多,不編的話根本就記不住。她那樣柔弱的人竟然大聲喊着工人,嫌那人不小心,差點把東西給磕壞了,他一看是把椅子,還是木頭的,心裡就有點不太在意了,不就是把木頭椅子?有什麼?
這一趟就跟搬家似的,兩個小時才按她的要求弄完,她此時已經累出汗了,其實他站在一邊心早就軟下來了,這個女人不會說好話,也不會來事兒,可是她會用真正的實際行動表示她把你記在心裡呢,並且是時時記着的,有的東西他能看出點門道,他知道短時間內收集到這些東西她是費了一番工夫的。
原本司徒遲要縮回去的心被喬沐希認真謹慎的工作態度又給激發出來了,這些天的沒見,他壓抑着心底的想念,這下再加上感動,他的目光都要溼柔的溺出水來了。
他讓人拿來了水,遞過去說 :“趕緊先喝點!”
她接過來,不知道是熱茶,渴壞了,她一張嘴就是一大口,結果水一進去就歪頭給吐出來了,司徒遲一看地上冒的熱氣,氣的直跳腳罵道:“誰沏的水?這要燙死人嗎?給我把人揪過來!”
其實這也不能怪徹水的人,喬沐希一向都喜歡品茶,稍熱一點的喝的更舒服,那人哪知道喬沐希現在渴壞了要牛飲呢。
“算了,先來礦泉水吧,走,我先帶你看看去!”她說着把茶杯遞給旁邊站的人。
“先歇會幾吧,是不是累壞了?” 司徒遲問。
“沒事,先看看吧,這可算是我的得意之作了!” 她說着往另一側走。
進了大門後右邊是一排落地窗的包房,在夜總會右邊則是一個單獨的門臉,開的是茶室,可是這茶室跟夜總會卻是相通的,也就是說你在這裡面想喝茶不用出門也是可以滿足的,這茶室是喬沐希單獨開闢出來的一塊。
她帶他進了包房,只見窗簾是竹子的捲簾,剛剛差點被磕壞的那種木頭椅子就是拱在這裡的,她拍了拍椅子扶手又拍了拍椅背說 :“你別小瞧這些傢俱啊,這可都是清朝末期的,就算年限短那也是古董,每間房的傢俱都是不同的,回頭我再給你弄些名字,這就是噱頭,茶室裡包間的每一樣傢俱都是古董, 到時候我會給你單子,宣傳的時候這個可以作爲重點。
司徒遲這才認真地看了這些傢俱,他走到正中的臺子上面隨意拔了拔琴絃說 :“這個也是古董?”
“對啊,這個也是清朝的,這些茶室也分檔次的,通常這種最差的都是清朝末年的,最好的房間年頭就多了,那一扇屏風就花了不少錢呢,到時候會有價目表,你可要愛惜這些古董啊,這些東西真是廢一件少一件了,錢是小事兒!”
他連連應了下來,對於這些東西他感覺還是很新奇的,他一向不喜歡去那種古香古色的地方,他就喜歡瓊漿玉液或是夜色那種地方,現在置身於這裡他竟然感受到一種平靜,心靈上的平靜,他可以想象,在這裡喝着茶聽着古典那是一種怎樣的享受?
“每間房都有琴嗎?”他問。
“對,都有,但有的不是古箏,有琵琶還有二胡之類的,看客人的喜好也是可以調的,到時候招琴師的時候也要下點功夫,這個我來親自把關吧,很多客人都是衝着琴師來的,做好了你這個茶室一樣會出名的!” 她說道。
“我看很多茶室生意都不好啊!”他說。
她答道:“ 那你是不瞭解行情啊,你不知道現在很多成功人士都想向別人展不一下自己的修養,所以談個生意或是談事情之類的在荼室裡談是一種很好的選擇!”
他將信將疑地點點頭,反正也沒什麼,不過一排房子而已,真的不行養着也沒關係。
她帶着他又轉了幾間房子,一一地介紹了一下,他突然問 :“你剛剛那一車東西只夠裝這些茶室了吧!”
“對啊,這還不夠呢,後面還有,等下次給你弄來,你不知道啊這些小東西其實是最廢錢的 !”她說罷領着他走到櫃旁指着幾塊磚說 :“這些怎麼放到這裡了呢?這些可是古董啊,都能跟黃金一個價了!”
“這也是古董?”他看着這幾塊磚。
“對啊,這是普洱,這是年頭越長越貴的,回頭我們賣的時候是要翻十倍的!”她說。
“十倍?”太黑了吧,她乾白道的怎麼比他幹黑道的還要黑呢。
她笑了,“我就知道你剛剛沒把我說的話當回事兒,你不知道吧,茶葉的利潤是很高的,像十倍這樣的價格對於這種極品普餌來講一點都不貴,這東西進了拍賣行,有的時候能多出幾百萬都是有可能的,讓你在這兒賣真是可惜了!”
“那還不如直接進拍賣行呢 !” 司徒遲接着她的話說。
“喂,你開茶室的總要有鎮店之寶啊,沒有能拿出手的茶葉你還開什麼茶室?我說你怎麼一點都不懂行呢?難道你以前都是靠收保護費賺錢的?”
她跟劉晟在一起呆的時間長了說話也是越來越損的。
司徒遲瞪大了眼,敢說他是收保護費的?那是混混才幹的好不好?連黑杜會都算不上,他可是專業的黑道家族,居然這麼說,簡直是……她看他瞪眼也沒覺得怕,咯咯笑着走出去了。
只剩下他自己還幹瞪什麼眼?他只好無奈地跟着也向外走。
他還真沒想到這小小的茶室竟讓他有日進斗金的感覺,而他也因某次驚鴻一瞥而喜歡上了這裡,當然這些都是後話了。
喬沐希弄完這些茶室之後對他說 :“等我回頭再修整一下,後面就是人員培訓了,營業執照馬上就辦下來了,到時候你可以先營業,有處能賺錢先賺着唄,這幾天我有時間加緊給你弄!”
她又走到別的廳去檢查裝修情況,現在裝修已經完成了,就剩下置辦傢俱等東西了,這也是一項大工程。
他看她一直忙碌着就沒有停,心疼地說 :“你過來歇會兒吧!”
“我馬上就要走了,一會兒還有個會要開呢,車上歇吧!”她說着仔細在紙上記錄着什麼。
果真,她寫完了把本子合上就走了。他覺得心頭十分的失落,獨自走回辦公室。
二虎走進來說 :“少爺,喬小姐的衣服落在茶室了,要不要我讓人給她送過去:”
司徒遲轉過身,果真看到二虎手中拿着鵝黃色的針織開衫,是她剛剛嫌熱脫下來的。
“你先給我吧!” 他伸出手。
二虎走過去把東西遞給他。
“行了,你先出去吧,把門帶上!”司徒遲吩咐。
二虎走了出去,司徒遲眸光一黯,細細撫摸着黃色的針織衫,他歪過頭把頭放在針織衫上,用手託着,他的臉輕輕地蹭着那柔軟的感覺,他聞到這上面還留有她的馨香,他目露哀色,半響才重重地嘆出一口氣。
喬喬,我忘不掉你,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