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四 第二百七十九章

站在她身邊的司徒遲怎會幹看?他一把就抓住鄒可心擡起的手腕,十分精準有力,致使鄒可心的臉當時就白了,鄒可心的身高雖然不低,可與司徒遲比起來不算什麼,甚至他像拎只小雞一樣將她給拎了起來,然後輕輕一甩,在鄒母的驚呼中,她被甩到晚清紅木矮桌上,桌子因年代久遠無法承重,被壓塌了,茶具的聲音伴隨着鄒可心的慘叫聲一同響了起來。

裴二裴三已經擋到了喬沐希面前,時刻防備着鄒可心發瘋。

鄒母驚叫:“你怎麼能隨便打人呢?你知道我們是誰嗎?”

司徒遲輕輕拍了拍自己身子,不以爲意地說:“鄒家的嘛,付鶴的親家?不過誰家也不能在我眼皮子底下打人,我看見了就不能不管!”

付鶴本來對鄒可心的跟蹤十分氣憤,可眼看現在倒下的是自己老婆,他抱起鄒可心說:“我先送你去醫院!”

鄒可心要強,又在生氣,沒用的男人,他應該和司徒遲幹一場,難道她就白被打了?她掙扎着下地,然後勉強站着說:“這事兒沒完,你還能白打人?”

鄒母忙過來扶住女兒指着付鶴鼻子罵:“你這個沒用的男人,你老婆現在被人打了,你怎麼就沒反應?”

司徒遲可不怕亂,他吹着口哨說:“沒完好呀!”然後拿起手機就撥了起來,鄒母以爲司徒遲在叫人,她也拿手機給家裡打,讓老鄒帶人來,然後又給付良庭打電話,我閨女嫁過去怎麼倍受欺負,今天你兒子出軌還有女兒被打,必須要給個說法。

“裴逸,我這兒茶館可是有人要打你老婆,我幫你攔下了,不過對方在叫人,你還是趕緊過來吧!”司徒遲不緊不慢地說。

喬沐希沒想到司徒遲會給裴逸打電話,事實上她一直處在震驚中沒回神,那一下摔的不輕吧,還有那傢俱,她幹什麼偏偏同意在這裡喝茶?心疼死了,少一件沒一件,更重要的是裴逸今天來了估計這事兒就沒完了,現在事情已經無法控制,她想管也是有心無力的。

裴逸一聽就炸了,“什麼?誰?”一這說着一邊穿鞋要往外走。

“付鶴老婆來抓姦,呵呵可笑,一大屋子人,她非說你老婆跟付鶴有姦情,沒見過這種不講理的人,自家事兒自己管,我可不管了!”司徒遲冷笑着說。

喬沐希覺得奇怪,司徒遲平時不是這樣的,怎麼今天的表現很怪呢?

付鶴此時只覺得頭大加丟人,真是沒丟過這麼大的人,他看向鄒可心說:“我真不知道你是怎麼想的,居然會懷疑我跟她,再說,她懷着孕,你覺得我能跟她有什麼?”

鄒可心大吃一驚,然後透過裴二裴三中間的縫隙,雖然看不真切,卻還是看到她微隆起的小腹,心裡隱隱覺得不妙,這事兒要是鬧錯了,可是個大烏龍,她轉過頭,看見母親正氣憤地說她怎麼被欺負了,鄒可心索性不管那麼多,她被打的事不能算罷,她是鄒家的女兒,怎麼有白被打呢?

裴逸接電話的時候正在家裡,裴成方與羅萍都聽到了,等他掛電話往外走的時候,裴成方問:“怎麼回事?”

“希希被鄒家欺負,我過去看看!”他說着人已經出了門。

裴成方與羅萍哪裡還坐的住,羅萍把愛愛給了劉嫂,然後兩人都追了上去,坐着車跟上裴逸的車,一起趕過去,要是平時這些事兒就裴逸解決了,可希希現在懷着孕呢,這個孩子付出了怎樣的代價他們都知道,所以千萬不能有事!

房間裡一直僵持着,司徒遲的人已經在外面等候命令,總之今天誰敢在他這兒放肆,他是不能饒的!

一大羣人涌進房間,鄒父,付良庭,裴逸,裴成方與羅萍幾乎是同時到的,裴逸進門就大步邁向喬沐希,一把將她抱住問:“有沒有事?”

喬沐希搖頭,瞪着黑白分明的大眼睛看裴逸,臉上帶着無奈的神色。

司徒遲涼涼地說:“裴逸,要不是我在這兒,我兒子已經沒有了!”他說着閃到一旁,將喬沐希暴露在大家眼前,裴二裴三也自動地站到裴逸身後。

這時大家纔看到,原來喬沐希懷孕了,付良庭的臉色難看起來,鄒母開始惡人先告狀,拉着鄒可心對付良庭說:“親家,你看看可心被打的?”

付良庭掃了鄒可心一眼,看向付鶴問:“到底是怎麼回事?”

“爸,是我約的喬沐希,我知道可心的裝修公司出了問題,所以想請喬沐希幫忙,沒想到可心跟……媽突然闖了進來,看樣子是抓姦……”他的語氣到了後面夾雜着一絲冷笑。

司徒遲開口:“後面的我替你說吧!”他指着鄒可心說:“這女人啊,一進門就發瘋地衝過來要打這位孕婦,這兒可是我的地盤,裴家的子孫要是在我這兒沒了,估計我老爹可會打斷我的腿,我不能不管啊,於是我就攔住這位要打人的女士,不過你們也知道,我在江湖上打殺慣了,她的分量實在太輕,我不好拿捏呀,就那麼一動手腕,不知她怎的就摔到桌子上了,我可沒動手打她!”他說着雙手還舉起來彷彿這樣能證明他的清白。

這個時候司塹也到了,這麼多大人物齊聚到他的地盤,他不來哪裡放心,他一進門就喝道:“誰在我的地盤欺負裴家人?”

付良庭暗叫不好,這情形對他不對呀,先不說誰對誰錯,就說喬沐希是孕婦,懷孕的人最大,更何況這位還很有可能是裴家孫子,這個孩子有多金貴?不言而喻,怕是不管對錯裴家都不會擅罷干休的!

鄒父轉頭問鄒母:“你們過來抓姦?怎麼回事?”他現右只能祈禱付鶴跟喬沐希真的有什麼,否則這件事如何收場?

鄒母說:“是女兒給我打電話說付鶴身上有香水味,然後我就讓人跟着付鶴嘍,結果跟着的人說付鶴與喬沐希進了茶館,所以我們就追來了……”

“這位大媽,請問您進來的時候看到房間裡有幾個人?”司徒遲忍不住打斷她的話問。

鄒母不肯往下說了,這話對她不利。

司徒遲笑道:“我算算啊,除了付鶴與這位孕婦,還有裴二,裴三兩位保鏢,再中上一個我,你們聽說過誰搞姦情還要讓人圍觀的?既然一進門看到是誤會了,那還動手,這就有問題嘍!”

鄒父心裡堵氣,要不要時時提醒喬沐希是孕婦啊?他看到了!

裴逸適時地開口,“問題也搞清楚了,現在說怎麼辦吧,好在現在沒事,可我們希希到底是受驚了,以後萬一有點什麼問題誰來承擔?還有!希希可是好心,明知道你們有事兒求她,她纔來的,沒想到啊……”他說着把目光瞄向鄒可心,涼涼的!

付鶴現在真不想管了,這事兒太讓他憋氣了,鬧出這麼大個烏龍,讓他丟了這麼大的人,如果當時鄒可心順從地跟他去了醫院,還能有這些事兒嗎?現在家長都到了,看她如何收場?

一時間有些冷場,裴成方踱着步子走到了喬沐希的另一側沉沉地開口,“這事兒不能那麼容易就算了,我裴家還沒那麼好欺負!”他說完看向付良庭道:“付老,咱兩家一直都是對手,好不容易到了裴逸這一輩化開矛盾,我家兒媳還總是幫你家,這樣的事兒,太傷人吶,以後如何,就看你的態度了!”

鄒母一看裴家逼付家站隊,着急地說:“本來就是你付家不對,生意就該給自家人,你好端端的給了裴家幹什麼?那麼大一棟樓,得多少錢?便宜外人,我們能沒想法?”

付良庭本來是想着向自家人的,可此時他一股怒氣上來,拉着臉說:“親家母,這個項目爲何給了希翼難道你不清楚?如果不是可心收買人家的設計師把投標稿偷出來,我們爲了平息這件事,才用這個項目交換的,怎麼到你嘴裡成了我們的不是?”

“商場上都是這樣,這樣有問題嗎?”鄒母扯着嗓子喊。

“先不說道德層面,關鍵是人家有證據,如果不是付鶴當時出面,你女兒現在已經吃上官司了!”付良庭哼道。

他不得不選擇站到與鄒家的對立面上,雖然兩家聯姻對付家有好處,可是這次的中兒令他心裡不安,可以說鄒可心一次又一次讓他失望,不是他期望太高,再加上有鄒母這樣的人,就算鄒家現在不倒也得讓鄒母給折騰沒了。

還有,如今的喬沐希已經不能小看了,明顯現在司徒塹也是站在裴家這邊的,還有勢力不斷壯大的喬東寒,再有就是那個巨大的靠山劉晟,這一切的一切都在彰顯着裴家的明天該有多輝煌,付鶴與喬沐希交好他是造成的,他們這個時代已經過去了,以後就是付鶴他們這一代人的事了,付鶴也需要有自己的人脈關係,和裴家搞好關係要比對立有利的多了,即使兩家鬥了這麼多年他也不得不承認,裴家娶了喬沐希這個兒媳,簡直爲裴家壯大了半壁江山。

鄒父低斥道:“女兒不懂事你也不懂事?就算你懷疑誰也不能懷疑裴家兒媳,何況人家還懷着孕,瞎鬧什麼?”他看向鄒可心說:“可心,道歉!”

鄒可心瞪大杏眼,不可置信地問:“爸,您說什麼呢?被打的是我,付鶴與喬沐希出軌,吃虧的也是我,爲什麼道歉的……”

她的話還沒說完,一個花瓶就扔到了她腳下,摔的七零八碎,她尖叫一聲退後了一步,裴逸剛剛出手極快,很多人都沒反應過來,花瓶就扔了出去,他此時已經大步走過來,居高臨下地睨着鄒可心說:“今天我們要把話說清楚了,你好好解釋一下,你哪隻眼看到我老婆跟你老公有姦情的?希希的,名聲也是裴家的名聲,今天這事兒,不能隨便就算了!”

羅萍扶着喬沐希坐了下來,一直沒開口的她也說:“是啊,希希可是裴家主母,我們裴家主母的名聲不能隨便玷污,否則裴家如何在y市立足?”

裴成方冷笑:“付老,你這兒媳思想很奇怪啊!”

付良庭黑着臉,沒有說話。

鄒母說了:“都關在一間屋子裡了,還能沒事兒?”到了這個時候,她不得不撐下去,以示自己有理,不然女兒肯定是要吃虧的。

付鶴再也無法忍受了,站出來說:“媽,您能不能別鬧了?先不說我今天來就是爲了可心的公司,再說這屋子裡那麼多人能做什麼?還有,您在這兒指責我,那可心爲了拉生意單獨跟男人在包房裡喝酒呢?我管過嗎?”

“不可能,我的女兒……”

付鶴不等她說完,扯過鄒可心,將她扯到鄒母面前,“你自己說吧,有沒有?”

其實他心裡不是不介意的,當時他就想到喬沐希,那時候還沒有裴二裴三的保護,她談生意向來都是在大廳,從不肯與男人去包房談,他當時就在想,爲什麼同樣是女人差別卻如此之大?如果事情說出來,他才發現自己很介意。

鄒可心低頭不說話,算是默認了,鄒母還想說點什麼找回來,鄒父忙說:“可心,道歉!”

鄒母叫:“老鄒!”

鄒父一巴掌就掄了過來,鄒母的臉被打扁了,鄒父叫道:“都是你這個媽,把女兒給教成了這樣,現在鬧出這麼大的事兒你說怎麼解決?給我閉嘴!”

鄒母沒見過老公發過這麼大的脾氣,馬上不敢頂嘴,乖乖地閉上了。

鄒父又說:“可心,道歉,馬上,否則就別再進鄒家大門!”他看着單單站在那裡的女兒心裡疼極了,可沒辦法,這虧不得不吃,這次的事兒鬧的太離譜,就算你想在付鶴身上出氣,找誰不好?你去找裴家人?還是主母喬沐希,如果付家站在鄒家這邊還好,現在連付家都倒戈了,鄒家勢單力薄,能敵的過裴家嗎?

要知道現在的裴家可不單單是裴家的事了,你欺負裴家任何一個人都比欺負喬沐希要強,喬沐希的身後是司徒家還有喬家,還有個不知多大勢力的乾哥哥,如今這樣,他如何護着?他也護不了。

鄒可心一看所有人都拋棄自己,她現在就是勢單力薄,連自己的父親在內都是勢利眼,不肯爲自己鳴不平,她不得已低聲說:“對不起!”

鄒母已經開始抹淚了。

付良庭知道,如今只是這一句輕飄飄的“對不起”是不能解決問題的,如果只是對喬沐希那可能還有用,但是面對裴逸,恐怕不能算罷,誰不知道裴逸疼老婆?光看裴愛曦這名字就知道,更何況現在喬沐希又懷着孩子,你得罪了裴逸恐怕都比得罪喬沐希要好。

果真,裴逸並不領情:“對不起就完了?我們希希是這麼好欺負的?今天不說出個一二三來,不行!”

鄒父走過來說:“裴少,這次是我家可心不對,我這個做父親的也難辭其咎,真是對不住你太太了!”

裴逸挑挑眉,沒有說話。

鄒父接着說:“這樣吧,以前的事我不知道,現在這事情知道了我也不能不拿出態度來,我會讓可心的公司承認以前用不正當關係偷盜希翼的設計圖,只是可心女孩子家,名聲也很重要,我們請您搞擡貴手,饒了她這次行不行?”

裴逸冷聲說:“鄒伯父也知道女孩子名聲重要?她詆譭我太太的時候呢?她自己有沒有想過名聲?不分青紅皁白?”

鄒父一把拉過鄒母,“你,過來,都是你給弄出來的,道歉!”

鄒母心裡不情願,但老婆表現出來的低姿態她再傻也明白對方不好惹了,她是豁出來的人,要做索性就做到底,她走到喬沐希面前,竟然鞠了一躬說:“裴太太,這次是我不對誤會了您,還請您原諒!”

喬沐希嚇的站了起來,對方那麼大歲數的人給她鞠躬,這不是折她壽呢?

裴逸走過來將她拉到自己身旁,使她不與鄒母站對面,他說:“打人的不是您我想希希也不能承受您這麼大的禮!”

鄒母立刻會意,把女兒拉了過來,掐了掐她的手心。

鄒可心見母親都這樣了,她不能把事情弄糟,不然母親這躬白鞠了,她咬咬牙,也鞠了一躬說:“裴太太,對不起,是我誤會了您,還請您原諒我吧!”

喬沐希擡頭看看裴逸,裴逸開口說:“我希望這是最後一次了!”然後又轉頭看向付鶴說:“我老婆懷着孕,現在公司的事她已經不插手了,以後再有公事,直接和我聯繫吧!”

付鶴點頭:“裴逸,這次對不住了!”

付良庭心裡嘆氣,到底還是有了隔閡,可以說以前的努力都白費了,本來喬沐希是個很仗義的人,這次……

裴逸點點頭,攬着喬沐希走了,司徒遲也跟着走了出去,裴逸轉頭說:“這次謝了!”

司徒遲冷哼,“你呀,別讓她挺着肚子亂見人!”然後擡腳就走,沒看喬沐希一眼。

裴成方與司徒塹也走出來,裴成方笑道:“司徒,這點小事還驚動你!”

“說的哪裡話?不是小事,這裴家的孫子啊!”司徒塹笑道。

裴成方也跟着笑,說道:“這次的情,我領了!”

“什麼領情不領情的,你看看,現在可是小輩的天下了,他們能交好,我看着也高興啊!”他是生怕裴成方介意自己兒子中意喬沐希的事。

裴成方開朗一笑,說道:“是啊是啊,咱們這一代過去了呀!”

屋裡,兩家人還站在房間裡,鄒父看眼女兒說:“你還不跟老公回家去?”

鄒母剛剛受的委屈一下子就對付鶴髮了出來,她拉着自己女兒說:“她身上還有傷,剛剛又受了那麼大的委屈,你做爹的不給做主就算了,可心,跟媽回去!”

鄒父剛想開口,付良庭就說:“可心跟你回去也好,在我們家受了委屈就不好了!”說罷,轉頭說:“付鶴,我們走!”

付鶴瞥了鄒可心一眼,跟着父親走了。

鄒可心的目光一直盯着地面,她內心裡翻滾着巨大的恨意,裴家,司徒家的羞辱還有付家的輕視這一切都讓她恨了起來,她不明白,同樣是女人,爲什麼在事情出了之後沒有一人具站在她這邊?所有的人都站在了喬沐希那邊?就連一向疼她的父親也變了。

此刻她有一種既生瑜何生亮的感覺,她明明是天之嬌女,可在遇到喬沐希之後就被打進泥中,什麼都不是!

付家人也走了,鄒父指着鄒母說:“你呀,你呀,可心遲早得讓你給毀了!”

鄒母不甘示弱:“你說的這是什麼話?我是她媽我能害她?可心現在受了委屈,你不給女兒出氣還罵她,她進了付家能好嗎?還不跟咱們回去?”

鄒父大叫,“離婚跟受委屈哪個重要?啊?”

“離婚?”鄒母重複一句,然後說:“不可能,付家肯離婚我纔不信,你看誰家能讓這樣的醜聞發生?”

鄒父搖頭:“你自己看着吧!”然後甩袖走了。

鄒可心也不信付鶴會跟她離婚,畢竟在這件事之前兩人的相處還是很好的!

“可心,走,媽帶你去醫院!”鄒母拉住女兒也往外走。

“媽,我不去醫院,這讓人怎麼看我啊!”鄒可心彆扭地說。

“行,行,不去,回家媽先給你看看啊!”鄒母說道。

“嗯!”鄒可心點點頭。

付良庭與付鶴坐在車上,沉默了半天付良庭才說:“付鶴,是爸對不起你啊,我真沒想到可心是這個樣子的!”

付鶴冷笑,“我也沒想到!”

“後面,你打算怎麼做?”付良庭說罷,沉吟了一下說:“要是你想……離婚,我也不反對,你自己看着吧!”

付鶴還真沒想到以後要如何,他想了想說:“看可心什麼表現的吧,再說!”

喬沐希與裴逸坐在車裡往家裡走,她靠在他的臂彎裡嘆聲氣說:“好大的一場鬧劇!”

裴逸說:“要不是來晚了,大家全到了,我非得把那女人揍一頓不可,我忍她很久了!”

“行了老公,人家都鞠躬了,還怎麼着呀?再說我也沒怎麼樣!”喬沐希說道。

裴逸看她一眼說:“要是有事我宰了他也不足以泄憤!”

她捂他的嘴,“說話別那麼粗魯,教壞了孩子!”

裴逸笑着摸了摸她的肚子,“寶兒啊,爸爸一不小心說話粗魯了些,你可千萬別學!”

喬沐希笑了出來,這個大男人,剛剛還是冷冰冰的,現在跟小孩兒似的。說實話裴逸要是真冷起來她也有點發怵。

“怎麼還不會動呢?真笨!”裴逸咕噥。

“還不到四個半月呢,哪兒那麼早?當初愛愛也是四個半月纔會動的!”喬沐希不允許裴逸說自己的孩子笨。

裴逸笑,“你是大笨蛋!”說着還捏了捏她的臉蛋,憐愛之意十足。

她吐了吐舌頭,手下卻掐他一把!

後面的車子,裴成方會在裡面不斷地笑,羅萍瞥上他幾眼,然後終於忍不問:“你發什麼神經呢?笑什麼?”

裴成方有點得意地說:“今天看到我們裴家的地位了吧!”

羅萍想想剛剛的場面,其實她心裡也挺滿意的,她也得意地說:“要不我兒子就是有本事,他當家主,比你可輝煌多了!”

裴成方笑意一冷,馬上反駁:“那是因爲希希,你以爲是因爲裴逸啊?”

“這更是我兒子有本事,娶了希希這麼優秀的老婆,不像某些人搞三搞四的,要是某人當初對我好點,我也盡力地去幫他!”羅萍瞄着他說。

“切,你的能力可比不過希希,別沒事兒擡高自己了!”裴成方不屑地說。

羅萍這次也不氣,說道:“咱們對着幹了一輩子,我現在纔想開,跟你一般見識什麼呀,你的心反正也不在我身上,我自己找樂子算了,現在這個社會也不像過去了,離個婚不算什麼,你看咱們鄰居,多少是再組家庭呀,不也過的不錯?”

裴成方聽到出了一些端倪,這女人最近跟老頭走的很近,難道說……

他清了清嗓子不自然地說:“都說少年夫妻老來伴,折騰什麼呀,就當做個伴將就過吧!”

羅萍感嘆,“你跟我將就了,祝綺麗怎麼辦?她可是你的心頭好呀,我看你還是守着她過吧!”

裴成方沉默,羅萍以爲他變卦了,也沒再說什麼。

快到家的時候,裴成方纔開口說道:“我既然當初給了你裴太太的名號就不會變的,你不要多想,我跟綺麗……這輩子也夠了!”

羅萍感嘆道:“過去當寶捧在手裡的現在想想真沒什麼,不過是個名號罷了,值得我爲此虛度一生嗎?似乎我這一輩子做的最有意義的就是培養了個優秀的兒子,別的竟然什麼都沒有,成方,我只想過過正常的夫妻的生活,我想……”

“羅萍,我們現在不正常嗎?我們都住一起了,還怎麼樣?”裴成方打斷她的話說。

羅萍看向他問:“正常嗎?我們之間永遠都隔着一位第三者,不……或許在你看來我纔是第三者,不管誰是,現在都不重要了,我想嘗試一下,我的丈夫眼裡只有我一個人,那樣的滋味是如何的,而你……永遠都給不了我,你對祝綺麗就算沒有愛了也是有責任的,再說還有裴默的存在,現在又有了景馳,你說我都六十多了,都說七十就知天命,我只想讓自己的人生不那麼遺憾,成方,不然我們離婚吧!”

這些天向魁不斷對她遊說,對她也是極好的,年輕時她從不珍惜向魁對她的寵,可後來她追求一輩子裴成方也沒追到寵愛,現在老了才發現這些居然倍感珍貴,她也明白自己錯過了什麼,對於女人來講,如果得不到你最愛的,那就接受受你的,或許你在不斷的寵愛中會愛上對方也說不定,哪個女人不希望男人的寵愛?

於是離婚的念頭在她心中越來越強烈,她與裴成方這輩子就這樣了,向魁的出現使她想嚐嚐戀愛的感覺,在裴成方身上沒有得到的,可以在另外一個人身上得到。

本來是想找個合適的機會和他好好談談的,沒想到現在給說了出來,說了說說了吧,省得總憋在心裡不舒服。

裴成方沒說話,他總以爲這輩子就如此過下去了,可沒想到他也會有被離婚的一天,他一向看不慣的羅萍突然要離婚了,要放他走了,他說不清心裡的感受,總之有些發堵。

很快車子就停下了,裴成方似乎找到一個離開的藉口,他打開門下車快步走進門,步伐快而凌亂,有點……落荒而逃的感覺!

羅萍在後面慢慢的走着,其實“離婚”二字說出來也不那麼可怕,她心裡反倒輕鬆了不少,看來這段婚姻給她帶來的也不是幸福,或許放手就意味着另外一段幸福吧!

第二天一早,烏雲密佈的鄒家門鈴響了,鄒父以爲是付鶴,趕緊讓人去開門,管家開了門,見是一位陌生男人,他問:“這位先生,請問!”

男人開口說:“您好,我是司徒少爺的手下!”他說着從懷中拿出來一個信封,說道:“這是昨晚損壞傢俱的帳單,司徒少爺讓我送過來!”

鄒母一聽就炸窩了,站起來說:“老鄒,他們太過分了!”

鄒父擺擺手,說:“管家,給他!”

管家點點頭,接過帳單一看,遲疑地看向鄒父說:“老爺,是……一百萬!”

鄒父的眉抖了一下,鄒母問:“怎麼這麼貴?”

門口的人倒是很有禮貌,他說:“是這樣,誰都知道我們茶館裡的傢俱都是古董,這上面有明細,我們還可以把損毀的傢俱拿過來,您可以找人鑑定,然後再賠付!”

“不用了,管家,拿支票來!”鄒父說。

管家聽令拿來支標,然後鄒父簽好,管家拿出去給了對方。

門關上後,鄒母嘆氣說:“這事兒太憋屈了!”

鄒父這次也真是被氣壞了,他沒力氣罵,說道:“這次的事兒真是你不對,女兒胡鬧你也跟着胡鬧,既然看到裡面什麼都沒有那就算了,現在不僅把付家得罪了,還把裴家跟司徒家全得罪了!”

“你說付鶴衣服上有香水味兒,這纔多長時間就出軌?”鄒母有理地說。

“有香水味兒就是出軌了?就算個女人在公衆場合可能也會粘上菸酒味的,還有,你懷疑誰不好?懷疑喬沐希?裴逸是什麼人?他能允許自己老婆出軌?還有啊,喬沐希那人外界風評可是人品極高的,別看那麼多男人追她,她一向都是坦蕩蕩的,她要是那種女人早就有緋聞了,再說她還懷着孕呢,你是女人一點常識都沒有?”鄒父問。

“我那不是沒看到她懷孕啊!”鄒母咕噥道。

鄒父嘆氣:“要說你是女人還真是女人,你不知道喬沐希現在背景多雄厚,你說司徒家在y市的地位的?司徒塹現在不還是一聽說喬沐希有事兒就巴巴趕來了?”

“那不是裴成方在這兒呢?”鄒母不以爲意。

“你傻!那是表面,司徒塹明白啊,喬沐希背後那個乾哥哥,不是普通人!”鄒父憂心地說。

“那這事兒就算了!我咽不下這口氣!”鄒母說。

“不算怎麼樣?你想事事都佔上風,那就得有那個本事才行,要說起來可心跟喬術希家世都是相近的,鄒家比喬家也不差,本來付家比裴家也不差,本來我們兩家相比都不算差的,可如今你看出差距了?爲什麼出了事付家不站在咱們這一方?說到底還是咱們的女兒啊,不會做人!”鄒父今天才意識到兩人之間的差距。

以前他是沒見過喬沐希,所以不瞭解,他覺得自己女兒是極好的,今天看到了,才能明顯看出差距來,他靠在沙發上緩緩地說:“你瞧瞧昨天,那麼多人都給她出氣,她一言不發,這樣自己既不會有過錯,也顯得委屈,就連事情經過也不是她開口說的,如果一樣的事兒放在咱們女兒身上,我想她應該是鬧的最歡的那個吧!女人,有的時候就要女人一點,表現太強勢你把男人放在哪裡?如果昨天女兒知道示弱一些,事情也不會鬧到這個地步!”

“現在說什麼也晚了,以後怎麼辦?你說付傢什麼時候來?”鄒母問。

“我看是夠嗆,昨天付良庭的表現你也看到了,本來我是想給女兒一個機會的,可讓你生生給毀了,你說對方不接人,咱們怎麼讓孩子自己回去?”

“那……”鄒母聽他這麼一說也沒有主意了。

鄒可心倒是一早就去上班了,昨天被摔的身上到處是傷,最後還是叫來了醫生把身上的瓷碎片給挑出來然後上藥,她一向要強,就算是受傷也帶傷去上班,裝修公司的糾紛,還有付氏樓盤的監督裝修,哪一樣沒了她不行?

糾紛的事她一想就頭疼,所以還是決定先去付氏項目看看,大早晨的她到了工地,看到自己的人都站在空地上,爲首的拿着手機正打算給她撥號,結果看到她時快步走了過來。

“怎麼回事?”鄒可心挑眉問。

“鄒總,付總臨時下通知,說不讓我們跟這個工程了,他派了自己的人來接管!”

鄒可心瞳仁緊緊一縮,還沒開口,身後就有人叫道:“付太太!”

鄒可心回頭,看是馮詩,她有點驚訝,然後說:“付鶴把你都派來了?”

馮詩笑道:“一大早就被派過來,莫名其妙的,我們也沒辦法,付太太,要是有事您就問付總吧,他也沒說爲什麼!”

她知道這位老闆太太的脾氣,所以話先說在前頭,省得爲難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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鄒可心二話不說就走了,直接去付氏,這是什麼意思?兩人的恩怨給鬧到了工作上?是不是太公私不分了?

付鶴知道鄒可心會來,所以是有準備的,一見鄒可心衝進來就淡然地說:“是爲了工程的事吧!”

“付鶴,這是私事,你不要帶到工作上來!”鄒可心道。

付鶴搖頭:“這已經不單單是私事了,這個工程是和希翼籤的,現在你和喬沐希鬧到這個地步,讓你做監工不合適,你找了毛病人家會以爲你故意刁難,還是避嫌吧!”

鄒可心痛心地說:“付鶴,我纔是你老婆!”

付鶴道:“你別公私不分,我這完全是爲了公司考慮,與私事無關,這件事我已經定了,你再說也沒用,還有,你的裝修公司有那麼多麻煩,我看你還是集中精力解決了那些再說吧!”

鄒可心不可置信地後退了一步,她又走過去,想去抓付鶴的手,沒想到付鶴把手避開拿文件,她的手落在空中,放也不是,收也不是,她看着付鶴,滿目的傷心。

付鶴避開她的目光,說道:“現在是工作時間,這裡是公司,注意影響!”

她收回手,斂起黯淡目光,轉身低頭輕步離開,無限落寞。

此時馮詩也回來了,看到離開的急可心,從來都像打了雞血的她此時就像鬥敗的公雞,馮詩搖頭,人能張揚一世嗎?到底是女人,關鍵時刻不還得服軟?

她覺得現在的付鶴纔像個男人!

鄒可心卻覺得現在的付鶴她一點也不認識,她是他的妻子,就算她有做錯的時候他是不是也應該站在她這邊?不應該站在別人那邊?

大白天的,她沒有去公司,而是漫無目的地在街上走着,不知不覺竟然走到了裴氏附近,她仰頭看着裴氏大樓,與付氏一樣輝煌氣派,此時中午剛剛下班,樓裡涌出人來,一羣人走到附近的飯店,有些中層或高層不想在食堂吃,通常會在附近吃。

鄒可心不知不覺地跟了一批人進去,她坐在鄰桌,她不知道自己是什麼心態,只想聽聽有關喬沐希的事,她究竟比自己好在哪裡?

果真,剛坐下不久就有人說:“喬總今天又來了,他們夫妻好恩愛吶!”

“是呀是呀,裴總處理公事,喬總就在休息室裡歇着,有次李經理去找裴總,居然看到裴總坐在沙發上辦公,喬總在裴總坐位上霸着電腦打遊戲,當時李經理真是看直了眼,裴總用筆記本,可一點不滿也沒有,跟李經理說着話還時不時看向喬總,目光溫柔,唉,這樣的好男人怎麼我們就遇不到呢?”

鄒可心想起剛剛付鶴對自己的態度,那樣疏離地說:“現在是工作時間,這裡是公司,注意影響!”

她看着滿桌可口的菜,一點食慾也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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