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逸,好端端的你給我送什麼蛋糕?”喬沐希試探地問道。
“什麼蛋糕?”裴逸一頭霧水。
就知道這件事是有人打着裴逸的旗號做的,她先解釋,“我在醫院!”
“你在醫院?”他意識到一定是發生了什麼事。
“有人以你的名義給我送蛋糕,結果是想刺殺我,剛好被秦拓看到,他受傷了,我送他來醫院!”她簡單說道。
“秦拓?”裴逸反問一句。
“嗯,我擔心會驚動裡面的客人,所以就沒報警,你先應酬一下,我的衣服沾了血,不可能回去了!”她本來想說讓他來處理的,轉念又一想,還不如讓齊瑤來做方便,話就沒說出口。
“你在哪個醫院?”他問。
她報上醫院名稱。
裴逸掛了電話走到裴成方身邊,低聲說:“爸,剛剛有人刺殺希希,她現在在醫院,我過去看看!”
裴成方嚇了一跳,壓低聲音問:“怎麼回事,人怎麼樣了?”
“她沒事,具體情況我去了再問!”
“快去,有情況給我電話!”究竟是什麼人敢和裴家作對,並且選擇今天,就在他要把喬沐希推到衆人的面前時毀掉她?
喬沐希看到秦拓出來,趕緊站起身走過去,先問後面的醫生,“怎麼樣?”
“挺危險,這條胳膊差點就保不住了,還好來的及時,回去好好休息,別沾水,不要做重體力勞動!”醫生和秦拓關係不錯,他故意說的很嚴重,他早就看出秦拓的心不在焉,豎着耳朵聽外面隱約傳來的打電話聲音。
喬沐希只覺得一陣後怕,心驚過後說道:“住院!” wWW☢ тт kān☢ ¢Ο
“沒事,小傷而已!”秦拓毫不在意地說,心裡卻甜滋滋地。
“不行,還是住院,萬一傷口發炎或是有併發症在家會不方便!”她說完側過頭對齊瑤說:“你去辦住院後續!”
秦拓心中說不出的興奮,這算是她在意他的一種表現,董彥看到秦少不吭聲算是妥協了,他也識相的沒有說話。
裴逸一路把車開的飛快,他不知道這場刺殺是衝着自己還是喬沐希,還有秦拓,怎麼會是他救了她呢?他皺着眉走到病房門口,看到的是她扶着秦拓躺在牀上,眉皺的更緊,如果說之前她和秦拓不認識那會太牽強,秦拓一直在國外,最近纔到的F市,兩人怎麼可能這麼快認識呢?
不動聲色地走進病房,好聽的聲音帶着一絲急切,“希希,你怎麼樣?”
她回過頭,他已經走到面前,看見她身上的血,驚問:“哪裡受傷了?”十足的演戲心理。
“我沒事,秦少爲了救我受傷了!”喬沐希趕緊解釋。
裴逸這纔看向秦拓,真誠地說:“真謝謝你救了我太太,傷勢如何,嚴重嗎?”
“無妨,舉手之勞!”秦拓淡淡地說。
“電話裡你也沒說清,真是把我嚇壞了,還好你沒事!”裴逸攬住她的肩,把她收進自己懷中,眸中點點關懷與擔憂。
她現在沒心情配合他演戲,轉言問:“你怎麼過來了,那些賓客怎麼辦?”
“有咱爸在那兒坐陣,沒事!”他故意把“咱爸”二字說的甚響。
秦拓的神色一直淡淡的,殊不知他心裡酸的要冒水,他一本正經地說:“喬總,我這裡沒什麼事,你去忙!”
喬沐希本來想多呆會兒的,可是現在裴逸在這裡,雖說兩人看起來都很正常,卻總是感覺不對勁,她站起身,客氣地說道:“那你好好養傷,回頭我再來看你!”
裴逸和秦拓也客氣地話別,簡直禮貌的不能再禮貌,只有這兩個男人自己知道互相的較量。裴逸是個很敏感的男人,就算秦拓沒表現出什麼,他也察覺到秦拓和喬沐希之間的不正常。
出了醫院,秦拓先把喬沐希送回家,什麼都沒問,而是溫柔地說:“睡一覺,什麼都別想!”
“嗯!”她點點頭,進了自己的房間,雖然她在喬家複雜的環境中長大,但離這種刺殺的生活還是很遠,這是她第一次遇到這種事,躺在牀上左思右想,也沒想出她有什麼敵人。
剛剛出門的裴逸也在想這個問題,他把車又開到酒店門前,剛好看到董彥在門口站着,他下了車,董彥看到他走過來說:“裴少,宴會已經散了!”
“嗯,有什麼線索嗎?”裴逸問。
“送蛋糕那個男人的容貌已經被畫出來了,蛋糕很普通,別的……暫時沒有!”
“就這些?”裴逸的表情十分嚴肅,甚至可以稱的上是狠戾。
董彥心裡一驚,馬上又開口說:“應該很快就會有新的消息!”
裴少這個人一直都是帶着淺淺的笑意,就算生氣臉上仍是保持着笑意,看到他臉色鐵青也就是上次齊瑤打他那回,而這一次的臉色比上次更甚,可以想象,這次肯定又有人要倒黴。
瓊漿玉液裡的豪華包房內,司徒遲坐在沙發上百無聊賴地喝着酒,房間內亂哄哄的,一羣人有打牌的、有唱歌的還有跟女人的。他剛打了幾圈牌,覺得無聊自己一人來喝悶酒。
屋裡的女人穿的都很清涼,有幾個在司徒遲身邊轉來轉去卻不敢過來,像司徒遲這樣的男人動不動就談生論死,眼看他現在心情又不大好,沒人敢過來觸他的逆麟。
司徒遲不是沒看到那些女人,只是沒有對他胃口的女人,最近不知怎的,胃口太刁,或是看清了那些女人的本質,虛榮外加虛僞,他有興趣纔怪。
門被推開,司徒遲手下第一大將二虎匆匆走了進來。二虎生的虎背熊腰,走進來就像只熊的體魄,臉上帶着煞氣,還有道嚇人的疤,黑道上他是個令人聞風喪膽的角色。
“少爺,剛剛得來的消息,今晚有人刺殺裴家少奶奶!”二虎刻意壓低的聲音聽起來陰中帶着血腥味。整日在黑幫血拼中生活的男人,就算他和顏悅色,跟普通人也是不同的。
“喬沐希?”司徒遲下意識地問出口。
二虎有那麼一刻的呆滯,少爺一向記不得女人的名子,怎麼這次說的如此順口,他沒有把司徒遲和一個已婚女人聯繫在一起,給自己的答案是那個女人不是一般的女人,是裴家的人。
“她現在怎麼樣?”司徒遲問着人已經站了起來。
“她沒事,被人擋了一刀!”二虎答道。
司徒遲又坐下來,酒杯又捏在手中喝了一口,“怎麼回事?給我說說!”
二虎把前因後果說了一遍,司徒遲冷笑道:“有趣,人先給我控制起來!”
第二天,喬沐希一大早就去了公司,秦拓的事她很感激,聯想到之前對他的敷衍又覺得愧疚,只好在他的新公司籌辦上盡力了。
剛工作沒多久,齊瑤一臉嚴肅的表情沒顧上敲門就走了進來,“喬總,司徒遲帶着不少人說是要找您!”
司徒遲?他來幹什麼?她問:“人呢?”
“我們的人沒攔住,正往上闖呢……”
齊瑤的話沒說完,門就被推開了,司徒遲那張霸氣的臉出現在門口,喬沐希微微皺起眉,向前探着的身子往椅子上一靠,“你這是幹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