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六章 秦、司徒對峙

似乎所有女人如果不是從自己家醒來第一反應都是看自己身上的衣服還在不在,喬沐希也不例外,低頭看看衣服很正常,身體也沒什麼異樣這才放心下來,她暗罵自己怎麼在秦拓家睡着了呢?

鬆口氣擡起頭,她怔在牀上,這是一個什麼樣的房間?水晶吊簾,清新的碎花壁紙,米色長毛地毯,白色優雅像貴族一般的梳妝檯,她就像是進了皇宮的灰姑娘,赤着腳下了地,踩在柔軟的地毯上,她坐在白色歐式沙發上,輕輕拂了一下同款的茶几,這是在秦拓家?她怎麼剛剛沒看到過這個房間?

有哪個女人能抗拒這樣的房間?怎麼說她現在也算是做裝修的,這個房間的裝修費就不少於一間別墅,雖然希翼最近賺了一點,但那是用來壯大公司的,她才捨不得花筆錢來裝房間。

站在窗前才發現從這裡看外面是一片綠地,景色很美,有微風吹進颳起碎花窗簾微揚,清新的泥土氣息撲入鼻中,似是雨後的味道,處在城市中的人多久都沒聞過這樣的味道了?她忍不住閉上眼。

真是不明白爲什麼客廳外面的景色是房子,而這個房間外面的景色卻是綠地,秦拓爲什麼會買這種格局的房子?

“喜歡嗎?”低柔的聲音和人一起將她圍住。

她嚇了一跳,趕緊睜開眼,都不知道秦拓是什麼時候進來的,此時他的手臂環着她的腰,他熾熱的胸膛貼着她的背,她不敢動,乖乖地在他懷裡呆着,疑惑地問:“秦拓你有妹妹?”其實他家的情況她一點都不瞭解。

他笑,“先告訴我喜不喜歡?”

“嗯,很美,相信任何一個女孩子都會喜歡!”

“我家就我一個,這個房間是給你準備的!”

他溫熱的氣息撲在她耳邊,她幾乎不用回頭看就可以感受到他寵溺的目光,還真是意外了,那個時候她還沒和秦拓在一起吧,他給自己準備房間幹什麼?

見她不說話,他又開口,“沐沐,我不知道該如何表達我的愛,喬家,我明白你不喜歡那裡,我想給你一個溫馨的家!”

“溫馨的家”,這一刻她是真的感動了,從小她就羨慕何美妍,因爲她有溫馨的家,爸爸媽媽相愛,沒有勾心鬥角,可是喬家,她的爸爸媽媽甚至哥哥個子都很高,唯獨她,她一度懷疑是從小用腦過度所以才長這麼矮的。嫁給裴逸的時候她有那麼一刻是期盼的,或許這個男人會給她一個溫馨的家呢,不管他外面如何,可是這個男人幾乎就不回家,後來回家也是爲了跟她要對着幹。

現在……終於有一個人懂她,懂她需要什麼,這個不懂得浪漫的男人卻給了她最實在的,讓她在喜歡的房子裡面休息,他在利用這個約會的機會讓她好好休息,擔心她累壞麼?似乎在這一刻她全都懂了!

“沐沐?”秦拓遲疑地開口,他感受到她身上散發出來哀傷又夾雜着一些什麼他所不明白的東西。

“秦拓,謝謝!”她低聲說着在他懷裡轉過身,雙手環住了他的腰,頭埋進他懷中。

秦拓的雙手反倒是僵住了,此刻他的心就像停止跳動一樣,時間就那樣定在這個時候,他希望永遠都不要變,她真的接受他了、真的嗎?幸福來臨的時候,他竟然不確定起來,因爲看的太重,所以變得患得患失。

許久,他纔回過神,一隻手緊緊地握住她纖細的腰,另一隻手擡起來輕撫着她的發,“沐沐,沐沐啊……”這個時候他不知道該說什麼。

主動投懷送抱,喬沐希也有些不好意思,她想掙開他的懷抱,剛剛是她衝動了,無奈秦拓不肯放過她,難得她主動,他還不能多抱一會兒嗎?

“喂,站的腿都酸了!”她咕噥。

他拉着她坐到沙發上,長臂自然地環住她的肩,讓她靠在自己懷中,“沐沐,下次再這麼自虐,我肯定不會答應!”

“你以爲那麼多的項目都盯着我呢?”她嘴上如是說着,心裡卻已經妥協了,她又不是鐵人,身體不是特別好逞什麼能呢,回頭累病了更麻煩。

“我捨不得!”他低嘆。

“放心吧,我又不喜歡自虐!”她笑着看外面天氣漸漸黑了下來問:“晚上出去吃還是在家吃?”

她問是不是在家吃,她把這裡當成是自己家了麼?秦拓承認此刻自己的心又起了漣漪,今天似乎驚喜太多,這個小女人如此就滿足了?如此就能打動了麼?此刻他的心是複雜的,其實她要的很簡單,只是他們都不懂她而已。

“家裡吧,吃完了出去散散步,小區裡景色還不錯!”他提議。

“嗯,好!”她爽快地同意了。

他拍拍她的手,然後起身說:“我去做飯!”她跟着站起來,“一起吧!”

“我一個人就行,你多歇會兒!”他是真的心疼她,難得休息一下午怎麼能做飯呢?

“我都睡一下午了,我就給你打打下手!”她堅持。

兩個人一起在廚房忙碌,這個場面他一想就十分嚮往,也沒有拒絕,拉着她的手一起下樓進了廚房,秦拓覺得這就像是個新婚的小兩口,你洗菜來我蒸飯,琴瑟和諧!

這樣的生活對於喬沐希來講也是新奇的,這是一種真切的生活,比曾經裴逸那個燭光晚餐要真實多了,吃過飯,秦拓和她手拉手一起在小花園裡散步,這裡有個小湖,有噴泉,環境很好。

偶爾在路上看着老人領着孩子玩,這纔是生活啊,普通人的生活,幸福的、簡單的,她幾乎可以想象,將來她有孩子,讓媽媽過來幫她帶孩子,就在這裡,似乎眼前的老人變成她媽媽,孩子則是她的……

“在想什麼?”他側頭,看她盯着人家祖孫倆出神。

她回過神,臉驀地紅了起來,她在想什麼?想爲秦拓生孩子嗎?真是太丟人了。秦拓似是明白她的想法一般,低頭在她耳邊低喃,“喜歡的話趕緊嫁給我,咱們自己生一個!”

“秦拓!”她瞪他一眼,嗔怪地喊。

他只覺緋色晚霞染上半邊天,她面若桃花風情無限,眸中秋水盈盈,訴說的都是情,他情不自禁,手拂上她的粉頰,“真美!”

她氣的跺腳,轉身就想跑,她的手還被他拉着,他只是稍稍用力她就又落到他懷中,他俯頭,目光灼灼地盯着她張張合合的小嘴,她被他這具有侵略性的目光嚇住了,“別在這裡!”她低叫。

“那在哪裡?”他的聲音都啞了起來。這個時候她真是極具風情的,他是個正常的男人,對自己愛的女人沒有反應就怪了,可是這反應也僅僅是親親她的小嘴,相信這時候把她吃了她不鬧分手纔怪,他要的不僅僅是她的身體,還有她的心!

可是喬沐希卻想歪了,這也不能怪她,誰讓他是有前科的男人呢,第一次見她就想跟她開房,她低頭,“我要回家!”

“好,回家!”他笑。

“我是說回我家!”她強調。

“行,去你家也行!”他爽快地答應。

“秦拓你……”

“呵呵,我送你回家!”他沉聲笑着,笑的卻很真實。

她愣了,也傻了,他的大掌揉了揉她的腦殼,“這裡面想什麼呢,思想不純潔了哦!”

她的臉馬上變得通紅,原來人家沒有那種想法,她又羞又怒甩開他的手就想跑,他的大掌哪裡是那麼容易甩開的?拉着她手的大掌滑到她腰間將她勾了回來,他低頭咬着她的耳朵說:“我會等到你嫁給我的那天!”

這算是承諾了吧,也算是給了她定心丸,讓她不用再擔心什麼時候被吃掉,她忽然心裡就靜了,這個男人強悍的慾望能爲她隱忍等着,這是不是從另一方面說明了他的愛呢?她仰起頭問:“你不再走會兒了?”顯然她妥協了。

“你早點回去休息,明天還要工作,走吧!”他又重新拉起她的手,邁開大步向前走。

這個晚上,似乎有什麼變得不一樣了!

秦拓將喬沐希送到家門口就離開了,她還沒上樓,門鈴又響起來。

她家一向沒人來拜訪,齊瑤打開監視器,轉頭說:“小姐,是裴少!”

他來幹什麼?

“開門吧!”人家到了門口不讓進也不好。

裴逸走進來,手裡拎着一個大盒子,喬沐希不解地問:“裴逸,你這是幹什麼?”

他將盒子放到桌上,“爲了感謝你這次幫忙,禮服我送,你不用準備了!”

“大晚上的就爲這個?”她疑惑。

“怕送晚了你自己準備了禮服,那樣不是白忙活了嘛,你看看吧,挺漂亮的,我先走了!”他人都沒走到沙發前,就是站在門口,更別提坐下來了。

“哎,你不坐一下?”她客套一句。

“時間不早了,你早點休息!”他說着人已經消失在門口。

“真是奇怪!”喬沐希嘟嚷着打開盒子,她拿出裙子後驚呆了,真是……太美了!

齊瑤也是眼前一亮,說道:“小姐,你快去試給我看看!”

幾乎是沒有猶豫,喬沐希拿着裙子跑上樓,齊瑤跟在後面。

香檳色的真絲禮服,胸上是一根帶子串起來的,胸前有個不大不小的蝴蝶結,真絲面料上印着大朵的牡丹花,禮服如果不穿高跟鞋的話都已經拖了地,齊瑤從一旁找出雙未穿過的同色系鞋子擺在她腳下,她穿上之後,長裙剛好到她腳踝,不長不短。

這件裙子最出彩的地方是裙襬非常的大,不知用了多少的真絲面料,齊瑤這次也不怕吹到喬沐希,把窗子全都打開,風吹進來,真絲本來就比較輕,此時隨風飄〔起極具震撼效果。

“小姐啊,太漂亮了!”齊瑤可以想象,她的小姐回頭率會有多高。

這麼長的裙子並沒有壓住她的個子,而是更顯她纖細高挑,不得不說選衣之人非常瞭解喬沐希。

裴逸坐在車裡擡起頭,看到齊瑤打開窗,他笑了,顯然知道那二人在幹什麼,他這才發動車子,開出小區。

其實裴逸早就到了,他在車裡等她回來,當他看到喬沐希從秦拓車裡下來,和秦拓擁抱後才進門,在他裴逸進門的時候看到她眸中亮晶晶的,臉上的紅暈還未來及消退,他就知道一切都不同了,她在一點點的往下陷!

不是不想多在她屋裡呆,是他狼狽的逃走了,他真擔心自己會失控,會忍不住做出令他後悔的事來。

還能說什麼呢?一切都因爲他沒有珍惜,可即便如此他也不會放棄。

裴成方的六十大壽,只要是市有頭有臉的人都請來了,那天喬沐希和裴逸很早就候在宴會大廳裡,時間還早,人來的比較少,這個時候來的也不是什麼有分量的人物,二人站在門口有些無趣,裴逸側過頭讚揚地說:“你今天真漂亮!”

“那還要謝謝你的裙子,我很喜歡!”

水晶燈折射出的光打在她身上,和她融爲一體,令她周身都散發出香檳色溫暖的光,彷彿這個宴會她就是主角一般,她就是這裡的公主。

裴成方看到喬沐希跟裴逸站在一起非常的高興,着實地誇了喬沐希幾句,今天很漂亮,最近工程做的也很漂亮,錢發意外極了,裴成方不僅很少夸人,像這樣笑着夸人就更少見了,難道今天他六十大壽心情極好?

羅萍看了更是心酸,多麼相配的兩個人啊,要是還在一起就更完美了,她現在真後悔當初對喬沐希的態度過於嚴厲,如果她對喬沐希好一點的話,喬沐希在離婚之前也能想到找自己當靠山的。

付良庭來的也比較早,他一眼就看到喬沐希站在裴逸身邊,還那麼光彩照人的站着,他當即就嚴厲地瞪了付鶴一眼,付鶴摸摸鼻子裝沒看見,他怎麼知道明明喬沐希跟秦拓在一起了還會當裴逸的女伴?

裴成方得意地帶着裴逸和喬沐希迎了上來,寒喧間還不忘對付鶴說:“怎麼還沒有女伴?不像話了啊!”

付鶴只是賠笑。

“今天晚上可是有不少千金大小姐,喜歡哪個了過來跟我說,我給你做媒!”裴成方十分大方地說。

付良庭最看不上他這死樣子,得瑟什麼,就算你兒子跟喬沐希站一起又怎麼樣,不是照樣離婚了?他趕緊爲兒子解圍,呵呵笑道:“裴老啊,今天你過壽,小輩人們讓他自己忙活去吧!”

“付老說的哪裡話,付鶴那不是我賢侄嘛,不操心哪能行?”裴成方現在心情可是好得不行,不趁這個機會好好氣氣付良庭那豈不是太可惜。

“操心、太操心,走,咱們那邊說話去,讓他們自己玩!”付良庭說着把裴成方拉走了。

這個時候秦拓走了進來,他一眼就看到喬沐希,眼中浮現出驚豔之色,她的長髮燙得蓬鬆,蓋住如玉的肩,喬沐希的目光正看向門口,剛好看到進來的秦拓,她跟裴逸說了一聲就向秦拓走去。

隨着她步子的移動,帶起微風,後面的裙襬飛起一些,長裙在腳踝處牽牽絆絆,似是欲語還休,她就像是踩着風走來,又像是一步步踩進秦拓的心裡。

“今天,真美!”他衷心地讚歎。

她忍不住彎起脣,軟聲道:“怎麼今天就你一個人來呢,就算找秘書當女伴也好呀!”

這個大門走進來哪個不是帶着那麼一、兩個人的?就他孤零零一個人進來,說實話此刻她應該站在他身旁的。不錯.,她又愧疚了!

“我沒有女秘書!”秦拓一本正經地說。

她心底裡是歡喜的,一提起女秘書她就會想起宋萌,令她心裡不爽!

今天的秦拓已經打算很體貼她,十分大方地說:“你去忙吧,不用管我!”她的心已經傾斜於他了,所以姿態是很重要的,他要記得給她一定空間,不能把她嚇跑了。

喬沐希當然還記得今天的任務,對她點點頭然後轉身去找裴逸。付鶴此時向秦拓走過來,秦拓也沒把那次的事當真,也向他走過去。

“看起來有進展?”付鶴的語氣有些曖昧。

“呵呵,進展很大,她終於接受我了!”秦拓臉上根本就掩飾不住興奮之意。

“恭喜恭喜,我還真擔心你會嚇到她呢!”付鶴鬆了口氣,心裡卻不知怎的浮起酸意,很不好受。

“我怎麼捨得嚇她,疼還來不及呢!”秦拓一臉的幸福,任誰看都是陷入情網中的傻男人。

裴逸收回目光,臉上依舊保持着笑意,可是心裡卻不若剛剛輕鬆,只是一天而已就有如此突破,他用的是什麼辦法呢?

喬沐希走過來,裴逸適度地將盛有葡萄汁的杯子遞給她,“渴了吧,喝一口!”

“嗯!”她接過杯子轉過身,在看到門口來人時,大驚失色,手一鬆杯子掉下來。

還好裴逸時刻注意着她,手快地將杯子接了過來,低聲問:“怎麼了?”順着她的目光看去,司徒遲帶着四個男人大搖大擺地走了進來,正在向這邊走來。

“我先失陪一下!”喬沐希低聲說罷轉身走了。

司徒遲當然一眼就看到那個女人,這裡面屬她最顯眼,他要是能忽略就怪了,不得不說她穿上這條裙還真tm的好看,只是看她就像見了怪物一樣地躲開令他很不爽,濃黑的眉忍不住挑了挑。

司徒遲看到喬沐希走了自然不再過去,步子一轉向裴成方走去,裴逸記得沒給他發請帖,也擡步跟了上去,此刻宴會大廳有些安靜,彷彿司徒遲是不素之客一般。

司徒遲走到裴成方面前,他的脣劃出一個弧度,恭敬地說:“裴老,我代父親過來替他向您說句‘生日快樂’!”

裴成方笑着站起來拍了拍他的肩說:“都這麼大了,我們不服老不行啊!”

司徒遲笑着沒有說話,裴成方道:“在這裡,別見外!”

司徒遲點點頭應了一聲走開了。

裴逸對於父親認識司徒塹十分意外,他總覺得裴家是相當乾淨的,跟黑道沒什麼聯繫,可是此時他竟然有點不確定,看樣子父親和司徒塹的關係還不一般,不然怎麼能對他的兒子這種態度,最少也是年輕時就認識的,只是關係不知如何。

司徒遲走開了,喬沐希這才走回裴逸身邊,他回過神問:“你跟司徒遲有過節?”猶記得上次見司徒遲,他把她抱在懷中,那時候二人看起來關係融洽,可現在似乎又不是那麼回事。

“過節談不上,他是黑道中人,我應該少接近!”事實上她一看到司徒遲就渾身發抖,更不要說跟他說話了,她早就下過決心,見到司徒遲要躲着走。

裴逸還想說什麼,卻被喬沐希搶先了,她嬌滴滴地說:“逸哥哥,我們接着迎客去吧!”

裴逸錯愕,順着她的目光向門看去,果見唐澤皓一家正向這邊走來。唐澤皓父母去見裴成方,唐澤皓則帶着唐婉蘇向他這邊走過來。

唐婉蘇今天依舊是白色禮服,款式類似娃娃裝,可愛中帶着清純,一副剛長大乖乖女的模樣,頭髮是一成不變的直髮。她的出現果真吸引了不少目光,她儀態大方地走過來,走到裴逸面前卻露出小女兒的嬌態,“逸哥哥,今天好帥!”

裴逸想起剛剛喬沐希叫的那聲“逸哥哥”,別說學的還真是像,他的脣角忍不住都揚了起來,迴應道:“蘇蘇也很漂亮。”

唐澤皓此時纔敢正式喬沐希,叫了聲“嫂子”。今天的她真是很美,令他想多看幾眼,又令他不敢逼視,又怕別人會發現,總之是十分的難受。

這句“嫂子”叫的令她有些尷尬,但此時又不是解釋的時候,只好扯脣笑了一下。

唐婉蘇可不高興了,私下裡扭了哥哥一下,裴逸早就跟她離婚了,亂叫什麼?她眼珠一轉,走到裴逸另一邊想挽住他胳膊撒嬌,卻不妨一個女人撞了她一下,差點把她撞到地上,她眉一挑,馬上就想開口罵,卻被哥哥大力將自己拽回來,撞到哥哥身上,她敏感地意識到來人不一般,看過去嚇了她一跳,還好剛剛沒罵出口。

“裴逸,沐希忙了半天,你帶她去喝點東西,順便休息一下,穿那麼高的鞋,一會兒還有的累呢!”羅萍體貼地說。

裴逸想起喬沐希的小身子骨,就按母親說着帶她暫時離開。

羅萍這纔看向唐澤皓笑道:“澤皓,我看你妹妹也老大不小了吧,有對象沒有?沒有的話我給她介紹個啊!”

唐婉蘇這叫一個氣啊,她心裡極度扭曲了臉上的笑卻依舊燦爛,“伯母,我還不急呢!”

“都26了還不急?女孩子一定要趁早找,你看你今天這一身白裙,嘖.嘖,等歲數大就不好找了!”哪有給人過壽穿白色的?多不吉利,真是不討喜的女人,瞧人家沐希多大方,裙子上的牡丹一瞧就是正宮之勢。

唐澤皓聽出羅萍對妹妹的不善,他順着她的意說:“那就有勞伯母操心了,我帶妹妹去喝點東西!”

唐婉蘇的臉色變得不太好看,等她被唐澤皓拉走之後不悅地說:“哥,你幹什麼呢,那個老巫……”

“蘇蘇,有事回家說,給我笑着!”唐澤皓一反往日的斯文,嚴厲地低喝道。

唐婉蘇心裡不高興,但還是聽話地保持着微笑。

羅萍是過來人,她如何看不出唐婉蘇的想法,宴會上她貼上裴逸像什麼話?好容易裴逸才把喬沐希請來當女伴,萬一再把人氣走怎麼辦?所以她毫不客氣地擠跑唐婉蘇,打破唐婉蘇的計劃。

裴逸和喬沐希坐在離門口不算遠的地方,這樣能看到來的賓客,如果有重量級的可以馬上過去迎接。

喬沐希和裴逸有一搭無一搭地談着話,突然裴逸住了嘴,目光緊緊地盯着門口,喬沐希也跟着望去,一個四十多歲的美豔女子和一名三十左右的男子走了進來。

“那是我小媽和弟弟!”裴逸突然開口。

啊?喬沐希吃驚,別看她嫁過裴逸,對這一切還真不知情,她看裴逸沒有起身過去的意思,目光卻一瞬不瞬地盯着那一男一女。

“祝綺麗,就是那個女人是我父親在外面包養的情婦,嚴格來講我弟弟裴默就是私生子,可就算他是私生子也有資格競爭裴家家主,但裴家自古以來都是以正房之子優先繼承,只有正房之子沒通過考驗才允許旁支來競爭,所以我就是目前接受考驗的那個,在我考驗期間擔心會有別人做手腳,他們都不允許在國內居住,只有在祝壽或是過年的時候才允許回來!”裴逸聲音淡淡的,聽不出什麼情緒。

這種感覺有點奇怪,婚內他從不跟她說這些,離了婚倒說起家族秘聞,她不便發表什麼意見,不開口又覺得冷場,只好說了句:“這些事我不會對外說的!”

“我信你!”簡單的三個字從裴逸嘴裡說出來有多麼的不容易,他一向多疑,可是在離婚之後卻把信任給了前妻,誰讓他在離婚之後纔看到前妻身上那些可貴的品質呢?這跟愛無關!

裴成方看到祝綺麗母子不悅地說:“怎麼來這麼晚?”

“飛機晚點嘛!”祝綺麗說起話來也很綺麗,時刻勾着男人的心。

喬沐希忽然有個想法,裴成方把這麼個美豔的女人擱在國外放心嗎?再看裴默,身材頎長跟裴逸差不多,只是這張臉上所浮現的表情就差的很遠,裴默人如其名,看起來是個很沉默的男人,這跟秦拓的冷還不同,秦拓身上會散發出一種令人臣服的霸氣,而裴默的沉默則一種淡定的、自持的感覺,他身上有一股令人矚目的氣質,卻並不張揚,但喬沐希知道這個人絕不一般

門口進來一羣人,還是喬沐希很熟悉的人,是喬硯雄,他居然帶了一大家子來,此刻居然還有那個好賭成性的喬依峰,是喬依雪的哥哥,今年25歲,此刻正不入流地用眼睛四處瞄來瞄去。喬沐希馬上低頭,丟不丟人?有四個老婆生怕別人不知道,還一下子帶來三個,瞧那子女多的簡直跟趕鴨子似的,她真後悔生到這樣一個家庭。

裴逸沒看到喬沐希的表情,只是問:“我們要不要過去?”

“不要!”她說的很堅定。

遠處秦拓擔心地朝她看來,看見裴逸轉頭看她,他的眸裡閃爍不定,最終還是把目光移開。

裴逸這才發現她的異常,細想一下就明白其中意思,他笑道:“沒關係,我跟你是一樣的,我們做伴!”

這句話倒是令她有點釋懷了,裴家也是這樣,人家過壽還把小老婆私生子帶出來,喬家這樣看也不算什麼了吧!只是喬家這羣人多了點,很……奪目!

喬硯雄帶着一大家子去向裴成方祝壽後,喬東寒眼尖地看到坐在角落裡的喬沐希,撒腿就要過來,喬沐希反應也很迅速,對裴逸說要去洗手間,人一溜煙就不見了。

喬沐希怎麼不記得受喬東寒所託幫他弄公司,就算她不記得還是記得那朵價值不菲的血蓮,她又不想幫他,所以一直沒主動找過他,現在人家要找上門她當然需要躲一躲了,能躲一時算一時!

“嘿,鬼鬼祟祟地幹什麼呢?”

喬沐希嚇了一跳,她聽出來這是何美妍那廝的聲音,轉頭推了她一把,嗔怪道:“嚇死個人!”

“我問你這是幹什麼呢,躲誰呢?”何美妍八卦地問。

“躲我那個風流爸爸和姦詐的一家子,除了我媽跟我哥!”今天她媽媽還真沒來,估計是受不了這樣的場合吧,這麼多的女人和罪證是對媽媽這個正房的一種侮辱。

何美妍清楚她心中的痛,她轉言道:“喂喂,快說說你跟那禽獸怎麼回事?”

“什麼禽獸,人家叫秦拓!”喬沐希瞪她。

“有問題有問題,原來還是禽獸呢,說吧,是不是那天被吃了?”何美妍亮晶晶的眸子緊緊地盯着喬沐希,儼然在希望她點頭。

“思想一點都不純潔!”喬沐希哼道。

“他要是對你思想純潔就怪了,那肯定是不愛你!”何美妍一本正經地解釋。

“他說要等到結婚那天!”喬沐希臉微微泛了紅。

“嘖嘖、情聖啊!”何美妍說着轉身想去拿酒,在看到身旁的男人時眼前一亮,伸手抓住他的領帶毫不客氣地說:“小子,姐總算逮着你了!”

喬沐希訝然地回頭看,發現何美妍拽着一個面像有些陰柔的男人領帶,氣勢張揚,又有點得意揚揚的意思,那個男人挑挑眉也沒說話就那麼睨着何美妍。

喬沐希怎麼覺得這個男人有點面熟呢?她苦苦思索,感受有灼灼的視線射到她身上,擡起眸嚇的她心臟都快停了,居然是司徒遲,她說這邊怎麼都沒人呢,原來都是躲司徒遲的,再看那個陰柔男人已經被何美妍拽着領帶拖走了。

喬沐希當機立斷決定裝沒看見,轉身提着裙子就想跑,一隻手從後面捏住她的脖子輕鬆地將她拖了回來,一個對她來講就如地獄般的聲音在耳邊響起,“女人,躲我?”

“鬆、鬆手!”讓人看見像什麼話?她還不想搞砸了裴老爺子的六十大壽。

“還跑嗎?”司徒遲問。

“不跑了,肯定不跑!”她保證。

司徒遲鬆開手,她鬆了口氣轉過身,誰想司徒遲卻拉起她的手將她向後拖去,顯然司徒遲在這裡還是有所顧忌的,同樣也不想搞砸了人家的生日。

“喂,你想幹什麼?放開我!”她低叫。

他不語,只是拉着她,目標就是大廳側門。

“沐希,你們幹什麼呢?”一個熟悉的聲音傳了過來。

司徒遲停住步子,轉頭看說話的人,喬沐希就像是見到了救星,雖然來人是她最不待見的喬依雪。

喬依雪遠遠就看到這個男人,頭髮不是打的整齊,而是有些凌亂顯得不羈,他的眼神看起來漫不經心卻令人不敢直視,高挺的鼻樑還有帶着冷意的脣角,好酷的一個男人,喬依雪瞬間就想征服他,不是她心裡已經沒有裴逸,而是她想廣大撒網重點培養,眼看着他和喬沐希拉拉扯扯,不管二人有什麼糾纏,她可以利用喬沐希跟這個男人認識,敢想也敢做,她不遲疑馬上就過來了。

“沐希,這是你的朋友?還不介紹一下!”喬依雪落落大方地說。

當然是巴不得呢,喬沐希對司徒遲笑道:“這是我姐姐喬依雪。姐,這位是司徒遲!”

喬依雪心裡一驚,誰不知道司徒遲在大名,隨之而來的就是驚喜,如果她能攀上司徒遲,那簡直比嫁入裴家還要酷,從此以後誰還敢惹她?想到這裡,她眸中含笑走過來幾步向司徒遲伸出手說:“你好!”

司徒遲微微皺眉,這哪位啊!喬沐希的姐姐?他爲什麼要認識?他一點伸手的意思都沒有,轉身拉着喬沐希接着向外走。

喬依雪伸着手站在原地,要多傻有多傻,而司徒遲已經拉着喬沐希出了側門,她收回手,四處看了一下沒人注意到她,她惡狠狠地罵了句:“水性揚花!”

外面風很涼,喬沐希只覺得風從腳下灌上來,她打個戰慄。司徒遲將她拉到沒人的地方停下來轉過身,目光卻怔在她身上。

寬大的絲裙浮起來,如波浪般展開,頭髮也飄ˇ在空中,此刻的她有那麼一絲不真實,彷彿隨時都會讓風帶走一般,他不由伸出長臂將她圈在懷中,雙手撐在牆上。

她擡眸盯着他,黑暗中他的眸很亮,此時正犀利地盯着她的眸,她微微張開嘴,聲音因冷有些發顫,“你想幹什麼?”

“說吧,爲什麼躲我?”他質問。

“沒有!”她斂下眸否認。

“怎麼不敢看着我?說實話,我沒耐心跟你磨嘰!”他惡劣地說。

她只好擡起眸,復又看進他似能吃人的眸中,實話實說,“我們是不同世界的兩個人,最好不要有交集!”

“嗤!”他一下子笑出來,“怕了?”

“嗯!”她痛快地承認了。

他鬆開她,站直身子摸了摸下巴,想了一會兒才說:“越是這樣,我越想把你帶到身邊!”

喬沐希心裡一驚,卻摸不透這個男人的心思,不知道此時該如何才能讓他打消這個念頭。

“你不是跟裴逸離婚了,怎麼還跟他混在一起?”他轉言問。

“他沒有合適的女伴,我來幫個忙而已!”

“做我女朋友吧!”他的一隻手又撐到牆上,俯下的頭和她很近。

“啊?我……有男朋友了!”她趕緊答,生怕說晚了又上了他的套。

“分明就是敷衍,我纔不信!”

“我就是他男朋友,請你放開她!”秦拓的聲音猶如從天而降,砸的喬沐希心生喜悅。

原來喬依雪妒忌喬沐希,看到秦拓後陰陽怪氣地說:“你家喬沐希跟個男人從側門出去約會了!”

秦拓只走了一下神就看見位子上只有裴逸一人,他還以爲她去衛生間,可過了一會兒她還沒回來,這下他有些急了,四下找她,聽到喬依雪的話他趕緊向側門走去,心裡猜測,除了裴逸之外還能有哪個男人?

“秦拓!”喬沐希聲音軟軟的,就像在求救。

秦拓如何會不知道眼前這個充滿戾氣的男人,他真是不明白她怎麼就跟司徒遲扯到了一起,這個女人惹麻煩的本事總是出乎他的意料。

司徒遲不悅地將喬沐希扯到了懷裡,挑釁地看眼秦拓然後低頭對喬沐希說:“這就是你的男人?”

秦拓哪裡會示弱,當即走過來就要拉喬沐希。瞬間,四把冷硬的槍指在了他的頭上。

司徒遲的人果真都是訓練有素,甚至都讓人察覺不到他們什麼時候過來的,秦拓站在原地,喬沐希急了,轉頭對司徒遲吼道:“你放開他!”

司徒遲倒是先放開喬沐希,他冷哼道:“什麼金融鉅子,到了市我讓他有去無回,沒人敢放個屁!”

且不說秦拓的根不在這裡,就算在這裡也未必是司徒遲的對手,司徒遲的狠她是見識過的,她趕緊轉身焦急地對司徒遲說:“放開他、放開!”

“聽話麼?”他閒閒地問,心底卻不若臉上那般閒適,有些煩躁,煩躁就源於喬沐希對秦拓的那份焦急。

“聽話!”她想也沒想答道。

“你別求他!”秦拓眼裡都快迸出火來。

“這個時候還嘴硬?”司徒遲說着長臂攬上喬沐希的纖腰,大掌慢慢向下滑去。

喬沐希身子一僵,秦拓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彎下腰,長腿掃了出去,四個保鏢不防他突然出腳,齊齊倒在地上,秦拓一把將喬沐希拉出來,大步走進側門。

司徒遲也沒讓人去追,看着迅速爬起來的四個人道:“一羣飯桶!”

喬沐希進了大廳才覺得安全,她回頭看司徒遲並未進來,擔憂地問秦拓:“怎麼辦?”她自己倒是好說,秦拓得罪了司徒遲,那個小心眼的男人能饒了他嗎?

秦拓面無表情,臉上並無驚慌之色,他拉着喬沐希的手用力握了一下說:“沒事,不用擔心!”

裴逸見喬沐希遲遲不過來,也在找她,當他看見秦拓拉着喬沐希走來時,面色都不太正常,迎了過去問:“出什麼事了?”

秦拓將喬沐希往前一拉,像是把她推到裴逸面前,“別忘了你還要去應酬客人!”

她回頭看他,秦拓已經鬆開她的手,她張開嘴還沒說話,秦拓就先開口對裴逸說:“你們去忙吧,照看好她!”

裴逸知道這肯定是出什麼事了,雖然他和秦拓是情敵,但在保護喬沐希安全這個問題上兩個男人出奇的一致,也出奇的默契,他點下頭,大手攬下她的腰低聲說:“走吧!”

喬沐希跟着裴逸走了幾步仍不放心回頭看秦拓,秦拓沒有看她,而是拿出手機在打電話。

裴逸低聲問:“到底出什麼事了?”

喬沐希猶豫,不知該不該把裴逸給攪進來,她擔心秦拓應付不了,又怕裴逸攪進來會更亂。

“說出來看我能不能幫你?”其實裴逸已經猜到,能讓喬沐希怕成這樣又難以啓齒的人只有司徒遲了。

這句話還是令喬沐希動搖了,她嘆聲氣,“是司徒遲想爲難我,秦拓幫我,二人對上了!”

“放心,這裡是裴家,他不敢亂來!”裴逸說的比較含糊,他不可能用裴家的力量去幫秦拓,他巴不得司徒遲跟秦拓掐起來呢。

喬沐希雖然擔心,但還是知道此刻自己的任務,再加上裴逸這話她已經完全明白他的立場,轉言道:“我們先招呼客人吧!”

而另一邊何美妍,將那個男人拖出去一手叉腰教訓道:“小子,還跑嗎?看姐這好好教訓你!”

男人似笑非笑地看着她問:“怎麼教訓?”

她微怔一下,然後恢復正常,“你不尊重人知道嗎?你的車差點撞到我不道歉就算了,還丟給我你律師的名片,讓我去找你律師要賠償,我是那見錢眼開的人嗎?告訴你,姐不差錢,錢能拿錢把你砸暈,姐就是要你認認真真的道歉,明白麼?”

“道歉?”男人疑惑的語氣,然後堅定地說道:“不可能!”

何美妍氣壞了,就差跳腳指着他罵,他又接着說:“這樣吧,你還是要賠償比較現實!”

又是賠償?何美妍眼珠一轉,雙臂環胸在他面前一邊踱一邊上下打量他,嘖嘖道:“錢姐是不需要的,你要真想賠償的話,那就肉償吧,看你長的還算貌美,陪姐一晚這事就算了,如何?”

“成交!”他爽快地答。

“啊?”她是真沒想到這個男人答的那麼痛快,這下慘了,她還硬撐着問:“不再想想了?這一晚可都要我在上哦!”

“行,你在上沒問題!”他又是不想便脫口而出。

“你……”何美妍是徹底沒轍,哼哼地說:“算你狠!”還能怎麼辦?她轉身打算離開。

一隻有力的手臂攬着她的腰將她勾了回來,她撞進他懷裡“哎喲”一,居然還有人敢對她用強的?她擡起頭一副女戰士要吵架的姿態,一個媚惑衆生的臉迅速向她壓了下來,粉嫩的脣落在她的脣上,她腦子“轟”的一聲爆了。

纏綿悱惻的吻,帶着一絲霸道的掠奪又不失溫和,她軟在他懷中,大腦早成了一灘漿糊,男色當前,她能保持清醒就怪了!

“怎麼樣,對我還滿意嗎?”他鬆開她的脣問。

花園裡有陰冷的風吹來,她忍不住打個寒戰,雙手抵着他的胸膛站直身子,乾笑着說:“那……那個,我先走了!”

“別走,我還要賠償你呢!”他聲音暗啞。

她咬着脣,本來都已經怯場了還硬撐着,“嗨,我也就說說,你當什麼真啊,本來就沒撞到,上了你多不好意思!”

“沒什麼不好意思的,我願意!”他雙手插兜,微微側着頭,其實在看她笑話。

她終於抗不住了,暴發道:“老孃就嚇嚇你,你丫還信以爲真了?老孃上了你,你還上了老孃呢,我傻瘋了纔跟你∞xx,今天老孃認栽,就這樣吧,我走了,從此誰也不欠誰的!”

可他並不想這樣就算了,惹了他還想全身而退可能嗎?他早就看出她是一隻紙考虎,他不依不地說:“你吻了我,總要對我負責吧!”

還有比這更無賴的嗎?她怒道:“明明是你吻我的!”

“那我對你負責!”他隨即說道。

“我不需要你負責!”

“可我需要你負責!”

怎麼越說越亂了呢?她算是知道今天踢到鐵板了,整理一下思緒道:“那這樣吧,你要多少賠償,我出!”

沒有比她更倒黴的,明明是她該得賠償的,現在成了她吃虧不說又被強吻又倒貼的。

“我又不缺錢,這樣吧,你賠我睡一晚這事就算了,如何?”

他仍是那副似笑非笑欠扁的模樣!

“老天!”她很崩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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