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拉法爾加廣場也叫"鴿子廣場",這裡的鴿子見了人就親近。
路人如果在地上撒一些小米之類的食物,鴿羣立即飛到人的頭上、肩上,不少人在鴿羣中留影紀念,享受鴿羣帶來的美妙感覺。
在這樣美麗的景色中,葉子暄冰冷的看着往來如潮的遊客們,於無聲處邁着穩健的步伐。
他正好沿途路過英國,來到了特拉法爾加廣場,恰巧看見了一個長相清純,面貌熟悉的女孩。
他仔細端詳着她:她吹着薩克斯的神情是那麼的專注,不受外界一點的影響,悠揚的曲調,以及她大大的眼睛,都牽動着他的心。
他從沒見一個人的薩克斯可以吹得那麼好,那曲子是他從未聽過的。
他因爲着家中的事情而心煩,看見了她,聽着她吹薩克斯的曲調,讓葉子暄也慢慢放鬆下來。
他不由的坐下來,但是並沒有和寧夏夏坐在一起,只是作爲一個普通聽衆的身份,葉子暄遠遠的看着寧夏夏專心吹着薩克斯的樣子真的好美麗。一個女孩認真專注在做任何事情的時候,都是最美的。
過了一會兒,葉子暄感覺心情也好了一些,他斜視的看着那四十五度的蔚藍天空,腦海裡卻如同放電影一般,而讓煩惱的那些畫面縈繞在葉子暄的腦海中,爲什麼,自己的心中有恨,但也是有愛的啊。
家中的事情讓他感覺到心中的大石頭壓的他喘不過氣來。
他因爲一些事情心裡正一直煩悶着,今天正好沿途到了這裡,卻不想,在這裡,讓他看見了那個模樣熟悉的女孩,她吹薩克斯曲調是那麼悠揚,讓葉子暄心情一點一點變好。
葉子暄皺了皺眉頭,隨即又坐起來,睜大眼睛看着吹薩克斯的女孩,好在,她並沒有走。
他有着白皙的皮膚,性感的雙脣,高挺的鼻樑,尖尖的下巴,端正的五官,是個不折不扣的大帥哥。
寧夏夏有個習慣,只要心情不好的時候,就會吹薩克斯,因爲吹薩克斯能讓她暫時忘了那些讓她心痛的事情。
寧夏夏停了下來,擡頭望着一望無際的天空,眼淚在眼圈裡打轉着,她吹了這麼久的薩克斯,她想休息一會,吹了這麼久,爲什麼她的心情還是沒有好一些呢。
她的男朋友,她的好閨蜜,就是這樣耍她嗎,這樣欺負她嗎,難道他們一點點的愧疚都沒有嗎?
他們已經好上了些時間,這樣的三角關係,讓寧夏夏莫名的討厭。
葉子暄沒有聽到悠揚的薩克斯的曲調了,忙看向寧夏夏,她正在仰頭望着天空,可以明顯的看出來她眼中的淚。
一個女孩,不開心的神情讓她表現的淋漓盡致。葉子暄認出,這是昨天晚上被他救下的女孩。晚上的嫵媚悲傷,今天的純潔憂哭,葉子暄就知道她是爲了一個男人,才這樣難受。沒想到,讓他心情變好的薩克斯手,也會這樣的難過。
葉子暄只是靜靜的看着眼前的這個女孩,雖然只有一面之緣,但是卻能讓葉子暄深深的記住她,而她也深深的吸引了葉子暄。她吹薩克斯吹的很好,那悠揚的曲調,以及女孩專注的吹着薩克斯,難道只有這一方面讓這個女孩吸引了自己嗎?
寧夏夏的眼淚流了出來,流到寧夏夏的嘴邊,寧夏夏感覺鹹鹹的,隨着一滴滴留下來,她並沒有擦眼淚,只是任由着眼淚流出來。
寧夏夏看着蔚藍的天空,她的好閨蜜,她的男朋友,都是她的親人,卻把她玩弄於鼓掌之間,好久,就連自己的閨蜜都說已經好了很長時間,這句話對她有多大的諷刺,也只有寧夏夏知道了吧。
寧夏夏從一開始,就把她當成好閨蜜,她們做什麼都在一起,她的男朋友更是百分百的信任,前些日子,她感覺到了葛然有些異常,但是葛然沒有和他說一句話,她也就沒有問。
她百分百的信任着葛然,而葛然卻這樣的對待着她,同她的好閨蜜一起,這樣的背叛讓寧夏夏心裡痛到窒息。
這件事是多麼的諷刺,她自認爲的好閨蜜,還有她百分百都信任的男朋友,卻做出了這樣的事情,讓寧夏夏心裡有多痛,只有她自己能夠理解了吧。
寧夏夏的大眼睛有些紅,烏黑的秀髮讓微風吹的有些亂,她輕輕拿起薩克斯,淡淡的笑了笑,現在也只有這薩克斯會對自己不離不棄了吧。
爲什麼,這樣戲劇化的事情會發生在她的身上,她到底做錯什麼了,要這樣的懲罰她,用這樣的手段。
葉子暄看了看,原來她是那麼美,那大大的眼睛竟莫名的牽動了葉子暄的心。
寧夏夏又重新吹起了薩克斯,葉子暄忘記了心中的煩悶,苦惱,淡淡的笑了笑,在她的臉上一閃而過。要忘記東西,很難啊。
寧夏夏吹着薩克斯,曲調還是那麼悠揚,只是有一點不被人察覺的悲傷。
葉子暄享受着寧夏夏吹薩克斯的動作以及表情,還有這美麗的廣場。
世界似乎都沒有了聲音,葉子暄忘了自己心中的煩惱,輕輕的閉着眼,思緒不知道飛到了哪裡,他只知道一定要珍惜,珍惜這段薩克斯的演奏。
葉子暄微閉着眼睛,他享受着,聽着悠揚的曲調,讓葉子暄心裡也好受了一點,思緒依舊在這大千世界裡漫無目的的飄着。
過了一會兒,寧夏夏的手機響了起來,寧夏夏輕輕放下薩克斯,隨即拿出手機,屏幕上顯示着:福利院院長,寧夏夏接起電話。
葉子暄聽到女孩手機的響聲,樂曲也因此聽課下來,他微微睜開眼,他的思緒飄到了未來,對於未來,他很期待,現在對於這些,想想都是奢侈。
葉子暄的思緒飄了回來,他看着寧夏夏思索,這麼長的時間裡,她就一直吹着薩克斯來讓自己沒那麼悲傷,這種怪癖有些特殊啊。而葉子暄很喜歡聽她吹薩克斯………
寧夏夏說道:“喂,院長,怎麼了,有什麼事嗎”?福利院的院長說道:“夏夏啊,是這樣的,你今天不用來做義工了,是這樣的,今天我們福利院組織孩子們去郊遊,你今天可以不用來了,你也休息一天吧,那就先這樣了,我就先掛了”。寧夏夏說道:“好的,我知道了,謝謝院長。”說完便掛了電話。
跟別人短暫的對話,讓寧夏夏沒了興致吹薩克斯了。不用去福利院,那她還能幹嘛?
寧夏夏擡頭看了看天空,她不知道在這裡坐了多久,她剛剛吹奏了多久,暖暖的風吹着寧夏夏烏黑的秀髮,大大的眼睛一眨一眨的,如同一個瓷娃娃一般。
葉子暄看着眼前的女孩,儘管她不吹薩克斯,也依舊是那麼專注,她那湖泊般大大的眼睛,讓葉子暄有些着迷,他完全的忘記了自己心裡的煩悶與痛苦,原來,這一切都是那麼好,在這富饒而又美麗的英國,只爲遇見你。
假如人生不曾相遇,我不會相信,有一種人可以百看不厭,有一種人一認識就覺得溫馨。
人生的出場順序真的很重要,他和她都堅信着這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