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衆人認爲是好的,那絕對就是錯不了的。”
“這年代衆人說好不一定好,是不是好不是別人說了算,關鍵得是當事人說好纔是真的好。”
“你書讀得多,我這張嘴說不過你;我不管你作什麼決定,有一條你給我聽好了,千萬別給我添亂;還有就是做人做事要有責任感,不可意氣用事,不可害己害人,知道嗎?”
“媽媽,對不起,我兩隻耳朵是通的,好像是一進一去。”
“好啊,我明天去給你堵上一隻,再好好給你上一課。”
“不用,好像大腦作了儲存。”
“現在雖然大了,心中有什麼事要記得還有個媽,明白嗎?”
“好像不是很明白?”
“那對着牆壁好好想想。”
“這沒關係,你就放心吧,我不會有什麼。”
“記住你說的話。”
“那我先掛電話了。”
付英聽到女兒陰陽怪氣的話語,心中多了份牽掛。
也知道女兒對結婚這事,還是沒認可,擔心她會選擇極端方式來逃避。
而自己又沒辦法阻止谷家停手辦婚事。
從與媽媽的對話中,更讓影欣看到了谷家準備結婚的堅定。
影欣不得不作認真思考。
她發動了左右腦。
用右腦想,自己答應結婚,一切萬事大吉,皆大歡喜。
用左腦想,自己一直想逃避,又不甘於現狀,自己根本沒打算這麼早結婚。
還有,這不結婚,嘴上說跟自己沒關係,事實上,她們辦結婚是爲自己而辦,還是跟自己有干係,要是不結,出現後果,自己還是脫不了責任。
想來想去,右腦堅持同意結婚,左腦堅持堅決不同意。
左右腦像兩軍對陣,發生了激烈的戰爭。
同意、不同意。進行了巔峰對決。
最後,左腦戰勝了右腦。
她認爲自己這麼隨隨便便結婚,太對不住自己的傲氣,也太便宜奶奶的霸氣,這樣就不是古影欣了。
她選擇了一直以來,以自我爲中心,我的青春我作主的做法。
現在唯一能做的就是用事實來抵制這件事。
而且必須得在谷家沒大張旗鼓籌劃結婚之前,採取自己的行動。
怎麼做,是影欣一大難題。
想來想去做人這麼難,不如找個清靜之處,好好逃避,好好靜修。
突然影欣‘啊’的一聲自語說:“這麼說,自己得去出家,纔是唯一的出路。”
影欣也想到,自己曾跟谷振輝說過,要是就這麼結婚,不如去出家。
難道真應這句話,這讓影欣又犯難。
這出家的日子,這人的心,得達到一種境界。
自己真能超凡脫俗,六根清淨,看破紅塵。
皆不會爲了這次逃婚,而誤入佛門,清修一生,而放棄人世間幸福美好的生活。
自己能不能做到,而結婚一事,眼下是火燒眉毛,要逃婚已是沒得選擇。
這出家,在這個物慾橫流,世態炎涼,爾虞我詐,人心叵測的世道,也有難能可貴的獨到之處。
也有難得的耳根清淨,與世無爭,遠離煩惱,無憂無慮。
谷家迫得這麼緊,影欣最後敲定,我不入地獄誰入地獄。
小李和小田得知谷家在爲影欣和谷振輝爲結婚而作準備,在與影欣閒聊時,小李說:“欣欣,恭喜你快要當新娘。”
影欣知道她們兩個是谷家指定在自己身邊的‘奸細’,所以說話再不能像以前一樣,是什麼說什麼,她回她們說:“是啊,結婚用的大別墅也有了。”
“是嗎,欣欣,你可真有福氣;你們結婚的場面一定是全省最大,最有排場的。”小李說。
“這還用說,什麼都是星級以上。”
“你們的日子定了嗎?”小田試探說。
“這個還沒有。”
“欣欣,這下該想通了吧。”小李說。
“有什麼想不想通的,不就是這回事嗎。”
“你說是這麼說,到時該不會又像訂婚一樣,來個逃婚什麼的。”
“這麼大場面的婚禮,這事非同小可,怎麼能兒戲。”
影欣說後,心想,要是等到那時才逃婚,豈不是死定了。
“真替你感到高興。欣欣,人生這最美好的事,即將要來臨,你的心情是不是無比激動。”
“說起來好像有一點。”
影欣爲了不在她們面前露聲色,什麼都是附和她們說。
“肯定有啦,這人結婚一生才一次,而你又是嫁入豪門,陣容豪華龐大,想不激動都不行。這不是每個女孩都有這份榮耀,要是是我,結婚前,我睡不了覺了。”
“不用擔心,你們也會有那麼一天的。”
“要達到你這種水準,這是不可能的。”
“你們就這麼在乎婚禮。”
“能不在乎嗎,這可是人生最有意義的一件事。”
“其實結婚有沒有意義並不重要,重要的是婚後能不能幸福,那纔是最有意義的,你們說對嗎?”
“有這種條件講排場,本身就是一種幸福,以後也會幸福。”
“不完全是這樣,越是大排場的婚禮,後來的日子越是風雨飄搖。”
“即使有,也是少數中的少數。”
“當然是相對而言,在普通人的生活當中,很多人沒有婚禮,甚至沒有祝福,她們的小日子卻過得非常甜蜜。所以看待事情,要一分爲二,不然會跟自己過不去。”
“你說得也對,你放心,我們雖然羨慕,我們也知道自己的命,不會崇拜到要死。”
“這就對了,但我真心希望你們都有最美好的那一天。”
“嗯,但願如此。”
“讓我們共同期待。”
“你的豪婚不用期待,馬上就會讓我們長見識。”
“希望你們能來參加。”
影欣想,要說就要說得更真點,所以才這麼說。
也知道她說的話,定會傳到奶奶那去。
“只要谷家不嫌棄我們這些小百姓,我們定會幫你撐撐場面。”
“這你就放心吧,這場面一定會少不了你們。”
“還得請你多多關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