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我現在不能給你答覆。 ,”
影欣怕媽媽說她,先把電話掛了。
付英能理解女兒的心情,知道女兒心中蔽屈。
她不會怨女兒,心中反而更多出一些憐愛。
睡覺前,影欣盤着腿坐在牀上,想好好靜一會。
思想就是久久不歸一。
這時,手機收到了短信。
影欣打開一看,是谷振輝發來的。
短信上說:“欣欣,是不是心情很亂睡不著。”
影欣回覆說:“令你遺憾,心情很平靜,只是給你攪亂。”
“這樣啊,對不起,我以爲你悶,想給你來點氣氛。”
“謝你好意,我就喜歡悶,沒人打擾更好。”
“不對,這不是你的心裡話,你應該是太需要打擾。”
“別總把自己當個神仙似的,別人需要什麼不是你想得到的。”
“有時可能想不到,這次絕對是對了。”
“你說你登上了月球,也沒人去在乎。”
“登月球不敢當,要是與你來一次空中飛,倒是很樂意。”
“雖然沒飛過,跟你飛沒興趣。”
“說起這個飛,倒是提醒了我,結婚來個空中飛。”
“跟我說這些有什麼用,你要怎麼飛,自個兒飛去,別扯上我。”
“有用,我就是想跟你飛。”
“去夢裡飛吧。”
“不會,相信我,我會讓它成爲現實。”
“不想跟着你做夢了,我要睡覺。”
“你睡得着嗎?”
“不用你擔心,關機了。”
“行,祝你有個好夢。”
這次的對話,谷振輝感到高興,終於說出了自己想說的話。
老秀芹回到縣城,看似解脫自己,但是並沒釋放自己。
影欣一天沒嫁進谷家,老秀芹的心情一天都不會平靜。
每天感覺胸口堵得慌,鬱悶至極。
她很想找人說話,想到的第一對象肯定是付英。
她叫陳飛開車送了她去。
付英第一眼看到老秀芹,吃了一驚說:“乾媽,你是不是有不舒服。”
“我是想舒服,可就是不能舒服。”
“乾媽,你就別管那麼多,放寬心,過你的日子好了。”
“我能寬心嗎,我一想起欣欣沒跟輝兒結婚,我心跳加速。”
“乾媽,你切不可這樣,你要是弄出病來,怎麼得了。”
“現在能救我的,只有欣欣和你。”
“乾媽,我沒有什麼能幫你。”
“你只要不讓欣欣出家,叫她回來,就是對我最大的幫助。”
“這孩子現在不由我說。”
付英雖然給女兒定了時間要她回來,但不敢跟老秀芹說,她怕影欣到時不回來。
“你說說,好過我們說。”
“乾媽,我會試試說說看。”
“儘量早一點,這樣下去我會受不了。”
“我沒什麼好話跟你說,乾媽,你得注意自己的身體。”
“現在已由不得我,我的命是欣欣的。”
“乾媽怎麼這麼說?”
“欣欣一天沒做我媳婦,我一天的日子沒法過。”
“不用這樣啦,欣欣也沒什麼能耐,不值得你爲她做什麼。”
“我就是相信自己,太在乎欣欣,控制不了自己。”
“乾媽,你這樣說,我感覺很無奈,也怪欣欣不聽話。”
“其實這事,我也覺得欣欣很委屈,她現在不想結婚,我能理解她的心情;誰都不想做自己不願意做的事,我也不想這樣做,我就是放不開。”
“欣欣能理解你的心情就好了。”
“是啊,有機會你給我表表心意。”
“放心吧,乾媽,我已見到了你的決心,我盡力而爲。”
“謝謝你,付英。”
“乾媽,幹嘛跟我這麼客氣。”
“我是志在必得。”
付英後送走老秀芹後,心想,這老人家想媳婦真有點瘋狂,可別蔽出病來。
付英打電話給影欣,把老秀芹的心情狀況告訴了她。
影欣知道媽媽不會跟她撒謊,也感到很無奈。
而自己不能因爲同情,就要屈服。
嫁人是因爲愛,不能有任何雜念。
雖是這樣想,影欣的心中也非常糾結。
付英雖然給了老秀芹一點點安慰,也不過是泥牛入海,對老秀芹起不到幫助。
老秀芹越來越感到頭重腳輕,心口絞痛,茶飯不思。
鐵打的身體經不起煎熬,何況老秀芹已是個早過了花甲的老人。
沒兩天便臥病不起,臉色鐵青。
谷振輝不在家,谷青松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匆匆地將老秀芹送往了醫院。
也打電話通知了谷振輝。
老秀芹有時愛耍點花樣,電話是谷青松打的,谷振輝相信爸爸的爲人,無容置疑。
老李去醫院看了老秀芹後,回去便跟付英說:“阿姨這次病得可不輕。”
“哎,折騰了這麼久,這次可能是真倒下了。”
“這是何苦哦,年輕人的事,讓他們自己折騰好了,何必惹病上身。”
“跟她說不要管,她又放不下;欣欣這孩子也較勁,這可如何是好。”
“欣欣不回來,阿姨會一病不起。”
“前面跟她說過,要她五天之內回來。”
“她有那麼聽話,就不會走了。”
“我再打下她的電話。”
“把情況說嚴重點。”
付英點了下頭,去打影欣的手機,並打通了。
“欣欣,你得馬上回來,奶奶爲了你已病倒。”
“她年紀大了,生病很正常。”
“還不是爲你折騰的。”
“怎麼什麼事都怪我?”
“欣欣,奶奶這次病得很嚴重,從去找你,她一直想見你,想跟你說說話;她都這樣了,你還躲着她,這說不過去。”
“這回去,還能有什麼好事。”
“她都病成這樣,還談什麼結婚;你先回來看看她,其他事以後再說。你覺得你面子上過不去,我打電話給萱萱,叫叔叔去接你。”
“可我感覺有種被欺騙的感覺。”
“你難道不相信媽媽說的。”
“我知道你不會騙我,你不說我也會猜到奶奶會生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