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宴結束,方時佑載寧夏回了老巢。
鞋沒脫,妝沒卸,方時佑就抱着寧夏跳起了舞。從客廳旋轉到了臥室。開始他還只是帶着她一起走,移步子,後來乾脆將寧夏抱了起來,忘情的親吻着她的臉頰和脖頸……
忙活了一下午,累的夠嗆的兩人都沉沉的睡了過去,醒來時月色撩人,美麗的不可方物。
在周圍隨意找了個地方吃飯,幾個小炒,吃的寧夏開心的不行。她的身上真是有一種小北漂的草根精神,做什麼都不嫌煩,吃什麼都能樂,無論多辛苦多累,生活總是美好如斯。
收拾利落,兩人便回了老巢,路上碰到賣甜點的小點兒濃香四溢,寧夏忍不住,方時佑就給她稱了一包蛋卷讓她解饞。
洗完澡,寧夏就在書房裡上網,方時佑洗完澡去書房時正看着寧夏一臉壞笑,好像又整人成功了一樣。
“幹什麼呢?笑成這樣!”方時佑罵道,走上前去,站到寧夏的背後。“是不是又給人使什麼絆子呢,你看你這幅小人得志的模樣。”
“你才小人得志呢,我在聊天好不好。”寧夏不服,指了指電腦屏幕。
“喲,男人!”方時佑嚴肅道,“快交代,是不是要犯錯誤了?”
“哎呀,去你的,沒個正經!”寧夏笑道,“這呀,可是我的小學同桌呢,哈哈!我正把邢子婧結婚的事情告訴他呢。”
“哦,是嗎,可不許騙我哦。”方時佑佯裝不信,說話也是含沙射影,小氣的很。
“不信你就來看,我也不攔着。”寧夏倒是大方,她也知道方時佑是跟自己開玩笑。她讓出了一塊地方,讓方時佑過來。
“你看你看,他還問我呢,什麼時候結婚,哈哈!”寧夏笑的更歡了,唔弄道,“臭小子,欠收拾了。”
方時佑盯着屏幕看,眼睜睜的看着在“你什麼時候結婚的後面”打上了一個三十,就大叫道,“你要是三十結婚,那我不成了小老頭了!”
是,如果他們是彼此的結婚對象的話,她要三十結婚,那方時佑真的就是個小老頭了,豈不是要禿着頂,挺着啤酒肚站在她的旁邊?寧夏想想也覺得好笑。
方時佑笑的直呲牙,寧夏那對着電腦屏幕的臉色卻唰的一下就變了。
寧夏沒有應這個笑言,胸中突然騰起的不安讓她輕輕的咬了咬脣。寧夏假裝平靜,繼續跟對面的同學你一言我一句的對話,但她指尖卻輕輕顫抖,有些發僵。
這還只是秋夜,寧夏穿着長袖的睡衣卻感覺有些冷。
“能幫我拿件衣服嗎?”寧夏開口,神色卻略顯慌張,好像,好像她做了什麼對不起方時佑的事。
“冷嗎?”方時佑一把抓住寧夏那停在鍵盤邊的手,“奇怪,你這大冬天都能出汗的人怎麼才這個天兒手就這麼涼。”方時佑狐疑,卻忍不住的心疼。他低語道,“等等,我這就給你拿,明天把厚的睡衣和棉拖鞋都找出來好了,凍就先凍腳,腳一冷了,渾身都涼冰冰的。”方時佑絮叨起來足比的上一個老媽子,又這樣又那樣的沒完沒了,彷彿唐僧在世,而寧夏就是那隻潑猴時時刻刻要被他教育。
一句句的話,很羅嗦卻又狠窩心,寧夏心裡很暖,卻暖到了發酸。很奇怪的一種感覺從她的心底滋生,慢慢的將她包圍,幾乎讓她喘不上氣來。
身體,再次輕輕的抖了起來,直到方時佑來到,將衣服披在了她的肩頭,在他的掌中在他的懷裡,寧夏才慢慢釋然。他的懷抱她雖然熟悉,卻有着那樣一種魔力,讓她安定下來讓她能夠平穩的呼吸,就好像發燒的孩子需要的冰袋,在一起,很舒服。
呼吸有些重了,寧夏仰在方時佑的胸膛,手指調皮的順着方時佑的睡衣下襬滑了進去,冰涼的指尖刺的方時佑嘶聲,“小東西,下次多穿點兒,要不以後電腦不讓你玩了!”說着方時佑就伸手扣住了寧夏的手腕,把她的雙手從自己的背上拉了下來。“快看看,人家給你回話了,你這麼不專注,聊個天兒還得這樣那樣的,調皮!”
把寧夏推回了寫字檯上,電腦的上的對話框正閃着。
“哈,無所謂,我去倒杯水,你要不要?”寧夏站了起來,轉身看着方時佑,眉目裡的滿是溫暖可人,笑盈盈的,彎彎如同新月。
方時佑說不要,新好男人一般的去給寧夏拿來了水。
可嘴上說不喝水的方時佑,在寧夏端起杯子來之後非要喝她的。寧夏不給,方時佑卻說不給就從她嘴裡搶。寧夏沒轍就把杯子給了方時佑,可是方時佑怎麼會就此善罷甘休,仍舊從寧夏的口中搶水。
什麼搶水,不過是耍流氓。
寧夏被磨的沒辦法只能跟電腦那頭的人說再見,她撇着嘴剛剛點下關閉程序的叉號,腰部就被方時佑緊緊的抱住,接着整個人就被提了起來。
“怎麼了,最近要改名猴急了?”寧夏笑,推着方時佑貼過來的脣。裙子中午就他扯壞了,把寧夏氣的不輕。那伴娘裙她穿着很是合適,也就打心眼兒裡喜歡,發現被扯壞了自然是要怨某人的,而某人是最是抹了蜜,說的好聽,一個勁兒的說要賠給她一件。
寧夏擋,擋了兩下手臂就被方時佑給扣住了。“怎麼了,不讓着急,還不讓親了?”抱起寧夏,方時佑坐在了椅子上,把寧夏按在了自己的腿上。“嗯?讓不讓我親,讓不讓我親!”
看見寧夏亂扭,方時佑開心壞了,一把將寧夏撈了回來,抱在懷裡猛親。她就好像他掌中的娃娃,讓他愛不釋手。
“寧夏……”方時佑一遍遍的喚寧夏,抱着她的腰。
寧夏難過的搖頭,雙手抵在方時佑的胸口。方時佑動情,手指穿過寧夏的頭頂,那絲滑如緞的發瞬間在指縫中穿行。
寧夏的發已長極肩頭,是方時佑的最愛,好幾次他將她抱坐在身前,總會忍不住去咬她的髮尾,咬着咬着就親上了她的臉頰。
輪體力,寧夏是真的不如方時佑的,回到臥室時,寧夏就已經渾身痠疼的爬不起來了,好在胳膊有力氣,撿了個枕頭去砸方時佑。都是這個壞男人,累的她爬不起來。
方時佑笑着接住枕頭,仰身躺在了牀上,嗔了句‘調皮,有力氣打我,就有力氣再來一次嘍!’
聽方時佑這麼說,寧夏立馬翻了白眼,裝死魚。
吵吵鬧鬧後的夜半,不知道是誰牽住了誰的手,就那樣緊緊的交握着,好像再也不會分開。
生活的循規蹈矩,讓寧夏已經適應了方時佑,他的寵愛,他的照顧,他的鞍前馬後。偶有幾次去近郊玩兒,他的好幾處別墅就都有她的足跡。
八月十五臨近,公司休假,方時佑說要帶寧夏出去玩兒,寧夏卻偷懶想賴在家裡睡覺,說是要補眠。方時佑笑着罵她,寧夏卻裝作沒聽見,進臥室翻身就鎖上了門,笑着大叫到,“方叔叔,你今兒就睡沙發吧!”
方時佑跑來叫門,寧夏卻連理都不理,方時佑就發了狠話,“好,小寧夏,你別等我打開門,打開門你就死定了知不知道!”
寧夏躲在被子裡偷笑,看了看房門就閉上了眼睛,會自己的周公去了。
方時佑雖然話說的狠,臉上卻全是笑意。說那丫頭傻呢,她就真的不怎麼聰明。這是誰的地盤,是他的呀,每個屋子的門鎖都是有備用鑰匙的,他想進去根本不用通過她來開門。
沙發上,方時佑百無聊賴的翻看着電視。他想等寧夏睡沉了再進去,也省得把她吵醒,又該鬧脾氣了。
擡頭,方時佑望了望牆上的掛鐘,去玄關的收納盒裡摸出了鑰匙,慢慢的打開了房門,輕輕的走了進去,悄悄的摸上了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