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過這種事情本來是你情我願的,可是方少強勢慣了,總覺得沒有得不到的,那就只能犧牲小我成就方少了,不是麼?”
現實本來就很殘酷,像她這種食物鏈底層的小蝦米一旦招惹了上面的霸王魚,結果早就可以預見了。她承認自己當時是糊塗的是有求於他的,可是,現在這樣情況早已掌握不在她的手裡了。主動權永遠都是身後的這個男人,他能溫情的喊着自己寧寧,可是自己卻只能生冷的喊他方少。
方時佑無言,人卻不安的騷動,吻又浮了上來,一點一點的,在寧夏的肩上跳躍着。方時佑扳過寧夏的臉,望着那張幾次刺痛自己的嘴巴,低低的一口咬住。
“別傻了,今天是週六。”方時佑輕輕的在咬着寧夏的脣,懲罰意味越來越濃。
男人的聲音那樣低沉,帶着一絲讓人沉醉的慵懶。他突然覺得這事情本來就沒有什麼道理可講,只是這女人打錯了算盤。
“那方少的意思是讓我賴在這裡和你共度週末麼?”
長吻過後,寧夏掙脫出來低低的喘息,嘴裡的話依舊不肯有一絲服軟退讓,或許她永遠不會用那種手段來討好她對面的這棵“搖錢樹。”
如果這話從其他女人的嘴裡說出來,那必定是一個令人期待的香豔的誘惑。可是這個女人一張嘴,就聽的出來她的語氣雖然平和卻並不讓人舒服,隱隱的嘲諷意味似乎有意要挑起男人心裡的火氣。
“你贏了!”
方時佑騰的坐了起來,抱着寧夏就出了臥室。
寧夏到底是年輕,臉色漲的通紅,“方少,您能不能不把昨天無恥的作爲也放到今天。”
她未着寸縷,而他也光着身子。
他就那樣把她赤腳扔在了地上,不安分的眼神上下掃着。寧夏氣的直咬牙,轉身扎進了方時佑的走入式衣櫥,隨便扯了一件襯衫套在了身上。
寧夏明白,跟這種人沒理可講,人家這麼大的身家,這麼厚的背景,人家肯讓你賠一次都是你的福氣,自己這種情況只能說是不知好歹不識擡舉罷了。
寧夏搖了搖頭跑回客廳撿起散落在地上的衣服。褲子雖然掉了釦子都還能湊合着穿出門,上衣在昨晚還沒進這個門之前就被撕成了拖把條,好在內衣這個神奇的東西,雖然變了形依舊可以遮羞。
剛收拾好自己的方時佑驚訝的看着那個女人穿着牛仔褲和自己的襯衫,隨意的將襯衫長出來衣角的在腰處打了個結蹬上昨夜下樓時穿着的拖鞋就要出門。
“外,你是不是腦子有毛病啊!”方時佑大喝了一聲,靠在主臥的門框上遠遠的看着寧夏。“寧您好,你跟我睡了兩次,就不想換點兒什麼東西走麼?我連件衣服都沒給你買過,你虧的是不是太大了?”嘲笑聲刺耳。他目光高揚,斜斜的打了過來。
“方少,您買過的,兩次禮服裙子還有一件T恤,禮服是陪你應酬,T恤我穿走了。”寧夏搖了搖頭,一本正經,這種男人給多少女人買過東西怎麼會一一記清楚呢。“現在,我穿了這件,”寧夏扯了扯身上的襯衫,“也可以吧,肯定不比那些女裝便宜。”
其實不光衣服,那個包寧夏也沒留下,剛纔出臥室門的時候還看見那個藍色的禮盒被擠在了屋門後。關於她的一切,都被鎖在了這個‘老巢’處所裡,繁亂的生活讓方時佑無處將它們安放。
“而且方少也幫了我那麼多忙,我換的東西遠比衣服值錢的多吧。”寧夏微微低了低頭,轉身就推門。
“你把這…當成交易?”方時佑的聲音中全是不可思議。他眼神忽然冷了下來,玩味的笑頓時被冰冷淹沒,深沉變的沒有盡頭。
這是方時佑最不願意提起的,因爲他看見了她眼中的那種關心,太真了,不是因爲有求於自己而可以的討好或者佯裝出來的。
“那這算強暴麼?”寧夏本無意在與方時佑頂撞,只是話一句句的接下來竟然成了交易。只是,以什麼換取什麼本來不就是交易麼。
寧夏已經感覺到了自己的顫抖,這話說出口她還是有些怕了。男人正在一步步的向她靠近,那張僵硬的臉讓她不由的想要刀山。
寧夏反身推門卻發現門被反鎖,背後冷汗瞬間就涌了上來,一陣潮熱。
“交易,那你覺得你一次值多少錢?”方時佑伸手圈住了寧夏的腰,同時用力扯着她的胳膊。寧夏只覺得自己的身體發麻,一陣戰慄,手指沒了知覺順着栽進了方時佑的懷裡。
“你應該知道那種醜事,沒有那個公司願意透漏出來的,也不是所有人都肯買我面子的。”
如果她當成是交易,那自己就應該讓她知道知道她欠了自己些什麼!
寧夏以爲自己忘記了,方時佑只是旁敲側擊了一下,她的腦海中便都是那日包房裡那些人的話。
方時佑只覺得陣陣鑽痛扎進了自己的手臂,低頭看去是寧夏張慌失措的抓着自己的手臂,指甲已經陷的很深。
一個轉身,他把她甩在了沙發裡,只是去喝杯水的功夫,卻看見她的臉上已經一片晶瑩。方時佑好心去倒了一杯水遞給寧夏,,寧夏卻無視一般的不肯接,莫名的惱火上來,方時佑捏着寧夏的下巴灌卻都被頂了出來,嗆的她不停的咳。
“你還想着那個男人幹什麼!”
“你是不是這輩子沒見過男人,認準了一個就一顆紅心走到底了!”
玻璃杯的水濺了一牆,剩下摔得半條命還在苟延殘喘,勉強能看出是個圓筒的形狀。
毛巾胡亂的在寧夏臉上抹着,劉海鬢髮全都打溼,方時佑的手毫不憐惜的在那上面來來回回,手微微顫抖,直接發白。
方時佑的話就那樣生硬的滑過寧夏的腦海,究竟是那份感情埋藏的太久和自己生長成了一體,還是自己的付出已經太卑微,讓人那樣的看不起。
吹風機的熱風在寧夏的臉前肆虐着,髮絲蓬亂間是對面方時佑的平板電腦臉。他的指尖正在她的發裡穿梭,微微的扯痛,似乎是懲罰。
寧夏就那樣穿着一身奇怪的衣服跟在方時佑的身後進了飯店。低頭吃飯喝粥,自始至終他們之間都沒有一句話。
飯吃的差不多的時候酒店的服務員送來了幾個紙袋,方時佑沒好氣的往寧夏跟前一扔,“快去換了,要不怎麼見人。”
寧夏的手緊緊的攥着紙質的包裝袋,汗水已經將紙袋子口浸的扭曲。
“方少,讓我回去吧。我們之間,沒必要弄成這個樣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