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靖樺,我織了一件圍巾給你,外面冷了,”她打開了自己一直不離不棄的的袋子,從裡面拿出了自己織了很久,也是視若珍寶的圍巾。
她站了起來,冰涼的小腳踩在了地面上,然後掂起了自己的腳尖,將那條圍巾圍在他的脖子之上,就像是以前他對她所做的一樣,只是他身上傳來的屬於其它女人香水味,卻是讓她奪眶的淚水再度涌出,她吸了一下自己的鼻子,眼前一片模糊,不斷的掉落的淚水,卻是刺痛了她的身體,還有她的心。
她感覺自己慘不忍睹,,但是,給他卻仍然她的笑,她想要說自己不在意,只要他的心裡還有她就可以,只是,這真的很難很難。沒有一個女人不會在意的,越愛越痛,越痛,卻會越愛。
莫靖樺的身體僵直的站着,脖子上突然來的溫度帶着她身上的溫暖,比起空調來不知道要暖和多少,他低下了自己的雙眼,盯着自己脖子上的圍巾看着,很細很密的針角,千針萬線, 要織成這個可是費盡了不少心力的。
可是,他的脣角卻是勾了一些,有些涼情,也有些冷情,“我不會用這個,”他伸出自己手猛然的扯下了自己脖子上的圍巾,也似乎是在同時的扯斷了她的身心,那種綿綿不斷的痛,讓她無法呼吸。
“這種劣制東西只有你自己會戴,”他鬆開了自己的手,那一條圍巾就這樣掉在地上,他而轉身,腳甚至還踩在了上面。
門砰的一聲關上,而秦雨沫終於是失去了所有的力氣,蹲在地上。她覺得自己好卑微、好悲哀,也好冷。她顫抖着自己的雙手,從地上撿起了那一條圍巾,然後緊緊的抱在了自己的懷中。他的無情,是最致命的一刀,讓她的淚水順頰滾落,看得見的是她的眼淚,可是看不見的卻是那一顆早已經殘破不堪、碎成片片的心。
可是,她的臉上卻還是有着笑,因爲她終於變成不敢哭的人。
“明天賠我去一個酒會,記的不要丟我的人,”秦雨站在鏡子前,看着一臉蒼白的自己,莫靖樺離開時的話一直都是在她的耳邊響起着。
酒會,酒會。。她輕輕的咬了一下自己的脣,卻是不知道那樣的酒會要她參加有什麼用,她的身上穿着一件淡藍色的長裙,很簡單的款式,但是卻是十分的適合她,她將自己的頭髮梳好,纔是走出去,她坐在沙發上,看着牆上的鐘表一分一秒的走着,這就是時間,沒有任何人可以留住,她輕輕的撫着自己中指間的戒指,輕輕顫抖的眼睫間總是清楚的回放着那時他給她帶上戒指的情景。
那時的他是愛她的,真是因爲他的愛,所以她纔是放任自己的現在的傷心。
只是,現在想來,他是真的愛嗎?爲什麼婚前他是那樣的溫柔,對她那樣好,可是結婚之後什麼都變了。她沒有幸福,只有痛苦。
門從外面被打開,走進來的是一個身上穿着十分的火辣的女人,她身上的布料極少,大冬天的也不嫌冷,一身大紅色的緊身裙緊緊的裹着那一幅如同魔鬼一樣的身體,飽滿的胸部被可憐的衣料包着,似乎隨時都有可能掙破衣服。
她在看着安寧心之時,只是微微的勾了一下自己的脣角,“夫人,總裁讓我來接你。”不過,她看秦雨沫的眼神卻是帶起了一種鄙夷,怪不得總裁就算是結婚了,還是有着其它女人,這樣的平庸的女人,還真的是配不上那個絕凡的男人。
秦雨沫連忙的擡起頭,她的眼睛鋒的一痛,眼裡的有着女人得意的笑容,還有那一張讓她熟悉的臉,莫靖樺的秘書,他在公里的女人。
秦雨沫站了起來,雙腿間已經麻木的沒有絲毫的力氣了。
“夫人 ,請不要發呆,總裁在等我們,”她用了一個我們,顯然根本就是沒有把秦雨沫放在自己的眼中,連自己的丈夫都看不住的女人,不值得同情,不過,沒有她的平庸,怎麼可能會有她現在的生活呢。
秦雨沫低下頭,心裡苦澀無比,但是,她仍然是一步一步的向前走着,腳上的高跟鞋磨的她的腳極痛,可是她卻是沒有任何的一聲的呼痛,那是因爲她的心痛了,比腳還要痛。
“對了,夫人, 我還沒有自我介紹呢,我叫張情,是總裁的秘書,當然,還有他的女人,” 張情笑的花枝招展,反正她早就已經看到了,也就沒有什麼隱瞞的,而總裁根本就不在乎這個女人,她還不把這個總裁夫放在眼裡,還不知道什麼時候就下臺了。
秦雨沫的脣輕輕的濡動了一下,卻是什麼話也沒有說出來。
“夫人,我可不是你們婚姻的第三者,在沒有你以前,我和總裁是就是一對的,如說是第三者,似乎夫人才是,”張情只是笑的妖媚,但是眼中還是閃過了一抹嫉妒,嫉妒她平凡的長相,卻是可以坐上莫氏集團總裁夫人的位置,享受着這個身份所有的光環,所有的尊貴,但是,就算是她,現在也只是莫靖樺見不得的光的情婦,不對,她還沒有資格當情婦,她最多也只是一個牀伴,所以,秦雨沫的這個身份還真的是讓人羨慕啊,就算不是愛的,可是還是佔了別的女人都是得不到的位置,她的運氣還真的是好。
張情攏了一下自己的髮絲,向着前方停着一輛黑色轎車走去,秦雨沫走在她的身後,可是心又是被傷透了,原來他除了要她去以外,還要帶上另一個女人, 他明知道的,明知道她會難過,可是爲什麼要這樣,爲什麼。。
她的頭一直低着,忍住想要涌出來的淚意。
“夫人,請快一些,我們就要遲到了,您可能不知道,總裁是最討厭遲到的人的。”
張情扭過了自己的身體,靠在車上似笑非笑的說着,而車門打開,她坐在了莫靖樺的身邊,總裁,她來了,張情故意的靠近了一直面無表情的莫靖樺,將自己的臉近乎都是貼在他的臉上,似乎是要吻他一樣,讓站在車外的秦雨沫身體不由自由的輕晃了一下,眼睛明顯的紅了。
後面的車門打開,張情只是側頭笑着,“夫人,請上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