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站了起來,向外面走去。時間過的真快,那時還是才長出的新芽,現在就已經鬱鬱蔥蔥了。
外面的陽光落在她的臉上,她用力的吸了一口空氣,很清新,寶寶你看到了沒有,這個就是我們的世界,它有四季變化,你一定會喜歡的,她的手放在了自己小腹上,不時的和自己的孩子說着話,那一張如水的眼睛中,似乎溫柔更加的多了。
她來到了自己上班的地方,不意外, 她是第一個人來的,她很勤快,因爲她需要很多的錢,坐在縫紉機上,裡面只聽到這一臺機子在響,直到很久以後,所有的人才是陸陸續續的走進來。
“雨沫,你每天來的這麼早,又回去最晚,你不累嗎?”有人好心的問着她,,天天都是這樣,也不知道偷懶,不知道她是怎麼想的。
“不會啊,我的精神很好的,”她淺淺的笑着,她累了,可是寶寶就幸福了,她現在已經給寶寶存了好幾個月的奶粉了,如果她的奶水夠,那麼那些奶粉錢,寶寶可以吃很長的時間呢。
“雨沫,你家人呢,他們就不心疼你、你一個人天天這麼累的,怎麼從來都沒有見過你和家人聯繫?”隔壁的大姐又是問着。
秦雨沫輕晃了一下自己的眼睫,燈光下,薄如蟬翼,很是好看,很乾淨也很溫柔。
“我沒有家人,我只有一人,”她沒有傷心,也沒有傷痛,她已經過了想念家人的時候了,她現在一個人過的很好啊。
“對不起,雨沫,我不是故意的,”那位大姐顯然是尷尬了一下,知道自己問了不應該問的事。
“沒關係,大姐,我已經習慣了,”並沒有感覺可憐,她只是對她搖搖頭,手卻是悄悄的放在了自己小腹上,她感覺着那個孩子。以後她就不是孤單一個人 ,她會有一個可愛的寶寶陪她的。
她收了收自己心神,開始做着手裡的工作,她面前的娃娃越來越多,沒有人會比她多,她很認真,也是勤快。,一個又一個的人離開,裡面的聲音又是小起來,斷斷續續的,只有她的那一臺機器發出聲音。
她看了的看四周,果然又是她一個人了。
她站了起來,手指放在她的腰上輕輕的揉了一下,這纔是走出去,而外面早已經華燈初上,很黑了,早出晚歸,身體是累的,可是,心卻是滿足的。
她向着自己的住的地方走去,拉緊了身上的衣服,一條路上,偶然的會有幾輛車經過,然後就只有昏黃的路燈,一盞盞的照亮了整個街道,還有她的影子。
她擡起自己的頭,卻是滿足的笑了。
寶寶,這個就是黑夜,每一天,都有白天的黑夜之分,這是大自然給我們最大的禮物,黑夜會是睡覺的最後時候。
這一天又是過去了,而她的寶寶又是長大了一天。不久後,她就可以抱到她的孩子,遠離了那些事非的她,這一次,真的是得到了她想了很久的安寧了。
莫家的別墅愉,同樣的夜,客廳裡的燈十分的亮,秦雨欣不安的打開了所有的燈,在裡面不斷的走來走去,她坐立不安,不知道是不是因爲懷孕的關係,她的脾氣是越來越不好,再加上自己的肚子大了,總是擔心着什麼,讓她整夜難眠,所以臉色也是差了很多,她現在總是在找那些鐘點女傭發脾氣,而現在已經換了不少人,以至於沒有敢來這裡,因爲有一個很可怕的女主人。
莫靖樺從外面走進來,一身的風塵僕僕,但是,他走的地方,卻是書房的方向。
“靖樺,你又要去書房嗎,”秦雨欣拉住了莫靖樺的手,他天天在哪裡,真的有那麼多的工作,在公司裡做不完,在家裡也是做不完。
“恩,”很淡的一聲,莫靖樺拉開了她的手,繼續的向前走着。
“靖樺,你工作重要,還是我和孩子重要,難道在你的心裡,我和孩子都不如你的那些工作嗎?”秦雨欣終於是忍不住了。再這樣下去,她一定會瘋的,她是一個需要愛的女人,需要男人疼的女人,她在這裡每天對一個空空的屋子,她真的無法再忍受這樣的生活了。
莫靖樺卻是轉過了自己的身體了,無框眼鏡下的眸子格外的冷淡,“如果我不是莫靖樺,如果我只是一個普通的工人,你還會不會跟在我的身邊,如果我沒有這些身份,你會嗎?”
“我。”秦雨欣一個我字拉了很長的時間,可是她卻是一個字也說不出來,她可以騙的了別人,卻是不能騙自己,如果莫靖樺只是一個普通人,沒有莫氏公司,沒有這些身份地位,一向眼高於頂的她根本就不可能多看他一眼。
“我不會的,不管你是什麼人,我都是愛你的。”但是, 她卻是不會承認這些,最起碼在他的面前不會承認。
“是嗎?那麼記住你的話,”莫靖樺只是勾了一下自己的脣角,,直步的向書房走去,他永遠不會相信她的話,。這個女人虛榮心太強, 如果今天他不再是莫靖樺,她隨時會離開。
愛。她愛他。誰相信,他不信,還是她自己相信。
他們兩個人,不需要說愛,因爲他們都是沒有愛的人,就算是有愛,那麼,都不會愛別人,只會愛自己。
書房的門關上,他坐在電腦前,打開了那些拍的短片看着,他眯起自己的雙眼,有太多的回憶在裡面,有時他會笑,這或許會是他一天內最爲輕鬆的時候了。
他拿起了電話,拔通了一個電碼。很快的那邊傳來了一聲你好。
“我要你找的人找到了沒有?”他的眼睛一直都是沒有離開電腦,手中的帶回來的那些資料一張都沒有動過。
“對不起,莫先生,我們只是查到秦小姐一個人上了火車,至於她到哪裡下車,我們沒有查出來。”
莫靖樺抿了抿自己的脣,瞬間感覺身體沉了很多,“繼續吧。”
“是的,莫先生,”那邊的電話已經掛了,可是莫靖樺卻是將手機放在耳邊,一直都沒有放下。他的黑眸半眯着,而電腦裡的那個女人正在洗着一條男人的內褲,她閉起自己的雙眼,連看也沒有看,撲通的一聲,手一下沒有放好,差一點沒有將自己給掉進洗衣盆裡,如果真的摔進去了,不知道她會不會成爲這個世界是第一個淹死在洗衣盆裡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