蘭兒對今天的事情還驚魂未定,說什麼不答應。雙兒軟纏硬磨,許了蘭兒熱鬧人多的地方不去,定和蘭兒形影不離,早去早回,蘭兒這才勉強答應。然後想到第二天要早起,就早早睡下了。
第二天早早起來,也沒用早飯,兩人就出門了。沒有了張姑娘,兩人舒服多了,一路走走停停,渴了喝茶,餓了吃飯。雙兒小時候逃難的時候路過過杭州的,只是那時年齡小,又只顧着逃命,那有心欣賞風景!如今看這杭州,不愧是江南秀麗之鄉,文人墨客聚集之地,處處成景,一路細細品來,不知不覺一天就過去了。
兩人用過晚飯纔回去。剛進屋門不大會,就見張小姐走進屋來,雙兒無奈,起身相迎。那張小姐坐下,先問了幾句到哪去了,玩得如何,爲什麼不叫着自己等等,然後話題一轉,就講起了和肖哥哥的往事。
蘭兒本來和張小姐雖然認識,卻從未說過話,見張小姐語氣裡有顯擺之意,心裡惱怒,見王妃笑着示意忍耐,便賭氣出去了。
張小姐見蘭兒出去,轉移話題道:“不知嫂嫂讀過什麼書?”雙兒笑着答道:“識得兩個字罷了,沒讀過什麼書。”“我讀過女戒,裡面說女人又七出之罪,有一條是女人不能攔着丈夫娶妾,不能嫉妒,不然要逐出門去的。”雙兒一聽,原來目的在這兒呢,就淡淡應道:“是嗎?”張小姐也不管她,接着說:“肖哥哥從小就喜歡我,說只等我長大,就娶我進門,長相廝守。”停下看了看雙兒,只見雙兒仍是淡淡地喝茶,臉上波瀾不驚的,接着說:“如今我也長大了,姐姐,你說我什麼時候進門好呢?”雙兒笑着答道:“我雖不識禮,卻也知出嫁從夫,公子要娶,我高興迎着,公子不願,我也絕不能強求,你進不進門,何時進門,只和公子商議便是!”
張小姐見碰了個軟釘子,不好接話,訕訕告辭。
雙兒也不遠送,回屋見蘭兒過來,便讓蘭兒幫着洗漱睡下。躺在牀上,心中氣惱,輾轉難眠。
夜過二更,雙兒還是不能入睡,聽到門輕輕打開,知道是靜王回來了,不願理他,便閉眼裝睡。
靜王進得屋來,坐在牀邊,看了雙兒一會。見雙兒兩眼緊閉,知是裝睡,也不點破,見菊兒端了水進來,便洗漱一番,待菊兒走出,關了房門,寬衣躺下,扳了雙兒肩膀,摟在懷裡。
雙兒哪依,奮力抗拒。靜王以爲雙兒是怪自己扔下她兩天不管,便輕聲賠笑道:“明兒我哪也不去,專門陪你,你說去哪兒就去哪兒,如何?”雙兒仍是不答,靜王見哄不下來,就欺身上來,一手按了雙兒兩臂,一手扶了腰,嘴脣沿着耳後,順着脖子,一路密密麻麻吻下去。雙兒那經得起這個,在加上小別勝新婚,不一會就繳械投降了。
第二天雙兒醒來的時候,已是日上三竿,睜開迷濛的雙眼,見靜王正用手支着頭,一雙風流眼,深情款款地看着自己,不由臉兒一紅,帶了三分羞澀。靜王見狀,心中一動,又欺身上來,嚇得雙兒急忙躲避:“時間不早了,被人看見笑話!”靜王笑道:“我們正經夫妻,笑什麼!”卻也挪開身子,披衣起牀。
雙兒一邊梳妝,一邊笑着說:“聽說你和張小姐有婚約呢!”靜王正站直了身子,由菊兒幫着更衣,隨口笑道:“胡說八道!”“胡說八道?人家一個大姑娘,哪能拿自己的清白開玩笑?昨兒晚,張小姐過來問什麼時候讓她進門呢!”靜王聽雙兒酸酸的口氣,這才明白昨晚雙兒爲什麼生氣,就開玩笑說:“我說呢,昨晚你原來是吃醋!”